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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汉末雄风 二十六:伤英杰壮士全难 苦忠魂义服越王

第二十六章:伤英杰壮士全难 苦忠魂义服越王

却说刘雄与乌天烧战了一阵,各自退兵。次日雄又引军叫阵,两下对圆,柯泰引越军杀来之时,离百步之遥,戛然而止。前军往左右散去,后军中一群赤足蛮人,服饰奇异,背负布囊;囊中之物,静而欲动,甚是怪异。

行至前列,皆手握布囊而抛出,尽是毒蝎虫蟒矣。赤足蛮人吹着口哨,手足舞蹈,那毒虫竟并列前来。众军皆惊,雄道:“毒虫惧火,可速点火驱赶。”就叫后军抛洒硫磺硝石引火烧之。

那毒虫果然惧火,向后退去。正撞进越军队里,择人而啮,越兵惊乱,雄趁机挥军大进,俘虏降者无数。乌大王败退回洞,叹道:“这官军确实勇猛,我等实难匹敌。”秦良道:“汉军强盛,利在急战,大王明日不可再出战。”乌大王道:“如不出战,他杀进我洞府如何?”董戈道:“我洞中防备严密,正要他杀来。”于是坚守不出。

翌早,雄勒兵布阵,只待越兵来交锋。不料越军只是呐喊,却不出兵。如此一连数日,无一兵一卒出战。雄狐疑不定,又恐军士疲惫,遂传令休兵数日。

这日卢植来禀道:“我方才巡营之时,忽见越军洞口北侧有一高岭,无军把守。首义何不派兵占领扎寨,监视敌营。”雄道:“待我察看一番。”

遂与卢植出营看那岭,两人看了半晌,雄道:“至下往上看,不得地势,看不真切。待今夜暗上此岭察看,再做计较。”卢植劝道:“首义欲察地理,可使细作登山观测,画作图本,呈上便是。何必冒此大险,亲自为之。”

雄道:“文墨绘制图本,何如亲观详尽?我须亲自勘察。”入夜,星月皎洁。刘雄提棒上马,引着卢植、李严、赵容、张飞、武俊并幽云十八骑,暗开寨门,悄然上岭。

一路并无兵马相遇,不多时,已至岭上。岭上风大,凉快爽然。刘雄等按辔徐行,从高瞰望,尽将伏虎洞中情况看的分外详细。但见洞前土墙厚实,箭塔密布,拒马鹿角列垒,陷坑沟壑深挖,排定寨栅高楼,真有铁桶般周密。

卢植叹道:“越人颇知兵法,守卫森严。确实难破矣!”众人看了半晌,雄道:“贼众虽强,破他不难。”卢植问道:“可有破绽?”雄指之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那洞地势狭隘,贼众数万人,因地势所限,故扎木楼营帐在洞里,甚为密集,不利变通也。如遇大风之时,以火攻之,贼洞倾刻可破。”

卢植道:“首义深谋远虑。可是一旦纵火,贼众皆葬身火海,汉越再无讲和余地,前时诸多心血劳苦,尽皆白费了。”雄道:“此正是我所忧虑。”

众人就在岭上四下来回转了一圈,武俊道:“主公请看:那蛮洞前寨防卫甚严,洞后矮崖之处,有山藤蔓延。但得几百小军趁夜攀下去,就洞后放起火来,贼军必然惊扰大乱,那时乘势夺洞,有何难哉?”

雄看了半晌道:“计虽险计,但恐攀山小军误事,须有大将统领。”赵容出列道:“主公不知。我乃猎户出身,此山虽险,亦不放在眼里,愿军中就选数百悍卒,各捡短装束了,攀过去放火夺门,绝无差池。”雄大喜,又看了片刻,遂与众人下山回寨。

次夜诸事准备停当,赵容点了三百个攀山悍卒,各人腰里别了尖刀,背上绳索,准备出发,雄嘱咐道:“将军此行甚险,定要小心为上。但知情势不对,休管其他,切记先逃性命回来,切记!切记!”容道:“主公就请放心,末将此番去,必然成功。”遂引众军自取小路上岭,刘

雄送到岭下方回,然后安排各路兵马行事,令卢植、李严二人引三千兵在伏虎洞后埋伏。自家引剩下兵马潜伏在洞外的密林之中。

却说赵容引着军卒上岭后,找到合适位置,就抛绳飞抓,牵藤攀蔓,一步步攀下崖来,众军舍生忘死,铆足一股狠劲,遇到极险处就搭起人梯,却也进步甚速。

待到三更时分,已经落足洞下,就悄悄潜到洞沿杀倒巡营军士,直将洞前喂马的草料点燃,眼见得烈焰飞腾,巡营越卒见了,都抢来救火,尽被赵容杀散,突入前去飞夺洞门。

及近,忽听喊声大震,火光起处,一彪军马杀出来,为首之人正是柯泰,赵容见中伏了,舞刀砍翻数人,引军往寨后冲出,行无数步,后面亦是火光冲天,又有大队军兵赶来,正是越将董戈,赵容大喝道:“杀一个够本!杀一双赚一个。”又指着董戈道:“杀了这贼将,更强过杀几百贼军。”挥舞短刀上前厮斗,二人杀了十几合,董戈难抵赵容亡命之勇,被冲的节节败退。

赵容趁机突到南边欲翻墙而走,看到近前,却听扑塌一声,早落下陷阱,将赵容并百十个汉军齐齐陷下去,赵容大惊,急忙爬上来时,只见四周布满越兵;柯泰纵马在前,大喝道:“抛下军器,饶你性命!”赵容立住不动,嘴里冷笑连连。

柯泰喝令军卒上前拿住,四五个越兵拿了绳索将来擒缚,赵容忽然暴喝一声,短刀乱砍乱刺,乍如疯魔,将几个越兵尽数砍死。

柯泰大怒欲杀赵容,忽思道:“刘首义放我两次,具以礼相待。今番若杀他大将,是不义也。”当下喝道:“贼将敢尔!”舞刀就将赵容掌中短刀挑飞,再用刀背击中赵容膝骨,容承不住力,单膝跪地;众军涌上按住肩头,压服在地,就取索子来捆,不料赵容霍然挣开众军,嘶声喝道:“大丈夫死也不负汉将之名!”转身一头撞向土墙石壁,登时脑浆迸裂而死。柯泰见了,不胜惊叹,又见赵容尸身倚住墙壁,目犹不瞑,赞道:“此人真有血性也!”喝令众军不可辱其尸身,先用草席收敛了。

这厢刘雄潜在林中,等到三更时分,忽见洞内火光乍显,急挥军冲杀过来。及至,却见洞门大开,内里不见越军兵将,心头顿觉疑惑,张飞道:“大哥等甚?还不速速杀进去,接应赵容将军。”

雄道:“既是洞门已开,如何不见赵将军。着实可疑,且休动兵。”飞急道:“说不定正在里面厮杀。大哥何疑不进?”雄道:“我总觉事有蹊跷。既然在里面厮杀,怎能无一点兵刃格斗之声?”

飞道:“兵已到此,不得不进。纵是贼人有埋伏,又何惧哉?”说完挥军就冲,前军刚入门内,忽听一声锣响,墙上火把通明,乱箭飞蝗射下,将前军射死数百。

雄见张飞已入洞内,就令擂鼓吹号,起兵猛攻。墙上越军虽舍死防守,也挡不住汉军势头,无多时,已有大半汉军冲入洞内,越军依靠壕垒、箭塔、城墙放箭射毒针,三面齐发,汉军死伤惨重,尸首堆山,雄令前军持坚盾顶住,后队用强弓劲弩往城上箭塔尽力射去,掩护中军突进。

向振、廖化各引一军从两侧杀向城楼,越军不能挡之,董戈躲在暗处,飞射毒针,正中向振后颈,振顿觉全身酸麻,瘫软在地,被董戈抢上一刀砍为两断。

廖化见了睚眦皆裂,舞刀来杀董戈,戈绕城而逃,廖化从后追赶,突然跌入陷阱,董戈嘎嘎怪笑,返身来杀廖化,忽闻脑后一声暴喝:“匹夫无耻,吃某一刀!”董戈大惊,回头看时,只见一将赤面长髯,横眉怒目,举刀照头劈下,董戈急急使兵

刃格挡,怎抵云长雷霆之势,被一刀劈为两半。廖化急忙爬起,来谢云长救命之恩,云长道:“自家手足,何必多礼。”二人相携冲上城楼,尽杀箭塔上弓弩手。

塔上没了弓箭掩护,洞下越军登时失势,刘辟、龚都、范忻三将皆弃马步战,引刀手跳入沟壑之中,大肆屠杀。及至天明,汉军已占领城墙,尽将越军逼入伏虎洞内。雄挥舞囚龙棒,领着幽云十八骑,直冲伏虎洞内,正遇败军哭报说赵容将军中计,撞墙自尽了。

雄闻言大怒,气的双目血红,却见霍戒引着越军呐喊冲来,雄舞棒就来杀霍戒,霍戒自知不抵,暗取毒针来射刘雄。雄见他手腕翻转,就已知他诡计,当下面不作色,暗取龙筋弓在手,来赶霍戒。

霍戒自以计成,回头方欲射毒针,咽喉早已中箭,喷血而死。刘雄挥军掩杀,越兵四散溃逃。乌大王见势已去,引着柯泰、秦良二人并数百残兵,从洞后暗道里逃出来。

行无多远,忽闻几声鼓响,一彪汉军冲来,将越兵围的水泄不通,为首汉将正是卢植、李严。柯泰、乌大王各各舞刀冲锋,不想汉军早有准备,结网抛来罩住,将他二人拖翻下马生擒。李严亦捉了秦良,解投伏虎洞而来。

此番恶战,汉越两军共损折三万余人。但见伏虎洞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尸体张牙瞪目,肚破肠流,伏首未死者哀嚎呻吟;断肢残骸,皮肉连筋,各种惨态不堪入目;比及正值炎夏,空中弥漫着血腥味刺鼻,惹的蝇虫飞绕嗡嗡,鹰鹫盘旋长鸣。后有诗叹道:

“征南蓟北空回首,寒灯一夜传交声。但见白刃血肉飞,臣死忠节岂顾勋?”

雄一面命随军文吏将死难将士登记在册,一面令众军将尸身倔坑掩埋,防备瘟疫。小军从洞内将赵容、向振身体搬来,雄见了,悲不能禁,洒泪斑斑。

正此时,李严、卢植解柯泰、乌大王、秦良等人至,雄大怒,欲杀柯泰,卢植急劝道:“首义暂息雷霆之怒,你若一刀将他杀了不打紧,可汉越两族再无回还余地。”

雄气的浑身颤抖,指柯泰喝道:“你口口声声说为族大义,你且看看,这数万汉越男儿,此一战皆身死他乡。试问那个不是父母所生,他们的性命何人来报,何人偿还?我率数万子弟关山万里,深入不毛,渴饮马溺,倦卧荆棘,染瘴气而百病缠身,避蛇虫而十步死人,历经千劫万苦,为的就是汉越臣民和平相处,百姓不在流血牺牲。我本待将你一刀杀却,以告慰诸位将军及南征将士之英魂。奈何卢公苦劝,你自家取了兵器衣甲,速速整兵再战,他日再擒住时,定斩不赦!”就令将三人松绑。

乌大王长叹一声,四下看了这满地死尸,泪如雨下,拜道:“我虽蛮外之人,也颇读圣贤之书。承蒙将军不杀之恩,已是汗颜至极。自当率合族而降,虽海枯石烂,不复反矣!”说完叩拜施礼,雄急忙扶起垂泪道:“大王能行此决断,则两族子民之幸也!”

乌大王起身谓柯泰道:“舅父久居深山,况且年事已高,你若再欲起兵,恕舅父不能相帮。”柯泰羞愧难当,匍匐跪于地下哭拜道:“将军三擒三纵,自古未尝有之。越人不复反也!”雄道:“你乃心服,或是口服?”泰泣道:“将军天威如此,某子子孙孙皆感恩德,怎不叫人心服口服!”雄大喜,扶起柯泰道:“大王知错既该,诚大丈夫,好男子也!如蒙不弃,我愿与大王结为异性兄弟,祸福与共。”泰大喜道:“诚所愿矣!”二人就于伏虎山上,歃血说誓,拜了八拜,刘雄为兄,柯泰为弟。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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