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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照山河,剑气映大江 第一百章,剑气

老观主并未说多余言语,剑士的事情就已经让他头痛,更无暇顾及背剑山上那些人,他之所以要让柳如是在山上出剑,顾虑扶桑河生灵只是其中之一,另外一部分原因便是拂尘山文扶和文静两人,虽然境界并非道门真人、天君,甚至处于开天眼,在了尘山眼中与北唐长公主为同门,于情于理不会出剑,可不管如何,既然来此拜山,无论山上神仙还是山下凡人,都不会坐视不管,剑士杀伤力强大多为耳听,极少亲眼目睹。

扶桑观修筑在距离山巅这次作业的地方,算是山顶其实也并不为过,老观主往山顶走,妖精跟着,途中遇见先于了尘山剑士的小圣山学宫弟子,置办一身儒袍的故渊在第三次遇见扶桑观主时,依旧如同往常主动行礼,脸上神色如常。

此刻老观主才认真打量两人中修为明显极高的故渊,但仍然闭口不言,好似思忖着即将迎接的一剑,倒是故渊和扶桑观主交谈几句之后,便对鱼妖极为上心,或许有着池鱼哲小丫头的原因,那鱼妖对满身正气的读书郎感观不错,最后才谈起山脚剑士,“还要多谢小先生特意告知。”

故渊微微一笑,并未说台面上客套推辞,只是问起老观主对于接下来的一剑有多少把握。

老儒生思忖片刻,轻声道:“浮游剑宫那位剑士来拜山,目的于拂尘山弟子一样,只不过脾性稍存一些春秋剑士的干脆,要出一剑,贫道与他早已商讨清楚,不伤及山上无辜生灵,这一剑,便是扶桑观的清白,贫道数千年道行尊严。尽管与他第一次见面,可山河中剑士为人,不会作假,或许不是小先生学宫夫子一样坦荡君子,但七尺之躯,也是满身正气。”

故渊笑着点头道:“倒是晚辈多虑了。”

池鱼目光全在读书郎身上,唯有鱼妖实在耐不住寂寞,兴起之余问一句小圣山上风光如何,奈于同为水中鱼儿,小丫头破天荒低声呢喃几句,幸亏鱼妖道行不浅,否则真听不清楚小丫头言语。

故渊无奈一笑,师妹拜进刘先生门下,哪怕此等人物对其心性也只得细嚼慢咽。

后来鱼妖被留在距离扶桑观一里的山道处,老观主尚未踏上山巅前,两人皆看见前方两位道士,正是拂尘山两位嫡传弟子。

柳如是遵循大礼,徒步登山,他们却不会如此,捻一道法诀落到山顶,物色一个绝佳位置看一场山河大戏,岂不美哉?!

修行大道上有幸目睹剑士大战,不失为一场历炼,为了不让这场厮杀那么无趣,文静说出了柳如是修为。

故渊摇了摇头,视线偏移,正好看见一脸无奈的观主。

准自知境。

浮游剑宫作为山河第一剑修道统不假,掌教李春秋称为人间第一也合情合理,可真要说这种境界,仍旧寥寥可数。

现如今亲耳听见,甚至遇到这样一尊剑士,如何不让人惊骇。

故渊想了想,“观

主,既然是为了颜姑娘而来,那将事情始末点清,何须刀兵相见?虽然武仙城尽是粗鄙武夫,可好歹也是一尊十八楼武圣,不会无缘无故亲自去镇压一位准六境修士。”

扶桑观主点点头,默不作声,他何尝不想一笑泯恩仇,可那剑士很明显是为了维护了尘山颜面,其次才是北唐长公主,何况如今登临山巅尚且能够清晰感觉到那股凌厉剑意,若是心境稍差一点,他数千年道行,岂不是要付之东流。

仔细想想,实在是让人满腹无奈。

几人在山顶看着浮游剑宫剑士登山,待在扶桑观一里处的鱼妖便将准备下山的山精们堵住,生怕稍有差池就命丧当场。

扶桑河,陆清则是领着柳如是走通天大道,并不去朝近道,一路登山,距离山巅每斤一尺,剑气浓郁一寸,浮游剑宫七位剑侍一直鲜有人知,除却剑首吴引之外,都是历代剑侍更替下来的弟子,其中只有剑子算是代代相传,剑首吴引之修为高深,御剑道法,神通剑术均是鬼神莫测,可眼睛毒辣一点真有瑕疵,单纯说御剑一道,对于其中感悟不如花八九,神通剑法肯定超不过前身为道门洞天福地的观音山主叶青鸾,剑气不如应如是,这些年待在剑冢睁眼闭眼和剑气剑意修行,春秋落幕那会儿下山一次之后,几千年时间甚至都为走出过了尘山,关于剑道一事,吴引之特意向青山老祖宗请教,可剑气这一点,似乎被李春秋影响,在许多天才眼中都是疑难杂症的问题,他竟信手拈来,整个浮游剑宫无一人及他,自称剑气最盛,当时和剑气最长的剑仙聊了很多,两人皆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有很多大道并非知道便行,至少世间绝大多数剑士身上,都不是那么一回事,最后和被青山老祖宗点评‘剑道最广’的柳如是谈起剑气,云里雾里的问题让柳剑子苦笑不得,他理解的剑气与众不同,想来就是这个原因让心中隔着一堵墙,分开准自知境和自知境,要想越过,或许要修行几千年。

途中,陆清不止一次问起那位少年郎,得知身为泥腿子少年的时候,满脸震惊,显然没有想到世间真有凡人会被剑山点中。

后来,柳如是忽然想起静珠子洞天那小丫头呢喃的言语,“我有一剑,天地失色,星河倒流。”

拨开云雾见青天。

一道剑气猛增万尺,冲破云霄,落下金光寸寸。

在山顶,以往聚集很多山精野怪的地方,现如今空无一物,站在其中的老观主看着触手可及的剑气,默然半晌,身后几人脸色怪异,文扶感慨道:“这等剑士,差那李春秋几分?”

文静摇了摇头,剑士不难见到,可这种修为的剑士便极为罕见。

故渊神情平淡,他眼里只有池鱼,正如池鱼眼中只有他一样,“准自知境修为,算他是山河杀伤力第一,顶多不过自知境,还不够。”

老观主默不作声。

对于山脚那位剑仙,

几人心思不同,他们也没有多说,想来已经胸有成竹,扶桑观主这般修为,做不出荒唐事。

老观主坐下,不去看山腰处徒步登山的剑士,只不过偶尔问些无伤大雅的问题,似乎有意而为,“原本便与三家道门理念不同,身处俗世又有如此声名,被某些修士挂念也是情理之中,令人诧异的是剑士竟然先于道门而来。。”

这种问题实在太隐晦,观主这人修天道,开门见山道明扶桑道观替天行道,从某种角度来说地位甚至要高出道门一楼,故渊一介书生,倒是不怕,可拂尘山两位弟子就闭起耳朵。

近约黄昏,那个剑士终于登上山顶,老观主重复了这个问题,只不过在基础上多加了一些话,“修行数万年,觉得无趣,于是总想给世间惹出点大事解乏,便像我,若非待在剑山上闷得慌,必定不会有今日这一剑。”

老观主平静答道:“那你觉得真能替浮游剑宫守住数千年颜面?”

柳如是笑道:“手持秋野之前,我不知扶桑观,只有两成把握,秋野之后,一路过来看过不少风景,心性莫名好了不少,现如今有七成把握。”

老观主不留情面,“依着如今局势,不管胜负如何道友都会出一剑,只不过捉对厮杀,灵器斗法没有道理可讲,扶桑虽然不是碧游仙宫一般内外含大阵,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来去自如,我便迫不及待想看看剑士的剑是否真和传言中一样。”

柳如是提起秋野,“浮游剑宫剑子柳如是。”

老观主并未如同柳如是一般,反而问道:“之前听闻天山道观李幼孤回来了,下山后直奔了尘山,可是为了那位颜姓修士?”

柳如是轻轻一笑,点了点头,“他斩断天山道观因果,从事北唐皇朝,一座皇朝长公主身死,他没有理由不替天子探查此事。”

老观主无奈摇头,“他还是那模样,境界跌落不少,脾气倒是未曾变化。”

这句话,柳如是微微闭眼,片刻后睁开。

秋野出鞘,剑光席卷山巅,照亮半边天。

如此之际,扶桑观主注意力依旧不在斗法上,笑赞道:“真是世间少有的宝剑。”

话音未落,观主身后徒然升起一颗参天扶桑树,四周温度蓦然增加,在剑光照耀下,耀耀生辉。

老观主宛如山岳一动不动,平静看着柳如是。

柳如是只有一剑,心中默念,这一刻,他的剑气最长,剑意最盛。

他一剑递出,算是有生之年最强的一剑。

剑气滚滚遮盖夕阳。

柳如是衣衫随风舞动,山中妖精胆战心惊,肝胆俱裂。

站在山巅的扶桑观主第一次看见剑士出剑,啧啧称奇,“当真是天下第一风采。”

便是心性如故渊一般,也避免不了被这一剑震惊,有那么一刻,他或许明白剑士为什么会被点评为山河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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