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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凶神往事

人的肉体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当压力超过极限的时候,大脑就会因供血供氧不足强行自我关闭,于是就产生了休克。

郎雄目前就是这个情况,由于频繁的使用脑波感知他人想法,在刚才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之内,他消耗了常人大约一个月才能用完的的脑波能量,刚刚开始突变的大脑承受不住这种强度的脑力输出,直接死机了。

李永泰吓得够呛,赶紧找来医生急救,等护士推着仪器往过跑的时候郎雄的鼻血已经喷起半尺多高,像喷泉一样散落下来,。

“快止血!给他吸氧!他的血压太高了!”云行听到了警报,像被狗撵的兔子一样跑了过来:“肯定是刚才脑力消耗过多导致的颅压升高!”

护士拿起止血胶就往郎雄鼻子里喷,粘稠的血液凝成了红色果冻塞满整个鼻腔,还有一部分血从嘴里流了出来,样子相当吓人,但总算把血止住了。

清理干静嘴里的残血,医生把氧气面罩扣在他的脸上,此时郎雄身体的各项数据才慢慢恢复正常,但人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云行猛敲了春生一个爆栗:“你们想玩死他是吧?他要是不昏过去,再让你们乱测一通,就不是鼻子喷血了!就是脑出血了!”

李永泰擦了擦脑门的冷汗:“这事儿我也有责任,没想到他的脑力会透支如此厉害。”

春生装作满不在乎:“没事儿,这么大个活人哪儿那么容易就挂了,我就说这小子脑容量有限,你们还不信,看看这刚出几道脑筋急转弯就给憋成这样了,你们以后可得悠着点儿。”

云行白了他一眼:“少废话!今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随便对他进行测试!”说着指挥护士清理现场,恐怕郎雄这小子又得晕上个两三天才能醒过来。

一群人足足折腾到凌晨两点,确认郎雄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才陆续休息,李永泰和春生还不放心,搬了两把椅子守着郎雄,靠墙打盹睡着了。

夜已深,研究所里的人都去梦周公了,春生更是鼾声如雷。山林旁的怪石上一点萤火忽明忽暗,乌老爷子背风而坐,呆呆的望着远处的树梢,烟蒂烧到了手指仍全然不知,郎雄在耳边的那句话又勾起了他心里最不愿提及的往事。

乌云突变之前就功夫了得,年轻时终年剪径行抢,是关外出名的独行盗。虽是不义之徒,手下也有些人命,但并不是滥杀无辜,偶尔也会干些劫富济贫的事,常自诩为侠盗,对得起天地良心,然而一切都在那晚改变了……

东北深山,火堆在噼噼啪啪的烧着,乌云半躺在火堆旁,数着刚刚从山下钱庄里抢来的银票。其实钱对他来说没什么实际价值,靠着手中的刀他可以走遍天下,但有些东西还是抢不来的,比如心甘情愿的女人,比如挥金如土时的尊敬。

雪还在飘,地面上的积雪已经过了膝盖。行走江湖在这里过一夜家常便饭。乌云把狼皮大氅铺在树下,又往火堆里扔了几根粗柴,这个时候谁也不会进山来捉他,更何况能让他称之为对手的人少之又少。

猛虎虽不下山,但也从来不用躲在树上睡觉。

灌了口烧酒,乌云睡意渐浓,上下眼皮刚一打架,忽听得半里外的雪地里传来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在寂静的雪夜中分外刺耳。

乌云一个骨碌站了起来,把大氅围在身上,纵身往树后林中跑去,奔出数十米,提气爬上一棵大树,攀着树枝又回到了刚在休息的那棵树上,倒要看看这三更半夜是什么人冒雪赶路。

不多时,两个端着刺刀长枪的军人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围着火堆周围转了两圈,发现在这里休息的人已经离开,冲着身后喊了几句,一支二三十人的队伍匆匆而至。

乌云虽然是个贼,但也认出了这些军人是日本兵。

十个日本兵押着十多个中国老百姓急急赶路,更奇怪的是这些老百姓的肩胛骨被铁丝穿在一起,像栓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用如此残酷的手段对付普通平民,着实有些奇怪,更勾起了乌云的好奇心。

带路的是个中国翻译,日本话不会几句,但能比划,勉勉强强也能跟日本人沟通。

只听这翻译道:“太君,咱们赶了一夜的路,也该休息休息了,再走下去这几个人就完了,死人带过去有什么用?”

为首的军官道:“那就休息半小时,这里为什么有个火堆?”

翻译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可能是山里的毛贼在这儿过夜,听见皇军来了就往林子里跑了,您看这地上除了咱们的脚印只有一双是别人的,看起来就是一个人,已经跑了,没必要担心。”

日本兵一听有理,便赶着那些人坐成一圈,几个日本人围着火堆取暖。

那几个百姓身遭酷刑,站站不得,坐坐不得,蹲在地上不住哀嚎,闻者心酸,而那翻译和日本兵却充耳不闻,一言不发的坐着。

乌云并不是什么心慈面软之辈,行抢时刀下也少留活口,但现在心里却起了一股无名火,一是恨这些日本兵敢在自己地盘上撒野,二是恨这翻译胳膊肘往外拐,不由得起了杀心,悄悄从怀里摸出了匕首。

一个日本兵站起来到树后撒尿,边尿边跺脚,生怕把老二给冻掉了。却不知狸猫一样的死神,已经踩着树枝到了他的头顶。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

那日本兵尿了一半,忽觉脖子上一凉,树梢上的积雪掉进了他的衣领,全身打了个冷颤,后半截尿也憋了回去,系好裤子就往回走。

刚一转身,树上倒挂下来一道黑影,雪亮的刀锋抵头咽喉轻轻捅了进去。

乌云是杀人老手,一刀刺进咽喉并没有马上拔出来,刀刃转动割断食管,一腔子血全漏到了肚子里,那日本兵哼也没哼就断了气。

火堆旁的人还在昏昏欲睡,谁也没有发现刚才的异常。乌云如羽毛般飘落隐在树后,见两个人靠着树干打盹,匕首顺着他们的软胁刺进了心脏,滚烫的血洇湿了棉袄,人也躺了下去。

二人身子一歪,旁边的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那军官喝斥了几句,见他们没有反应,过去踹了一脚,赫然发现这两个人已经死了,吓得大叫,战刀也拔了出来。

剩下的兵背靠着火堆围着一圈,举枪搜索敌人可能藏身的阴影,翻译早哆嗦成一团,连话也说不出来。看得出来这些兵是经过良好训练的,在死了三个同伴的情况下,还能够保持高度冷静。

而此时乌云又回到了树上,距地面5米高的树枝上,隐遁在黑暗之中。

下面的人没有发现凶手,心里更是发虚,也不敢在这里休息了,催促那些老百姓起来准备赶路。

然而乌云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的,杀戒已开,不尽兴是不行的,乘胜追击更是吓破敌胆的最好方法。在对方没有斗志的情况下,以一敌百也不是没有可能。

眼看这些日本兵用枪托砸那些人准备起程,乌云拽出长刀脚蹬树干猛扑而下,刀锋过处一个日本兵的脑袋应声而落,再斩断掉一人左臂,狂暴的杀气压得火堆几乎熄灭。

按照以往的经验,现在无论是押解的差役还是镖师早就应该四散奔逃了,可这些是训练有素的战士,除了有丰富的战斗经验,灌满武士道精神的脑袋也与吃皇粮的满清兵有些不同,

为首的军官怪叫一声,举刀向他劈了过来,乌云刀反手上撩,左手匕首顺势扎进了他的肩窝,一脚蹬翻,剩下的四个日本兵端着刺刀围过来,没头没脸的一顿攒刺。

乌云左躲右闪,身上也挂了彩,但伤口却让他更加疯狂,抬脚踢在火堆上,木灰火炭满天飞舞,迷了众日本兵的眼睛,乌云扑过去趁机将四人格杀!

要说这些日本兵早可以开枪将乌云击毙,但日本步兵操典上规定近身格斗时一切士兵、军官都不可以开枪,必须白刃肉搏,所以让乌云能够突袭得手。

这种规定看起来僵化、死板,但也有其道理,一是怕近战中开枪误伤,二是军队向士兵头脑中灌输这种不畏死的武士道精神,正因为如此东洋铁蹄才踏遍了大半个中国。

烟灰散去,乌云如厉鬼般站在那军官身旁,日本军官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嚷嚷,乌云哪有耐心听他讲许多,手起刀落结果了他的性命。

一回头,那翻译手脚瘫软正往回爬,乌云赶上前踏住他的背心:“别爬了,还跑得了吗?”

那翻译磕头如捣蒜:“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小的也是混口饭吃,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您放我一马!”

乌云冷声道:“早知如此你就不该干这缺德事儿,现在后悔也晚了!”

那翻译肝胆俱裂:“你敢杀我!皇军不会放过你的!抓住你就凌迟处死!”

乌云打了个哈哈:“皇军?皇军算老几?爷爷我祖辈都是干这个的,皇上都不怕,还怕皇军?见你的皇军去吧!”说着手里长刀一紧刺入了翻译的后心。

拔出刀,蹭干了血迹,乌云看了看这些老百姓,自己虽然救了他们,但也并不想有太多纠缠,用刀将他们肩上的铁丝斩断,回身就走。

这些老百姓也吓傻了,看着这胡子也不敢说话,生怕哪句话没说对自己小命也丢了。

乌云也没理他们,转身要进树林,就在此时身后一声枪响,整个人像被车撞倒一般栽进了雪地里。挣扎着回身一看,原来那个被斩断左臂的日本兵并没有死,见乌云要逃,操典上规定此时可以开枪,当即半跪在地上单臂持枪给了他一枪。

那日本兵单臂无法再次给三八大盖上膛,怪叫着持枪向乌云冲过来,老百姓们见此一拥而上夺了日本兵的刺刀,三两刀也送其见了阎王。

杀了日本兵,这十多个老百姓跑到乌云旁边,见子弹击穿了他的胸口,血流了一地。

“拿草木炭过来!给他止血!“一个男人喊着,过来扒开乌云胸口的衣服按住伤口,一扯之下大沓的银票掉了出来。

“……”在场的人全愣住了,人性中的善与恶瞬间产生了变化。

一个女人捧着木炭跑了过来要往伤口上堵,却被那个男人抬手拦了下来。

“大兄弟。”那男人看着带血的银票:“咱们都是苦命人,你救俺们一命,俺们这辈子都记着你的恩情。现在你受了重伤,眼看也不活了,不如好人做到底,把这些银票也分给俺们,让俺们也舒舒服服的过个后半辈子,你看好不好?”

乌云喘着气,瞪着他一言不发,而周围人的眼睛现在都盯在银票上,谁也不敢去看他。

那男人见状轻轻把乌云放在雪地里,率着众人给他磕了三个头,转身顺着原路跑了。

乌云躺在地上,那一枪并没有打在他的要害之处,虽然流了不少血,但不致命,真正击垮他的是同胞的自私、冷血与麻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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