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被迫出道的职业赛车手 >被迫出道的职业赛车手

二人聊了一会儿, 暗中打听对方车队的内幕,当话题涉及自己车队机密时,俩人精都转移话题、闭口不答, 又或是神秘一笑。

逐渐地,话题转到了梅斯肯今天的表现,竟发现二人想到一块儿去了。

但现在他们没有证据来证明梅斯肯的小动作, 只能按兵不动,想方设法套出梅斯肯的小秘密。

围场内永远不会真正公平, 每个车队想方设法地“作弊”, 哪怕只是多拿一个积分。

为了保证自己的公平,他们必须时刻盯紧其他车队的动态。如若所有人都“作弊”, 自己老老实实,那么大家都会超过他。

周末正赛。

日本大奖赛出现了振奋人心的一幕,两辆梅斯肯以绝对的优势全场领先,即便是火星车瑞可德里也无法追赶。

这一幕让所有车迷大跌眼镜, 甚至以为自己穿越了。

车迷之所以这么震惊, 因为被超越的人是瑞可德里。

要知道, 瑞可德里已经称霸围场九年、这是第十个年头,期间瑞可德里拿奖杯拿到手软,有人戏称他们车队是不是都赢累了。

论坛也正在激情讨论。

——我草!不愧是花花公子卡梅伦, 老子直接爱!我要为爱做0!

——别吧,卡梅伦出了名的恐同好女色, ls不如考虑考虑我?

——卡梅伦666啊,我看今天过去之后,谁还敢说卡梅伦拼爹。一群瑞可德里的脑残粉,睁大狗眼看清楚,你家塞缪尔根本追不上卡梅伦。要我说, 卡梅伦妥妥的新一代车王。

——啊?这就夸张了吧,今年的新人简行也不错。

——他?是还行吧,但也比不上卡梅伦。

——别吹卡梅伦这个爹二代了行不行?拿他和简行比?我可去你妈的,简行不分分钟秒杀烂吊梅/毒?

——有一说一,我是芬提曼车粉。但简行明显就比卡梅伦车技要好啊,爹二代一进围场就开火星车,可简行开地球车毫不逊色。好几次超车都能看出来,简行绝对比爹二代牛。

卡梅伦的粉丝不少,黑子数量同样庞大。

很多车迷根本看不起卡梅伦,认为他有个运气好,靠全自己有个好爹。

许多车手初露头角时只能在小车队里,直到表现优异才有机会被大车队看中。被看中也不一定是正式车手,也许只是试车手。

而卡梅伦靠着爸爸力量,一进围场,就进了豪门车队梅斯肯。

梅斯肯的火星车快到出名,许多人认为随便换个车手来开也可以这么快。这也导致车迷感觉卡梅伦的实力被高估了,里头掺杂大量水分。

相比较卡梅伦而言,简行在小车队里一展风采,同样为车队拿下不少积分,多次登上领奖台。而他的赛车在围场内只算得上中等。

——别他妈吹你的简行爹了,你看看你爹,都快被卡梅伦套圈了,还尼玛吹呢!

简行不敢相信,仅仅是一周的时间,梅斯肯赛车能变得这么快。

之前的梅斯肯虽然快,但简行努努力好歹能追上。

目前简行的轮胎是新的,具有更大的性能优势,梅斯肯还没有车手进站换胎。可就在两辆梅斯肯都使用旧胎的情况下,其他车队还是追不上他们。

如若是地球车追不上也便罢了,可连超级火星车瑞可德里开着drs吃尾流(速度超级特别快)都没办法追近。

邪门。

简行不愿多想,但事实情况却让他不得不多想。

这场大奖赛梅斯肯不仅拿下了一二领奖台,同时还刷新了全场最快单圈,并创下了赛道圈速记录。

梅斯肯真的很快。

快到令人忍不住怀疑。

这一场比赛颠覆前排车手积分榜排名,卡梅伦拿下冠军,又刷新了全场最快单圈,因此可以获得额外1积分。

也正是这1积分,让卡梅伦位于车手积分榜排名第一。

得知自己的积分超过塞缪尔,卡梅伦高兴地手舞足蹈,他激动地往粉丝人海一跳。粉丝伸手接住了他,并将他高高举起庆祝。

排名前四被梅斯肯和瑞可德里四辆赛车承包,在这样的压力下,简行依旧拿到了第五的排名。

车手新闻发布会上。

记者们围绕着卡梅伦进行提问,尤其是问到赛车问题。

“在日本站之前、包括冬测的时候,梅斯肯的赛车并没有这么快。请问你们是在哪里做了改变,才让赛车变得这么快?”

卡梅伦哈哈一笑:“所有车队都有藏私吧?一些杀手锏当然要到最后露出才好。”

梅斯肯原本以为自己不用走这一招,没想到瑞可德里的赛车性能太可怕了,逼得他们拿出杀手锏。

“请问这是符合规则的研发吗?”

卡梅伦笑道:“当然了,这可是通过车检的赛车。”

能够通过比赛前后车检,就说明这辆赛车是没有问题的。

这让不少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梅斯肯真的有这样一项黑科技,那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为什么要等到赛季中才拿出来?

若是早些拿出这项黑科技,梅斯肯在赛季初就可以称霸全场。

fia自然注意到了梅斯肯赛车,多番检测,各种传感器都没有检测出异样。

这件事也便这么落幕。

日本大奖赛结束后,f1来到了夏休期。

夏休期多数集中在八月,一般为期三周,期间停赛。

根据《体育条例》21.8条规定,所有f1参赛车队将受到严格限制,迫使各个车队停工。

原因只一是为了削减成本、节省资源。让所有车队脱离前半个赛季的疲劳,又为下半个赛季做准备。

在夏休期,所有的工厂、车队严禁进行提升赛车性能、研发赛车的工作,必须全部停工。除了车队的营销部门等对赛车性能没有直接影响的部门。

三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作为车手必须时刻保持最佳状态,简行时常去潜水、登山、游船、慢跑,这些以往都是一个人做的事,现在都会顺便捎上兰珩。

某日,简行正和兰珩在海上划船掌舵时,突然接到了费边的消息。

费边大喜过望,激动的心情几乎要溢出手机屏幕。他满口胡言乱语,结结巴巴,听了好一会儿,简行才总结出结论。

梅斯肯和芬提曼同时受到处罚了。

首先来说说梅斯肯,梅斯肯赛车在夏休期前一直存在争议。虽然各种技术车检表明,这辆赛车绝对是百分百合格的,可依旧有不少车队对此表示质疑。

若是这辆赛车比他们快那还好,但比瑞可德里还要快,那可太奇怪了。

要是梅斯肯有这样的造车能力,老早就取代瑞可德里了,怎么可能藏着掖着到了赛季中期,才磨磨唧唧地拿出手?

各个车队齐心协力上诉,要求彻查梅斯肯,结果啥都没查到。

原本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偏偏地,梅斯肯内部消息泄露。

赛车能够添加的燃油数量是有限的,在f1取消中途加油环节后,车手不能够随心所欲地用燃油。车队给赛车注入多少燃油,车手就只能用多少。

因此车手需要控制动力、减少输出,来将燃油利用最大化。他们不能浪费过多的燃油,需要省油。

这样意味着失去速度。

梅斯肯之所以那么快,是因为他们在燃油方面进行了作弊。

梅斯肯的实际添加的燃油量比申报的燃油量多了6.8升,却没有被检测出来。

赛车车检是有传感器的,梅斯肯在赛车上安装了一个破坏装置,它可以干扰传感器的测试信号,来破坏燃油传感器监督。

因此梅斯肯赛车注入的引擎比规则限定的要多,但传感器报告正常,也同样顺利通过车检。

那么问题来了,芬提曼是怎么牵扯其中的呢?

芬提曼当然吃不下这口亏,于是他们秘密收买梅斯肯的内部人员,让其当作自己的间谍。果不其然,让梅斯肯抓到了点内部消息。

搞明白梅斯肯的作弊方式,芬提曼组织了一些车队,毫不犹豫地和fia举报和抗议,申请调查梅斯肯引擎。

但梅斯肯并不是一个小车队,他们车队和fia都有些关系,在f1里有着庞大车粉与威望。

他们马上查到了是谁泄露的消息,也知晓间谍是为芬提曼服务。

芬提曼抓着燃油作弊不放,梅斯肯就死咬芬提曼派出商业间谍收买内部消息的事儿。

f1的本质就是商业娱乐,间谍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梅斯肯作弊,但芬提曼的行为属于商业间谍,同样是丑闻一桩。

fia马上有了顾虑,这可不行,f1要是闹出这样的丑闻,很影响f1形象。

于是fia喊来芬提曼,想让双方车队和解,私底下知道就得了,不要放在台面上来说。

可偏偏芬提曼已经提早把这件事传遍围场,他们想来个先斩后奏,谁料到梅斯肯的动作也不慢,连间谍是谁都已经揪出来了。

这会儿倒好,直接一抓抓俩,丑闻成双成对出没,谁都逃不了处罚。

对梅斯肯燃油作弊一事,将燃油作弊的两场赛事积分清零,再额外禁赛两场。至于芬提曼,处罚禁赛一场。

这样一来,比赛可就有意思了。

梅斯肯的积分回到了a国大奖赛时的情况,比第三的don只多了25积分,一个冠军的积分。

再加上梅斯肯禁赛两场,只要简行正常发挥,他们车队绝对可以顶下梅斯肯的位置,成为车队总积分排名第二。

费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人都乐傻了,这纯属是走了狗屎运,天上掉馅饼砸中了他们。

原本只想混个中游车队的老大当当,没想到一不小心闯进了豪门车队行列。他甚至都敢肖想世界冠军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费边,背后贴上了温暖的胸膛,简行刚想侧头热吻,另一个电话又打来了。

兰珩的神情显然有些失望,因为二人身高相似的缘故,很难作出依偎的动作。简行为了让兰珩姿势舒服点,让其坐下,自己则是坐在他的腿上。

简行接通电话的一瞬间,手机里响起了刺耳的鬼哭狼嚎。

“我他妈,我他妈真是他妈了!”卡梅伦嚎叫着,“我根本不知道车队燃油作弊,我可真是他妈的太冤了。凭什么啊?上次我的y国主场被米勒这个草包毁了,这次被自己人毁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简行不置可否:“是有点吧。”

“不过我再倒霉也没你倒霉,谁有你惨,在瑞可德里浪费两年青春,最宝贵的岁月都搭里头了。结果人家一脚把你踹开,哪怕这会儿你回到围场,人家也把你当陌生人。”发泄完毕后的卡梅伦又开始嘴贱。

简行冷漠道:“你来就为了和我说这事儿?”

“我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了?还有,快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卡梅伦不满道,“打几把游戏吧?好久没一起了。”

简行:“不。”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卡梅伦心中不适:“你那边怎么风声这么大?还带回声?你他妈掉防空洞里了啊?”

“你能不能素质一点?”简行小心地侧目看了一眼兰珩,生怕给兰珩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素质尼玛。”卡梅伦冷笑,“别废话,上不上号?好不容易夏休期,整两把游戏。”

简行:“不来。”

卡梅伦终于起了疑心:“你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么墨迹?”

“我在约……”

“约/炮?懂了。”卡梅伦道,“你就应该多约几个美女,这样才会懂得女人的好。不要执迷不悟吊死在一个男人身上。”

简行:“我在约会。挂了。”

简行挂掉电话,一扭过身就望见兰珩哀怨的小眼神。

赔着笑脸起身以面对面的形式坐下,简行像是捧着宝贝似的捧着兰珩的脸,吧唧了好几口,才道:“游戏有什么好玩的,当然是和兰珩哥哥在一起有意思了。”

见兰珩明明一脸暗爽,却非得忍耐的样子,简行太吃这种欲擒故纵的调调了。

兰珩开始演了:“没意思。”

“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简行动作过猛,船的位置突然偏了偏,吓得简行急忙将兰珩的脖颈搂紧。等到风平浪静,他才心有余悸道,“要不我们回去吧,还是说,我们玩会儿潜水?”

简行就喜欢玩这种项目,以前还考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证书。他妈曾说过,他要是把这些心思放在学习上,世界名校都得求他入学。

“不潜。”兰珩道。

简行算是发现了,兰珩经常喜欢偷工减料来回答,也许是多年来的交流习惯使然,但这样很不好。

简行捂住兰珩准备吻来的唇,严肃道:“扩句说完整。”

兰珩润着一双浅淡的眼眸,简行被这眼神看得身体发软,他软下了嗓音:“为什么不潜?你得把原因说出来呀,不然你就两个字,好敷衍,我会难过的。”

“我没有敷衍你,”兰珩将简行的手轻轻拿开,又在手背上覆下一吻,“很晚了,不潜水。明天潜?”

“也行,那先回去吧。”简行又道,“明天别潜了吧,都潜好几天了,去骑山地车登山?”

兰珩:“好。”

答应得毫不犹豫,简行认真道:“你想做什么?”

“嗯?”

“不能光做我想做的事啊,我也想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兰珩果真就这个问题思索了一番,在简行期待的目光中,兰珩有些无奈道:“没有。”

“我没有想做的事。”

并不是敷衍的回答,而是兰珩细思苦想许久,也想不到一件他特别想做的事。若非要说特别“想”的话,他想和简行呆在一起。

哪怕什么都不干,只是呆在一起。他可以看着简行忙活自己的事,他只需要旁观,就可以通过肉眼获得满足感。

简行若有所思地看着兰珩的眉眼,指尖在面颊游离。

也不知怎么想的,简行忽然冒出了一句:“要不我们睡一觉?”

简行似乎看到兰珩的头顶冒出了一个“?”。

简行抿了抿唇,脸上有些烫:“你觉得呢?”

兰珩以为简行是困了,于是抱着简行起身。船面一角落铺设了地毯,用来放置食物,兰珩将简行放在干净的地毯上,自己则是躺在没有地毯的位置。

二人说的“睡”完全不是一个意思,简行又觉得难为情,难以启齿。

转过头侧着身,见兰珩还真的闭上了眼,打算睡觉的样子,简行更是憋得慌。

简行的视线太过灼热,兰珩同样侧过身,睁开眼与简行对视。

目光浅淡、真诚无辜,纯澈干净,像是一眼见底的汪泉。

越是看,简行越觉得自己心思龌龊、肮脏下流。

简行心中有愧,忙闭上眼默念清心咒。

这个行为在兰珩眼里充满谜团,兰珩不断思考着,莫非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简行不开心了?

不管自己做错了什么,认错总是没错的。兰珩亲了亲简行的脸颊道:“我错了,不要不开心。”

“你错哪儿了?”简行好奇道。

“……”这个问题难倒了兰珩,他有些迷惑地开口,“我不该闭眼?”

简行哑口无言。

兰珩又猜测着:“我应该面对你睡觉。”

简行的神情有些难以言喻。

“我应该……”兰珩又是细细琢磨,道,“我应该看着你,等你睡着,再睡。”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兰珩一脸认真,仿佛确定这就是正确答案。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简行略有无奈,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暖意。

从简行很小时候,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关心”。他的母亲、保姆、身边所有人都是关心他的,但绝不会表现的如此直白。

如同母亲内敛的关心,小时候简行不懂,甚至因此怨恨过无数次。直到长大,他才逐渐明白母亲的爱。

其实兰珩的表达并不算直白,但简行就是觉得,好像事情无法更加清晰明了了。兰珩所要表达的意思,以及背后深藏的爱意,他都能望得一清二楚。

“都不是,”简行往兰珩那边靠了靠,身下的毯子揉出道道褶皱。他在兰珩的耳边轻声道,“我想睡你。”

如电流流窜至全身,兰珩浑身像是麻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简行微微泛红的面颊,喉间一动。

但兰珩还是忍住了这股欲望,他哑声道:“现在不行。”

就在简行打算追问为什么现在不行的时候,兰珩坐起了身,他将目光放在了船舵上:“我们回去吧。”

等回到了酒店房间,二人陷入无法控制。唇齿之间的撕扯伴随着铁锈味,掌心的滚烫促使肾上腺激素的飙升。

简行的后脑刚落在床上,兰珩却突然离开了,这让简行极为不满。

兰珩微微喘着气,尽量保持理智:“我去买个……东西。”

简行:??

简行一脸不解,买东西?买什么东西?

简行独守空房八分钟,这八分钟对简行来说度日如年,如有火焰烤着他。

他之前和兰珩一直用唇舌、双手解决问题,从来没有更进一步。

兰珩怎么想的,简行不得而知,他只是纯怕兰珩疼罢了。

即便没有刻意去了解过这方面知识,在网络发达的世界里,这种知识点几乎是强行塞进你的脑海中。

简行大致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可再详细下去,也就不得而知了。

但简行是知道,这一定会很疼的。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想象该有多疼,而兰珩一向善于忍耐,有时候亲吻时简行容易上头,将兰珩的嘴皮咬破,兰珩都不会哼一句。

而是选择默默承受。

又比如,有时候简行失控的时候,齿关扣着兰珩的肩头,那齿痕森然可怖,仿佛是冲着吞其血肉的目的而来。

兰珩依旧一声不吭。

早就知道兰珩是个能忍的,也许兰珩不觉得这样的疼痛有什么,可对制造疼痛的简行来说,自责、愧疚、疼惜如同潮水涌上心头。

他是不希望兰珩疼的。

等到兰珩用房卡刷开酒店的门,就迎面扑上一人,兰珩几乎是被按在墙上一阵乱吻,连房门都没来得及关。

简行匆忙地伸腿蹬了一脚房门,二人一路滚打至沙发边上的地毯上。

伸手胡乱摸索,突然抓到兰珩手中的塑料袋,好奇地低头一看——

是避/孕/套和润/滑/剂。

简行愣了愣:“还要专门去买吗?不是说护发素、沐浴露、身体乳……这些东西都可以代替吗?”

另一只手逐渐探入衣襟,缓缓落于后腰身,简行受烫似的缩了缩肩。

兰珩解释着:“护发素是弱酸性,会疼。”

简行马上就意识过来哪里疼,他脑中走马观花似的过了很多画面,却始终难以定格。

兰珩说:“不能乱用,对身体不好。”

简行懵懂地点点头,再度低头看着兰珩手中的物件,终于,他像是作出了一个重大决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兰珩。

“我准备好了。”

兰珩:?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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