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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南蜀北汉 九十章:传锦囊料敌先机 阻阳平连弩逞威

第二百八十九章:传锦囊料敌先机 阻阳平连弩逞威

时至北汉升泰十五年春二月,人报称高阳县有凤凰来仪,晋阳城麒麟现世。羊发上奏道:“自陛下即位以来,嘉禾蔚生,甘露下降,民殷国富,百姓安泰。此是上天示瑞也。臣职掌司天,夜观乾象,见南蜀之地气运渺渺,帝垦隐匿不明;而北国乾象,极天际地,言之难尽。合应更年替号,以迹帝章。愿陛下察之。”

汉主刘赫听罢大喜。遂更年号‘始兴’,又恰逢太师庞统还朝,刘赫便在铜雀台大摆国宴,诏各地将佐,俱入京赴宴,以贺新程。征南将军高顺,大将军陆逊以镇守要地,军务繁忙分别遣周舫、颜浑入京,征西将军张辽则留邓艾、王昶镇守上庸诸地,带其子张虎同往。

当夜,孔雀宫内灯火辉煌,民皆欢庆。宫宴自然是山珍海味陈列,佳酿美酒满布。众人得暂释军务之劳,与同僚欢聚,都酣畅不尽。

酒过三巡,京中文官多来盛赞庞统奇谋过人,真乃大汉之福也。辛敞更是当筳赋诗一首,道:

“圣朝夕阳好,真龙文武韬,镇住军魂多自在,留芳万古香。俏雪无消日,将军百战时,纵寇夺谋决机处,伏龙归入途。隐隐闻箫鼓,君恩何处多,恰似盛平家不远,当奏凯歌旋。”众文武轰然拍案叫好。

司徒诸葛诞闻诗朗声大笑,起身兑了一大碗酒,敬庞统道:“太师收复西凉,镇守边塞,居功至伟。然你号凤雏,与卧龙诸葛孔明,并称于世;而今龙死凤翔,却不知孰优孰劣耶?”

庞统道:“我二人同窗苦读,师承一脉。既能名称一时,则机谋韬略当在伯仲之间也。”诸葛诞笑道:“然太师困堵于街亭,损兵于松岭;无计施之八阵图外,将叹死之上方谷内。如此看来,优劣高下,岂不一目了然耶?”

庞统闻言笑道:“兵事无忧,胜败无常,非为过也!”诞欲再言,刘赫起身道:“司徒大人酒醉了,且扶他回府歇息。”诞拜道:“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施礼大踏步出宫去了。

至本月末,外藩将佐乃辞。庞统亦入朝辞禀道:“如今孔明遂死,天下未宁。臣启早日行军阳平,安定两川。”

刘赫道:“如今各地战事稍息。太师何不在京中安歇数月?”统道:“战事瞬息万变,不敢耽搁。”遂行。匹马径奔长安。乃召众将计议出兵之事。

庞统道:“为今之势大好,当乘势谋断,早日攻破阳平关,以定天下。”王基道:“阳平关雄视天下,更是进出两川之咽喉。不消说自是铜墙铁壁。那胡奋足智多谋,非等闲之辈;又承诸葛孔明之志,兼有十万大军把守,良将百员相辅;太师若欲强攻,怕是难上加难。”

诸将皆附议:“王伯兴所言甚善。望太师三思。”庞统道:“吾早思有策,可三路分兵而进。一路分郭淮、孙礼、秦朗、王基四人引兵出斜谷正面攻打阳平关,最好能诱敌出战,此右路也;二路差徐商、徐章、俆霸、徐质祖孙四人引兵抄祁山攻打阳平关侧翼,此左路也;吾自统御中军并赵信、夏侯霸、夏侯惠、州泰四将从陈仓正面与胡奋周旋。止留包奎、赵统把守长安。此三路各率军士四万,齐头并进。”诸将尽皆领命。

不过半月,三路军至,统祭旗出师。大军浩浩荡荡,旗帜漫天,声势威猛。

消息飞传至阳平关内,胡奋急召诸将商议。众将皆道:“士卒歇养数月,正可与贼军一战。”邓芝道:“阳平关险峻,地势优越;而贼军乘威而来,恐怕难以力敌;我军只利在坚

守,不可贸然出击。”

胡奋道:“伯苗此言,固是稳妥。但古今交战,若是一味死守,任敌扬旌往返,则必将有失也。如今贼兵临城下,我军正可奋力出击,以破敌势;若能克破,则国家无忧矣。”

邓芝待要再劝时,众将皆拱手道:“吾等愿从都督之命。若有所失,当共承进退。”于是开始分析敌情,胡奋道:“如今汉军分作三路进兵,其左路徐章一军从祁山小路进发,可在武都山两地伏兵截杀,此路不足为虑。右路郭淮一军出斜谷直逼阳平关,可令一上将领兵抵之。唯有中路庞统,他诡计多端,不可轻视。我欲督军与他野战,如若不利,再拒关而守。”便下令命张翼、张嶷引兵埋伏武都附近。再命王平、李恢、马岱、阎宇引兵在斜谷扎营。自引胡烈、许忠、高翔、赵融四将出兵迎战庞统。止留杨仪、邓芝守阳平关。

早有巡军哨马飞报庞统。庞统冷笑道:“胡奋匹夫,以为得了孔明真传,竟欲反来攻我。我原本还担心他阳平关兵多城厚,难以骤然攻克;今既分兵而进,我便乘隙取之。”

州泰道:“太师,那胡奋既然敢出兵,想是必然有所防备,左路郭伯济所部行军从祁山至武都一路全是山坳茂林,利于埋伏,只怕会中他计了。”庞统道:“幼乾所言甚好,我得提点一番。”遂提笔写了一个锦囊,遣快马送到郭淮军中。

这厢张翼、张嶷两个,引军从阳平关出,直抵武都山左右埋伏。等了数日不见有兵马来,乃命探马沿路打探;片刻探马奔回,告说离武都山南二十里有汉军营寨,守军不过三千,尽多老弱。

张翼、张颖二人闻说,亲自查看,却见营内戒备深严,军士都在用马车辗转运粮囤集。张翼大喜道:“妙极!原来是汉军囤粮之所,这次合该我等建功也!”

张嶷定睛看了许久,摇头道:“伯恭休得鲁莽。恐怕是计。”张翼笑道:“伯岐何以这等胆怯。如怕中计,我两个可分前后突进;某打头进,伯岐为我接应怎样?”张嶷拗他不过,只得各分了一半军马,张翼在前,张嶷在后。

张翼前军行到营口,便叫麾军杀入。前次军马方进,忽闻营外鼓号齐响,两下汉军冲杀出来。当先一将,贯甲舞枪,正是郭淮,大笑道:“张伯恭,汝中计了,快快下马投降!”张翼大惊,急叫退军。汉军掩杀过来,蜀军惊惶四散,自相践踏,死伤颇重。

张嶷在后,忽听得杀声震动山谷,心知不妙;急催促军马前去救援。谁知方才起步,前面一彪军马杀出,当先一将舞刀纵马高声道:“孙礼在此!汝等已中埋伏,速速缴械投降!”蜀军大乱,却待后撤,背后又有一将杀出道:“贼将休走!秦朗在此等候多时了!”前后夹击,蜀军进退无路;

张嶷眼看无法脱身,哀叹一声:“罢了!死也不受贼子所擒。”正欲挥刀自尽,忽见张翼引败军奔来,急大呼道:“伯恭助我!”张翼循声奔至,杀退围困军马,与张嶷向西突围;

秦朗引军堵截,难挡二人濒死之勇,被二人撞出重围走了。只截住一干兵卒。众军见主将突围,只能弃械归降。郭淮叫王基在后收降卒,命孙礼在左,秦朗在右,自己居中,整顿军马直逼阳平关下。张翼、张嶷二人折损了许多人马,只能退到阳平关,据关死守。

再说胡奋引军迎战庞统,二军在阳平关南五十里各扎营寨,遥遥对望。次日,统命赵信、州泰二将起一万兵先出阵会敌,自家与夏侯霸引数骑登山望蜀军阵容。

前军行至旷野,眼头望过,蜀军早已排开阵势,但

见:盔甲鲜亮,军容齐整,刀枪林立,弓弩森然。胡奋横刀出马,往对面一看,见大旗上书‘赵、州’,心知不是庞统领军,乃喝道:“只叫庞士元来。”

赵信道:“汝乃后阶晚辈,岂配与我家当朝太师交锋?来来来,先在我赵某人槊下走上三百回合再说。”

胡奋冷笑道:“一勇匹夫,堪为鹰犬爪牙;尚在我面前逞威么?”赵信闻言登时怒火上升:咬牙瞪眼,舞起镔铁十字槊,催动胯下乌龙兽,驰于阵前,直取胡奋。奋欲自战,胡烈匹马纵出,高喝道:“二哥稍待!你不是他对手,且让五弟擒他。”挺起双枪接战。

二将就在阵中相遇,杀的难解难分,酣战百十余合,不分胜负。庞统在山头看了许久,心中暗暗思定,遂令收兵。胡奋未见汉军主力,亦不敢寻畔,也令退军。

次日,庞统亲自率军来战。两军对垒,各布阵势。庞统锦袍玉带,立于门旗之下,左有赵信,右有夏侯霸,大小将佐布于两旁。三军将士更是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蜀军众将看得不寒而栗。

胡奋拍马出阵,厉声喝道:“庞士元听着:吾今统帅三军,秉丞相遗志,誓死守卫国家,寸土不得相让,唯有断头沥血,死而后已!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吾与诸位将士共挡之!”蜀军闻言,举臂山呼,士气高涨。

庞统晒笑道:“你倒是把孔明这一套习的是惟妙惟肖,整天将死而后已挂在嘴旁。”奋喝道:“休要啰嗦!速来决战!”统拔剑向身后一招,大呼道:“擒胡奋者首功!”汉军大小将佐,一齐杀来,万马奔腾,声威震天。

蜀军个个也是斗志昂扬,犹如蓄势待发的猛虎一般。只见沙场上马蹄踏的尘土飞扬,擂鼓号角吹的轰鸣悠远,蜀、汉两军各不示弱。刀盾并用,枪矛飞掷,戈戟相击,欺身肉搏,无不舍死恶斗。

直战至午时,犹不罢休。胡奋正在阵后指挥众军,忽然有小校奔来报道:“都督不好了。张翼、张嶷二位将军在武都山中了埋伏,近乎全军覆没。汉将郭淮挥军攻关甚急。”

胡奋乍闻噩报,大惊道:“又中了庞统计策矣!”许忠道:“都督,阳平重地,不容有失,还望速速回军!”胡奋道:“只好如此了。”遂令鸣金撤兵。庞统见蜀军撤退,大喝道:“定是我锦囊计奏效,郭伯济已顺利抵阳平关下。诸军不可歇息,紧随蜀军追杀,要趁机取了阳平关方止!”于是各部将校呐喊鼓躁,奋力追击,直逼阳平关。

此时阳平关下,郭淮率军奋死强攻。守将邓芝乃是文官,虽然智略果敢,但毕竟不善武事,顾此失彼,难以招架。幸得张翼、张嶷二将身先士卒,竭力抵御,方才保住关隘。即胡奋引军入关,关上箭矢檑木将尽。

胡奋乃命军士抬元戎连弩上城协防,其弩重机厚扳,一发十支矢,威力惊人。庞统引军至,便督军攻城,一时间云梯高架,冲车长驱,汉军呐喊如雷,士卒蝼攀蚁附。

胡奋指挥着数百架元戎连弩飞蝗射下,把攻城士卒,多射的穿筋裂骨,肚血肠流,死伤狼藉。战至黄昏,阳平关下血流成河,攻者不退,守者不溃。

州泰见蜀军如此顽固,急谓庞统道:“太师,那蜀人的连弩着实厉害。如此强攻,白白浪费士卒性命,却于敌无损。还不如暂且退兵,从长计议。”庞统亦道:“蜀军连弩真乃大国利器也!”遂叫收兵,令徐商、王基镇天水。自引其余诸将退回长安。于是关西战局稳定。

正是:挟威并力展连弩,夺城斗志以血铺。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会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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