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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两位小爷

“公子真是疼你。”绿珠用梳子梳着娆娃乌黑的长发,边梳边羡慕地道。

娆娃把一颗脆枣扔到嘴里使劲嚼着,把那颗大枣想像成自己主子的头,越咬越起劲儿。

早饭刚过,崔敖阳就像踢丧家犬似的将娆娃踢出了敖园,并且让他在晚上月亮爬上来之前不准回敖园!

那个万恶的青鳞明明在月圆之夜没有尽到职责,却可以在新修好的敖园里享受清风、美食、湖水。

其实她不过是狐性大发对公子动了一点点儿非礼的念头,但也及时的被公子制止了,而且那屋子的房顶被掀开也是为了保护公子不受三只妖怪伤害才不得已而为之,为什么最后保护有功的她却成了被公子讨厌的那一个!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娆娃呸的一声吐掉枣核儿,闷闷的任绿珠在她的头顶做文章。

因为经常来粗使丫头的通铺房找绿珠,加上娆娃又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其他三个“珠”也渐渐态度有所转变,由最初的酸溜溜到咸咸的、然后就是不咸不淡的、最后就是淡然了。

起码娆娃比起前院内房那些自以为侍候主子就身份也高上一等的丫头来要和善许多,既不会拿架子吆五喝六、又不会道人长短搬弄事非,而且偶尔来通铺房找绿珠时看到她们在做粗活,还会帮上一把,这博得四个“珠”的一致好感。

“娆娃,你在姚府真的也是做粗活的吗?”绿珠有些不相信,因为娆娃长得虽然不漂亮,但还是很标致可爱,比起她们四个“珠”的五大三粗来不知道要纤细多少倍,最差也能混个在前院端茶倒水的丫鬟做做啊。

拨着小筐里给主子们盛盘奉上挑剩下的小枣,娆娃挑了一个自认为是比较大的在身上蹭了两下又扔进嘴里。

“是啊,我以前在厨房做粗活,劈柴、担水、扛菜……样样都做,如果我不做好这些就会被赶出府了啊。”娆娃认真地掰着手指头说给绿珠听,“而且姚府里只有我一个粗使丫头,也没有这里这么大。”

绿珠仔细的把娆娃顺滑的发丝绕了一下用丝带打扣系好,满意的看着自己在娆娃头顶编盘的发髻。

“现在你总算是熬出头了,做了公子的丫头,也不用做粗活了,一定要好好的珍惜,也为我们粗使丫头争口气,谁说我们就不能做些堂面上的活计,是不?”绿珠拿出一面刮花的铜镜递到娆娃手里,“看看我盘的发髻,也不比那些服侍奶奶和小姐们的内房丫头差吧?”

娆娃举着铜镜左看右看,还不停摇动头部让头上的发带飘动,“真是太漂亮啦,绿珠姐姐你手真巧!”她可是只会随便变化个发髻就算了,也是马马虎虎不甚精致,自己的头发经过绿珠的巧手一梳,变得服贴又衬脸形。

绿珠得意地拍拍手叉腰笑道:“那是当然,将来我在崔府的契约满了,出了府就谋份给人梳头的活计,也不卖身做奴了,自己给自己做主……”再找个好郎君,两个人一起勤劳度日,绿珠只是心里想,但嘴上却没好意思说出来。

娆娃站起身在小跨院里跑了一圈,看到耳旁丝带飞舞,她开心得不得了,发出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绿珠站在一旁看着娆娃高兴的模样也跟着微笑起来,仿佛看到自己将来真的可以成为一个成功的梳头妇人,姑娘、少妇、新娘、贵妇都可以在她的手下变得开心、漂亮。

娆娃穿着百花宴那天穿的衣服,戴着崔敖阳送她的首饰,在树旁、井边、假山石间奔来跑去,乍眼看去倒像是这府里的小姐,而非一个丫头。

绿珠和娆娃光顾着偷闲的开心,两个都没注意到从院门口经过的两个人走过后又折了回来。

这两个人可能是听到笑声便好奇地驻足窥探,扒着门缝向里一看却再也挪不动脚步。

秀发飘扬、媚眼如丝、红唇若樱、纤盈如仙的华衫少女在院子里飞舞,臂上的彩色飘带随着她的奔跑和微风而飞扬起来,恍然间犹如仙女落凡尘、精灵现眼前!

咣!院门被人用力的推开撞到院墙上,使院里享受自得其乐的两个丫头受惊的向门口看去。

只见两名蓝衣少年站在门外,似乎也被院门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他们惊慌的退后两步,本是悬在空中的手快速的背到身后,显然两个人不小心推开了院门。

娆娃跑到绿珠身边打量着门外的少年,然后小声地问道:“绿珠姐姐,你认识他们吗?”

绿珠也仔细地看了两眼后摇摇头轻声道:“不认识,看样子是读书的书生,但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呢?”

两名少年穿着蓝衫、头戴儒生帽,怎么看都是该在学院读书的学子,而崔府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人出入。

“你们……你们是人……还是妖!”少年中个子稍高一点的一个抖着手指质问着院内的绿珠和娆娃。

娆娃一听到“妖”这个字就吓得汗毛倒竖,这两个少年穿的衣服与道士穿的也有点像呢,莫非他们是学道的人?要不怎么开口就问是人是妖?

绿珠却是脸一往下拉地反问道:“你们又是什么人?在崔府里随便乱闯?什么是人还是妖的,什么意思?”

两名少年畏缩的靠在一起,个子稍矮一点儿的压低声音另一个道:“夫子说过,万事皆以礼为先,用何种颜色对他人说话,亦换来他人何种颜色对待,刚才佑弟你说话太没礼貌了些,看那个女人脸色也不好看。”

高个少年一听自己的兄弟这样说,脸上稍露轻蔑之色地道:“在这种偏僻院落里晃的女人,不是妖就是府里的丫头,我是主子用这种口气说话也不为过。”

少年的话被绿珠和娆娃听了去,绿珠纳闷地看着两个少年,在脑海中搜寻了半天府里主子的容貌,但却从没见过这两个少年。但她是粗使丫头,向来去不得前院,即使是逢年过节发个红包也是管家或婆子代领,除了主事的大奶奶和二奶奶之外,连表小姐都不常见到,若是不认识府里主子的亲戚倒也说得过去。这两位小爷也许就是府上哪位主子的亲戚来串门也有可能。

绿珠毕竟是在崔府里呆了几个年头的丫头,礼数还是晓得的,上前轻轻福身施礼后站起来低头道:“不知道二位公子是哪个院子里主子的客人,怕是迷了路吧?这里是后跨院儿,洗衣晾菜的地方,两位公子沿着右边的甬道……”

“果然是府里的丫头!”个子稍高的少年一拍手,得意地朝身边的少年道,“大哥,我猜得没错吧。”

矮个子却是哥哥的少年瞪了一眼弟弟,微偏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见娆娃正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少年的脸不禁一红,拉着弟弟就要走,“走吧。”

叫佑的少年却不肯挪步,相比较兄长的偷看一眼,他却大方得很,甩开哥哥的手、绕过绿珠朝娆娃走去。

“看你打扮得不像个丫头,却也没听我娘说过府里新来了什么亲戚女眷,你又是谁?也是府里的丫头?”少年站到娆娃面前感兴趣地打量着盛装的娆娃。

绿珠心头一紧,回头看着高出娆娃半头的少年的背影。这两位小爷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左右,却也到了对女人产生兴趣的年龄,难道那位小爷看上了娆娃?

“佑弟!”矮个子少年跑上前拉住弟弟的手臂,正色地道,“快些回去吧,明天我俩就要回书院了,快把夫子布置的书题默了吧。”

高个少爷显然不想默书,对兄长的话也恍若未闻,只是目光闪亮的打量着娆娃。

娆娃无畏地迎上少年黑亮的眼睛,不答反问,“你是谁?”

“娆娃……”绿珠也跑过来,站在娆娃的身侧,有些担心的挽住她的手臂。

高个少年露齿一笑,灿烂又爽朗,“我叫崔士佑,这个是我双生的大哥崔士初,这府里的老爷和夫人是我爷爷和奶奶,怎么样?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一听到少年报出名字,绿珠的脸上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这两位小爷是大爷崔历阳与大奶奶蒋仪萍在外读书的儿子!莫说她绿珠不晓得这两位小爷的模样,怕是大部分后院的仆役都不太清楚他们的长相,因为他们一年只回两次家——中秋与春节,平日里都是在距离长安城三十里地外的一个书院里读书。

那个书院管理极其严格,却也是很多学子向往的地方,里面不但有平常百姓家读书好的学生,甚至一些王公贵族的子孙也争破头的往里挤。但学院的创建人却是个怪人,凡是他觉得不是可造之材的人,奉上千金也休想进入书院,若是他认为他日必有成就的人,分文不取也能在书院获得一席。

崔士初和崔士佑从小就聪明过人,九岁便被允许进入书院读书求学,蒋仪萍为此而得意了很久呢。

“娆娃,我叫娆娃。”娆娃也回答了崔士佑的问题,“我是这府里的丫鬟。”

崔士佑清秀的眉毛一挑,嘴角好看的弯起围着娆娃和绿珠转了一圈后伸手勾起娆娃头上的发带道:“这上好的真丝发带在长安城里只有一家店在售卖,正是我们崔家金织绸缎庄里的鲛丝缎嘛。你个小丫头能系上这么好的发带不外乎两个原因,第一就是你偷拿了主子的东西,第二就是哪个讨好了男主子打赏给你的,是哪一个呢?”

娆娃听不明白崔士佑的话,认真地道:“我不是偷的,是公子给我的。”

听了娆娃的话,崔士初的脸色一黯,又催促弟弟离开。

崔士佑则轻轻一拉娆娃的发带,把怕痛的娆娃扯得头侧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道:“是哪个男主子啊?我爹?二叔?还是我那个喜欢男人的三叔呢?

娆娃的头皮被扯痛,不得不倚到崔士佑的方向去,她被欺负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听到崔士佑的话后觉得更加迷惑。

“什么你爹、二叔和三叔的?我才不认识那些个人,快放开我的发带!”娆娃气呼呼的伸手去抢崔士佑手中的发带。

崔士佑手向上一滑抓住发带的边缘,既不松开又放松了对娆娃的钳制,瘦高的身子向旁一闪躲开娆娃抓过来的手,调皮地笑道:“我听我娘身边的丫头说,我爹讨了一个小老婆,是一个落迫小商贩的女儿,借着我爹巡视商铺的机会勾搭纠缠,最后如愿以偿的进府里做了妾,莫不是你们这些丫头有样学样的不学好,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少年的话虽然是笑眼、笑唇地说出来,可话语间却是极尽刻薄之所能。

娆娃被崔干佑捉弄得气恼,轻盈的一跃去抓被举高的发带末端。

崔士佑光顾着调笑,却没想到娆娃身轻如燕的跃起来,被那突然窜高的纤影吓到松了手。

娆娃夺回被人掌握的发带后旋身落地,回头得意地一扬发带嘻嘻笑道:“你以为我夺不到么?哼!”说完,朝崔士佑和崔士初做了一个鬼脸,几个闪身出了跨院儿。

崔士兄弟被娆娃灵敏的身手惊呆,好半天才回过味儿来的看向门口。

“她是哪个院子里的丫头?”崔士佑转回头问站在一旁的绿珠。

绿珠也因为娆娃突现的身手吃惊,但很快就恢复了镇静。

“回小公子,娆娃是敖阳公子院子里的丫头,月初从木犀城返家时带回来的。”

崔士初和崔士佑一听娆娃是敖园里的丫头更是惊得咋舌,一连串的惊讶把兄弟俩震得嘴都合不拢了。

“你……你是说……这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是三叔敖阳……院子里的丫头?”崔士佑难得失去灵牙利齿的聪慧模样,表示得傻呆呆地问绿珠,“敖园里的丫头?她的发带、首饰,那身衣服都是我三叔赏给她的?”

绿珠镇定地答道:“正是,小公子。”

天啊!地啊!敢情他们的三叔崔敖阳是男女通吃的邪恶男人!

“那青鳞怎么办?他不是三叔的面首吗?能容下这个丫头?”崔士佑又语出惊人地问道。

“……奴婢不知。”绿珠听得胆颤心惊,她哪敢胡言乱语,她只是个通铺房的粗使丫头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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