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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天气越来越热,我从小就有畏冷畏热的毛病,冬天因为贫血所以怕冷也就罢了,到了夏天体温虽然不高,却依然怕热。

怕冷怕热只占一样也就罢了,偏偏两样我都占全了。又讨厌下雨打雷,更是讨厌春秋多雨。常人四季中总有一季是喜欢的,偏偏我四季无一季心爱。

魏国的夏天似乎比我夏国还要热些,这还不过是初夏,我就已经倦怠的卧床不起,时常汗湿重衣。这宾馆虽向来都是夏国在住,但我们素来只在魏国待一月上下,并不曾预料到现在这样的夏季依然滞留不归,于是便从不储冰,现在又是初夏,连开窖卖冰之人都没有,全留着盛夏才好卖。便也无法,只得日夜不断替我扇风,又按照旧日规矩,急着赶了批纱质新衣出来与我穿。因为到底不如宫内,能够有自己的湖心亭避暑,便往往只待在自己房内,开了窗户糊了新纱透气。

她握着我的手,笑道,“殿下这手,明明是冰肌玉骨,握着倒是极解暑的,为什么反倒要出这么多汗?”

她体温比我高些,让我更烦躁,便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来,“我也是不知道。”

因为出汗出的多,陈飞扬早就嘱咐她们将盐掺在水里给我喝,这些日子喝习惯了,竟是不觉得盐水带了咸味,喝白水的时候反而觉得奇怪。

睡莲看着时间到了,便忙着去给我点了醉生香,然后将一串铃铛拴在我的榻上,道,“我便先出去了。”

我点点了头,看着她们一个个的退出去。

这个醉生香,我和陈飞扬说了,想来苏恂也和他说过,所以他特意嘱咐这香只有我一个人能闻。是不想让除了我之外还有人也变成朝颜那个样子。

阿梨给我的那些早就点的差不多了,现在这些都是白璧想了法子另外买的。

陈飞扬的话比我的话管用多了,他们多多少少心里都明白了些,但也不愿意在我面前令我担心,殊不知我早就担心完了,现下已经处于无所畏惧的状态。

按照陈飞扬的意思,叫我不要在这个香上过于纵容,能稍微缓解下自己现在已经成瘾的状态就罢了,万万不能越陷越深。

我知道这个道理,于是等觉得自己心情舒畅了些,便自己起身上去熄了香,开了窗,过了至少半个时辰才让他们进来。

睡莲进来了,先替我抹汗擦身,又为我换了正式些的衣衫。

陈飞扬在这之后过来看我,问我,“睡莲说最近你睡的还是不怎么样,是做噩梦么?”

我叹着气,“也不瞒你,我总在想临安公主的事情。”

他握住我的手腕,给我搭了脉,半响后才和我说,“你晓得,这些公主的事情几乎不会出现在史书上,所以我时常觉得,或许对于临安来说,悄无声息的消失或许比大张旗鼓的消失要好些。”

“那我呢?你说,我会不会出现在史书上?”我问他,带着点俏皮。“你?你挺有名的。”他说着,“只是我倒宁愿你不要出现在史书上。”说着,在我手心里放上一冰凉浑圆的事物,我定睛一看,倒是个打磨的极光滑的白玉做的球形镇纸,我笑道,“你也知道这个?”

“大殿下先前赶着出去,又说听说你总在说手心发烫,便特意拿了这个来给你,又恰巧你在点香,便索性托我拿给你了。”

我将那白玉球拢在双掌中,“他从小就这样待我,一旦我说手心滚烫,就特意拿自己的镇纸给我握着,我们几个人中,也就他用球形镇纸。”

“说起来,他真的是个好兄弟。”他说着,又问我,“你为什么不嫁他呢?”

我看他一眼,“他是我兄弟。”随后又道,“有些男人吧,做兄弟是很好的,做朋友也是很好的,但是没有必要非要让他成为你丈夫。说起来,我现在倒觉得并没有必要一定要嫁人。你说,嫁人又有什么意思?”

他瞪我一眼,“是啊,你要是一千年以后和我说这个话,我简直要给你鼓掌,可现在你和我说这话,我再怎么觉得你说的是金科玉律,我也不能阻止别人看着你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我忍不住拍他一把。拍完之后忍不住咳嗽一声。

他倒了水,取了随身的小瓶子倒出一点姜霜化了,要我喝掉。

我摇摇头,“喝了后喉咙里火辣辣的。难受。”

“喝了。”他威严的瞪我一眼,“你知道这一小瓶姜霜我用了十斤生姜吗?还是我一个人亲手做的,我师傅非说中药对我们这种人来说非常的重要,我按照方子作出了青霉素都不行,还必须得做这个。”

“说起青霉素,你们还救了……”

“谢谢,但是没有什么比你现在需要喝药这件事情更加重要的了。”他说着,水杯都快直磕到我牙齿。

我只好捧了杯子一口气喝下去,感觉从喉咙口一直辣到胃里,难受的眼泪当即就掉下来了。他见我喝干净了,这才和我说,“我感觉你最近身子好多了,想来那给你药的或许是个外星人吧。药挺好用的。”

他那日在场,看着那人给我有着奇香的药丸子,又看着我从死亡线上一点点的挣扎回来,说起来应该有点发言权。

“外星人?哪有外星人长得和地球人简直一模一样的。”我说着,又倒了杯冷水喝了去去辛,“你倒不如说人家是神仙。”

“我是无神论者。”他看着我喝水。

“你别忘了我们在那边可都是死人。”我没好气的回他。他却点点头继续道,“可我依然是个无神论者。难道你相信神的存在?”

“怎么说呢……我有时候真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但是无论如何我都醒不过来,只是在梦里绝望。”我说着,又有点情绪低落,问他,“哎,你能猜出我现在用的是什么么?是鸦片还是什么?”

他瞪大眼睛看我,“我是个医学生没错,可是我们上课不搞制毒!我们是老老实实救死扶伤的。”想了想又说,“你暂时还没有什么戒断反应。那边什么朝颜也没有开始戒,说起来,除了你极端依赖这个外,倒是什么也不知道。”

“能稍微控制下哮喘的东西我感觉都会成瘾。”

“你这样我也没办法……就算是我们那个时候所有的治疗哮喘的药物,正统的药物,甚至不过是止咳,都多多少少带着那些东西,”他叹着气,“可是我是学医的,不是学制药的,加上现在的这些基础设施什么的,根本做不出什么药来。你就将就着过一过吧。真指望我倒还不如指望那个白先生,中医好歹是临床到制药都可以一人包办的。若是一千两百年以后,你说我治病的手段不如他,我是不信的,可是现在你说我治病的手段不如他,我是服气的。毕竟我能看出你是什么病,可我真的不能给你开出药来。”

我叹着气,发现自己衣服又湿了。便赶着他出去,“热死了,你在我也不能穿的少些,不过这么一会儿,又出了一身的汗。”说着又问他,“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少出些汗?”

“来之前我问过白大夫了,他说你这是体虚,但是又虚不受补,换而言之就是你只能好好静养,不能劳累,温补之药会慢慢的端给你,你要做好喝药喝到吐的准备了。”

他说着,站起身来,收拾收拾自己那个基本上就是装样子的药箱就出去了。

我很想念胶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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