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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笔记被毁

从小只觉得勤勉慈祥的爷爷与村中的老农没有两样,种地收粮,秋劳冬息,除了写得一笔好字,逢年过节在村人拿来的红纸上写些春联外,并没有特别之处,对联也无非是‘冬去山明水秀、春来鸟语花香’这样的寻常之作,要说有什么不同,只是言谈透着果敢,在村中颇有威望,没想到在平凡之下,隐藏着一段历史波澜。从笔记中可以看出,爷爷确实到访过那座神秘山洞,并且有队员意外身故,‘泣葬’二字让马鸿陵能够想象到爷爷当时的悲恸。

想了想,便给西宁的刘曦颜拨了电话,听到电话中传来的轻柔声音,不由心下一暖,问候了几句,拣着笔记中的重要内容告诉了刘曦颜。刘曦颜静静听完,也感意外,迟迟没有说话,还是马鸿陵打破沉默,让刘曦颜安心过年,等自己看完笔记后再告诉她接下来的内容,并再一次推辞了刘曦颜父母来西安答谢的想法,二人又说了些分别后的各自见闻,直到电话发烫,才不舍的挂断。

马鸿陵又进屋看了看奶奶和姑姑,奶奶面容平静,没有过问什么,马鸿陵陪着说了些话没有吃晚饭就带着笔记本离开了,出门前留了三千块钱,叮咛姑姑不要节省,多买些鸡鱼吃食。

回到城里与父母说起了爷爷的经历,父亲马凤鸣听完讲述,脸上的惊异越来越浓,接过笔记本并没有急于翻看,轻抚着笔记上的牛皮封面,沉缓慢的说:“我只知道你爷爷当年曾在国民党军中任职,是个普通的下级军官,后来脱离部队回了老家务农,历次运动中虽然有些坎坷,但手中没有血债,加上为人谦和,也算平安度过,没想到竟然有这么一段经历。”

马鸿陵也是费解:“如果说爷爷参加过西安事变,哪怕没有功,也不能算是反动军人了,杨虎城虽然被杀害,但十七路军的部属大多加入了革命,我记得三十八军也是战场起义,解放后孙蔚如还当过陕西省的副省长,爷爷为什么还要隐藏这段经历呢?”

马凤鸣同样皱眉:“这个原因恐怕只有你爷爷自己知道了。”

马鸿陵又问:“那太爷爷的情况你知道吗?”

马凤鸣说:“我也只听长辈说起过,你太爷爷解放前是西安城的名医,不过五二年就去逝了,你爷爷又弃医从军,所以我们家没有人再继承行医了。”

马鸿陵想了想:“笔记里说我爷爷不是还有一个兄弟跟随太爷爷学医么,我怎么没有见过,更没听说过啊?”

马凤鸣答道:“你爷爷是有一个兄弟,我得叫二叔,听你爷爷说是跟胡宗南去了台湾,我那时也很小小没有一点印象,现在是否健在也不清楚,可能你爷爷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怕给家中带来影响,回避自己的经历吧。”停了一下马凤鸣又说“这本笔记今晚我先看看,你这次大难不死,又发现了这些事情,也是你爷爷在天之灵保佑吧。过了年可能村子要拆迁,到那时即使想找这本笔记也都没了。”

马鸿陵只觉冥冥之中似有一股力量,促使自己去发现先人隐藏的历史,忐忑中也有几分庆幸,笔记中爷爷的所作所为,不失为一位有气节的民国军人,如果是汉奸恶霸的行为,那自己又该如何呢,还需要探寻下去么?

回到自己房中,给北京的小措打了电话,交待了春节间策划工作室的放假事宜,电话那头不时传来湘柚的哭声,马洪陵刚要过问是否小两口又起了矛盾,小措苦笑着解释,湘柚正在看《泰坦尼克》,怎么都劝不住。马洪陵心里也笑,这片子都五年了还能催泪,湘女多情真是没错。

马洪陵又把发现笔记的事告诉了小措,小措听完精神一振,顿时心象猫抓,赶快说道:“不如我和湘柚立即来西安,大家在一起过年也热闹。”

马洪陵笑骂回去:“你小子,今年不是说好去湖南,第一次登门看丈母娘啊?我这里扫榻相迎倒没有关系,你恐怕就被扫地出门了!”

二人又在电话上说了些工作事情,约好春节后北京上班再见。

第二天一早,马洪陵起床后没有见到父亲,母亲说父亲看笔记通霄未眠,天不亮就起来早饭也没吃,就是去爷爷的坟上了,马洪陵心想这一晚肯定触动了父亲的感情,犹豫着要不要也去爷爷坟上,母亲劝阻了他,说是让父亲独自祭奠也好,马鸿陵不免也有些感慨。

整理了一下心情,便帮着母亲操持起年货,直到傍晚,马凤鸣带着微红着双眼踏进家门,在母子二人的反复劝慰下,才稍稍缓和了情绪,对马鸿陵说:“那本笔记我已经带到你爷爷坟上烧了,这件事你不要再去想,也不要对外再说起。”

马鸿陵大惊失色:“爷爷又没有做什么坏事,而且这也很可能是一个重大历史发现,怎么能……”

马凤鸣摇头坚决的说:“这里的原因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总之你别再问了。”说完发出一声长叹,走回里屋反锁上门,任马鸿陵再叫也不答应了。

这一晚马鸿陵反复想着笔记上的种种,急切的想知道爷爷的那一次考察经历,又被父亲突然的决绝给阻止,有心再问又怕加重父亲的思想负担。天快亮时,突然记起笔记中所说的伍泰西和赵如琢,这二人是考察队的核心,掌握的信息应该更加充分,不如去西北大学打听一番,说不定有什么结果,另外刘曦颜已经传来洞中所拍摄的音乐和景物,这次一并拿去找自己的老师请教,如果没有什么结果,也就不再追查了。

天亮后马鸿陵吃了母亲端来的早饭,父亲仍未起床,看来前夜通霄翻看笔记耗费了精力,加上昨天一天的奔波,疲乏已极了。马鸿陵借口今天同学聚会,中午前出了家门,买了几样水果,来到城南西北大学的老校区。

现在很多大学已经搬到城郊新址,西北大学也不例外,老校区只有党政机关和研究生院还在运转,离退休教师的住宅区位于学校最后,十分好找。

马鸿陵在这里度过了四年时间,一草一木都能勾起回忆,毕业后也常来看望老师,熟门熟路丝毫不陌生。不过这次步入校门,却不由得把眼神瞄向了原来的考古系楼,现在已经改名为文化遗产学院研究生楼了,当年伍泰西正是在这里研究并发现了徐福墓出土的竹简帛书,也是从这里出发踏上了川康考察的道路,爷爷在七十年前的那一段时间也一定经常出入这幢三层的青砖旧楼,物是人非,不免有些感叹。

穿过教学区后便是住宅楼,马鸿陵敲开了历史老师韦一清的家门。

韦一清刚七十开外,已经退休几年,只有老伴和一个小孙子在家,每日尽享天伦,面红眼润,一付神清气朗的模样,看到马鸿陵便哈哈笑了起来:“这娃娃在北京发了财,拿两个水果就来哄我了!”

马鸿陵摸透了韦一清的性子,不客气地说:“就这两袋水果,不要我拿走了!”嘴上说走人却往屋里钻,看到韦一清的老伴,尊声师母,便大咧咧坐在沙发上,自己取了茶几上的香烟抽了起来。

韦一清笑骂几句,就要老伴张罗饭,老伴也笑着问了些马鸿陵这一年来黑白胖瘦的变化,便引着小孙子出去买菜了。

马鸿陵简单告诉韦一清说,有位朋友录了一段音乐,可能是失传的古乐,想请老师鉴别一下,便掏出手机准备播放,韦一清兴致大增,关了电视,静静听了起来。屋内响起了桃树奏出的熟悉旋律,马鸿陵的眼眼似乎又出现了洞厅中的一幕,韦一清听着听着,眼睛却闭了起来,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弹拨划动,似乎也在奏弦应和,未几,音乐声停,韦一清弹拨的手指也戛然而止。

静坐了几分钟,韦一清仿佛从音乐中舒缓过来,吟叹道:“神之游,过天门,车千乘,敦昆仑。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马鸿陵还是继续隐瞒着:“确实是一个朋友不知道哪里录下的,我听了也是神游四海,似乎以前听老师奏过这个曲子,想必老师一定知道出处来历了?”

韦一清颔首道:“我还是学生时,跟随老师去敦煌参加整理遗书的工作,就是莫高窟藏经洞中残存下来的那些文书,我负责整理有关音乐部分的初选编录,见过一份唐人的写本残卷,叫《云谣集杂曲子》,收录了隋唐五代的一百六十余首失传曲子,其中就有这首。”

马鸿陵纳闷道:“这难道是唐代的曲子,我还以为是秦代的。”

韦一清又说道:“不是唐代的,这首曲风与其他一百余首大相径庭,因此我记了下来,偶尔也练习试奏,虽然通畅,却可是比起你录的这首,简直是云泥之别。”喝口水,韦一清又接着说:“你知道中国传统音律的五音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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