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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瞎解歪说阴和阳

面南背北,九五至尊。

源于太阳从东南方向升起,古代帝王自诩为【人神交流】的桥梁和纽带,号称天之子。

作为天子,自然应该睁眼就率先享受东来紫气,所以帝王早朝,必然是恰好在东升的旭日投下第一缕光线的时候,龙骧虎步的登上丹墀宝座。

这也是风水上讲的山南曰阳,住宅坐北朝南曰“吉”的渊薮。

这里面又含藏着“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的天演之数!

两仪就是阴阳!

所谓阴阳:比如光明、温暖、充足易于生发,称为阳;阴暗、寒冷、贫瘠不易生发,称为阴。

但孤阴不长,独阳不生!

阴阳生克,虽然意义完全相反,却如同地球南北二极一般,它们处于一种相互制约和相互滋生的平衡关系,并不会因为相互之间的“生克”关系而出现问题。

就像古诗讲的“人约黄昏后,月上柳上梢头”,就是说观乎天文,太阳落山月亮升起时,人这种天父地母孕育的生灵,也该约会疯玩了,有条件的就到有中外混血美女疯狂跳舞的场所消费一把,没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上。

金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多好!硬要整首神曲弟弟大大洞洞大大嘁哩喀喳葫芦娃……是谓相生相克雅俗共赏!

如果出现问题,就不是相生相克,而是相乘相侮,这种现象,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象太阳和月亮早晚碰碰头,道声晚安早上好,很有节制很有规律的就拜拜了你,然后各司其职各忙各活!

如果汉子和娘们天天缠绵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十有**就是【说分手就分手】的兆头,好比日月竞辉当空照,世间再也没有黑天白夜的时间分野……是谓相乘相侮过犹不及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

朱传武雄踞宴会桌上首,面南背北,一个人占据了北侧整个台面。

他的宝座,是用直径十米以上的整根金丝楠木雕琢而成的,比所有人的椅子都大了一圈,椅背后还有一块高三丈,宽十丈的屏风,镂空雕刻着红日大海,金龙彩凤,气象万千!

见朱子琛最后一个踅进来,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左手虚握成拳,在桌上一敲,放下茶杯,右手当空一挥,道:“朱子琛我儿,你个朽木不可雕的阴阳人,晋升一副天残甲,勉强够列席今夜宴会的资格不说,还给老子最后一个进来,让大家等你半夜,你说老子是不是应该修理你?”

“天残甲、阴阳人!”

人们当时就笑得呛酒喷茶,整间宴会厅内瞬间升腾起一股捉摸不定的空气,戏谑有声!

朱子琛虽然已经将荒狐的血肉精华炼化了七七八八,体型基本恢复正常,但左右两边身子,就跟折过的书页一样,虽然恢复了原状,依然有着可怕的印痕,极为醒目!

朱传武玩笑大于数落的话,一滚入朱子琛的耳朵,就像触电般使他愕然,瞅了瞅对面列席的朱家外姓心腹,瞥了瞥身侧的一干兄弟,这才迎向朱传武射过来的两道金箭般的目光,悻悻的摸了摸了鼻子,道:“便宜老爹,你为了防盗,将每个楼层的楼道门全都上了精钢铁链大锁头,我连连挥斧,破开七十七道门,气喘嘘嘘的爬了七十七层楼,我容易吗?再说,当着家族这么多头面人物和一干兄弟,你这是把孩儿放在火上烤啊,得,不就是昨天收点礼没跟你分吗?你就涮我面子,我受不了啦,我死俅算喽!”

说话间,双手一撑,整个人腾空跃起,脚尖在椅背上一点,将身一蹿,扭腰提胯,凌空踏步,已然匹炼般踏足三米开外的窗台。

他一只脚掌踩在窗槛上,双手也不抓窗框,整个身子如同大鸟般俯向高楼之外,衣衫被夜风刮得猎猎作响,扭头恫吓道:“便宜老爹,如果你不道歉,我就摔死给你看!”

朱传武一如既往的低估了他这个儿子性格上的力量和棘手之处,撇了撇嘴,笑眯眯的道:“琛儿,这可是七十七层,近三百米高,你连黑铁一转的殖装都没有凝聚,得,你要跟老子硬撬,有本事就跳下去,大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子挤上两滴眼泪了事!”

朱传武话音未落,突然站起,浑身金光绽放,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扑向窗口,一个瞬移就跃到百米开外,“哧啦”一声,手中撕下巴掌大一块白袍,怔在当场。

……

朱重基见老爹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没轻没重的训斥十八弟,这已然不亚于人间帝王在朝堂之上指责九品芝麻官,无疑于高射炮打蚊子吗,谁能受得了?

他闻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腾的一下站起,就想为十八弟说句话。

但他张了张嘴,还没发声,就见朱子琛愤起反抗,以死相逼,楞怔一下,陡然咧嘴一笑,还冲着朱子琛扭过来的脸伸出一根大拇指。

他倒是相信朱子琛敢跳下去,但他更相信老爹朱传武的实力,作为金甲境高手,在这个房间里,动念间一个瞬移就是百米开外,虎毒还不食子,他不信老爹真个会任由朱子琛坠楼身亡。

但是,朱传武错误的估计了朱子琛如今的实力,以他五阶荒兽的肉身伟力,脚掌轻轻一蹬,势大力沉,一脚就将窗槛的铁栏杆踩得弯曲如弓,整个身子轻盈得如同【蜻蜓点水】,“嗖”的一声就蹿射而起,然后呼啸跌落!

整个宴会厅瞬间响起声声惊呼,惊见朱子琛突然就消失在窗户外,真个就跳楼而下,尽皆倒抽一口凉气!

朱传武眼中闪掠起一道震惊的光芒,瞳孔瞬间化作纯金之色,探头之间 以他入微之境的目力,眼睁睁的看着朱子琛恰好跌向墙基数米开外的【地下式消防井】内,还抖手掏出一把伞架都不全的花折伞,屁用不起,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散溢的缕缕金光如同浪涛般呼啸,冲激得围上来的众人身不由已地连连后退!

高楼内外的侍卫,听见动静,纷纷高吼二叫的开口询问,不少人推窗而望,地面上的侍卫更是纵跳如飞,呼呼啦啦的就围了过来。

但是,所有侍卫陡然煞住匆匆的脚步,鸦雀无声的盯着高楼之上!

但见朱传武自七十七层窗户探出的金光闪闪的脑袋,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散发出两道惶惶如柱的金光,死死盯着朱子琛“咚”的一声,将井盖砸得四分五裂,狠狠的跌落下去。

朱传武的脑袋散发出朦胧的金光,渐渐化成一张金光闪闪的巨脸,横在半空,神威惊天地!

他嗡声嗡气的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个忤逆不孝的孽子,死了好,死了好,老子被你气死了!”

……

井外百米处,李漱芳煞住白衣如魅的身影,远远的打量着朱传武横空的巨脸,和众多侍卫一样,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看见朱子琛狠狠摔入井内,想要上前救援,但朱传武浑身散发出缕缕恐怖的金光,开口叱喝,连道“死了好”,声如闷雷滚滚,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竞无一人胆敢上前察看。

李漱芳喃喃道;“妹儿,你听说朱子琛不是植物人,就要毁婚,这下好了,这小子连植物人都没得做了……”

朱重基凑到窗口,探头打量,陡然瞥见朱传武的鬓角突然发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道:“老爹,你担心过头了,琛弟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摔不死的蚂蚁,保管一会儿又活蹦乱跳的溜上来,吓你一大跳!”

“都给老子回座位上去,由他去吧!”

朱传武咳嗽一声,颓然返身,走向王座,掏出手绢“咳咳咳”三声。咳出一块淤血,那是急怒攻心被气的,道:“老九,你别安慰老爹了,那个天打雷劈的忤逆玩意儿,死了也好!你不知道,他好死不死的,恰好跌进了消防井,地下式消防井你知道吗,里面有精铁铸的直径一百毫米的大铁管,铁管顶端再延伸出两截口径不一的小铁管,专门给消防水龙供水的玩意儿,他这一跌,比跌在石砌街面上还惨,绝逼是拿鸡蛋砸钢钎,碎得稀里哗啦的,没得救喽!”

“不是吧?”

朱重基一听,惊呼一声,当即返身,电闪玉环步,如同陀螺般卷向窗口,就要下去看个究竟,但被朱传武一把抓住扔回椅子上,怪眼一番,道:“你给老子坐下,哪儿也不许去,刚死了一个废物儿子,气得老了咯血,你再给老子摔死喽,老爹还不得把肝咳出来?啊!”

……

朱子琛当空跳下,下坠之势越来越快,一袭白袍猎猎飞扬,如一道白色流光。

他心中还禁不住得意的想:“偏宜老爹,你把我放在火上烤,想给我难堪,哥们这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看你还怎么玩……”

朱子琛流年不利,步步是坑,一步一个坑,玩酷装逼跳个楼,这一跳却如同猛虎出柙,龙跃于渊,虎啸山林,龙飞九天,惊喜连连,一发而不可收拾;其荒诞不经,令人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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