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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十孤城日落

在遮天闭日的硝烟中,南京城的巷战正式拉开了序幕,在日军猛烈的攻击下,中国士兵所防御的阵地纷纷失守!

但是这些阵地都是在防御阵地的中国士兵全部阵亡之后,才被日军攻陷的。

中国士兵顽强的精神震撼了日本军人,在日军华北派遣军发往大本营的电报中,“中国”已经完全的取代了含有贬低意义的“支那”!中**人用他们誓死守土报国的精神,在顽强的和日军反复争夺着每一寸土地。

那些已经失去编制的零散中国士兵,依然三人一组,五人一伙的活跃在日军的缝隙之间!他们运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战斗资源在继续同日军进行战斗,往往是一队日军在追赶几名中国士兵的同时,四处被打!象狼群一般的中国士兵依然活跃在那些日军声称已经被完全占领的城区。

中国士兵的冷枪冷炮给予日军造成了重大伤亡,对于孤自一个躲在瓦砾之下打冷枪的中国士兵,日军往往要付出几人甚至是十几人才能把狙击手找到!而且在围捕的时候,中国士兵往往会引爆炸弹与日军同归于尽。

其中涌现出的经典战例就是第144师,师直属通讯连一等兵马德光所创造的,在144师向城区内唯一编制完整的重炮团和第00师的重步兵团靠拢的时候,144师通讯连一等兵马德光在撤退过程中右腿中弹,为了不拖累战友,马德光蹲进了中央大街一个被炸毁的下水道内,并把旁边的一块水泥断板拖到头上盖住出口,只留下一条缝隙。

在日军大部队沿中央大街进攻总统时,马德光用上衣包住枪口通过缝隙射击,直到所有弹**用尽被日军发现,马德光拉响身上的手榴弹自尽。

后经日军点验,倒在这条缝隙轴线上的日军官佐士兵,一共有11人!和在下水坑中寻获的19枚弹壳出入不大,马德光的英勇行为令日军整整一个联队一个上午寸步未行。

唐自强爬在地图上久久不肯抬头,一旁已经全副武装的特种小分队和参谋们在旁待命,唐自强可以说是第一个接到第00师成功成仁的通电的!这意味着唐自强是第一个成建制损失部队的第100集团军群的将军。

外面街上已经可以听到日军用日语在互相呼喊,唐自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说道:“以下个命令立即传达道所有成建制的部队,排以上就可以!立即命令咱们手头唯一的重步兵团收缩防线,除了留一个营外,其余的部队每辆坦克和0名士兵遍成一组,在城内自由出击,另外把重炮团最后剩下的半个基数的炮弹全部砸到紫金山去,那里是日军久攻才克,现在那里肯定是重兵云集。”

呼啸的炮弹落向紫金山的时候,日军大本营高级参谋将军视察团刚刚撤离紫金山表面高地不到分钟!望着在炮火中痛苦挣扎的日军士兵,参谋将军们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他们知道如果自己在晚撤离几分钟的话,那么面临灭顶只灾的就包括他们这些所谓的大日本帝国的精英了。

日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接近了南京卫戍区警备司令部,而唐自强唯一能够调动的部队只有一个宪兵连和一支特勤分队,虽然有近百名参谋,但是唐自强知道那些经历了战火洗礼的参谋,才是这次战役最宝贵的财富。

最令唐自强头痛的是51名司令部直属的女兵和女军官,现在这些人全部集中在大厅之内!派了接应司令部转移的一个营就在司令部楼后,而大批的日军部队则在楼前集合。

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日军并没有按照惯例全面包围南京城防卫戍司令部,而是在正楼前不断的集结部队!唐自强从望远镜中发现日军所集结的部队全部是轻装步兵,其中并没有战车和炮兵部队!

唐自强估计,这也是日军指挥官迟迟不下达战斗命令的主要原因,现在日军包围圈网开一面的姿态就可以完全解读了。日军部队的指挥官希望中国部队能够知难而退,而且面对占据火力和地形优势的中国部队,日军士兵已经开始胆怯进攻了。

中**队所装备的自动武器给日军造成了重大伤亡,在狭窄的小巷中作战,装备了M-冲锋枪的中国士兵,往往4-5个人就可以牵制一个中队的日军部队!

在唐自强计划实施逆袭的时候,日军在总统府的废墟上升起了象征胜利的太阳军旗,日军华北战区作战司令部下命令召集了可以找到的各国记者,但是无论日军如何宣传,包括德国记者在内的各国记者都冷漠以对。

在日军的刺刀威胁下,终于近00名记者参加了“大日本帝国皇军攻克中国都城南京仪式”!00多名记者中,有150多人是来自日本军方或国内的新闻媒体。

在众多记者中,竟然有两名女记者是汪伪政权派来恭贺日本取得“标准性胜利的”!

在不断的枪炮声中,日本内阁副首相宏本德川清了清嗓子后,推了一下眼睛用日语说道:“大日本皇军不负众望,终于…………………………….”

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后,宏本德川的前胸爆开了一朵血花,宏本德川象一根面条一样的倒在血泊中,子弹在穿过宏本德川的身体后直径的射入身后的一名日本空军少将的身体。

日本空军少将白色的礼服顿时被鲜血染红,架在钟楼上面的日军机枪火力点开始疯狂的喷射着火焰,中国狙击手不间断的瞄准了那些裤子上带着红线金条的日本军官开火,台下的记者们显然已经被如此的场面惊呆了!

受惊过度的记者们那里还听从日军宪兵大佐让他们站立在原地的命令?当有记者试图通过主席台后专门为贵宾所设置的通道逃跑时,怕记者中藏有中国间谍,日军宪兵大佐下达了射击命令。

11年式机枪喷射出的子弹,很快平息了记者们的骚乱,当日本方面所有的重要人物全部撤离后,中国狙击手可能对小鱼小虾失去了兴趣,所以也撤退了!气急败坏的佐木幸直中将在清点了记者和嘉宾的伤亡情况后,当场下令枪毙了下命令射击的宪兵大佐,并严惩了所有责任人。

为了报复了,日军一个新开抵南京的旅团专门包围了总统府附近00米的区域,经过日军士兵的仔细搜索,在00米范围内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于是包围圈已经扩大到500米!

但是日军很快发现,除了大约在800米距离上的一座废塔上可以拥有良好的射点外,其余的位置是不可能透过窗户连续向会场内射击的。

日军的损失是巨大的,而且是难以弥补的!包括副首相宏本德川,陆军第十师团副师团长柳仁宅一中将,中国战区第九空军战术军团长田中陆卫少将在内的1名高级官员和将军阵亡。

而且日军还要背负上屠杀国际记者的罪行,宫本亲王由于厌恶陆军在中国所犯下的罪行,所以没有参加这个仪式直接回国而逃过一劫!

此时此刻,名躲在废墟下的中国狙击手正在咬着馒头干喝着凉水,享受着他们今天的第一顿饭,虽然他们咀嚼的是满是尘土和沙子的馒头干,但是看着他们的表情仿佛是在享受着人间美味一般。

这名中**人,是由荣誉一师普通士兵调任第00师担任基层军官的,但是郑栋国在考核了他们的实际水平后,决定为了保护他们,同时也是保护重要的战略资源,把他们一行9人全部留在了师部任参谋。

接替郑栋国的唐自强依然把这些精英留在了自己身边,在战局进入最危机的关头,唐自强首先安排这些担任过基层主官,参谋业务精通熟练的年轻人先撤退!

但是唐自强的好意并没有被许放和邓凯接受,他们两个偷偷摸摸的借走了特勤分队的一整套狙击系统,许放和邓凯用背包携带了了充足的弹**和食物后,他们决定在南京城内和日寇周旋到底。

他们两人仅仅才走了条街,就遇到了一些从中华门逃回来的女学生,当询问到女孩子们还没有吃饭的时候,爱心泛滥的他们把自己的全部食物都拿了出来!当他们意识到肚子的问题的时候,发觉自己除了武器弹**以外,竟然什么也没携带?

当他们在废墟中苦苦搜寻后,可谓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让他们发现了十几个压在废墟中已经糊了并且风干了的馒头。

大口大口吞咽着馒头干的许放和邓凯还没意识到,他们刚刚辉煌的战果,由于他们两人都不是专业的狙击手,他们除了第一枪击中目标后!当看到瞄准镜内全部都是日军将军的时候,许放疯狂的射击了一个弹匣后,把枪交给邓凯过瘾!

当两人交替射击了4个弹匣后,邓凯终于发现瞄准镜内已经没有任何值得他们射击的目标了,于是两人决定转移!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他们已经变成了闻名于世的“将军杀手”了!中**方在战争中最为推崇的“狙击王”!

当他们把自己的射击过程讲给特种部队的狙击教官听后,狙击教官难受了好几天,为了他们浪费了一个如此大好的良机而感到懊悔。

唐自强背靠在墙上无奈的喘息着,在唐自强撤离南京卫戍司令10分钟后,日军的一个炮兵团队终于赶到来了。

有如暴雨一般的弹幕把南京卫戍司令整栋大楼炸得千窗百孔,摇摇欲坠!

日军野兽般的嚎叫声和楼内射出的零星枪弹不成对比,就在日军蜂拥抢先进入大厅的时候,留守司令部的500多名轻重伤员一齐猛烈的开火。

瞬间日军的进攻就土崩瓦解了,小林原今无奈的放下望远镜长叹了口气,他知道现在他的士兵在也不是数个月以前横扫中国大地的天皇武士了。

这些士兵只要一听见M-冲锋枪那特殊的射击声,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小林知道他的士兵已经不能在继续战斗了,他们急需休整!

但是惨烈的南京战役让所有的日军士兵,包括大本营的将帅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而攻击大楼的日军部队在撤回大墙后清点人数的时候,小林原今发现自己的团队在刚刚的攻击中,又一次损失了超过00名士兵,现在的小林原今成为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光杆司令。

装备精良的中国士兵的顽强抵抗,令日军在南京城内寸步难行,甚至有的日军将领曾经致电空军,询问到底要多少炸弹才能让南京在地图上彻底消失?

日本东京,洁白的雪花在纷纷扬扬的飘洒,裕仁天皇的心情就有如这阴云密布的天空一般。

上午的时候听取了关于全面占领南京,二年之内结束支那战争的军部战略方案后,裕仁才稍微缓解了一下因为国内流行病造成的巨大损失给他带来的压抑的心情。

但是现在的裕仁确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刚刚从中国上海返航的鸟村号运输船抵达了东京湾。

三名万南京战役阵亡的日军东京籍将士的骨灰被运了回来,十几万盼望亲人早日归来的亲属们哭声动天。

裕仁知道在这几天内,还将陆续有5万名以上的骨灰被运回来,由于现在南京还处于交战状态,所以日军具体的伤亡无法精确统计。

但是宫本亲王在发给天皇的密电中称:“我大日本皇军位于南京一线作战之师团各部,全部已经损失超过/5!有的师团已经名存实亡了,所有的战车、重炮部队几乎全部损失。”

中**方包括南京外围增援部队的伤亡估计会超过50万人,而我军保守的估计,阵亡的将士将会超过0万人。

即使能够占领南京,也必须经过-6个月的休整,人员、弹**、被服急需补充,否则我军将难以行动。

而在中国战区想原地休整和补充等于是在做梦,仅仅南京战役期间,我军损失火车97辆,车皮1187节,损失汽车000余辆,而空军损失了几乎中国战区全部的运输机,而这些物资车辆的损失,等于大日本年的工业生产的总合。

日本虽然在战前5年就开始着手把经济等纳入战时状态,可是日本的资源和地理位置就决定了它无法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现在日本在中国战场上的损失早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最大生产能力,这对于日本来说是极其危险的信号,可以说日本在战争的初期就已经暴露了他们必将要失败的征兆。

按照这个速度打下去,不用年,日本连上至60岁的老翁,下至1岁以上的男孩,统统全部要上战场了。

而自己的主要对手中国!仅仅才5个月时间,他们的军事势力增强了不止10倍,他们有四万万人口!有千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而日本有什么?

尤其是中国这样的对手,一但无法击倒对手,就会被对方狠狠的咬住脖子,日本已经没有在多的鲜血可以流淌了。

一想到陆军和海军的家伙们还在叫嚣把美国拖进战争,中国战局的恶化使得裕仁经常在梦中惊醒!

裕仁不敢想象的是,一个自己甚至连情报部门都没有听说过的小军阀,占据了中国最为贫瘠的数省土地,在毫无任何工业基础的地方创造了一个神话般的事实,那就是甘肃生产出的轻重武器从质量和数量上,早就已经全面超过日本了。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武龙竟然可以力挽狂澜,救中国于水火之中!他所做的一切令裕仁感到那么的新奇。

傍晚时分东京的大雪停了,南京城内的枪炮声越来越激烈了,很多中国士兵的枪膛中已经没有子弹了!

他们利用夜幕的掩护,在敌我士兵的尸体之间搜索着可供作战之用的弹**,日军士兵们则小心翼翼的在废墟中搜索残余的中国士兵。

面对穷凶极恶的日本侵略者,中国士兵顽强的战至了最后一兵一卒,一枪一弹,履行了他们对与民族的承诺。

对于六朝故都葬送自己手中唐自强万般难过!但他知道,为了民族的真正复兴,这些损失四难以避免的,为了尽量减少战火对文物的破坏,唐自强尽量选择不在有文物古迹的地方预设阵地。

但即使如此,南京依然变成了一片瓦砾和废墟!

当唐自强德知特种分队已经顺利保卫参谋团和司令部从下关渡江后,命令城内所有部队化整为零,对日军发动逆袭尽可能多的把部队向日军后方转移,自行突围。

唐自强知道自己最后一道命令就等于南京已经失守了一般!命令下达后,守卫金陵兵工厂一个营坚决反对撤退,要求让他们死守兵工厂。

要求他们在万不得以情况下,不要炸毁金陵兵工厂的机床和设备。

日军攻占了南京的大部分城区后,并且以无法想象的残忍手法来对付中国的军民,但这种历史上空前的暴行,不仅无法屈服中国人的抵抗意志,反而更为激起整个中国民族的悲愤。中国人不怕死,也不怕凌虐,中国人即使真正地打完最后一发子弹、流光最后一滴鲜血,也绝对不会对日本侵略者屈服与投降。

在我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份情报部门提交的关于《南京防御作战我军重大失误》。

我知道南京的失守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了,虽然我是名义上的总指挥负责指挥四大战区,但是实际上!我能调动的和服从调动的兵力非常有限。

在南京外线的中**队虽然多达9个师,但是他们装备极其落后,他们凭借的是满腔的爱国热忱,他们手中那落后的武器,和那少的可怜的弹**,即使他们拼尽了全力,依然距离南京遥遥无期。

勉强拼凑而成的南京卫戍部队,既缺后勤支持,又没有充裕的作战兵力,面对日军的绝对优势攻击,仍然尽全力死守反击。

在紫金山、雨花台、汤山与中山陵一带的奋勇作战,使得日军遭到相当程度的伤亡。

不过这种武器与工事都不足的死守作战,只能激怒志在必得的日军、迟滞日军攻击得手的时间而已。

唐生智既不准守军主动出击,又没有纵深阵地的部署,更没有掌握预备队以进行逆袭作战,只让部队死守阵地,而寻求壮烈的牺牲。

激烈的战事进行到十二日,劣势的守军阵地就多处遭日军突破,由于没有预备队的逆袭支持,阵地出现了混乱残破的现象,大量的伤患根本无人后送医疗,通讯与后勤系统更是乱成一团。

这时候蒋介石也知道南京的防卫作战已经非常的危急,于是在十二月十一日,先通知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以电话命令唐生智从南京撤退,接着蒋介石还不放心,亲自连下两道手令,要求唐生智相机率军撤出南京,以免守军全遭覆灭。

但是原本表态要决心死守的唐生智,在接到事关部队生死存亡的重大撤退命令之后,却没有即时地进行撤军参谋作业,一直拖到十二日下午五时,才匆促召开卫戍军事会议,军情被延误了超过二十四小时。

虽然郑栋国非正常的接替了唐生智,阻止了部队继续混乱,但是郑栋国是按照我第100集团军群主力南下全歼日军于南京城下的战略布置防御南京的,后来的唐自强也是贯彻了这是战略要点组织防御的。

而我的战略构想没有成功的实施,在想撤退南京的守军已经来不及了,日军已经渡江四面包围南京城了。

我的这个重大的错误,是造成南京的撤退行动出现严重混乱的主因之一。

在最后一次临时的卫戍军事首长会议中,有些部队的指挥官,因战事未能出席会议,唐自强宣布奉命撤退,真是令大部分的将领都感到事出突然,在仓促的状况之下,根本难以掌握局面与行动的变化。

其实撤退的参谋作业要比进攻更为精细,才能顺利完成任务,因此唐自强下令撤军之时,南京城内的所有中**队,除了第00师的一个整状团在防御下关渡口,其余的部队全部分散在城内无法联系。

卫戍司令部的命令根本无法传达,卫戍司令部无法掌握与各个部队继续的通讯,结果造成了南京守军陷入撤退的混乱之中。

在宣布撤退命令之后,司令部的守军匆促与草率地破坏南京城内主要的建筑物,但是由于根本缺乏完整的计划,除了全国最大的金陵兵工厂外,其余的建筑物也在后来的激战中变成了瓦砾。

1月日入夜之后,南京城内火光冲天、浓烟密布,这时候已经流言四起,南京就已经出现撤退前人心涣散的乱象。

部分军队的高级军官的意志已经动摇,并没有监督设备的破坏与管制部队的撤退,就慌忙逃往下关渡江。

虽然事后证实日军只是小股部队,很快被歼灭了!但是影响是非常之坏的。

守卫南京的部队在主帅提前失去联系的状况下,只有各自为政,有些部队还不知道已经下令撤退,有些部队则出现溃散的情况,这是撤退时最大的禁忌,没有统一、完整的计划与步骤,会造成部队退却的全面失控。因此除了六六军(军长叶肇)仍在保持掌控下,突围而走之外,大部分的守军与逃难的人民,开始大量盲目地涌向下关。

但是先前大部分的渡江船只已被集中管理,因此江边涌到了太多撤退的部队,渡江的船只当然严重不足,造成现场是一团混乱,在日军的追击炸射之下,中国部队自相践踏而死伤狼藉。

报告看到这里我慢慢的合上了报告,我没有信心在继续看下去了,我知道此时南京城内的巷战还在进行,但是过了今夜明天会如何那?在我接手的一个月来的时间里,最少有15个师的番号彻底消失了。

这些部队都是战至最后一枪一弹,惨烈程度令全世界震惊!

信誓单单出兵解围的我,成了最大的骗子,中国士兵们满怀希望的在抗击着优势的侵略者,中国士兵们知道,武龙将军是不会食言的,武龙将军是抗日名将,只要有他,南京就不会失守。

我清楚的了解蒋介石坚持防守南京的主张,原来也是政略的考虑优于作战的考量。

唐生智已在蒋介石身边多年,参与诸多重要的军政决策,而临危出任没有人愿意接的重任,当然是由其个人的勇气与决心。

但是唐生智过度强调“牺牲殉国”的作战指导原则,根本就不符合国家之持久抗日的战略指导原则,也不符合当时战场作战的需要。

抗日作战的最高指导原则,是设法在激烈的抵抗中,仍要保全战力,以达到维持长期作战的目标。

唐生智叫疲弱的**部队,在临时的防御工事内,采取极为僵化与呆板的死守,即不准主动出击以扰乱日军的攻势部署,又没有掌控预备队进行防御决战,兵力原本已经不足,防守的正面又太广,当然容易让日军攻破防线。

唐生智这种没有战略考量的战场部署,实在是军事才能极差的表现。而部队撤退没有事先详细的安排,全城撤退与破坏重要设施的规划又不周密,更显出他军事指挥能力不足的问题。

南京的背水阵式,并非完全不宜防守,只要兵精粮足,是可以一战的,当年太平天国就苦守南京达五年之久。

而在淞沪会战之后,残破的中**队极待整补,因此很难再打出精采的保卫战。

唐生智肯临危受命,固然是心志可嘉,但是其能力与体力都不足以担当这个责任,虽然这场战争,无论如何都是要以失败收场的,不过唐生智过于偏重“殉城”的战法,没有想到适当保持全军的战力才是中国抗日战略的根本指导原则。

当时南京的防卫计划,应该先有灵活的部署,提前以小部队出击,让日军过早展开攻击阵式,以减轻攻击集中的力道,然后部署纵深防卫的部队,更要有足够的预备队可以进行逆袭。

特别是对于撤退的方式与路线,以及必须破坏的重要建筑与装备,都要事先详细规划,这样南京保卫战就不致于落到最后慌乱失控的地步。

日军攻占了南京,并且以无法想象的残忍手法来对付中国的军民,但这种历史上空前的暴行,不仅无法屈服中国人的抵抗意志,反而更为激起整个中国民族的悲愤。

中国人不怕死,也不怕凌虐,中国人即使真正的打完最后一发子弹、流光最后一滴鲜血,也绝对不会对侵略者屈服与投降。

虽然首都被日军攻占了,但是中国仍然决定继续作战下去,日军内部则必须立刻面对下一步要如何走的事实,最后日本还是一步步地陷入中国的战略陷阱之中。

对于蒋介石而言,抗日的战略已非常的明显,中国可以丢掉首都,但是中国不会停止抗日,中国将继续引诱日军深入其广大的战略空间之中,即使这代表着更多的中**民要牺牲,更多的领土遭到摧残与占领,但是中国决心抗日到底。

对我和第100集团军群的将领们而言,我们损失了第00师和全部空中力量的/5!我深刻的意识到了,即使装备多么现代化的军队,缺乏好的战略协调,战术使用配合,第00师就是一个绝好的例子。

因为战争撤退到西北的军工等行业已经恢复生产了,在高级工程师的帮助下,他们正在调整生产品种。

有了美国秘密的商业帝国的支撑,甘肃的经济逐渐走上了轨道!

而我作为数个战区的司令官,对南京战役的失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于是我自动请辞了四大战区指挥官,蒋为了安抚我,给我保留了第九战区司令官的职务。

就在我满心欢喜组建第九战区嫡系部队的时候,日军的兵锋又一次指向了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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