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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碧血丹心 一百章:贤臣论世天下计 狂生傲语鸿鹄心

第一百九十八章:贤臣论世天下计 狂生傲语鸿鹄心

却说张飞号啕而入,大哭道:“二哥被害,仇深似海;大哥何不早日兴兵?”雄亦下泪道:“为兄实难言也。”

张飞怒道:“大哥是何言也!昔我三人桃园结义,誓同生死;今不幸二兄半途而逝,大哥安得独享富贵耶!某愿为前部先锋,挂孝出征,生擒逆贼,祭告二兄,以践前盟!”

刘雄只哭不语,张飞瞠目道:“莫非大哥时至今日,早忘了桃园之誓!”雄怒道:“三弟是何言也!只是多官谏阻,未敢轻举。”

张飞环顾众官怒道:“他人岂知我兄弟昔日之盟?若大哥不去,俺老张舍此躯与二兄报仇!若不能报时,俺宁死不见大哥之面也!”雄道:“孤与三弟同往,统精兵会于平阳,共伐雍凉,以雪此恨!”

凌统亦出班奏道:“某愿随大王舍生死战,报此不共戴天之仇!”赵云急出班奏道:“大王舍万乘之躯,而徇小义,古人所不取也。愿王上三思。”雄道:“云长与孤,犹一体也。大义尚在,岂可忘耶?”

庞统厉声谏道:“大王若不从臣言,诚恐有失。况窃以司马狗贼得逞奸诡之计,致河东有覆亡之祸;关公陨于雍凉,折天柱于此:此情哀痛,诚不可忘。但念迁天下者,罪由曹魏;害关公者,过非司马。愿大王纳众臣金玉之言,以养士卒之力,别作良图,则社稷幸甚!天下幸甚!且莫再有柳城之失。”雄闻言筹措,谓飞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三弟先回信都。待有决议时,孤飞马差使相告。”飞愤然出殿,于路哀嚎痛哭不止,情深意切。

及张飞出,刘晔出班奏道:“大王不必介怀。以如今势局来看,刘备屯定江东、汉中,曹魏连失重镇,鼠窜狼奔,正谓惊弓之鸟,难闻弓弦之声。我大军若能收复河东,云集黄河两岸,若乘彼零落,奋一鼓之气,渡河而战,逐次可平定中原,亦非难事。如此得天下三分之二。如若大王反攻雍凉,移兵西向,坐失良机,而令曹丕得机喘息;而我精兵耽于西凉,良将殒于关中,长途翻战,更耗钱粮无数。此消彼涨,欲以眼下之力与彼决战,实已难握胜败!”

刘雄复问刘烨道:“然则先生看来,当如何从事?”烨道:“天下之事,某虽能透析。但攻伐征战之事,非某所长也。王上可依庞士元之策。”雄遂问统。

庞统道:“于今之计,莫若一面在并、青布防兵马,防曹军北上侵扰;一面调集精兵,收复河东。不然曹魏把持此地,扰袭我军东西,实乃心腹之患。然后以三年为期,休养民力,整备军马,以正军攻取宛洛,只入魏国内脏。届时曹丕虽有良将名臣,也不可阻挡。”

正说间,人报青州兵马都督陆逊觐见。雄令唤入,问道:“伯言守卫青州辛苦,此番所来为何?”逊道:“臣闻云长被害,恐大王一时冲动,兴大兵伐魏,故来劝谏。”雄沉吟许久,问道:“伯言亦认为云长之仇不容报乎?”

陆逊道:“非也。大王曾言‘以力胜人者,一勇之力,以智胜人者,千夫之力’,所谓上兵伐谋,亦是如此。所以臣看来,曹魏看是势大,实则内忧外患。大王若用臣之计策,曹魏翻掌可灭。”众官闻言皆惊,雄道:“伯言有何良计?”

陆逊道:“昔日董贼祸国,王允用貂蝉施展离间计,使二贼相戳。曹操攻打徐州之时,亦用离间计,破袁吕联军。西凉渭水之战,操又用离间计,破马韩联军。臣今日所献之计,正是离间计也。此计虽缓,一旦成功,事半功倍,妙不可言。”

庞统闻言,猛醒道:“伯言所言正是,莫非欲用此计离间司马懿乎?”逊道:“司马懿久镇雍凉,麾下兵强马壮,曹操在日,颇多忌惮。今曹丕继位,更是如鲠在喉。其君臣之间,只需挑破一方薪火,足可引燃整个中原。”

庞统击掌道:“多亏伯言说开大计,某几忘却。此番司马懿坏了关公父子,明事者,皆能看穿彼之用心。曹丕令大将军夏侯惇整兵屯守武关,又令其子弘历王曹协与夏侯渊镇守平阳、河东,足可见他防司马懿之心。而司马懿也未必会做曹魏的忠臣孝子。所以只需一人潜在司马懿身侧,趁机煽风点火,时日

一久,其君臣必将内斗。”

陆逊道:“军师所言未善。火只有越烧越旺方好。单单只挑拨司马懿未足见效,还需一人伏在曹丕身旁,伺机而动。”众官听的连连称赞。陆逊道:“周公瑾之子周循,字伯舒,智勇兼备,颇有父风,足备大用。臣此番已引他前来,正在殿外等候。”

刘雄急令唤入殿内,果然丰姿俊貌,气宇轩昂,尽显周郎风采。雄问道:“孤欲请伯舒去干这桩功劳,未知意下如何?”周循下拜道:“小臣愿效犬马之劳。”雄问道:“然则将如何行事?”循附耳对刘雄说了。

刘雄大喜道:“周郎有子,谋略过人,足承国家之重任。”遂遣周循往长安计较。庞统道:“此计非一时成功。臣愿举一人与伯舒同去,可助一臂之力。”雄问何人?庞统道:“乃西凉人胡车儿,此人善通飞檐走壁之术,可潜伏长安城中,暗中计较。”雄从其说,遂令二人收拾一番,即日启程。

刘雄在王府摆宴为二人践行,宴罢,二人辞去。雄问陆逊道:“入许昌之人,还需伯言明示。”逊道:“臣已谋划妥当,还请王上勿忧。”雄道:“果是哪位少年英杰?”

陆逊道:“南蜀江东兵马都督鲁肃因魏延私自背盟,气瘀攻心,现在庐江养病。此人忠厚诚挚,又明大理。臣愿赴他军中,与他商议,必能谋得良才,同举大事。”雄道:“我河北后辈之中人才济济,何必要与他谋事?”

陆逊道:“大王不知也。魏贼势力甚大,根基牢固,急难摇动,当徐徐缓图;若不与南蜀连合,结为唇齿,单凭河北之力,胜负未可预知也。”庞统道:“陆都督所言正合道理。以长远来看,此番往许昌之人,最好是蜀人。一则可为日后与南蜀再度结盟,打下契机;二则可先与鲁肃互通消息,显我河北君臣之雅量。”

阚泽道:“二公之言正善。某闻刘玄德在川蜀,广纳贤臣,麾下文治政客就多达数百人;鲁子敬又善于简拔人才,要谋得一二贤士,不足为难。”雄叹道:“奈何贤士尽归刘备也!”

徐庶道:“河北多名士,大王何不细细缉访,广采众议?某闻晋阳郡守梁习,性格刚直,才识超卓,善能治理政事。晋阳从事余晁通达荐贤,公正廉明。在并北之地,流传一句谚语说道:‘梁政晁施,岁岁有余粮;晁展梁策,年年有酒肉。’足见此二人怀有治世之才,若只委一州官,难免大材小用。大王何不召来王府留用?”

刘雄道:“孤亦曾闻此言。”遂差使赍诏往晋阳,迁梁习为尚书仆射,余晁为秘书长史,往邺城王府相见。又令徐庶随陆逊会见鲁子敬,二人拜辞。

却说梁习在晋阳郡内,忽报使至,慌忙与余晁接入,开读诏旨。习受爵拜毕,设酒款待来使。习道:“大王今日相召,所为何事?”使者道:“公等政绩有目共睹,百官皆赞,大王甚是欣喜。于是特遣某来召与王府留用,他日平步青云,指日可待。恭贺二位大人!”

梁习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耳。乃为臣者本分也!还请上使稍待,吾这就与徐公明交接政事。”言讫,同徐晃交接郡内之事。日内已毕,就同使者望邺城而来。

行至晋阳城南十里之地,却见许多百姓挑酒担食,迎在道旁;见梁习、余晁等至,跪哭于地,问道:“二位大人或往哪里去?”余晁道:“奉王命向邺城去。”

百姓道:“何时可归?”梁习道:“实不知也。”百姓大哭道:“我等虽为愚民,也知王命不可为。只是我等向来蒙大人福荫,不舍相忘;今日前来伏道送别,以表昔日之情,望二位大人一路好走。”梁习甚为感动,下马饮了三碗酒,垂泪道:“吾今去了,望父老好生保重,勿得荒芜田亩。待天下太平之时,吾必归来。”于是别了众百姓,上马而去。

行出数里,道路将被树林遮断,回头看时,众百姓仍站在路旁遥遥相望,挥手道别,久久不肯散去。梁习回过头来,堕泪如雨。此后百姓自费在此修了一亭曰:‘望来亭’;百姓隔三差五至亭中,向南而望。以此来纪念梁习、余晁。

未过数日,梁习与余晁已至邺城,雄在大殿召见,与

二人谈论,梁习便讲解为政之道,充分结合儒、道两家的学说,既宽惠爱民,又清静无为。秉承孔子“必也无讼乎”观念,舍身为百姓,亲民亲吏,更需常至各地巡视,如有孝子、贞妇、贤孙,则免除徭役。督促百姓,努力耕织,多养牛马。如百姓辛勤务农,丰衣足食,亦需奖赏等等。

刘雄与众官听的,无不叹服。余晁又讲为官招贤之道,秉承秦孝公的招贤令,建求贤馆,提倡唯才是举,举士纳言。雄从其说,令在邺城建求贤馆,命余晁主持,发文诏告四方,书云:

“夫有才之士,未必能进取;进取之士,未必能行事。陈平岂有德?苏秦岂有信?而陈平助高祖定汉,苏秦扶弱燕济国。由此可见,士有所短,亦有所长。有治国用兵者,或一技之长者,其各举所长,勿有所遗。皆唯才是举,重而用之。”

诸事办毕,余晁又进言道:“常言泉林之处,山水之滨,皆有贤者隐居。大王当不辞辛苦,巡游暗访,以助王事。”庞统道:“某昨夜观天象,见东北方向,将星闪耀,必有贤才出世。大王当出游寻访。”雄然之,遂引文武二十余人,至往各地暗中巡访。

这日黄昏,行至南皮城里,忽见城内酒肆里一人漫步走来,长得如何模样?身高七尺,散发长须,横眉竖眼,红面大耳。却得铿锵有力,又有儒家气派。迎面走来狂笑不止。庞统见他仪表不俗,便上前施礼问道:“先生笑甚?”

那人见了,也不还礼,注视庞统片刻,大笑道:“某观汝这厮生的这般黑面目,丑嘴脸,真真如豺犬相交,滑稽之至。莫不是襄阳庞士元乎?”众人见他无礼至极,俱各一愣,正待发作时;忽听得一声大喝,后面窜出一人,正是凌统,提刀便冲那人而去。亏得庞统警醒,上前一挡,隔开凌统。喝道:“凌公绩做甚!莫非适才饮酒醉了,还不速速退下!”一面连使眼色,凌统亦非蠢人,当即哈哈一笑,将刀入鞘退去了。

庞统见他能识出自己,并非凡夫俗子,上前赔礼道:“凌将军是个粗人。若惊了先生,请先生恕罪。”那人捋须大笑道:“性情之人,自然少不得如此。某若见怪,岂不反而量窄?莫非士元真不识的我吗?”庞统陪笑道:“恕某眼拙。敢问足下何人?”

那人先是苦笑一声,复指庞统道:“庞士元,庞士元,这几年汝闯出好大的名声,却怎的如此健忘。汝这厮自称凤雏,以吾看来长的却是鸡眼!当年临淮堤上,讨要粮食衣物之时,讲的甚话?”

庞统惊悟道:“来者莫非诸葛诞,字公休者也?”诞笑道:“凡人多要忘形,本以为士元今日高官厚禄,春风得意,要忘却故人了!不想还记得某这山野村夫。”统道:“当年得公休一饭之恩,岂敢忘却!”遂邀请众人,拉了诸葛诞,入酒肆饮酒去了。

未及,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诞已有九分醉意,谓庞统道:“某家一片鸿鹄之心,日月可昭。公已忘却昔日誓言乎?”统道:“历历在心,岂敢忘却。”诞道:“然则何已报之?”统高喝道:“一报还一报,吾将以十倍之饼相报公休也!”众人大笑。

诸葛诞亦嘎嘎怪笑道:“好汝个庞士元,若非当年得某相救,早为丘中枯骨也。今日却有脸来取笑某,真乃寡义廉耻之辈也。”众人见他酒后出言如此无状,都不由大怒,庞统急以目视之。兑了一大碗酒,双手捧了,对诞道:“当年多谢公休先生活命之恩,今日这碗酒切为敬上,聊表感激之情。”诞大喜,接过一口饮尽。

众人见此,也都车轮敬他,诞捱不住酒劲,片刻之间,咕咚倒地,人事不省。刘雄道:“此人无礼太甚,何不杀之。”

庞统笑道:“大王有所不知。诸葛诞乃狂生也,恃才放旷,藐看余人;其人乃蜀丞相诸葛亮,大司农诸葛瑾族弟也,且对我有一饭之恩,若冒然杀之,必招两家之恨。况此人颇有奇才,倘为我用,可添鹰犬之力;至于狂言无礼,正好显王上心胸气度也。若是杀之,反落无量之名。”

凌统道:“此人重利,只欲图报。就算颇有大才,也只是小人之性也!”庞统轻笑一声,说出一番言语,要叫众人释怀,狂生归心。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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