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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试牛刀

光学握笔,我就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瞧,就是手上这只,是爹专门找人为我定做的周岁抓阄的礼物,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派上用场。起初,为了找个好理由让爹答应我学习,而不致怀疑,我就想到了这个。果然,爹看我把玩这只翠玉做的狼豪,又模仿他的握笔神姿,就以为我有写字的天分,因此锲而不舍地教我,怕我三分钟热度一过,就无心学习。孰不知,他已经落入我早就挖好的陷阱,嘻嘻……

看着今天所写的字,还是东倒西歪,良莠不齐,我不甚满意的摇摇头,正要卷起木简,到让雪姨见了,

“羽儿,不错嘛,进步很快,再有个把月,都能赶上我写的了!”

“哪里,我还差得远呢?”我还是清楚自己的斤两,雪姨何许人也,娘的贴身丫环,更是关府总管,我也是见过她的字的:虽不如爹的豪迈,不似娘的娟秀,倒也工整大方,在我眼里却也是不得了了。不过听她如是说,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收拾完,就挽着她,一同到前厅吃饭!

进得门来,爹娘已经在等了,饭桌上,爹又吩咐雪姨收拾一间上等的客房,并交代送些好东西过去。雪姨连忙应声,这下不只我,连雪姨都对这即将进门的“房客”好奇起来。却见爹并不打算多说,而娘呢,一副我已了然却会死守秘密的样子!

真是的,又不是童养夫,更不可能跟我一样是女扮男装吧,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反正明天答案就要揭晓了。

不过我承认,爹娘的这招欲擒故纵真的见效,昨晚想了一宿,瞧,这两个熊猫眼就是证据。

左等,又等,终于在花儿谢了之前终于盼到爹回来了,那个人,却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跟在父亲身后,倒也不卑躬屈膝,直挺挺的,像条硬汉,只是这身影好生熟悉:这个“妹妹”,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他轮廓,依稀有些印象,不过面容却比记忆中的那人白净些,气质上也更潇洒些。

近了,近了,我却抑制不住扑上去,因为我看到了那双眼睛,同样的桀骜不羁,同样的张狂有力,没错,他就是,

“糖人叔叔,你怎么来了?”我扑在他的身上,却没有闻到熟悉的甜腻,而是一种草木的清香。我的救命恩人究竟是怎样的人呢?为什么有时可以是一个技艺高超的糖人师傅;又时又是一个英勇无畏的侠客斗士;现在呢,却要成为我的保镖,一个带着干净笑容的、青草气息的保镖。

“哎呦,小弟弟,上次没吓坏你吧,看来你挺勇敢的!”他把我举起来,转了一圈。

“恩,没什么,一点都不怕。”当然这是后话!

“夫人、香雪,这是庞春,从今以后就是羽儿的护卫了!”爹也言笑宴宴地介绍着他。

我仍然沉浸在与糖人师傅重逢的喜悦之中,孰不知,有个人也在偷偷打量着他,不,应该是觊觎着他。

虽说庞春是我的保镖,可惜他却没有一点自觉,依然我行我素。而我呢,乐得清闲,加之他对我又有救命之恩,让他搞点特权也没有什么。

其实我知道,他有很多身份。从他的气质来看,不是将门之后至少也是出生在个有权有势的大富人家。至于他为什么在街边吹糖人,也许是一时兴起,想要体验一下老百姓的生活;至于为什么到我家来,也许是被我“无敌于天下”的魅力所惑吧,当然事实远不可能这么简单,只是这次,我不想深究,更何况有爹这一层关系在里面。

爹不是那种没有算计的人,这既然是他的安排,其中必有深意。更何况我相信他是它的安排,我抬头仰望天空,一片清明,来了两年多,还是不习惯北方的气候,连夏天也让人生出些闷气来。

依在观雪亭,偶尔吹来的一阵清风,夹杂着些荷花的清香,拂去了我微微皱起的眉。只有这时候,方能觉出些南方的气息!

“噗通”一声,拉回了我的视线,却见爹已经下水,娘和雪姨则在一岸准备好了鱼筐,看来今晚又有鱼吃了!

虽长在南方,面对滔滔江水,却丝毫激不起我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斗志来,小时候,有次在河边玩,差点溺毙了,那种渴望呼吸……可每一次呼吸都在夺去生命,渴望活着……可每一次挣扎却是离死神更近的感觉,我永远都不能忘!

现在虽为“男儿”身,爹娘也感到愧疚,对我很多秉性也放纵,就拿眼前这一件来说,就是缺乏男孩子的活跃和淘气。

我悠闲的看着他们,似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卷!爹娘就算安安静静的呆着,也是一道炽热的风景,没有人不为他们身上、眼中透露出来的彼此相属的讯号而感到幸福。如今上演的还是一幅“活色生香”、“秀色可餐”的图画,更叫人如痴如醉!

爹将抓到的鱼递给娘,好像这鱼就是定情信物一般,隔岸观火的我醉了,一向自持甚好的雪姨也醉了,竟不由得退了一步,谁知却踩在青苔上。

看到雪姨就要投入池塘的怀抱,我的惊恐还未来得及化作声波,只见一人已经快如闪电的出手,从湖面搂过了正要与池水亲吻的纤腰。待到雪姨脱离危险,那两个罪魁祸首才反应过来。

娘拉起雪姨的双手,再三确认以后,才呼出一口气,刚刚真的太危险了!爹又忙对庞春道谢。

庞春,从他成为我的保镖以后,我再也不叫他糖人师傅,甚至也没有听娘的话称他庞叔,只是直呼其名。而他只是诧异了一下,然后无所谓的笑笑,他大概以为我在摆主人的架子罢了!他们不会知道,在我眼中只有英雄才配直呼其名,因为那名字身上刻着一件件英勇事迹!当然坏人也是一样,不同的是,英雄是名垂千古,而坏人则是遗臭万年!

我也赶过来了,一路上我在想他救我的情景,当时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看到他快如闪电般的出手,对他更是敬佩上几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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