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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出征

神启历177年深冬,冰风月第二日被洛克特三世认命塞西尔.拂林为南境守护、一等候爵,继承拂林家族所有领地,并立即应征召令前去神佑城勤王!

冰风月第十日,塞西尔候爵率新募的一万士兵前去神佑城,誓要为父复仇。

虽然遭遇和谈失败,这一万士兵却有着股哀兵的悲壮,而且新兵士气初盛,自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塞西尔候爵骑在独角魔岩兽上,一骑当先、大氅飞扬,众多将领簇拥而行,豪气万千!

乍看上去很有一些强兵悍将的雄伟气势。

但陈墨和乔纳爵士却对这支队伍忧心重重,心中没底,他们都见识过诺森人的悍卒,与这些新兵相比,一对五都是稳赢。

更别提成建制的作战,只在一千人诺森骑兵几个冲锋下来,这一万新兵就可能被直接击溃,继而被随后追杀,最终能活下来的能有半数就算是玛萨保佑。

而和谈前的一场场败绩,也足以印证了他们所想,数万的洛克特军队往往被几千诺森杀得人仰马翻,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诺森人的兵锋太强,而公国的军队实在太弱。

这不是数量可以弥补的!

但陈墨父子也知道这场仗还是要打下去,因为只有打下去公国还能活,只要洛克特人还有一口气在,总会有人站出来与诺森人对抗!

每败一次就会打磨一次公国的兵锋,就会凝聚一点公国的精神,就会多出一份胜利的希望!

但这个过程将会十分艰难和漫长,公国的存亡不在那些坚城,而是在洛克特人心低那点信念,信念在则国存,信念亡由国亡!

一万新兵中大多是留守贵族们的家底,此次征兵,他们也知道不能再留手了,诺森人这次做得如此决绝,接下来的大战一定是生死对决,只有拼尽全力才能有一份生机!

即使城防军都被直接调走三分之二,只留下一些老弱维护城内治安。

而陈墨将一百名神能枪兵随军之后,更是借着征召令和候爵府的威压,一举将塔兰城中那些地下家族的残余力量收入囊中,全部充军。

奥丽维亚的龙炎的实力却没有大动,结合留在庄园里的一百名神能枪兵,在现在的塔兰她已经一枝独秀,甚至可以说生杀予夺,这有力的保障了安娜夫人和龙炎的安全,

而商会的蒸蒸日上,在这个官方势力极为薄弱的时机,实力也在飞速扩张,在外围为龙炎提供了坚实的保护,让其攻守自如。

“西蒙,没有想到你也来了!”身材高大的蒙特罗骑在马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毛皮衣物,远远看去宛如一头巨熊。但此时他却神情不振,眼神有着一股极为沉痛的悲伤,祖父在时对他最为宠爱,生前还不觉得如何,只觉得祖父严厉,陡然间失去后,才觉心痛无比。

“嗯,蒙特罗,此次前去,九死一生,听母亲说舅父不想让你来,可你也还是来了。”陈墨依然是一般轻便猎装,精金阶的肉体力量已经不惧寒暑,只是他还是多披了一件黑貂披风,让自已显得不那么另类。

“祖父一直待我最好,这次他尸骨还在那些该死的诺森人手中,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抢回来的,至少将他安葬在家族墓地!”蒙特罗紧紧握拳,咬牙说道。

陈墨看着他,心中生出一股温暖,外公走后,至少家族中还有人能为他拼死复仇,在如今的糜烂冷酷的贵族阶层中真是极为珍贵,他对有些憨直的这位表兄又增添了几分好感。

天气极寒,士兵行进艰难,每日前进极缓,将近一月的行军,才终于到达了神佑城方近。

虽然诺森人的大军还未打到神佑城,但在其南侧已经出现了诺森人小股的肆虐痕迹。

塞西尔见到了第一座被毁坏屠戮的村庄的惨状,成片成片被冻在冰雪之中的残尸,让他呕吐不止。

被烧毁房屋生生冻死老人、被当作食物的残留在锅中的孩子和女人、被捆在树上被兽类啃成白骨的男人……

如同一场永无止镜的梦境,逼得他快要发疯。

他并非初上战场,在老候爵在时,他也跟随父亲亲历过战场,战争的残酷他也所体会,但他却还是低估了诺森人的残忍。

蒙特罗也是脸色惨白,但他却忍住没有呕吐,也许老伯爵的血脉起到了一些作用,让这个在塔兰的贵公子挺了过来。

而那些初上战场的新兵更是不堪,有些直接被吓瘫在地,屎尿横流,多数士兵心中已然将诺森人看成了恶魔,与之抗争的信心被击得千疮百孔。

陈墨父子也是一脸阴沉,他们虽然对诺森人的残暴见过甚多,但不代表他们能够视熟视无睹,相反他们更将这份愤怒不断积攒在心底,等待暴发的一刻。

“乔纳爵士,你来自北地,诺森人在那边也是这么残忍吗?”塞西尔问道,他脸色苍白,语调有些颤抖。

“是的,候爵阁下,在北地诺森人恐怕更加凶残,这只是一些散兵小队,不是正规的诺森士兵,那些正规士兵更加残暴,无论对敌人,还是对自已。”乔纳爵士据实以答,他想让候爵有一个心理准备,尽量让这队新兵见识到敌人的凶悍,毕竟马上要直面这群恶魔一般的敌人拼杀,如果毫无准备,那一上来就会被击得碎碎,甚至连对战的勇气都没有了,到那种境地的话,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们……我们,”塞西尔吞咽了一口唾沫,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和紧张说道:“我是说,我们公国的军队能打赢吗?”

“只要我们坚持住,候爵阁下,就一定给将诺森人打跑,他们也是人,只是力气比我们大一些,更残忍一些,但他们人少,粮食出产极少,补给困难,只要我们坚持守住每一座城下去,我们一定能赢!”乔纳爵士语气坚定,掷地有声。

“是吗?是的,你说的对!我们人多,我们还有城可守,不是吗!我们一定能赢!”塞西尔信心又恢复了一些,他看了看身后如一条长龙般的行进队伍,心中已安定不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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