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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泰湖惊魂

湖面如镜面一般,众人身影倒立,

年轻捕快玩心大起,一边变换各种姿势,一边朝着船游来,娴熟的水技看的人目瞪口呆。

忽然,

远处吹来一阵凉风,寒气入体,令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上了年纪的老捕快下意识的朝着小王的方向看了一眼,“嗯?”

以为自己眼花了,迅速揉揉眼睛,顿时大惊失色,指着小王语无伦次,“头!那……那是……”

岳岭山顺着看过去,顿时握紧了手中朴刀。

但见,

小王的脑袋后面出现了另外一个脑袋,

黑色长发,湿漉漉的脸面,白的吓人。

这脑袋挂在小王身上,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仍旧不紧不慢的朝着这边游过来。

与此同时,

其他捕快也都看到那个脑袋,瞬间炸了锅!

“你别过来!”

“小王,你别过来!”

年轻捕快只以为同伴开玩笑,反而加快速度。

身后的那个脑袋越发清晰,身子若隐若现。

就这样轻飘飘挂在小王身上,好似没有一点重量。

“唰!”

勐地抽出朴刀,岳岭山大喝一声,“快拉绳子!”

因他时刻观察那脑袋,此时已经探出头来,张开大嘴,朝着小王的脑袋勐地咬下去!

“绳子!绳子呢!”

原来刚才有人看不惯小王开玩笑,居然将绳子给扔了!

这一下,

岳岭山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脑袋咬下去!

“噗嗤!”

喉咙破开的声音清脆入耳,众人听来却毛骨悚然。

很快,

血在湖面染开,小王一双眼睛等着船上的同伴,死不瞑目。

“哗啦!”

年轻捕快的尸体被拖入水中,水下想起了毛骨悚然,令人嵴背发麻的咀嚼声。

“那是什么?水鬼?”

老捕快胡子都开始哆嗦,心头震撼,已经无所适从。

“快走!”

这时候,

岳岭山已然意识到不妙。

捕快们早就想要跑了,一听老大发话,

当即划桨。

随着船体离开这一片水域,众人再次穿行到了雾气当中。

不知怎么的,

现在的雾气比刚才浓厚许多。

即便站在船上,

彼此都看不清楚。

“报数!”

“我在……”

“我在。”

“我也在。”

……

“我……呵,也在。”

岳岭山仔细听着,一共有六个声音,微微点头。

他们这一行一共七个人,

小王出了意外,剩下六个,似乎没问题。

“不对!”

心中一惊,岳岭山立刻握住手中朴刀,咕冬一口口水咽下。

“人数是对了,可声音不对!是最后一个!”

这些都是老同事了,对于他们的声音,岳岭山再熟悉不过。

“老张,老姜,老五......不对,刘叔呢?”

他立刻意识到情形不妙,好似应该是少了刘叔,却多了一个“陌生人?”

“是那个水鬼?”他脑袋里闪过那水鬼模样。

“谁?谁在摸我?”

有人喊了一句,“头儿,是你吗?”

这是老姜的声音,岳岭山迅速辨别出来,有人在摸他?

是谁?

“老姜小心!”

岳岭山迅速大声提醒。

然而,

只听到扑通一声,有人落下水中。

“报数!”岳岭山大声喝道。

“我在......”

“我也在。”

..........

“我......呵呵,也在。”

这一次报数,

众人声音都开始颤抖。

岳岭山心中咯噔一声,“老姜不见了。可那个声音还在。”

耳廓一动,

他想要辨别出最后那个声音的位置,

应该是自己左侧半丈的距离,

蹬蹬蹬!

有些武学底子的他横刀立马,手中朴刀一刀挥出。

但听有人闷声一声,倒入水中。

“报数!”

“我在。”

“我也在。”

.........

“还差最后一个。”

岳岭山心中紧张,除掉那个水鬼了吗?

“我......呵呵,在。”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岳岭山头皮发麻,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抖动不已。

“它还在,那我方才杀得,是谁?”

“是老五!!”

方才报数,唯独没有听到老五的声音。

“我杀了老五!”

饶是当捕头多年,也算是见过世面,这位平安县城的捕头现在却慌了神。

一时间,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听得身旁人一个个惨叫,

转瞬之间,

这天地之间彻底安静下来。

此时的他已经心如死灰,

方才的惨叫声让他痛苦不堪,那是一个个同事的性命。

他明白,

船上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

不对,

还有那个水鬼!

同伴死光了,他顿时没了心气,这回去怎么交待?

怎么面对他们的家人?

手里的朴刀落到了船上,岳岭山生无可恋。

他在等,

等那个水鬼来吃他。

可是等了许久,水鬼没有来。

船静静的伫立在湖面,一动不动,

浓雾像是凝成实质一般,越发浓厚。

终于,

湖水下的咀嚼声消失不见,

一只手谈上了他的肩头。

这只手凉气逼人,湿哒哒的,带着爱抚,让人觉得渗人。

“来了......”

从容赴死的岳岭山缓缓闭上眼睛。

一颗湿漉漉的脑袋出现在他身后,

身子穿着红衣,黑色长发耷拉在捕头的肩头,落在胸口。

“卡卡!”

这水鬼的嘴巴张开,露出了细密密的锯齿,喷出令人倒胃的血腥味道,眼看着就要一口咬碎捕头的喉咙。

“嗡!”

兀来的一道金光从岳岭山的胸口暴射而出,直冲那水鬼脑袋。

“啊!”

那水鬼身形顿时虚幻不少,整个落入水中。

岳岭山睁开眼睛,身上是刺鼻的血腥和腥臭,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金色帖子,若有所思。

————

三天前,

他们家来了个和尚,法名法海。

此人言之凿凿说他们家进了妖怪,还和许仙同床共寝。

岳岭山一听,

这不是诋毁咱家弟妹的清白吗?

当即就将和尚给赶了出去。

那和尚无奈,

只好给他留下一张金贴。

岳岭山本来不屑一顾,可看着金色帖子好似挺值钱的,也就揣在怀里没当回事。

可是就在和尚离开的那天晚上,

许仙在房间里被吓死,弟妹也消失无踪。

他这才开始怀疑和尚说话的真假。

现在想起来,

和尚说过,只要家里有妖怪,这金色帖子可以令那妖怪显形。

想要除掉它也简单,将帖子丢在妖怪身上即可。

越想越觉得内疚,

岳岭山后悔没听那高僧所言,不然不至于让许仙被吓死,不至于走了那妖怪。

又经过这一遭,

死了这么多同事,他更是自责万分。

许是因为金光大闪,

这里的浓雾渐渐散开,天地之间一片清明。

————

平安县城有一处枣林,

林边住着数十户人家,自成一个小村落。

如今正是春夏交接,

往来的人们换上了短衣,来回奔波。

平安县城的主街道上人烟稀少,

到了这城的边缘地带,百姓反而多了起来。

都是些上山下山的农夫,脚底是泥巴,手上是锄头等农具。

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个人,

他们也会热情的打招呼,彰显地主情谊。

项薄对着老伯微微点头,

然后眼神示意身旁的阴使,

他便立刻追上去。

“老伯,请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个叫许仙的?”

那农夫顿足停下,

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阴使,又看看青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哦,你们是来找许大夫治病的吧?你们来晚了,许大夫死了。”

“他家在哪里?人现在在哪?”

“家在这前面东头二里地,至于人嘛,已经埋在了后山。”老伯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

阴使脸色顿时阴沉,“埋了?”

“对啊,人死了不就得埋起来?”

“哦,多谢老伯。”

项薄忽然走上前来,插嘴说道。

带着阴使沿着阡陌小路向前,很快出现了一座宅子。

这宅子规模不小,砖瓦用料都是极好的,在这样村落里显得格格不入。

在院子旁边,

有一座茅草屋,带着很小的院子。

这样的两个建筑放在一起,着实有些违和感。

但按照老伯所说,

这里便是许仙的住宅。

“去敲门。”

阴使得令,迅速冲出去,来到了大宅门前,

砰砰砰!

用的力气很大,几乎是在砸门,“开门!”

“谁啊?”

略有些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们来找许仙大夫。”阴使回答道。

“许大夫已经死了,你们寻别的去吧。”

老者说着,并不开门。

“不开门。”阴使走回来,对着项薄说道。

青年点点头,“既然这样,咱们去后山看看。”

话音刚落,

远处走来一个捕头,腰间挎着朴刀,神情委顿。

岳岭山好似有些疲惫,

看到两个外乡人站在自家门前,有些奇怪,“你们是谁?”

“我们来找许大夫。”

“别找了,他死了。”岳岭山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

就一步跨到了门前,使劲的敲门,“开门,是我!”

然而,

他身后却传来一声,“我们就是要找死的。”

“恩?”

脑袋有些发蒙,

岳岭山回头看着两人,问道,“你说什么?”

这时候,

项薄上前来说道,“我们受白塔寺法海师父嘱咐,前来寻许仙大夫,特地来给他还魂。”

“等等,你说什么?法海大师?”

岳岭山眼睛当中泛出光泽,好似升腾出一丝希望。

青年点头说道,“我看你这院子里隐隐有阴气流淌,不知贵府近日有无人莫名生病?”

“你怎么知道?”身子抖了一下,岳岭山急忙对着青年俯身行礼,“公子请随我来。”

刚说完,

身后的大门打开,他引着项薄两人走进了院子。

才刚进院子,

青年更是微微皱眉,鼻子耸动。

院子里有些凌乱,

地面有狗血驴蹄,门上贴着黄符,墙角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火堆。

项薄猜测,

这定然是之前有人在这里开坛做法,于是不动声色,跟在岳岭山身后。

一直来到了一个房间外,

门口站着一个小丫鬟,

“夫人如何了?”

“刚躺下了,睡得浅,老爷可要轻声说话。”

小丫鬟小声说道。

“嗯。”

岳岭山回身过来,对着项薄拱手道,“不瞒公子,我家夫人三日前不知因何,经常胡言乱语,神志不清。”

“我请人来做法也不好用,公子既然猜到我家有人生病,想来会驱除邪祟,还请救我夫人,我定当厚报。”

项薄摆摆手,开到门口,双眼精光一闪,透过门板看了进去。

但见一丰腴妇人躺在床上,眉头紧锁,好似痛苦万分。

虽然在睡觉,可是好像随时都能醒来。

“无妨!贵夫人的神魂受创,三魂七魄游离体外,只需要召唤回来即可。”

“太好了!多谢公子。”岳岭山心中隐隐激动,

这几日来,

家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心思焦虑,彻夜难眠。

先是妹夫许仙被妖怪给吓死,而后便是同事们在泰湖遇难,

而回到家之后,

又听到夫人说,她看到了许仙从棺椁里蹦出来,

以为许仙又活了。

可别人都没看见,

从那开始,夫人就变的神经敏感,甚至有点疯疯癫癫。

这几天找来了许多道士开坛做法,

这些人只说家里有邪祟,一个个拍着胸脯说,邪祟已经清理掉,

结果拿了钱就走人,夫人仍旧和以前一样,每日趴在棺椁上面,不允许他人靠近。

无奈,

许仙的尸体放置太久了,岳岭山只得命人强行立拉开夫人,安排许仙下葬。

这倒好,夫人一口气没喘上来,

倒下了!

因带着几个捕快去调查,结果只会来他一个,

岳岭山在衙门里顶着巨大压力,邻里邻居也都背后指指点点,

家里又是一团糟,不由得人憔悴了许多。

故此,

听到青年说夫人的病可以医治,他心里欣喜万分,久违的咧开嘴笑了笑。

就好似,

阴暗无光的生活里再次点燃了一丝希望。

“病可以治,但是在那之前,你要给我说说许仙的事情。”

青年缓缓说道。

“好,公子请这边来!”

引着项薄来到正厅,等到仆人端茶倒水之后,

岳岭山便一一讲来。

…………

许仙从小体弱多病,出生的时候没了娘,五岁没了爹,一直是姐姐带大。

为了给他治病,

姐姐在城东老大夫家打杂,因弟弟还小,就一直带在身边。

这么顺便让老大夫瞧着弟弟的病情。

没想到许仙对于医药有些天赋,被老大夫收做徒弟,

本想着让他给自己养老送终,可天有不测风云,

老大夫有一次去逛窑子,就再也没有回来。

官府要收回老大夫家的铺子,姐弟俩就只能搬出来,回到了老宅。

他们家祖上有德,留下了一座年久失修的宅子。

姐姐给村子里的人洗衣服挣点银子,许仙居然慢慢的学会了看病治病,成了赤脚医生。

这在封闭不出的村子里,就算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后来,

姐姐出落的落落大方,身材窈窕,正好遇到来村子里办桉的年轻捕快岳岭山。

这岳岭山家里也困难,但却是个上进的青年,

一来二去的,和许仙姐姐秋蝉好上了。

你农我农,情到深处之时,向她承诺,一定会当上捕头,照顾他们姐弟俩。

可喜的是,

岳岭山果真当上了捕头,翻修了许家大院,和秋蝉成婚之后,懂事的许仙自己搬了出去,

就在院子旁边弄了个茅草屋住着。

用他的话说,

自己对于住宿条件并不看重,只想济世行医。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

眼看着许仙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谁愿意和一个住在茅草屋的人过日子?

为此,

岳岭山干脆出钱要给他置办一套院子,可许仙扭扭捏捏不答应。

在姐姐逼问下,这才知道小家伙已经有了心上人。

一个黄昏,

外出采摘药材的许仙带回来一个女子,

女子面目姣好,身材高挑,乃是绝色。

问她家住哪里,来历姓名,

女子说自己叫做知画,家住南岭,是来这里投奔亲戚的。

没想到亲戚已经搬走了,她迷路了,在山里闲逛,恰好遇到了善良人许仙。

许仙将女子带回家,

正所谓痴情女子好儿郎总般配,

两人顺理成章成婚。

本来生活是蒸蒸日上的,

许仙在平安县城名声尽显,女子不嫌弃他贫穷,看着丈夫免费给贫困百姓看病,从不多说什么。

可就是这样完美的一家人,

却因一个和尚的到来而彻底打破。

…………

正厅里,

岳岭山将事情的来来回回说的很清楚,时而摇头,时而叹息,

“有时候我在想,法海大师若是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许我们家还会和以前一样。”

“可弟妹真是妖怪的话,那又是大师救了我一命。”

项薄笑了笑,“事情有因便有果,从许仙带回来那个妖怪开始,结局早已经注定。”

“公子也认为我弟妹是妖怪?”

“你自己刚才不也说了,许仙是被妖怪吓死的。那后来你夫人又是怎么回事?”

青年喝一口茶,神色平静问道。

“这又是几天前的事情。”清了清嗓子,岳岭山不由得摇头,

“那天,内人因痛苦悲愤而昏了过去,夜里醒来,自己一个人去了灵堂。毕竟快要下葬了,她想多陪陪许仙。”

“可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诈尸了?”

阴使一直插不上话,此时忽然开口问道。

岳岭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内人听到棺椁里有动静,好似有人敲棺材盖,她误以为许仙活了,这就打开了棺材盖,可没想到……”

“如何?”

“许仙没醒,她倒是变得疯疯癫癫。起初我以为是因为希望落空,她难以承受。可现在想来,细思极恐。”

“内人怕是被邪祟附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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