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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向死而生

这个晚上,净土天党般的778号纳米茧,也有很多男人在磨刀擦枪,杀气四溢,射冲斗府!

头顶苍白的人造月亮飘过一幢幢高楼,从散发着橘黄色灯光的窗户内带起妇女缠绵的哭泣,越来越凄厉,给这个夜抹上了极其肃杀的色彩。

镇府长官张天赐,有如金甲神人般挺立在镇府广场北侧雄伟的【点将楼】上,跟廊前高大的梁柱一样肃静伫立着,腰悬的魔刀被飘摇的月色拖出长长的影子,风一吹,刀鞘内响起令人惊悸的弯弯曲曲的声音。

月色摇曳,百丈刀影飘摇在城楼白墙之上,伴着月亮升高,百丈刀影一点一点的缩小,仿佛被月光挥洒的魅影一口一口的吞噬,饕餮的魅影仿佛要顺着刀影攀附上魔刀,又顺着魔刀钻入张天赐的心里,将他无情的啃啮。

这个神一般的男人,这个被他兄弟兵马都监张蒙方指责为【不具有神授才能的掌舵者】,挺立在城楼之上,伴着魔刀唳啸,竟然呜呜咽咽地泪流满面!

这个只在兄弟决裂,死生不复相见时才泪溢眼眶的男人;

这个只在高堂明镜悲白发,祭奠祖宗冥灵时才放声恸哭的男人;

这个也曾儿女情场,双手捧着女人【白】花花的【屁】股,热泪盈眶的男人;

居然站在点将楼上,望着万千将士,伤心得象个孩子一样。

占地几百亩的镇府广场上,由府军和民团组成的军阵,上万或执长枪、或持大盾、或端弓弩的军爷,虽然白胡须飘荡在胸铠之上,但个个精神矍铄,阵容严整,布成九宫八卦阵,与天空中盘旋闪烁的几百艘无翼飞碟形成神秘的奇门遁甲格局。

“隐!隐!隐!”

近万府军爷齐齐开口暴喝之际,声音沧桑豪迈,但见成百上千块巨盾腾空而起,喀喀啦啦之间,如同玄武神龟的壳一般,组成一个巨大的钢铁盾牌,将整个战阵保护在弧形的钢盾之后,横亘数百米,高达数十米,恍若一座拔地而起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

陡然,如龟壳般的钢盾,豁琅琅闪开一道山洞一样口子,箭出如蝗。

紧随着箭雨的,是一支手持长矛大戟的几列百人军阵,一字长蛇阵,势如龙跃于渊,铁流滚滚地破阵而出,从空中轰隆隆划过,势如下山猛虎,杀气惊天动地,势能摧城拔寨!

盘旋在上空的艘艘无翼飞碟,火力全开,磨盘大的火石、手臂粗的火箭、混钢抟炼的猎网,早就抢在府军如蝗的箭雨之前,铺天盖地落下。

这些府军民团中的百岁老人,无不是经过战火纷飞千锤百炼的勇士,对战机的把握之准确、与战友的配合之无间、与禽兽厮杀的经验之丰富,无与伦比。

这些从毁灭历走过来的老人,无数次深入荒野,战胜了无数次兽潮禽乱,舍生忘死,才有了今天依然如同天堂净土般地778号纳米茧!

这些老人,坚信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要抢在出征之前,通过实战演炼,找回曾经并肩作战的感觉。

……

坦荡如砥的通衢大道上,源源不断的还有形容高古的军阵奔袭而来,气势如虹!

镇府广场东南西三个方向,足足有上十万人攒聚围观,要不是有几千军健维持秩序,不知有多少人要强挨强挤而入。

面对这次向死而生的出征,后死者到底何去何从?

……

视死如归!

在这些老牌府军民团身上,看不见绝望忧伤,哪种压抑的悲壮,仿佛铁了心的要以残存的生命之火,照亮子孙后代生的希望。

……

“我要拯救他们,我不能无所作为,我的镇府不能任由一头人形凶兽摆布和毁灭!”

张天赐想大声的呼喊,在内心里喊,和着泪喊,和着血喊!

……

继黄家武倌、朱家武倌、关家武倌的千人军阵之后,一队穿着深蓝色道袍的道士也进入镇府广场预留区域!

最后是一队身着橘黄色法衣的僧兵阵列,他们顺着通衢大道,如同一团呼啸的黄风般席卷而来,风中传来声声梵唱阵阵木鱼。

千百个或慈眉善目或金钢怒目的僧人,在镇府【点军校尉】的引领下,鱼贯步入广场僧兵预留区域。

这些僧兵很快就组成一个罗汉大阵,但见铜棍翻飞、钟鼓齐鸣、降魔杵大如廊柱,木鱼腾空似鲨鱼跃出海面,一百零八颗金钢念珠在空中盘旋飞舞颗颗大如石磨。

……

这次出征,各大势力金甲境的高手,唯有般若寺的觉玄方丈亲身到来。这位身着斑斓袈裟,手持九环锡杖的僧人,目光扫过一众年迈的僧人,将锡杖插在地上,双手合什,跏趺而坐,虔诚的诵唱一卷《般若心经》!

他就这样一个军阵一个军阵的走过,给斗争者以不竭力量,给赴死者以生花妙性。

……

张天赐望着觉玄大师普渡众生演般若妙谛的虔诚样子,苦笑一声:“想不到兄弟张蒙方十年前号令三军,也如今日这般,抗击一头其尾连天,头如山岳,眨动龙睛好奇的打量纳米茧置身的山岭,猛然喷吐龙息的恶蛟,只因时任方丈觉欢没有按时到镇府广场接受检阅,当即掣出腰佩的魔刀,目光血红的盯向十里之外的般若寺。”

“觉欢大师,军令如山倒,你居然在禅房内和小尼姑参悟大欢喜禅法……”

话音未落,只见他一刀挥出,魔音摄魂,刀气横空,长达十余里,黑芒森森的斩向般若寺。

呼!

刀气如同冥泉奔涌,血河泛动,十里开外的般若寺山门如同充足气的气球一般,“碰碰碰”炸烈开来,柱石横飞。

炸烈声绵绵不绝,顺着山门席卷,卷过大雄宝殿,直直的劈入方丈禅房,刀气纵横,“哧哧”有声,将觉欢怒目金钢般抖手抛起的一千零八十颗大德高僧菩提珠,劈得颗颗炸烈,将觉欢探手挡在身前的眉含秋水、脸泛桃花、玉【峰】挺拔的妙龄小尼姑劈成两半,刀气继续下斩,“哧”的一声,将觉欢方丈劈成两半,身死道消!

……

张天赐扫视着黄、朱、关三家武倌带队的青铜级点军校尉,苦笑着呢喃道:“兄弟,也许你说得对,我不是一个神授的天才领导者,但凡你在一日,不要说朱传武关飞星梦丘生之流,即便是镇三山黄信抱恙,也会挣扎着前来壮军威送征程吧!即便感业寺的老尼姑作为第二梯队的敢死队,神尼白千机也不敢不亲临现场吧!”

……

子曰:即然生下来就必然要死,是如此地坚硬!唯生与死之间如同梦和醒,睡是一辆车,入梦即是神游天地,一睡不起就是它到达的远!

“……无有恐惧,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觉玄方丈走过之处,万千将士渐至诵起那能破除一切烦恼的【大神咒】、能灭除愚顽蒙昧的【大明咒】、能使人举止间完美无缺的【无上咒】,能使人圆觉妙性生花的【无等等咒】!

上十万围观的人群,维持秩序的军健,也渐至诵唱有声,恍若洪波涌起,星河灿烂,心若盘古,声冲霄汉!

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诃!”

……

觉玄方丈左手持礼宣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右手持九环锡杖,扭头回身,脸上无悲无喜,与高楼上的张天赐四目相对,芒鞋底渐至涌起两朵金色的莲花,如同地涌金莲,灼灼其华,托起他的身体。

他迈开僧步向高楼上的张天赐走去,恍若一尊披着袈裟的金色佛陀,金光绽放,透着无量神奇!

他每一步迈开,金色莲花零落成泥随散随聚,聚散之间将他推出百十来米远,连迈八步,如登天梯,已然跨过点将楼紫色的栏杆,如履平地!

足涌金莲,八步赶蝉!

觉玄大师显然已经达到地品殖装金甲境,凭借高深的佛门功法,含藏在丹田内的荒种,遍耀周身,在足下形成朵朵金莲,不仅形成足涌金莲的奇观,还让他打破了地品殖装境不能踏虚蹈空的魔咒,迈步间,扶摇直上,强提一口气,就踏足千米开外、高达百米的点将楼城楼之上!

自觉欢身死道消之后,沉寂十年的般若寺终于再次诞生一位金甲境高手!

觉玄方丈的修为,虽然才刚刚迈入金甲境,却令张天赐目露讶异之色,暗赞佛门功法虽然修炼进度缓慢,但往往能打破藩篱,令地品金甲境就能凌虚蹈空,虽然不能像神鹰一样搏击长空,像鲲鹏一样扶摇直上九万里,但已然令他大为叹服。

即便自己金甲境巅峰的修为,身形一闪,刹那间就能出现在百米开外,但想要如觉玄方丈这般,不凭借任何法宝之力,步步生莲,虚空踏步,扶摇直上,也是力有未逮。

当即收敛心神,强颜笑道:“恭喜觉玄方丈踏入金甲境,恭喜大师参透八步赶蝉,堪称已臻化境!”

觉玄方丈双手合什打个问讯,道:“雕虫小技,遗笑大方,不足挂齿!般若寺珊珊来迟,还望施主多多海涵!”

“大师能来,我心甚慰!如今不比从前,自【蒙方】愤而前出乌木岭之后,也唯有大师对我这个名不符实的镇府长官发出的军令还能……”

“月上中天,人的影子就会积聚在脚下,是将士最好潜出的时机……”觉玄方丈打声问询,顾左右而言它道。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趁着月上中天出军,即有利于军队在荒野快速构筑简单军事阵地,又利于侦察游击小队顺着岩畔沟坎潜行。

太黑了不行,人的视觉系统和感知系统根本不能夜视,又不能用灯照明;月上柳梢或月落山坡时也不行,人的影子拖得足有几百米长,人往东边跑,影子在西边晃荡,一旦被兽军担任警觉的【影魂兽】发现,连潜踪敛迹龟息之法都无用武之地,结局可想而知。

何况还有那头壮如摩天大楼的人形凶兽……一想到此,就令张天赐不寒而栗,扭头望向广场上的年迈地将士,双眼中再次热泪盈眶。

……

“唉!”

张天赐叹息一声,道:“觉玄大师,蒙方当年执意要毁掉纳米茧,他固执的认为:度过劫难步入蛮荒时代的人类必须回到山野,才能置之死而后生?而我坚信,茹毛饮血的古人走出森林,建筑城郭村庄,聚族而居,书香传世,军队守土,最终凭借智慧和协作,将整颗地球作为人类的种植场和狩猎场,难道这种规律,真的已经不适用于这妖兽横行的混沌新时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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