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谁是我枯水年华的一抹阳光 >谁是我枯水年华的一抹阳光

第七章 请你拥抱我

昨夜月笼西窗,故人乘舟归去,东山脚下,独自怅凄凉。

“我今天又没饭吃了。”

“你妈还没回来?”

“没呢。”苏翌晨有些沮丧。

“你怎么不多学学做菜?不会自己做?”

“我,学不会啊。”

“那我也没办法了。”

“要不我来你家吧?”

......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家也没啥吃的,刚刚收拾了碗筷。要不,你出去吃吧。”

苏翌晨每天除了早餐钱,就再没别的什么零花钱了,只能空着肚子,挨饿。

的确,苏翌晨从小被父母宠惯了,十三岁了也还没做过菜。

“没事,睡觉就不饿了。”苏翌晨爬上床,用被子捂着脸,可怎么也睡不着。

今夜无月,黑云笼罩着整片天空,在苏翌晨快要入睡之时,门开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

“你都多大了?还叫爸爸。”苏建林瞪大的眼睛令苏翌晨不敢直视他。

苏建林用刚买回来的面条,下了两碗面,厨房里,父女俩一句话也不说,气压低得让人无法呼吸,苏翌晨放下碗,往房间走去。

“把碗洗了。”苏建林说话的分贝还是那么高,总好像在吵架。

苏翌晨不敢说话,生怕引来训斥。

可是,苏翌晨和苏建林太像,两个人都一样的倔强,

“两个碗,明天再洗吧,我要去学习了。”

“一让你做家务就跟我扯学习,学习能让我马上有500万吗!”

“钱钱钱!你跟我提钱有什么用?我已经在努力了啊!”

有时候矛盾只要一触即可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我曾经多么想拥抱你,想对你说,我想你;我有好多事想告诉你,后来你不愿听,我就把它当成糕点,吃了进去。

苏翌晨写着题,哭了起来,泪珠打在纸上。

“原来你们都这么讨厌我,嫌我累赘,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想让你们喜欢我......”苏翌晨的笔划破了笔记本的第一页,然后,她又把它划掉,写上了几个字:“有我喜欢你!”

【一个月后】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苏翌晨又考了全班第一,领成绩单时,在办公室里碰到了正被批评的林寅。

“你看看你,期中考第五,期末考第十,这都已经掉出全校前二十了,比你差的都考上来了,你倒好,一次次给我往下掉!”

林寅没有抬头,一脸不屑,嘴上说“是,错了”,其实心里压根儿没把林老师的话听进去。

春节来临之际,苏翌晨的妈妈,江曼婷终于从外婆家回来了。

过去的一年在争吵和哭闹中度过,也有过欺骗和别离,但我们还是会寄希望于新的一年,期待一个美好的开始。

“东西装好就下楼吧。”苏建林音量有些大。

“我不去,你自己去!为什么过个年还要去乡下,你还真是不嫌事儿多。”

“我妈70了!不是你去难道让她来吗!”

“吼什么吼,嗓门那么大,吼给谁听!”

在房间里写作业的苏翌晨有些不耐烦,突然苏建林推开门,

“走了!大过年的还写什么写!”

“我和我妈一起走,你先去吧。”

话音刚落,“咣当”一响,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苏翌晨走出房间时发现江曼婷情绪有些不稳定,试图安慰她,

“跟你爸去呀,杵在这儿干嘛!”江曼婷坐在沙发上,眼神中充满愤怒和不满。

苏翌晨像个垃圾桶,接收了所有的坏情绪,然而,在大人们眼中,小孩子的举动总是那么不值一提。

苏翌晨跑下楼时,苏建林已经走远了,她追不上他,又不敢回去。于是,沿着河边走了一圈。

你问风儿为什么要吹走树叶?树叶说,它只是不想回头。

回到家里时,江曼婷正在收拾衣物,很多,似乎要离开很久。

“妈...妈...你要去哪儿?”

“我去哪还不用你管!”

江曼婷甩给苏翌晨一个眼神,直到出门时,都没再看苏翌晨一眼,对苏翌晨,她像对苏建林一样决绝。

日记写了一天又一天,本子已经用完,故事却没有结束:

2013年 2月8日天气阴

妈妈回来十几天,已经和爸爸吵过两次了,我只在夜晚隐约听到隔壁摔东西的声音,虽然我也会醒来,偷偷地去看,但是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我无能为力。以前觉得破镜重圆这个词很好笑,现在觉得,更多的是嘲讽而已!

我是多么孤独的一个人啊,我爱的人不爱我,我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我在意的人好像也没那么在意我。我经常犯错,也习惯了被批评,可是,我真的好希望,好希望时光重来,你们能再爱我......

苏翌晨收拾好书包后,苏建林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苏翌晨抱着最后一丝期待走下楼,然而江曼婷并没有坐在车上。

你的一句轻言,在我这里有时却是重语。

一路上,苏翌晨没有和苏建林说一句话。而是苏建林先开了口:“考得不错。你这个成绩,我估计武汉大学没问题,什么复旦啊我们不去想,你啊也考不到。”是啊,武大的樱花那么美,多么令人神往,撒落在泥土里,就好像飘落衣襟的尘埃,细小得看不见。

【春节过后】

张明成经常来找柳溪颜,他们也渐渐熟络起来。

元宵那天很热闹,灯火通明。

沙县一直以来有个习俗——在正月十五那天举行舞龙舞狮比赛;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情人们都会在那天相会。

张明成和柳溪颜来到街市,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了。除了当地人,还有一些外来的游客,卖鲜花和各种物件的商人挤在人行道边,马路中央,年轻人光着膀子舞龙,嘘花四处喷射;他们好不容易,才穿越人群,走到了桥头,恰好遇到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张明成买了一串儿,送给柳溪颜。沿桥的这一带,人不多,几乎都是前来相会的情侣。他们一路走着,话很少。柳溪颜穿得很好看,雪花色的棉袄很衬皮肤,白皙的脸上透着点红,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桥的尽头处,是河流的源头。张明成捡起一颗石子,往水里一扔,河面溅出了一圈儿水花,他侧过脸对问柳溪颜:“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水面吹来一阵凉风,他的声音有些小。

“你说什么?”

张明成往右挪了挪,朝着柳溪颜的左耳轻轻说了句:“能跟我在一起吗?”

柳溪颜看着逐渐归于平静的水面,眨了眨眼,回了句:“等我。”

你是否曾在懵懂的年纪里对一个人念念不忘?人们说,那样不对,老师说,学业为重,于是,尽管偷偷萌芽,也不敢尽情开放;后来,过了懵懂的年纪,人们常常说起年轻的自己,老师在课上也开始感慨年少的爱有多么纯粹,可是,就像撕过的日历纸,你还会重新捡起,将它装订成册吗?

我们为何会常常怀念过去?过去最令人着迷的,也许是那些回不去的曾经,还有当初那个不勇敢的自己。

相关推荐:逐夷平江赋西游里会穿越的猴重生六零:冯娇娇发家记悠闲大玩家我的契约者游戏女力时代晚来风急八零神医小娇媳大道奇术道者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