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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音吃痛地闷哼一声,然而她脸上被划了那样一道伤口,心中怆然,早已对身上疼痛无动于衷,当下只是咬唇皱眉,却也不予求饶。

顾靳呈想到白夜身受重伤便是拜她所赐,哪里会叫她死得那么痛快,他匕首一挥,不仅在她脸上多划了几道乱七八糟却深至皮肉的伤痕,连她的手筋脚筋也一并挑断了去。

魔音终于忍受不住这种痛苦,连连惊叫,随即便昏倒在地。

顾靳呈冷哼一声,猛然一回头迅速将白夜抱起,狠辣地对青鸾说道,“那条蛇妇,给我送进宫中地牢!那个小男孩,给我安然无恙地送回宫中!至于你……”顾靳呈凌厉地怒瞪了她一眼,没再说任何一句话,便抱着白夜快速离开,只留下青鸾独自忐忑不安地揣测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顾靳呈此刻早已心急如焚,白夜已陷入了深度昏迷,就算被顾靳呈抱在怀中迅如风疾如电地前行,也丝毫没有知觉。

很快,他便带着白夜回到宫殿之中,他火急火燎地让侍卫把宫中医女都叫来,亦派了西北去请扶桑过来。

扶桑见顾靳呈竟派了自己的心腹西北来请她亲自过去,料想他一定有什么十分紧要的大事,当下也不耽搁,便带上还在她殿中议事的擎天族族长安东尼奥往顾靳呈处快步而去。

殿中,顾靳呈将白夜小心翼翼地安置在自己的卧榻之上,见她身上软绵无力,身上衣裙几乎没有一块洁净之处,鲜血淋漓,脸色惨白,便忍不住心慌地唤道,“夜夜?珍珠?”这样的心慌,他已经许久不曾有过了。

然而昏迷的白夜自是丝毫听不见顾靳呈紧张的呼唤,她伤得太重,不过十岁的身躯,灵力和身体都还未成熟的她,便遭受到那条巨蛇再三的猛烈攻击,灵力四散,五脏皆伤,若是以普通的医术,怕是难以复原了。

顾靳呈心疼地抚上她毫无血色的脸庞,指尖略过鼻端时,几乎已感觉不到她的呼吸,若不是那一抹极为缓慢且孱弱的心跳声仍然存在,他几乎会以为她已就此死去。

不多时,扶桑便带着众人进入顾靳呈的房间,只见浑身鲜血的白夜昏迷不醒地躺在床榻上,都不由得大吃一惊。白夜身份特殊,扶桑更是紧张,忙快步上前,一边拉起白夜的手就开始把脉,一边问道,“靳呈,这是怎么回事,珍珠怎么伤成这样?”

顾靳呈余光瞥见安东尼奥亦在身边,冷声说道,“早上珍珠的两个侍女突然回禀珍珠失踪,我急忙去找,结果在安东尼奥族长的府上找到了珍珠,当时擎天族守护神兽魔音正在身边,珍珠已经重伤昏迷。”

顾靳呈的言下之意十分明白,白夜是被擎天族掳去并且痛下杀手,而在这个特殊的时间点,擎天族也实在是有很大动机会干这事。

果然安东尼奥一听便大惊失色,忙对扶桑和顾靳呈解释道,“扶桑,靳呈,我绝对不可能会派魔音去害珍珠公主,我以我的神格担保!”

扶桑冷眼一瞥安东尼奥,暂时对他话里真假毫无兴趣,她凝神诊脉,暗暗想着,决不能让这个连接着两族婚姻以及自己春秋霸业的女娃就此丧命。

这一诊,扶桑是越诊越心惊,白夜伤势严重,不可思议,不但灵力尽散,且五脏俱碎,心脉已断,想必是服用了顾靳呈的鲜血才勉力撑到此刻,否则早已气绝身亡。

扶桑脸色铁青地放下了手,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斥责道,“我不管你有没有劫人,但是人在你的府里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最好想想如何交代!”

顾靳呈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忙问扶桑道,“母亲,珍珠公主现在情况如何?”

扶桑皱眉摇摇头,显然她的伤势极为棘手,说道,“如果不是你帮她续了命,此刻她早就死了。可是现在也差不多,心脉俱断,奄奄一息啊。”

顾靳呈震惊地退后一步,脑子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脸色铁青,转而煞白,显然心中极为震怒。

扶桑见他如此,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好不容易策划实施的布局,怕是会因为这个和亲公主的死而功亏一篑,所以感到震怒万分,她自是不懂他此刻心中如何惊痛。

顾靳呈深深地吸了口气,暗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见他极为严肃凝重地对扶桑低声说道,“母亲,她不能死,否则计划全盘皆输!”

扶桑微微颔首,皱眉道,“我自然知道你心中惦记何事,但是这珍珠伤得太重,此刻虽说还未断了最后一口气,但已经和死人无异了。她是半神之身,我无法将她变得与你一样。”

顾靳呈当然明白白夜以珍珠的半神躯体是无法转化成为血族的,否则五千年前,珍珠临死之际,自己便会将她转化,又哪里还有这后来的许多故事。

顾靳呈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道,“母亲,难道就没有其他任何方法了吗?”

扶桑低头沉思,久久没有回答,顾靳呈知道她定是在思索对策,也不敢打扰,生怕打断了扶桑的思绪,便会即刻断了白夜的生机。

然而安东尼奥却还在一旁聒噪,对其他跟随而来的贵族连连喊着冤枉。原本他作为一族之长,是无需与族中其他贵族解释许多,只是此刻,他自然是要多争取些别人的信任为好。

顾靳呈烦躁不已,正准备喝令他闭嘴,门外便又是一阵吵吵嚷嚷,只见那青鸾绑着已然被断了手筋脚筋的魔音哭哭啼啼地走了进来,见到安东尼奥,就愈加显得委屈了起来。

“青鸾,青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靳呈说珍珠公主是被魔音重伤?”安东尼奥看见青鸾这副模样进来,心里忍不住一咯噔,默默想着,坏了,青鸾这个糊涂丫头,怕是被嫉妒蒙了眼,以为除去了那荻羽族公主,那正妻的位置就还是她的。

只见青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地诉苦道,“父亲,靳呈哥哥非说是青鸾指使魔音去暗害珍珠公主,女儿冤枉啊,女儿身为擎天族嫡公主,有自己的骄傲,怎么会去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青鸾见扶桑正皱眉坐在白夜床榻边上,脸色极为难看,忙跪着上前,抓住扶桑的裙角泣诉道,“主上,求您一定要相信青鸾,您从小看着青鸾长大,一定会相信青鸾的为人,青鸾不会干这种事情的。”

扶桑见青鸾这样又哭又拉拉扯扯的样子,着实惹人厌烦,无论是否她指使,然而珍珠在她府中受伤,她怎样都脱不了干系。于是当下便狠狠甩开青鸾的手,不留情面地说道,“这件事我们暂缓再谈,当务之急是将珍珠救回,否则荻羽族一旦知道,势必与我们势不两立!”

青鸾被扶桑如此的声色俱厉吓得瑟缩在一边,顾靳呈担心此刻吵嚷的环境影响扶桑的诊断,十分不客气地将所有人都逐出了殿外。

众人虽有不忿,却也不敢与顾靳呈对着干,所有人鱼贯而出,殿中只留下两三医女以及侍女,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顾靳呈焦急地立在扶桑身边等待,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扶桑才终于缓缓开口说道,“要救她,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

顾靳呈着急地问道,“只是什么?”

扶桑看了眼气息渐弱的白夜,说道,“只是手段过于阴毒,只怕用了,日后会遭天谴。”

顾靳呈是天生的无神论者,即便生活在这个牛鬼蛇神并驾齐驱的年代,他也依旧不信真会有所谓的天谴。

当年所有的半神族都灭绝,也是在隐世之中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与任何一个种族的灭绝没有区别,他丝毫未觉得是无形的天地之神力令他们灭绝。

何况此刻要救的人是白夜,就算手段再毒辣,就算日后会遭到天谴,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去做。

于是他当下立刻回答道,“儿子相信人定胜天,当下自然是大局为重,天谴一说,将来真遇上了再说。”

扶桑微微点了点头,心中默默想到,其实也大可不必担心天谴,这手段再阴毒,终究是使在救助这珍珠公主身上,将来的天谴,当然也是报应在她身上。

即便今天将她救回,但造了这么大的罪孽,这女孩也绝不可能再拥有半神族的寿数。但届时自己已借助这桩婚姻取得与荻羽族的联盟,这珍珠公主是死是活倒也不甚所谓。

扶桑心中有了这番计较,自然是不再耽搁片刻,对顾靳呈说道,“其实这方法说简单也简单,不过是以命换命,而珍珠是半神,自然是以半神的命换半神的命了。”

顾靳呈猜测道,“只要抓一个半神族的人来,就可以了吗?”

扶桑摇头道,“若只是以一命换一命,倒也不必担心天谴如此严重的事情。此法需以六名半神童女,且血脉同珍珠一样,出自最为纯正的族长一脉,花费三年的时间,不断以童女精气灵力滋养,如此养护三年,自可痊愈。”

顾靳呈不确定地反问道,“族长一脉?荻羽族族长一脉我们不能动,只能是擎天族,母亲是指青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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