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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碧血丹心 十二章:伐益州刘备欺弟 取涪水杨高授首

第一百一十章:伐益州刘备欺弟 取涪水杨高授首

却说刘璋邀刘备入川抵御张鲁,席间魏延等欲杀刘璋,正欲得手时,玄德见状,掣剑大喝道:“吾兄弟相逢痛饮,并无疑忌。又非鸿门会上,何用项庄、项伯耶?不弃剑者立斩!”

刘璋亦叱道:“兄弟相聚,何必带刀?”命侍卫尽去佩剑。玄德唤诸将士上堂,以酒赐之,道:“吾弟兄同宗骨血,共议大事,并无二心。汝等勿疑。”诸将皆拜谢。刘璋执玄德之手而泣道:“吾兄之恩,誓不敢忘!”二人欢饮至晚而散。

玄德归寨,责诸将道:“公等奈何欲陷备于不义耶?今后断勿为此。”众将维诺而退。却说刘璋归寨,刘馈等进言道:“今日席上,杀机四伏。主公何不见乎?不如早回,免生后患。”刘璋道:“吾兄刘玄德,非比他人。”

众将道:“虽玄德无此心,他手下人皆欲吞并西川,以图富贵。”璋道:“汝等无间吾兄弟之情。”遂不听,日与玄德欢叙。忽报张鲁整顿兵马,将犯葭萌关。刘璋便请玄德往拒之。玄德慨然领诺,即日引本部兵望葭萌关去了。众将劝刘璋令大将紧守各处关隘,以防玄德兵变。璋初时不从,后因众人苦劝,乃令杨怀、高沛二人,守把涪水关。刘璋自回成都。

玄德令魏延、向宠引兵为前锋,自到葭萌关,严禁军士,广施恩惠,以收民心。

再说阎行当日与云騄定下情缘,便离了姜家庄,从上庸辗转过荆州来投玄德。一路对云騄礼敬有加,谓道:“我妻新丧,乃大不幸也。如今尸骨未寒,怎忍便续?”于路投客栈、庄园借宿,也是分舍休息。云騄更是钦佩。

不几日行至江陵,刘备已率军入川。阎行就在城中歇马一日,继而折向益州来玄德军前投献。这日晌午,穿过永安,行至广汉境内,走进一座大山腰里。阎行射了只野兔,云騄生火炙烤,香气四溢。忽然有人放声高歌,歌声豪迈。

二人循声望去,看一个大汉,身长八尺,衣衫褴褛,披头散发,正信步走来;待近阎行面前驻足,晃了晃手中酒葫芦,下礼道:“某家有酒,却无肉;壮士有肉,却无酒。不如可否同享共用?”云騄见他异样,待要张口回绝。

阎行已然起身,还礼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但有酒肉,吃喝无妨。”就邀那人坐下。那人也不客气,撕下一条兔腿大口吃了起来,然后将手中酒葫芦递了过去,示意阎行先饮。云騄道:“酒从外入,不便先饮。”

行笑道:“跋涉江湖之人,毋须多疑。”遂拔掉塞子,猛灌几口,又将酒葫芦还给那人。那人见行豪迈坦荡,脸色稍稍露笑。于是两人相对吃喝,不一阵,酒干肉尽。那人起身拍拍肚子道:“酒足饭饱,人生快意也!”就要辞去。

阎行道:“还未请教尊姓大名。”那人道:“在下彭羕,字永年,乃广汉人士。”行道:“不知先生如何这般狼狈?”彭羕苦笑道:“在下本乃益州牧刘璋麾下从事,因苦谏刘璋老革不要请刘备入川,惹恼了那老革,被他贬为徒隶。”

行道:“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禀性暗弱,不能任贤用能;加之张鲁在北,时思侵犯;人心离散,思得明主。而刘使君乃天子皇叔,仁义布于天下。若为蜀中之主,乃川中军民之福。不瞒先生说,某乃西凉游侠阎行,字彦明。此番携家小入蜀,就是来刘使君军前投献。”

彭羕笑道:“刘备柔中带刚,仁中藏奸。彼从刘表,便谋荆州。实是心狠手辣之辈,非为明主也。”

行道:“古今成大事者,无不心狠手辣。就当朝高祖皇帝尚索父肉羹食。以此论之,使君尚可称为明主也。”彭羕哑然无语。

阎行又道:“我观先生亦非泛泛之辈,不如与我同投刘皇叔,博取功名,岂不强过在此空怀抑郁乎?”羕闻言,沉思许久,叹道:“也好。”于是二人并肩起行。

及至葭萌关军前,有小军拦路,阎行道:“我等来投奔皇叔从军的。”小军道:“投军需往军政司处登记。”彭羕道:“我等慕名来投,只要见刘皇叔。”小军见他衣衫寒酸,讥笑道:“皇叔岂是汝等轻易可见的?”羕大怒,骂道:“汝等有眼无珠,只会以貌取人。某乃广汉彭永年也。”小军厉声叱道:“无名之辈,闻所未闻。军营重地,休要在此喧闹。”羕不依,大吵大叫,阎行苦劝不住。小军就要挥棒将他轰走,忽一人喝道:“来者莫非永年兄?”羕循声望见,见一人葛袍长衫,正往这里奔来,当即大笑道:“孝直兄,别来无恙!”来人正是法正。原来法正奉命在刘备军中担任参谋。当下二人见面,正道:“某闻说永年兄被季玉公流放,却因何在此?”羕指了指阎行道:“某同这位阎壮士来投奔刘皇叔的。”正大笑道:“永年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羕道:“好你个法正匹夫,卖主求荣得厉害,却来嘲我。”两个握手大笑。法正就引彭羕、阎行来见刘备。备乃问道:“这位先生何人也?”正道:“此乃广汉彭羕,字永年。有奇才大略,与某多年相交。只因口出狂言,得罪了刘季玉,被刘璋把他贬为徒隶,流放在外。”刘备道:“先生既来,可愿意与我共扶汉室?”彭羕道:“自当从命。”刘备甚喜,留彭羕与法正一同参谋军事。羕欣然道:“甚妥,甚妥。正好我与孝直臭味相投。”又举荐阎行,备见他拖家带小,遂修书一封,让他先回江陵安顿家小,再来军前效力。行取书拜辞。

却说张鲁遣弟张卫引马超、庞德来取西川,与刘备对峙葭萌关下,两军交战数阵,马超英勇,玄德急不可胜。这日向朗来报说,军粮不继,已不足维持本月。孔明道:“主公可下书往成都,催刘季玉速发粮米相助。”玄德从之,下书遣人往成都去。见刘璋后呈上书信。

刘璋看毕,即欲发粮。大将刘馈道:“刘备自从入川,广布恩德,以收民心,其意甚是不善。今求军马钱粮,切不可与。如若相助,是把薪助火也。”刘璋道:“吾与玄德有兄弟之情,岂可不助?”

阶下一人出道:“刘备枭雄,久留于蜀而不遣,是纵虎入室矣。今更助之以军马钱粮,何异与虎添翼乎?”众视其人,乃零陵烝阳人,姓刘名巴,字子初。璋闻刘巴之言,斥道:“吾兄助我北御张鲁,如不发粮,岂非忘恩小人乎!”

忽一人大呼道:“主公差矣!某闻刘备与马超在葭萌关对战,败多胜少,为何?非是不能胜马超,实乃不肯出力也。彼既无义,主公何谈忘恩?”众视之,来人身高八尺,容貌威武,乃西川上将,益州蜀郡人张任,字伯放者也。

刘璋闻张任言,犹豫不决。黄权、费观又复苦谏。璋乃量拨老弱军四千,米一万斛,发书遣使报玄德。仍令杨怀、高沛紧守关隘。刘璋使者到葭萌关见玄德,呈上回书。

玄德大怒道:“吾为汝御敌,费力劳心。汝今积财吝赏,何以使士卒效命乎?”遂扯毁回书,大骂而起。使者逃回成都。孔明道:“主公只以仁义为重,今日毁书发怒,前情尽弃矣。”玄德道:“如此,该当若何?”

孔明道:“为今之计,只有抛弃名节,先发制人而夺取西川。”玄德沉思良久,乃道:“全凭军师

谋划。”孔明得令,乃唤众将用兵。

再说使者逃回成都,告示刘璋,璋大惊,急聚集文武商议道:“刘备欲夺吾基业,当如之何?”张任道:“刘备狼心已显,主公当速做应对之策,迟时恐遭图也。”黄权道:“事不宜迟。即便差人告报各处关隘,添兵把守,不许放荆州一人一骑入关。”璋从其言,星夜驰檄各关去讫。

这厢孔明计议出兵,先令黄忠、冯习为前部,直抵涪水关挑战。向朗道:“粮草不足,如何用兵?”孔明道:“可先夺梓橦粮草,再差荆州速速送粮。”向朗领命欲辞。

忽见傅彤径来禀道:“有益州大商贾东方奎,愿献粮十万斛。”玄德大喜,急召来见,以上礼相待。谓道:“员外于危难之时伸出援助,让备何以报答。”

奎道:“皇叔仁德,两川之民无不翘首以盼,如婴儿之望父母也!庶民经商多年,薄有微资,自当略表心意,岂敢当皇叔之谢。”玄德令摆宴招待,又封东方奎官爵。奎道:“庶民才疏学浅,当官是万万使不得。”固辞不受。就盘桓一日,乃辞。

再说黄忠、冯习领兵直叩涪水关,关上守将乃杨怀、高沛。见黄忠兵至,杨怀便要开关迎战,高沛道:“黄忠乃刘备手下大将,威震荆楚。杨将军不要轻敌,还是坚守为上。”怀道:“黄忠不过一老卒耳,何惧之有?”遂带兵开关迎战,不过数合,被忠生擒过马。军卒尽溃。

黄忠命押去见玄德。孔明道:“欲破涪水关,全在此人身上。”于是命押出杨怀,用好言抚慰道:“吾素知杨将军忠义,敢以正言相告:刘益州与吾主反目,全赖奸臣挑唆。今就放将军回去,说于刘益州,勿使兄弟操戈。”

杨怀拜道:“活命之恩,实不敢忘。某愿开城引皇叔大军入关。”玄德大喜道:“诚如将军所言,他日功成之后,封赏定在众人之上。”杨怀道:“某明夜三更时,引心腹打开涪水关门,然后举火为号。还请皇叔引兵夺关,勿要失约。”玄德允诺,先厚赏杨怀。

杨怀拜辞而去。及怀出,魏延进言道:“杨怀乃刘璋心腹爱将,非他人可比,愿主公切勿深信。”孔明笑道:“不如文长所料。正要将计就计取关。”乃令魏延如此如此用计,延闻言拜服:“军师真神机也。”

杨怀离了葭萌关,直奔涪水关上来,入见高沛,言刘备取川之意。沛大惊道:“然则尔因何回来?”怀道:“我献诈计,与刘备约定明夜三更献关,以举火为号。到时可大开关门,佯做献关之势,诱入刘备。然后伏兵杀之。”沛大喜道:“全赖公之妙计。”于是安排兵马。

次日三更,月黑风高。杨怀见约定时辰已到,打开关门,举火呐喊,佯作献城。不多时,喊杀震天,一彪人马杀入;当先一人,正是刘备。怀见刘备入伏,放起号炮,与高沛一齐突出,荆州军首尾不得相顾,登时大乱。高沛自引一军来杀刘备,一刀劈下,刘备坠马倒地。

沛大喜,急忙下马割其首级,忽觉胸口一凉,一枪穿心而过,登时毙命。原来进关者并非刘备,乃孔明寻军中死囚假扮,黑夜之中不能分辨详细。怀见高沛毙命,就知中计。急教闭门时,已是不及,荆州军已斩断关锁,放下吊桥。

杨怀见势已去,引数百骑突围,正遇一军堵截,当先一将,提刀喝道:“无知蠢辈,识义阳魏延否!”怀见魏延,魂飞魄散,被延手起一刀,劈为两段,余者尽降。涪水关遂破。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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