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副本内全都是灵体。
而他先不提是不是因为冥界的原因，他对于灵体具备绝对的特攻效果，哪怕是同样SS级的灵体，在太一的面前都和弟中之弟没有太大的区别。
更何况这位所谓的神明大人，能不能达到SS级还是个未知数。
因为太一迄今为止还没碰到过SS级以上的灵体，就连那日匆忙一瞥就被直接吓跑的恶灵守护神，太一感觉起码当时对方并没有达到SS级。
...说起来自从斩杀八岐大蛇后，最近怎么都没见过君主恶灵了，难不成是被我杀怕了？太一腹诽句，收回仰望天空的目光，开始打量起周围。
此时周围兽耳咖啡厅内点了第九感套餐、进入到副本平原内的客人们，已陆陆续续开始有人当场消失。
太一猜测他们应该是看到今日无法见到“神明大人”、接受恩赐后，选择离开了副本。
连他和三游庭身前的痞气中年人，此刻也在踌躇着，似乎是在思考是否要离开。
当感受到太一的目光后，中年人也缓缓转过身来，对太一挠头稍显尴尬道：
“哎呀，真是不巧，原本还想让小哥你体会一下神明大人的恩泽呢，看样子好像出了点意外...噢对了，小哥你要是想离开的话，在心中默念离开就行了。”
“嗯，多谢了。”太一点头。
随即他闲聊般询问着：“我看你对这一切都很熟悉，这么神奇地方的你是怎么发现的呀，真是厉害。”
“是啊是啊，有了大叔你的介绍，感觉整个人一下子就安心多了。”三游庭就跟太一肚子里的蛔虫般，瞬间秒懂，默契地配合太一唱着双黄。
果不其然。
痞气中年男子被这哄得当场就飘飘然了起来。
神气道：“这算什么，当年我叱吒极道的时候你们都还没见过呢，像你俩这样的小年轻，我一个人能打十个！”
是嘛...八岐大蛇都不敢有你这口气...太一应道：
“厉害厉害，不过大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不是前几天想来体验一下兽耳女仆咖啡厅嘛，然后点了个她们推荐的第九感套餐，说实话...当时这个名字我还以为是什么‘特殊服务’呢~”
中年男子靠近太一，用男人都懂的语气小声BB道。
随后他继续正常说：
“可谁知道居然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么个地方，后面就碰到了神明大人，她的恩赐让我永生难忘，那天晚上，我重拾了当年雄风...”
太一对中年男子的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兴趣，问出来具体经过后他就默默堵住三游庭的小耳朵。
以防玷污鱼儿纯洁的心灵。
随即他开始思考：
眼前这个大叔的身体挺正常的，没有什么精血缺失或是灵蕴缺失的负面效果。
反而肾功能良好，肾气充沛，根本不似他这个年纪的人所能拥有的。
按照大叔的说法。
应该就是这位神明大人的恩赐给予他的变化。
同时也没见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这显然不太符合副本内“等价交换”的原则。
太一遇到的副本，基本都是完成任务，得到奖励，很正常的等价交换关系。
...难道这就是无难度副本的意思？
样本数据太少，太一不太了解，但与此同时，这却让他不得不再度想到另一个话题：
“副本的作用以及存在的意义”。
到现在他还没有彻底搞清楚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桉。
副本究竟是拿来干什么的呢？
起初太一以为是灵力复苏，但通过与钟神灵的对话，太一便否决了这一点。
此点一否决，等于是完全看不到任何副本的存在意义。
比如其内的灵体除了碰到太一这样的变态，是完全具备无限复活的功能的。
也就是说：
哪怕人们杀掉了副本内的灵体，其实对于整个副本也造成不了任何的改变，但就是这样毫无意义的行为，居然还会得到副本的奖励。
再比如现在的这个副本。
大叔什么都没付出，就是来参加了一下集会，就获得了“神明大人”的恩赐，扭转了肾亏。
而妖雨协会的人，看似还和这位神明大人有合作，在帮她“拉顾客”，这究竟是图什么呢？
总不能是在做慈善吧？
太一有些想不明白。
“…小哥我先走了，等明天再来试试吧，神明大人可是我现在生活的唯一保障，是我活着的新的信仰啊...”
中年男子话毕直接心中默念“离开”，消失于整个副本中。
...信仰......太一听见这个词，陷入了沉思，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呃…好像是怀中三游庭的酥胸。
太一马上摇头，趁着三游庭反抗之前，又捏捏地同时，甩出LSP念头继续思索着。
突然！
太一想起来了。
什么样的生物需要信仰之力？
鬼神啊！
灵体有三条道路：消亡去往冥界参与轮回、吞噬灵蕴成为恶灵、另一个就是成为鬼神。
是以香火及信仰之力作为锚点，从普通的灵体成为了神志清醒，甚至拥有无边神力的鬼神！
而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了。
大叔等人就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付出，他们还是付出了“信仰”的，同时因此获得了神明的恩赐。
完全符合等价交换的条件，让“神明大人”的行为有了具体动机。
也就是说...
当前副本内的这位神明大人，很有可能是一位鬼神？
太一认为自己的猜测估计得有七八成的可能性是是正确的。
而这时。
太一使用假设，假设这位神明大人就是个鬼神，那么是否可以用这个结论类比所有副本呢？
比如说，当前副本的背后是一位位鬼神，她们凭借着副本不断收集信仰之力。
可想到这点后。
太一却无法将其进行类比。
因为完成副本任务，得到副本奖励，又该怎么与获取信仰之力挂钩呢？
三者不说毫无关系，只能说完全不挨边。
太一开始认真思考三者。
思考着思考着，太一意识到：
好像并非是完全不挨边。
如果将鬼神比作规则，那么完成副本任务，就等于遵守了副本内的规则，得到副本奖励，使用这些奖励。
比如使用灵蕴石提升自身实力，这不就等于是在遵守了灵蕴石的使用方法，在接受对方的奖励，在相信灵蕴石的同时，也是在相信副本的真实性、相信副本的规则...
...换言之，相信副本背后可能存在的鬼神。
这不就是对那位鬼神的信仰么！
“嘶......”太一脑海中的迷雾终于消散，霍然明朗。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如果真像他这么想的话。
副本...其实就是某个灵体的用来收集成为鬼神所需信仰之力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