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星火燎城 >星火燎城

第三卷:南蜀北汉 第三章:心有灵犀君臣计 翻天还需将帅谋

第二百零一章:心有灵犀君臣计 翻天还需将帅谋

却说魏主曹丕令众臣随往真元观听经,群臣环列阶下。真元观主持真阳子摆设坛案,与众道轮观讲经,颇为玄妙。其经云:

“君必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為也。為无為,则无不治。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知乎?天门开闔,能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为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為天下者,若可寄天下;爱以身為天下者,若可言天下……”

众人正听兴起时,忽闻一声大笑。众官惊诧,视之乃散骑常侍陈骞。丕起身责之道:“高士讲道之酣,精机玄妙,休渊怎的不听?发此大笑。”

陈骞道:“微臣诚心听讲,听到精奇妙音处,喜不自胜,故不觉作此之状。望陛下恕罪!”丕道:“汝既识妙音,当知清静无为。却不能善控情欲,扰此大会,朕且来考考你。”骞道:“但凭陛下教诲。”

曹丕道:“道法自常。然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公可知其意也?”骞摇头道:“不知!不知!”

丕又道:“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於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象之象,是谓恍惚。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乃何意也?”骞笑道:“此迂腐之论,不为某所长。某不知也!”从官急扯陈骞衣袖,以目视之,陈骞不以为然。

丕怒道:“致虚,极;守静,篤。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覆命。覆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歿身不殆。公何作解?”骞道:“此论闻所未闻,不知也!”

曹丕闻言,咄的一声,跳下道坛,劈手拿了廷架上木杖,指陈骞叱道:“汝这厮甚为狂傲。这般不知,那般不知,却还如此儿戏?若非看在令尊往昔素有功劳份上,定斩不赦。”言毕走上前,照定钟会背部吃力打了三下,扔了廷杖,长袖一挥,撇下一班大臣回皇宫去了。

只这般动静,唬得那一班大臣们,人人惊惧,皆怨陈骞道:“休渊今日十分无状!怎可这番无礼?幸而陛下宽宏大量,不以为怪!”于是不欢而散。独陈骞一些儿不恼,只是满脸陪笑。

至夜,曹丕在书房安睡,将太监侍卫尽皆撤了,将后门半开半掩。这边陈骞三更时拽步进宫,直奔近御书房,侧身进得门里,走到曹丕寝榻之下。见丕蜷局身躯,面朝里睡了。骞不敢惊动,即跪在榻前。

不过几时,曹丕转醒,陈骞道:“陛下,臣在此跪候多时。”曹丕闻言,急披衣而起,盘坐喝问道:“汝夜半来朕书房作甚?莫非怨朕日前在众官面前惩你么?”

陈骞拜道:“微臣岂敢。只是陛下白日坛前施令,教臣三更时分,从后门至,故此大胆径拜陛下榻下。”丕听说,十

分欢喜,乃面不作色道:“何以知之?”

骞答道:“陛下三打三问,乃三更书房也;击臣背部,乃后门也;拂袖而去,乃掩门也,故臣得之。”丕大喜道:“休渊真聪慧之人!”

陈骞道:“陛下近日烦心,恐为雍凉之事耳;深夜诏臣前来,想必已有计策?”丕道:“休渊所言不错。朕登基以来,素知司马懿之野望,恨其坐镇雍凉,兵精粮足,不敢造次。今朝思得一计在此,要与休渊相商。怕隔墙有耳,顾有今日之因。”

陈骞道:“此间止臣一人,敢请陛下示下。”丕道:“汝兄陈本为人机敏,干事有绩,朕欲遣他往长安计较。朕这厢效汉高祖诈游云梦之计,擒杀司马懿也!”

陈骞惊道:“臣兄伯渊,乃一介书生耳,恐不能成事。况司马懿奸诈百变,人不可测。望陛下三思。”丕道:“朕岂不知司马仲达奸诡。惟有此计,可以擒之耳。盖古者天子四时巡狩,随东西南北,各有所适,以观民风;朕就传命皇驾出游凉州,会诸将于雍凉交界,传旨有出巡而不至者,命斩之。司马懿闻朕驾幸西凉,必出郊侯驾,待渴见之时,即便令武士擒而杀之。此特一人之力耳,尤胜于诸将劳师动众也。”

陈骞闻言欣喜,道:“如此用臣兄何意?”丕道:“伯渊入长安后,可搜寻司马懿罪状,暗接志士,以为内应,伺机行事。”骞道:“以臣愚见,此事需谋勇之人可任,吾兄手无缚鸡之力,安能成事?”

曹丕道:“正因如此,司马懿方不疑有他。”陈骞思索半晌,道:“眼下时机未至,还请陛下宁耐。”丕道:“朕知也。”

陈骞道:“车骑将军曹真之子曹爽,镇南将军夏侯尚之子夏侯玄,皆是宗室之俊杰。陛下若要行事,此二人可以大用。”丕额首称善。于是君臣两人商议至五更天,丕道:“爱卿速回,免得被人察觉。”骞才秘密而退。

再说周循、胡车儿二人秘密往长安行事,周循先在长安买了处宅院,令胡车儿住下。自家整理衣冠,望长安都督府来投。出的房门往正道上行,见长安城内集市闹热喧嚣,叫卖吆喝一片,车水马龙;但见:

“两街院鼓乐喧天,南北店货财满地,林楼高市通八达,屋宇森俨人鼎沸。循行无三里,却早望见征西大将军府,端的好个气派!但见:墙高地阔,赤门漆瓦。一周气势磅礴,四下里布局紧密。鼓楼雄壮,缤纷杂彩旗幡;大道坦平,簇摆刀枪剑戟。千员猛士绕城巡,百万黎民居上国。”

周循四下看了,不觉赞叹,往中央大门而来,守门的约有数十威武甲士,一个把门的军官在府前立定。周循便向前施礼,军官问道:“先生何人也,来此做甚?”

周循答道:“小可姓方,名舒,字伯征,乃江东人氏。此番到长安来,有要事求见大都督。烦劳军爷通报。”就身边取出五铢钱,塞到军官手里。军官将钱装进袖囊,道:“先生稍待,小人就去通报。”须臾,军官返回,言邀循入殿内。

循阔步入殿,见众将列于班下,司马懿独坐中央,循行礼拜毕。懿起身问道:“先生有何要事禀报?”循不答,朗声大笑。诸将不解,懿问道:“先生何顾发笑?”

循道:“吾这有一桩喜事,故而发笑。”懿温怒道:“何喜之有?先生可言之。”循不言,只是发笑;班里右首一将厉声喝道:“汝不言则死。欲生欲死,自作计较。”循道:“自然欲生。”那将道:“既然欲生,可速言。”循道:“不言。”

那将怒而拔剑,来刺周循。忽一人闪出,拦住那将道:

“兄长且慢!”乃转身问周循道:“君欲生,如何不言?”循道:“吾不愿言,更不愿死也。”旁边又闪出一将,大喝道:“大堂之下,岂容儿戏。要生要死,只一句话,说这多作甚?”

循冷笑道:“吾笑公等不识时务。大殿之上,乃大都督一人为尊,汝等为阶下一臣,安能听闻此机密之言?”司马懿会意,乃引周循至后堂,摒退左右道:“先生有何事,可否明告?”循道:“乞酒一盅。”懿乃亲自斟酒献上,周循拜谢,立而饮尽,道:“都督已至生死悠关之时,尚未知晓?”

司马懿大惊道:“先生何出此言?”循道:“都督据守关西,久镇雍凉,阻诸葛亮川军于阳平,功高盖世,已遭朝廷猜忌,都督何不知耶?”司马懿朗声大笑道:“公之言甚为可笑也。朝廷颇知是非,怎可如此待我?”

循道:“都督镇雍凉多年,颇立功勋。前番更是擒关羽、夺河东,威震天下。魏主曹丕已是颇多忌惮,都督真不知也?”司马懿道:“先生何以见陛下忌我?”

循道:“魏主令大将军夏侯惇驻兵武关,又令其子曹协与夏侯渊镇守河东、平阳。其中情由,甚是明了,都督岂会看不透?”懿道:“先生既然能这般透析局势,可有良策教我?”

循叹道:“无他。唯有激流勇退,以全身名。”懿笑道:“忒的甚话!今诸葛亮兵退阳平关,边界安定,正好养成士气,长驱雄兵,混一天下。何必轻言进退?”

循闻言大笑道:“时至今日,都督尚欲欺心乎?昔日武皇在时,尚能惜都督之才,用于肋股之力。今朝都督独镇西北,拥兵数十万。瓜田李下,虽无异志,大魏朝廷宁无猜忌之心?”

司马懿感慨道:“吾为大魏西北屏障,恭谨奉法,宽厚待士。身无过错,便有奸佞,岂能动我?”循道:“昔赵高矫诏杀蒙恬、李斯;蒙恬、李斯何罪?”懿道:“蒙恬、李斯得高官而无状,惹二世怒而杀之。”

循道:“韩信、彭越屡建奇功,助汉王得天下,韩信、彭越何罪?”懿指天道:“韩信教陈烯造反,高祖伪游云梦而杀之;彭越居大梁而瞩青天,不拜汉皇为尊,高祖以反形已具之罪诛灭三族。公之所言秦汉良臣,皆在成事后遇害;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者也。今强敌尚在,大功未成,必不至自剪羽翼。我欲待得天下一统,然后功成身退,归隐田园为富家翁,功身两全,岂不妙哉?”说完哈哈大笑。

周循道:“势者时也。高祖固于天下平定之后,方诛三王;而二世于秦亡之际,犹逼反章邯。今观大魏朝廷,虽未如二世之愚,恐亦难及高祖之明也!真是世人苦把功名恋,只怕功名不到头……”

言未毕,司马懿大怒道:“住了!汝在大殿之上戏谑众人,止为劝吾辞隐乎?吾镇守雍凉,威震西北;更掌二十万虎狼之师,今若畏此而退,岂不遭世人嗤笑?”

周循闻言,低声附懿耳道:“吾早知都督之意,特以言语相戏耳。”说完,深揖一礼,纳头拜道:“某素慕都督威名,特从江东辗转来投,一番胡言,愿都督勿怪。”懿大喜,急扶起道:“先生巧言能辨,实乃大贤。今既来投,令大魏如虎添翼。就留先生在府中掌事,待日后有军功,再做升迁,如何?”循再拜,谢礼退下。

及循出,懿唤司马昭至,郑重吩咐道:“你去严查这个方舒的底细,不容有半点疏忽。”司马昭领命而去。懿就在将军府中大摆筵席,款待周循。宴罢,就在将军府南院划了两间宅子,供周循居住,又拨了十余名男女仆人侍奉。循再三拜谢。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相关推荐:淮东以安世纪第一宠婚:吻安小娇妻豪门父母和顶流哥哥终于找到了我盛世娇宠:废柴嫡女不从良至擎往生人人都爱于休休火影之我在木叶砸金蛋龙王大人在上灵异片演员app[无限]龙傲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