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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魔术失败

把床单和枕巾都取下,放在角落,准备过一会儿拿到客栈外甩掉灰尘。

顺手打开抽屉,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指甲刀孤零零的呆在角落。

但让人不解的是,这上面似乎沾了不少血污,也不知道曾经被用来干过什么。

“嗯,我可不想沾到恶心的东西。”

垫着卫生纸把它拿到鼻子前嗅了嗅,楚夜白自言自语道:“闻上去有点血腥味,但应该不是人血,有点像米线里的血豆腐……”

把指甲刀放在床头上,楚夜白又找小二要了一盆清水和一块抹布,将桌子擦拭干净。

桌子的表面崎岖不平,但也仅限于此,无论是桌面、桌底,还是桌子腿,全都没有刻意留下信息的痕迹。

然后是床边的窗户。

其实像这种类似旧时代的客栈,地下室里存在窗户是很奇怪的事情。而且它后面就是墙壁,还要放在床边,有点给人施加心理压力的意思。

玻璃是透明的,可以直接看到白花花的墙,再加上有几道裂痕,所以楚夜白没把它打开,只是在擦拭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遍。

它同样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接下来让人比较怀疑的,就只有地板了啊,用的是人造木板,也不知道下面藏着什么。”

一边自说自话,楚夜白一边把抹布绑在七哭杖上,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墩布?

这在一般人眼里简直是天方夜谭,毕竟地擦不干净一半,抹布都没了。

但楚夜白又不是真的要拖地。

沾了水,他拄着七哭杖在地上走来走去,偶尔会不经意的用力顿一下。

楚夜白是个不经常干家务活的人,所以好多次都不小心踩到擦过的地方,在刚擦干净的地上再留下一串新鲜的黑脚印。

这样他就又要重新擦一遍。

“咚。”

墙角,楚夜白试探出一声脆响。

在合适的角度蹲下,用身体挡住可能存在的视角,楚夜白便利用系鞋带作为掩护,悄悄把那块有声音的地板给掀开。

里面有一个信封,但上面是空白的,里面也只有一张没写过字的旧信纸。

“啊……,难怪一直没来找我麻烦,原来一切都被处理过了,还以为是我的演技逼真呢。”

随手把抹布扔到墙角,楚夜白一头倒在只剩木头的硬床上,满脸不爽。

“看样子这屋里没有监控的可能性还真不小,不过万一有监控存在,那我刚才做得事岂不是都曝光了?”

一想到可能有人看着他犯傻的样子发笑,楚夜白就头皮发麻,恨不得一棒子给那人开瓢。

由于思维完全处在羞耻状态,所以他根本没在意到,自己正下意识的拿起指甲刀,伸向十指中指甲最长的左手无名指。

咔嚓一下,楚夜白突然浑身一颤。

因为在这一瞬间,他的视野突然变成血红色,周围的温度也降低到能呼出白气的地步。

“什么鬼?”

低头看向指甲刀,此时上面血污已经完全不见,但其本身却变成黑色,捏不动了。

他所处的环境还是那间地下室,但不同的是,楚夜白手上的那空白信封已经写上了扭曲潦草的字体。

收信人:

寄信人:张志远

在信封里面,那皱巴巴的纸上也出现了和名字相似的字体。

一场风暴,让我们来到这里。

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客栈里的人都非常友好热情,听说我们在沙漠里迷路,还免费给了我们食物和房间。

饥寒交迫的我们感到非常幸运,对客栈内的人们也相当感激。

但是,就在我们在这个地方休息了几天之后,相当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

写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的三个同伴去了别人的房间,但却从此一去不回。

而那三个招待他们的人,也在房间中被发现了尸体。

我能肯定,我的同伴不会杀人。但尽管如此,客栈里的人也太过镇定了,他们不仅不感到悲伤和害怕,也不去寻找我那三个有嫌疑的同伴,反而是更加积极的邀请我去他们房间。

就像在害怕错过什么机遇一般。

他们肯定有问题,我的同伴一定是出事了!

现在,正有人像疯了一样敲打着我的门,我不敢出去,也不想出去,熬过今晚我就要离……

叙述到此为止,后面只剩下几滴暗红色的血迹。

“这是在警告我不要到别人的房间去吗,”楚夜白拖着下巴,“虽然这上面说得挺渗人,但我反而更想进去看看了啊,毕竟他们又没有七哭杖。”

把信妥善收好,楚夜白也懒得下床,直接用七哭杖把桌子勾到床上。

正如他所料,现在他能清晰的看到,桌角用小刀歪歪曲曲地刻着十三个字:“这是第七天,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依旧意义不明,但起码给了楚夜白一个提示,在这里的第七天,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

根据这句话的语气,以及信上的文字,楚夜白推测,这件事很可能是被堵在房门内,然后外面的人会想尽一切办法闯进来。

但这还不必太担心,毕竟这才是他住下的第一天。

转头去看窗户,却发现那东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红木香案。

香案上供奉的不是仙佛,亦不是鬼神,而是一张惨白色的面具。

圆圆的脑袋细细的嘴,弯弯的眼睛似流水。

这句话用来形容它简直再适合不过。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最后楚夜白还是决定拿起它往脸上放。

然而,就在将要带上的时候,面具内侧却突然传来一阵斥力,直接把面具弹飞出去。

……

靠近角落的桌子上,两个中年人正在互相斟饮。

其中一个年龄较长,大半头发都已经花白的人问道:“老弟啊,你看上去这么憔悴,是家里出事了吗?”

“别提了。”那看上去比较年轻的人苦笑了一下,“前两天通货膨胀,物价飞涨,尤其是各种肉食。而肉又以猪肉升值最快,眼看着就要从一斤十几块涨到四十多了。我是个肉贩子,早些时候在冷库里屯了上千斤肉,准备等到肉价超过五十出手。”

喝了口酒,他继续说道:“谁知我那冷酷氨气泄漏,一场大火把东西烧得一干二净,还死了三个员工。现在我啊,是欠着数不清的债务,可能一辈子都还不完哟。”

“是挺惨,这可不仅仅是欠债的问题了,身上背着害死人的名声,以后再业都难啊。”年长的中年人给他满了酒,“抱歉啊,不该问你这问题的。”

“没事,我都习惯了。”

一口闷掉杯中烈酒,他带着醉意问道:“别说我的事了,没意思,老哥你是为什么来这地方?”

“我啊……”

年长的人笑了笑,“也过去挺长时间了,就说给你当个故事听吧。”

稍加酝酿,他便说道:“我是个上班族,说好听点叫白领,往难听了说就是个社畜。不过也算是幸运,三十五岁那年,被我们老板的千金看上了,谁都不嫁,死活就要跟我。”

“这不是好事吗?”

“谁说不是呢?”抿了口酒,他又把一块牛肉塞进嘴里,“但是啊,当时我已经结婚了,还有一个五岁的女儿……”

“所以你拒绝她了?”

“我刚开始是拒绝了。”年长中年人底气不足的讪笑道:“这……谁让我们老板有钱有势,又宠他女儿,我这半推半就的……”

“嘿,当代陈世美嘛。”

“我还不是为了我们家!”年长的中年人愤愤道:“有了钱,我的女儿就能接受良好的教育,有了钱,我的妻子就不用在污染严重的鞋厂工作到半夜,有了钱,我的父母就不用为了帮我还房贷而出去捡废品……”

意识到自己情绪的激动,他也闷了口酒,待有所缓和以后才低声说道:“然而,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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