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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碧血丹心 七十章:展狼心魏延背盟 传忠义贤母教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展狼心魏延背盟 传忠义贤母教子

却说魏延吃了王凌一说,甚觉有理。便令家将魏平唤甘宁、潘璋、向宠三人来府中议事。片刻,三人皆至。延设宴招待,酒酣,延以言挑之道:“此番下邳之事,三位有何看法?”潘璋道:“以某之意,不如直接出兵抢夺下邳,看他河北能奈何。”

甘宁道:“文珪休放狂言,传到大都督耳边,少不得一阵责骂。”延叹道:“鲁都督宽厚仁德,不识他人诡计。我料兵败不远也。”甘宁惊道:“文长何出此言?”延道:“郭奉孝前番暴毙途中,河北君臣皆以为是我蜀中做的手脚。不出我料,待陆逊、吕蒙二人剿海匪回来后,必会背盟偷袭。”

宁道:“文长何以知之?”延道:“虞仲翔前番去见周瑜讨要下邳,周瑜先将文书撕毁,又拔剑来杀仲翔。诸般事迹,足已表明。若非他有病在身,估计此刻已率军打来了。”潘璋道:“文长分析有理。还是快去告知鲁都督为好。”

延笑道:“鲁都督迂腐之人,如何能听你我言语?”甘宁道:“那却如何是好?”延道:“某有一计可用。”众人急问,延道:“莫过于先发制人。”三人闻言,尽皆失色。向宠道:“此计不妥。欺君罔上,临阵背盟,乃诛九族大罪也。”

甘宁亦道:“如此做法,恐遭天下人唾骂。”延冷笑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能为国家建功立业,反惜个人名节,岂非愚鲁乎?兴霸若是畏惧,就当某魏延放屁。愿兴霸为国家好好把守城池,他日亦足为一富家翁耳。”甘宁如此心性,安能当此相激,摔杯咬牙道:“文长休来激我。我亦早有取下邳之意。”

延见甘宁上钩,大喜,问潘璋道:“文珪意思如何?”璋道:“愿随文长马首是瞻。”延又问向宠,宠道:“只怕文长出兵攻打下邳,张辽在定陶袭吾之后也。”延道:“若得下邳,就切断往定陶粮道,则张辽大军尽困于定陶也;其时彼自救犹然不暇,岂能分身去救徐州耶?”

向宠依旧迟疑不定,魏延拔剑出手,斩下几案一角,厉声道:“今日事关重大,愿公速决!”宠道:“如此,某愿随文长建功。”延大喜,又与众人细细商议,至夜方散。

次日议军事,延道:“今战事稍平,兵甲亦不可不修;某观军中器械车辆多有损朽,吾意可早做添备,以免用时不及。”虞翻道:“文长之言甚是。吴中甚产利器,为天下之冠,今可差人过江采买,以充军实。”

延道:“吾亦是此意。只是此事涉及钱谷,非可轻易托人。吾与兴霸、休穆等人皆不擅文事;鲁都督总镇此地,抽不开身,此重任非钟翔不可。”翻笑道:“如此说时,吾自当亲走一遭。”

鲁肃道:“如此偏劳仲翔。”翻乃辞去。甘宁进言道:“军士坐守寿春,久生疲惫,战时必有懈怠之意。某意欲分一半兵去界口驻守操演,以为久计。”鲁肃不疑有他,颔首道:“此为将者本分也。兴霸可自调兵去,留一半兵与吾保守此处。”宁欣然应诺。于是回营,尽点军中强健精壮之兵五万去,悄然出营。魏延与潘璋也请命前往,鲁肃尽皆不疑。于是两下里做的密不透风。

及夜,魏延领了四万精兵与潘璋偷袭下邳去。令甘宁、向宠二人领一万军埋伏在小沛大路左近,万一张辽回军救援,杀出阻截。三军整备完毕,延命尽皆换上鲁肃旗号,趁夜往下邳大路便行。

潘璋问道:“文长既

去取下邳,何必又用鲁都督旗号?”延笑道:“若用吾旗号去时,被他伏军小校探得,难免便生猜疑。鲁都督忠厚仁者,素来交好河北,如此可多省去麻烦!”潘璋叹服。

天明时分,前军临近下邳。魏延令潘璋引五百军扮成百姓,从四门混入城内,杀散守城士卒。魏延亲率大军出击,下邳守军不曾有备,又兼兵少,待周瑜知晓时,魏延攻入城内。周瑜无奈,只得引朱纪、孙翊二将退守淮阴。魏延率大军势如破竹,数日内,连下琅琊,广陵等郡,大军稍作休整,杀奔青州北海而来。

消息直入北海城中,百姓惶惶不可终日。北海城内精锐军马皆被陆逊、吕蒙二将带去出海剿匪。城中守军不过五千老弱,守将乃已故大将程普之子程咨。咨喜文事,略通军政,见数万蜀兵蜂拥杀来,慌忙往安阳侯府寻孙权、孙朗、孙匡兄弟几人商议。

及至,孙权等出议事厅,聚众听报,方知魏延背盟,徐州已失,前夜袭了即墨,大军只顷刻便至。程咨道:“魏延勇猛,蜀兵势极盛,恐不下数万之众。吾北海之兵久荒战事,精锐尽皆奔赴前线,此时可用之兵不过五千老弱,如何当之?”

孙权思索道:“蜀军马虽众,却不识北海地理,可用计破之。”孙朗道:“纵使有计,也无兵可用。不如弃了北海,趁早渡河往河北躲避。”孙匡道:“五弟此言正是。”孙权道:“敌来便走,岂是为将之道。”

孙朗道:“敌军势大,迎战必败无疑。不如早作打算为好。”话音方落,忽堂后屏风转出一人,冷笑道:“二位兄长既为大丈夫,何胆怯无智也?吾虽是女子,愿披甲持矛,保家为国。”众视之,乃小妹尚香也。

孙尚香为孙坚幼女,即孙策、孙权、孙翊、孙匡、孙朗之妹。其自幼喜好武艺,长兄孙策在时,多曾悉心指导。手下侍女皆带刀具,常以与人击剑为乐,身带利器又容姿甚美。众人皆知小妹极其刚勇,居常带刀,虽男子不及。但兵事无情,非女子能为也。便不以为意。

尚香见诸位兄长皆不应,厉声道:“尔等与大哥伯符、三哥叔弼皆是同胞兄弟,怎却如此懦弱,全无半点男子气概。”孙匡叱道:“兵国大事,汝一女子何敢妄言。速速退下!”尚香道:“我去请母亲出来主事。”便径往内堂去请母亲吴夫人。

须臾,吴夫人由内堂出,捶胸大哭。权道:“母亲何故烦恼?”夫人道:“尔等直如此将祖宗看得承如无物!汝父兄临危之时,分付尔等甚么话来!”众人皆惊,扶母亲上座,孙匡拜道:“北海将有战事,正欲让母亲早束行装,以免临行匆忙。”

吴夫人大哭道:“尔等让老身将往何处?”对道:“刘备帐下大将魏延背盟来犯,儿当奉母亲回河北,以避兵祸。”吴夫人喝道:“大王赐我孙氏一门永为国士,这北海城便是我孙氏根基,老身死也不走。”

孙朗道:“母亲宁耐,且听儿说。”夫人叱道:“尔等堂堂男子,遇事反要避之。诚不如小妹也!可随吾来。”转身而入偏堂。孙权等随后而入,抬眼看时,堂上香烟缭绕,供奉孙坚、孙策、孙羌等孙氏宗族画像牌位。

吴夫人乃指孙坚像问道:“此何人也?”孙权等闻言惶恐,尽皆跪拜叩首,道:“儿等纵是鲁钝,岂有肉眼不识亡父之理。儿等但有过犯,便请明示,母亲如此相问,儿等如何当得。”吴夫人道:“汝等尚知乃孙文台之子也?老身竟不知。”孙权等不知所措。

吴夫人谓孙匡道:“汝以汝父为何许人也。”匡道:“父亲一生,光明坦荡,事主以诚,爱兵如子,每阵必前,每战必胜。乃江东之英杰,三军之表率。”吴夫人又问孙朗道:“若汝父为人,可有临难苟免,望阵先退之事?”对道:“不曾。”又问道:“可有因私废公,先己后军之事?”对道:“亦不曾。”

吴夫人又问道:“便是汝兄伯符在时,该如此处置?”对道:“抬枪上马,散发击贼,血战到底。”吴夫人垂泪叹道:“善。然父兄如此英雄,而其子弟如此无用,何也?”孙权等颤不敢言。

吴夫人击案道:“今贼军列阵于城下,北海有累卵之危;青州若失,河北三州门户大开,岂不危矣!此诚丈夫用命,挺身而出,血洒疆场之时,虽僚士仆勇、担夫走卒亦知不免其责,将荷枪持戈而战。而汝等枉自生于累世军旅之家,自幼习武,竟生退避独善之心,弃此危城以全身。逆子!汝贪生畏战,玷污江东孙氏门风,生何堪对天下英雄,死何以对汝父兄在天英灵?老身真为汝等耻之!”

孙匡泣道:“母亲说开大义,如锥刺心,儿知错矣。只是贼兵势大,北海兵少,倘有疏失,恐惊母亲千金之体。愿母亲先与家众回河北,吾等自与二兄死守此城!”

吴夫人道:“此时出城,人必道城中兵少,不足保守家眷,军心失矣!老身少年事汝父以来,不肯一丝有伤汝父英名,不意今日竟为吾儿负累,留此残躯何用!”言罢,踊身低头往房柱便撞。孙权等急救住,抱住母亲大哭道:“母亲何必如此!痛杀孩儿也!”吴夫人亦泣道:“吾儿至孝。汝真以父母为念时,为人当肖汝父兄!”众人方悟。扶吴夫人上座,叩头拜了三拜。转进大堂。

及回堂前,黄盖之子黄柄,祖茂之子祖勋,及孙权堂弟孙奂,孙瑜等皆至。孙瑜问道:“二兄之意如何?”权道:“与敌决死战!”孙奂道:“孤城难守,不如弃城北投,可使满城百姓不遭涂炭。”

孙权大怒,拔剑砍几案一角道:“今日之事,如有再言逃避者,无论谁人,与此案同!”众人不敢在言。权便问程咨道:“敌距城尚有多远。”咨道:“不足五十里。”权道:“可先出城与他周旋一阵,看看敌情如何。”就令黄柄、祖勋各引三百人,埋伏在城南郊外,若敌军冲阵,就擂鼓呐喊,佯作伏兵之状。

自择城内二千精壮兵,引孙奂,孙瑜从西门出城,迂回至南门列阵迎敌。待至申时,魏延亲引大军到。两军相逢,各自摆开队伍,魏延出马道:“北海无兵无将,还不快快开城投降,免的连累百姓。”孙权绰枪出马,大喝道:“谁说北海无将无兵,某乃孙伯符之弟孙权也。某在城下伏有数万兵马,尔等敢来攻城,叫尔等化为齑粉。”

魏延笑道:“狂徒爱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就欲舞刀出马,身后家将魏平道:“不劳将军出马,某来擒他。”踢马直奔阵中,舞刀与孙权战作一处。约有十余合左右,孙权大喝一声,险些将魏平刺落马下。

魏平急忙拔马闪在一旁,见孙权碧眼紫髯,威风凛凛,心中颇有些胆怯。孙瑜见了,叫军马尽皆鼓躁。黄柄、祖勋亦在郊外林中擂鼓呐喊。魏延大惊,真以为埋有伏兵,急令鸣金撤退。数万蜀兵一齐后退,撤约二十余里,却不见一个青州兵追来,魏延怒道:“中贼计了。”就欲返回攻城。潘璋道:“天色已晚,不利进兵。”延遂叫兵马扎营休息,明日攻城。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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