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夏姬当诛 >夏姬当诛

她从我处离开时,执意要陪我用了晚饭,可我那个时候又开始往常的呕吐,许久许久止不住的反胃,她陪了我一会,又必须赶着在暮鼓之前回宫。

我反胃的样子特别丑,不爱她看,常用的侍女只有三个,她便不让我相送,我难受的很,却又觉得不管怎么我都该送送她,两人扯了一会,到底还是到了时间。

便走的极为匆忙,甚至没有来得及命人开道。她近日来看我的时候总是轻车简行,连仕女都和我往日一样只带了两个人。据说是因为太子现在忙的厉害,没有什么时间管束她,她求了自己母亲说来看我,然后就偷偷带着侍女们出宫来我处。

我素日一个人带着两个侍女出门惯了的,丝毫不会觉得有何不妥。

何况从宾馆到魏国王宫不过半个时辰,没人会想到发生什么不妥。

没有人。

只道她的车架出去了,宾馆里的众人便关了门,直到差不过一个时辰后,两个侍女中的一个跑回来,鬓发散乱,带着哭腔和门房说,“公主殿下不见了!

因为我身体好些了,紫硫和白璧便放了心,不再像之前的那样只待在宾馆里守着我,那时正应了别人的夜宴出去,宾馆里只有我一个人。

此事便理所应当的传到了我这里。

我急匆匆的召见她,刚刚拆下的发就披在肩上,问她,“你们将这消息传回宫中去了么?”她抽抽嗒嗒的哭着点头,“我怕殿下是和我们走散了,怕是会回三殿下这里,就叫阿云守在那里等着,我就带着车先过来了。三殿下……”她这才想起来该对着我行礼,扑通一声拜倒在地,“求三殿下带我去寻我们公主。”

我叫她起来,“这是应当的。”一面命人快去叫紫硫白璧他们回来,另一面叫宾馆里派出所有能够出去的守备跟着她先顺着路一直走。想了想又派人将此事快速送进宫中请求魏太子的指示。

睡莲强行压着我,给我挽了个最简单不过的发式,让我不至于披着头发出门后便也拦不住我了,由着我备车去追赶那些先出门的人。

车子速度快些,我们迅速的就追上了那个仕女,我这才有机会开口问那个仕女,“你们明明是驾车走的,为什么殿下会突然不见了?”

她听闻此言,当场就又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都是婢子的错……”

半响后都只是哭,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我心急如焚,这个时候训斥她又怕她心里难受不敢说实话,便叫她起来,只问,“公主殿下大概是在哪一块不见的?”

极力放缓的声音终于安抚了她,她说,“大概是那处。”遥遥指给我看了一个露天的杂耍台子。

我当即就怒了,“你带着你们殿下看杂耍?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吗?你们殿下看看杂耍也就罢了,你们两个的眼睛难道是摆设,没有一个人知道要看看你们殿下的么!”

阿梨任性也就罢了,她们一不劝解,二不阻拦,三是就连应尽的责任也没有做到!

若是我要去看杂耍,就算茹淑性子再怎么跳脱,就算她真的也看杂耍看入了迷,那也是因为她相信凛不会离开我的左右!若是只有一个人,哪怕是茹淑,也会捏住我的手不肯松开!因为这里是大庭广众,这里是对于天真无邪的贵族小姐们来说从未接触过的黑暗!

我喊完了话才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说话,自从用了醉生香后我的性格越来越暴躁,平日倒还好,现在这个样子只怕吓得面前这个孩子不敢继续说话了。

便深吸一口气,“罢了,罢了,先不管这些事情,你快去将功赎罪将你家殿下找出来,要是迟了,先不说魏国太子会不会迁怒于我,你们这些人是万万逃不掉的!你明白不明白?若是今日你我将公主找回来,你或许会受杖刑,可是只要公主能为你求情,你就还有活路,若是公主不回来,”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那就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现在所站之处离魏国宫中不过两刻距离,那边又是特意派人送信,本不该多么的慢,奈何魏国这条直通皇门的路上禁止驰马,魏国太子知道消息只怕不会比紫硫和白璧早多少,我看了看四周,马上命人去找里正他们,叫他们现在就封路,不要放走一个人。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叫他们将周围的好几条路都连着封上,里正面露难色,我晓得我毕竟并非魏国王室,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魏国属国夏国公主,听不听我的命令都极为尴尬。

那边却已经有马飞驰而来,来人看见我的一行人马便马上翻身下马,向我行礼,“见过三殿下!”我点点头,忙问,“太子殿下怎么说?”

那人马上道,“太子殿下命我等先行出发,责任里正封街,又将搜寻公主殿下之事全权委托与殿下,待他向陛下请旨后才好亲临。”他这样一说,那里正方才答应着去将附近的几条街道都封了,我的人马和刚刚到来的魏国太子的人马这是开始一起搜寻阿梨的下落。

我身上担了那么大的责任,但是更多的却是对阿梨的忧心。只吩咐他们寻了一个高处,坐在上面开始往下看,等着他们不断的回禀。

紫硫和白璧这时也终于来了,我看见他们下了马车,白璧估计还饮了些酒,面上带着往日少有的一抹血色。

待到他们两个来了,我心里就踏实些,毕竟我总觉得自己身子不好,又因为那醉生香多少有点影响心智,只怕自己思虑不周,反而误了大事。

他们都是极为聪颖又机敏的人,尤其是紫硫还极为明晓人心。

但是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没有找到阿梨。

她就像一滴水消失在空气中一样消失在这人群中。明明她和周围的人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但是并不明白为什么她就是这样的消失。

魏国太子在他们到来之后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后赶来,他带着宫中禁卫,将几条街都围的水泄不通,他那上位者的面孔依旧漠然如同往日,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但是实在是太过冷淡的一张面孔反而显出了他的焦躁不安。

他平日虽然威严,三十岁的人连笑纹都没有,可是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从面上一直冷到骨子里。两个侍女并着车夫已经哭成泪人,他却一脸冷漠毫不心软。

连偶尔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冰碴儿。

毕竟那孩子多少受了我的影响才会一直想要脱离他的管束。

白璧瞧见他眼里的那些冷意,便走到我和他中间替我挡住。

找来找去并没有找见她,天色已经黑了,店家哆哆嗦嗦的还是问了问我们的人,眼看着侍女们点上了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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