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坏,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面对着蒋媛,徐晓斌没有刻意回答,反而挠头问道：“我觉得你对我了解的还不够透彻,难道你就不怕日后会会为今天的选择而感到后悔?”
“不会的,我相信你的为人。”蒋媛如此信誓旦旦,让得徐晓斌听了多少有些意外,但是他不会表露出来。
“这么对你说吧,其实我是一个很花心很花心的人,但凡是漂亮的女人,我都喜欢。还有就是,我的自控能力比较差,万一哪天我经不住美色的诱惑,从而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到时候你再想后悔,可就来不及喽!”
“用不着把自己说的那么差,我这双眼睛看人还是蛮准的。”徐晓斌道：“大话别说的太早,圣人千虑,还必有一失呢,你凭什么这么相信自己?”
听得出来,徐晓斌是在故意抬杠,但是蒋媛依旧执着于先前的回答。
徐晓斌顿时有种错愕的感觉,他抬起头,看着一旁墙上悬挂着的一幅《戎马生涯》油画,辩解道：“如果眼睛真的可以看透人心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心事可言?”
“这幅画看起来很特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应该蕴藏着某种含义吧?”通关观察,蒋媛发现,徐晓斌在看这幅画的同时,神色显得极为专注。
转身,凝视着蒋媛,徐晓斌解释道：“于你而言,是没有任何含义的,但是对我来说,就不一样了。你一定很好奇,忍不住想问,为什么我会收藏这样一幅普通的油画?其实很简单,我觉得以我现在的处境,就如同当时这幅画的创作者一样。””
“没有啊,我觉得画得挺好呢!”徐晓斌瞧了她一眼,道：“你觉得好是没有用的,要知道,在那些名流的眼中,这幅作品充其量算是信手涂鸦,难登大雅之堂罢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收藏?”脸上带着笑意,徐晓斌解释说：“我听说过很多关于这幅画的创作者的事迹,并且由衷的敬佩他那种不畏艰难的勇气,以及对生命的热烈追求的性格。”
通过讲述,蒋媛了解到这幅画是出自美国亚特兰大的一位名不见经传的詹姆斯·迪菲逊之手,虽然画质粗糙,但是却生动描绘出了他在波士顿一带的生活轨迹,因为画面多为艰苦窘境,所以显得极具现代性的真实感。
诸多画面当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詹姆斯·迪菲逊穿着款破旧的大衣,手持一根长木棍,独自站在远方遥望布鲁克岛的情景,虽然画面显得有些孤独,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刚毅与不屈,仿佛所有的苦难在他面前,都会有将会迎刃而解的一天。
关于这幅画的出处,上述已有所
交代,至于因何而落入徐晓斌之手,故事还要追溯到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徐晓斌曾休假去过一次黑龙江佳木斯的边陲小城,那里有第一缕阳光升起的小镇——乌苏镇!
景色之美,让人流连忘返。
对于徐晓斌来说,越是美丽的地方,就越是该有美好的享受,虽然他并不是为了游玩而来,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游览一番,恰恰因此,他才会偶遇到大学时期的同班同学——陆炳帆。
因为关系不错,再加上许久不见,陆炳帆很是热情的拉着徐晓斌到长廊底下闲聊了一番,而后邀请他到雅舍暂歇,并备以饭菜款待。后来,徐晓斌才知道,原来陆炳帆的家乡就在附近,目前只是暂时栖身于乌苏罢了,他刚从国外回来,打算先享受一段时间的安逸生活,待到精神充沛之后,再到大的城市中去打拼。
在吃饭的过程中,徐晓斌注意到了悬挂在正墙上的那幅《戎马生涯》油画,不知为何,他很是喜欢,于是忍不住向陆炳帆追问起这幅画来。
将一切告知徐晓斌之后,陆炳帆瞧得出来,徐小斌似乎很喜欢他的国外同学的这幅作品,于是便毫不吝啬的赠与了他。
徐晓斌对此十分感激,说是这幅画给了他很大的心灵启示。其实,他不过是想通过这幅画来鞭策自己罢了,他时常会感到害怕,害怕某一天会抵御不住诱惑,从而忘记最初几年的艰苦时光。
明白这一切之后,蒋媛有些怪异的看了徐小斌一眼,说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怪癖,要是一幅画就能够让你始终如一保持自我的话,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人嘛,总该有些值得信仰的东西吧?”
没有否认,蒋媛静下心来,说道：“就像基督教信仰以耶稣基督为中心,以圣经为蓝本,核心思想是福音,即上帝耶稣基督的救恩,充分彰显了上帝对全人类和整个宇宙舍己无私的大爱。”
“差不多吧?”徐小斌耸了耸肩膀,然后对着蒋媛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再讨论这些,徐小斌叉了一块面包放进嘴里,微微嚼动着,然后问蒋媛：“想吃吗?”
“当然想,我早就饿了…”这时,徐小斌又叉了一块面包,递到了蒋媛的嘴边。
“你是想诱惑我吗?”徐小斌否认道：“NO!现在面包就在你的嘴边,吃与不吃是你的事儿。”
“Do e or eat,不吃白不吃!”说完,张口将面包咬去一小半。
“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蒋媛道：“不错,比我强多了,我都不会做呢
!”
凝视着蒋媛,徐小斌忽然变得有些失落起来,他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两人还会有牵连不清的情愫,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想到这里,他心里的障碍,似乎一下子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柔情,乃至关怀。
“干嘛这样看着我,没见过美女啊?”徐小斌没有回答,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看着,直看得蒋媛羞红了脸。
“怎么,害羞啊?”
“没有!”蒋媛狡辩道。
“多吃点儿,把牛奶也喝了,等会儿我带你出去走走。”
“你今天不用上班?”徐小斌笑道：“江程程走了,你觉得我在盛洪还待得下去嘛,那里可都是他的亲信啊!”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看到蒋媛羞愧的样子,徐小斌忍不住笑了,接着说道：“差点忘记了,要不是你的精心筹划,我跟程程也就不会分手,更不会因此而丢掉工作,所以,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些什么呢?”
蒋媛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徐小斌会有如此提议,而这一切,无非是在故意刁难她,所为的目的,不过是想听她的心里话罢了。
“那个,我替你找份工作就是了。”神色中带着闪躲,显然,回答的不够全面。
“工作嘛,我自己会找,就不劳你费心了。但是,江程程这么一走，我身边连个伴儿都没有了,漫漫长夜,该怎么过呢?”听了徐小斌的话,蒋媛立即白了他一眼：“怎么,想占我便宜啊?”
“对啊,就是要占你的便宜,谁让你这么坏呢!”面对着徐小斌滑稽的话语,蒋媛灵机一动,说道：“可是,我现在很困惑啊,你说你这么花心,万一哪天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该怎么办呢?”
走过去拍了拍蒋媛的肩膀,徐小斌笑道：“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并且保证,在以后的日子里要一心一意的服侍我,我想,我应该不会做出那种背叛之类的事。”
“可是,这跟奴仆有什么区别?”徐晓斌道：“当然有区别,奴仆是没资格跟主人一起生活的,而你却可以,既然之前口口声声说是要补偿,那么,总该拿出些诚意吧?”
蒋媛沉默不语,虽然心里期望的事情成为了现实,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憋屈的慌,然而又不能说些什么,只好就此忍了。
“好吧,但是丑话我要说在前头,要是哪天你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可不会像江程程那样凄然转身,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我相信你。好了,不说这个,出去走走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