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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番外篇 听风吟(上)

“权贵公子,粉面书生,前来求亲的人络绎不绝,但是都被她闺房里的丫头拿着扫帚赶了出来,连那小姐的面都没见着......”

一个说书人,站在茶楼的阁楼上,正在说道着故事。说书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面容好生俊俏,那一袭白衫,风度翩翩,可是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权贵们的掌上明珠;而那一口信手拈来的各地标准方言,又是吸引了多少的异乡游子,侠客浪人啊。

“风公子,怎么今天不讲八百里奔袭取敌人首级了?那才是咱们猛男该听的东西。”看台的右边人群中,一个粗布麻衣的大汉起哄道。

有人开口,便有人附和:“就是啊!这男女之间的情啊,爱啊的,你讲出来,不是让我们这帮老光棍们,难受嘛!”

左边风雅的看台上,一个丫鬟叉着腰,凶巴巴地走到看台边,叉着腰,言语中带着不悦道:“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听的?为了听这《红颜残梦》,我家小姐每天都来,好容易风公子今儿个才说这画本,你们怎么还来打岔呢?”

左边看台站起来一位公子,收起纸扇,对着右边看台的贫民们拱了一个手,道:“风公子讲什么,咱们就听什么,冲锋陷阵也好,待字闺中也罢,风公子才是这的主家,咱们都是看客,各位说是不是?”

“姜工子这话说得在理,”那粗布麻衣的大汉道,“山人这里给风公子和各位赔罪了,打搅各位心情了!”

二楼雅间里,一个随便什么华丽辞藻形容都不为过的女子坐在那里,喝着茶,眼神时不时的向下方看去,那个视角,刚好能将说书的风公子看得个干净。

女子旁边的丫鬟顺着女子的视线看去,说道:“小姐,这风公子,有那么好看吗?”

女子道:“难道不好看吗?”

“好看的呀!”丫鬟道,“小姐,咱们每次来得可真赶巧,每次来都遇到风公子讲这《红颜残梦》,小姐,你运气可真好!”

“噗呲,”女子笑出了声,“小芽啊,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呢!”

小芽不悦的撅起了小嘴:“小姐,你怎么说我傻啊?”

女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芽恍然大悟:“哦!风公子是知道你来了,才专门讲这个的。那岂不是说……?”

说到这里,小芽红了脸,如果风公子喜欢小姐的话,那她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那是不是也能和风公子朝夕相处啊?这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啊,那可是风公子,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硬生生的撑起了一个茶楼的京城里的大人物。

说起风公子,京城里大到皇帝,小到乞丐,老到黄发,小到垂髫,没有不知道风公子的。

“你知道风公子吗?”

“怎么不知道?十八岁独自一人来到京城,一肚子的才气,就是不参加科举,你说气不气?”

“岂止啊,风公子那还是文武双全,听说有家小姐看上了风公子,找了家丁想将风公子给绑回家去,谁成想,人家风公子一手提了一个,给他们家提回去了,你说可乐不可乐!”

“都说风公子是说书的,我看啊,这风公子那就是写书的,只不过别人写书靠的是笔墨,风公子写书靠的是经历啊!”

“那你们就知道风公子,风公子的,你知道他本名叫什么吗?”

“这还

真不知道!风公子在井口茶楼也有一年余了,还真没听说过他本命叫什么的!怎么?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啦。听好了,风公子本名啊,叫听风吟!”

“有听这个姓吗?”

“谁知道呢!”

“这位兄台了就说错了,风公子,本姓还就姓风,而这听风吟啊,只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字而已,至于他本名叫什么,还真没人知道。”

“风公子,”一个中年女子,穿着华贵,在亭前叫到,然后向着亭子中正在拿着笔写着什么的听风吟走了过去,“这是今儿个看客们的打赏。”

说着,中年女子招呼了一下,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将一个大木箱子抬过来放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玉器首饰,金子银票,碎银铜钱,上面还有一个糖人。

听风吟看了看箱子,露出了一个笑容,道:“我可是正经说书的,吴妈你刚才说看客的打赏怕不是不合适吧,不应该是听客们的打赏吗?”

吴妈故作扭捏地笑了起来:“风公子你可说笑了,虽说你说的故事,嘴里的方言,天下无双,可是,那光辉也及不过你那塞潘安的容貌啊!”

听风吟摇了摇头:“怪我这张脸咯。行了,把东西放下吧。”

吴妈诶了一下,然后便是招呼着下人要离去。

“等等。”听风吟叫道。

吴妈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听风吟道:“那位姑娘再来茶楼,还烦请吴妈尽快告知于我。”

吴妈眉开眼笑道:“放心吧,忘不了。”

吴妈走后,听风吟那举止优雅,风度翩翩的模样直接一扫而光,整个腿便是盘坐在了椅子上,手上还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一块西瓜,吃了起来:“这下面的故事怎么搞嘛,那两口子最后怎么来着?脑壳痛!还要自己编。”

很快,一块西瓜吃完,瓜皮在听风吟手里像是变戏法似的消失了,连同一起消失的,还有西瓜子和他手上本该残留的西瓜汁液。

听风吟摸了摸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拍了拍手,站了起来,来到那口箱子旁,查看着里面的东西。

“都是些俗物啊!”听风吟说着,又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一本书。

说是书,也不过就是一本手稿而已。听风吟拿在手里翻阅着。

“这些个人都写的什么啊,文气倒是挺好的,怎么都是写的些床笫勾当?这叫我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啊!”听风吟无语道。

“风公子是不是喜欢那位姑娘?”一个家丁问道旁边的同伴。

吴妈骂道:“少在这嚼风公子的舌根,小心我把你们都开了。”

“风公子,他经历得太多了,你们根本不懂。”吴妈看着远方说道。

家丁不解:“他还不到弱冠之年,能有多少的经历?”

吴妈摇了摇头:“经历无关年龄,不然就算风公子天资聪慧,才智过人,也不可能精晓九州各地的方言啊!”

“风公子都经历过什么啊?”这不只是家丁的感叹,也是京城许多人的感叹。

就这样,风公子依旧风度翩翩,在井口茶楼讲着神鬼志异,讲着爱恨别离,讲着沙场点兵,讲着侠客重情,讲着游子思亲……

人们

听着风公子的描述,总像是身临其境一般,这是别的说书人根本达不到的境界。

阁楼下的听课们,来来往往,也总有那么些熟悉的面孔经常光顾。

不变的是,只要那位姑娘坐在二楼,风公子总会接着上回的《红颜残梦》继续讲说着。

一日,风公子正在讲述着《红颜残梦》,一众官兵冲门而入,将井口茶楼围了一个大圈。

“你们要干什么?”看台上也不缺有权有势的,“知道家父是谁吗?”

领头的将军咬着牙,摸出了一块金牌,举了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金牌如见皇上,一众人等都对着金牌跪下山呼道。

而没有跪下的人,就是听风吟和开篇说到的那位粗布麻衣的扛精。不同的是听风吟的不跪显得风度翩翩,而粗布麻衣却显得愤慨!

“跪下!”粗布麻衣的旁边的人撤啦着他的衣角!

粗布麻衣冒着粗口:“我给他跪下?他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俗世间的狗皇帝,又不是人皇,就敢找人在风公子眼皮子底下挑事,你看我不生撕了他们。”

旁边白衣服的人道:“风公子不比你厉害多了,要你多事?咸吃萝卜淡操心!”

将军见有人没跪,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风公子,华某也很喜欢听你说书,公务闲暇,也会来听上那么一段,可是这次是食人俸禄,替人办事,华某对不住了,今天你们这茶园得关门了,陛下说了,只要你愿意进宫来一段,这事都好说。”

听风吟一直覆手而立,挺完这段话说道:“各位客官,今儿个请回吧,明个请早。”

华将军皱着眉头,明个请早?意思是你今晚就能把事办了?自家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脾气,华将军那可是一清二楚的,虽然不太相信听风吟的话,但是华将军也不会拆听风吟的台,毕竟他也是希望井口茶楼能尽快运营起来的。

“收兵!”华将军喊道。

粗布麻衣皱着眉头:“就让他这么走了?风公子这么没脾气呢?”

旁边的白衣服说道:“你还想怎么滴?他只是个执行者,你有本事冲进皇宫里,把那皇帝老头砍了呗。”

粗布麻衣咬了咬牙,看向楼上的听风吟,他至始至终没有一点深色变化。

二楼的那位小姐看向了听风吟,但是听风吟却是没有看她。

“风公子这次,有麻烦了!我们要不要让老爷帮他求求情啊?”小芽急促道。

女子没有回答,而是说道:“收场了,我们走吧。”

夜里,两个人影跃进听风吟的院子,但是整个院子里却是一盏灯也没有。

“风公子人呢?这么早就睡了?”说话的正是粗布麻衣。

另一个就是白衣服了:“看来我们瞎操心了,风公子已经去办正事去了。”

皇帝又是批改完了一封奏折,伸了个懒腰便是发现他的御书房里居然还坐了一个人,而那人坐的位置还是在御书房的正中间这么显眼的地方。

“来人啊,护驾!”皇帝大喊道。

那坐着的人正是听风吟。听着皇帝的尖吼声,听风吟侧着脑袋,半闭着眼睛表示嫌弃。

“行了,外面听不到,别叫了。”听风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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