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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有惊无险

邱栋本想阻止艾婉莹喝豆浆,但转念一想,如果此时自己贸然出手,不仅稍不小心就会毁掉物证,还有可能漏掉这两个人的同伙。况且这豆浆里多半是含有能使人快速睡眠的药物,只要及时排出,基本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邱栋这样想着,便给周际发个短信,要他马上来会合,然后买个汉堡坐在一旁,边吃边静观其变。

艾婉莹喝过豆浆后,感觉脑袋越来越沉,睡意如波浪般排山倒海涌来,令她无法抗拒。艾婉莹感觉到不对劲,但为时已晚,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对面的女人露出诡异的笑容,像狼一样贪婪地盯着她。

店里人来人往,没人注意这一切。长发女子推了推艾婉莹,夸张道:“哎呀,这孩子咋晕过去了呢?闺女,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啊……”

坐在邻桌的礼帽男焦急道:“你还在这叫啥呀,赶紧送医院哪!”

女人连连点头:“对,送医院,得马上送医院!”说完一把抱起艾婉莹就往门外走,礼帽男紧跟在后面。

邱栋知道,外面车里至少还有一个同伙在接应他们,但此时已顾不了那么多,先救艾婉莹要紧,于是箭步上前,对着礼帽男的膝盖一记狠踹。礼帽男惨叫一声跪在地上,估计膝盖是废了。邱栋并不停手,红着眼睛将礼帽男的一只胳膊反手向后使劲拧,只听“嘎巴”一声,关节显然已经脱臼。

人群一阵慌乱,女人见状将艾婉莹扔到地上,拔腿就往门外跑。邱栋上前抓住女人的头发,女人使劲挣扎,头套掉了,露出里面的光头。原来这女人竟是男人装扮的!

邱栋顾不得艾婉莹,飞起一脚将光头踢倒,光头头重重地撞到门上,流出了血。光头爬起来,用手抹了抹头上的血,突然从裙子里面掏出一把匕首,对着邱栋摆开架式。

人群一阵惊慌。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放我们兄弟一马,否则……”光头目露凶光,边挥舞着匕首边恶狠狠地说。

邱栋毫无惧色,厉声道:“放下匕首,乖乖投降,否则我让你下半生都在床上躺着!”

光头怪叫一声猛扑过来。邱栋沉着应战。

不到两个回合,邱栋瞅准机会,一个扫堂腿将光头撂倒,光头头重重地磕到椅子上,挣扎两下也没爬起来。邱栋上前,一脚踢飞光头手中的匕首,正要抓起光头,忽然听到周际一声惊呼:“邱哥小心!”

邱栋凭感觉知道身后有人偷袭,急忙一侧身,但还是慢了那么一点儿,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好在并不深。回头看时,只见两个彪悍的大汉手里拿着匕首,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在两人身后,是刚刚赶到的周际和孙阡陌。

邱栋不禁在心里叫苦,后悔不该叫这两人来。看目前的情况,对方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徒。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就算制服不了这几个人,但自保尚可,可现在又多了两个需要他保护的人……但眼前已无退路,是死是活都得要全力一搏,电光石火间,已容不得邱栋多想,刚才那胳膊上刺青的大汉见一击不中,又凶狠地一刀刺过来,邱栋灵活躲开,同时抽出随身携带的手铐,沉着应战。

那边,另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歹徒手里拿着匕首,逼向周际孙阡陌二人。周际和孙阡陌虽然练过散打,身手也都不错,但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而且对方手里还有家伙,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但眼前已无退路,周际一把将孙阡陌拉到身后,双手握拳,护住头和胸部,一副标准的应战姿态。

孙阡陌却不领情,从周际身后闪出,并肩站在一起,也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式。

络腮胡子见状不屑一笑,面露凶狠之色:“小免崽子,看样子还练过啊,今天爷爷就教教你们什么叫真正的功夫!”说完怪叫一声挥着匕首猛地扑向周际。

周际急忙躲闪。孙阡陌却忽然摘下遮阳镜,顺势向络腮胡子面部掷去,从摘到掷,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络腮胡子急忙闪避,孙阡陌趁机上前,一拳击中络腮胡子面部,周际一个扫堂腿,络腮胡子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轻敌加上吃了暗亏,络腮胡子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二话不说,挥刀直奔周际面门。几个回合后周际渐渐不敌,被络腮胡子逼到墙边,再无路可退,络腮胡子狞笑一声,挥起匕首直奔周际胸膛,慌乱中周际脚下一滑,眼看匕首就到眼前,万般危急之时,只听“嘭”的一声,孙阡陌抡起一个花盆狠狠地砸在络腮胡子头上,陶瓷碎片四溅,络腮胡子大叫一声晕倒在地。

周际看着倒在地上的络腮胡子,仍禁不住后怕,出了一身冷汗。

邱栋本来还担心周际和孙阡陌,不时分神,身上又被招呼了几下,不过都是轻伤,见络腮胡子已被搞定,便不再分心,全力迎战刺青大汉。刺青大汉见络腮胡子倒地,周际和孙阡陌二人一手一个花盆向他逼过来,不由乱了方寸,邱栋瞅准机会,一个勾拳,连拳头带手铐一起砸到刺青大汉的腮帮上,刺青大汉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邱栋顺势一脚将刺青大汉踹倒,一个虎扑将大汉压住制服,麻利地给他戴上手铐。

先前被邱栋打倒在地的光头,此时咬着牙站起来刚要溜,被邱栋一把抓住,用膝盖狠狠地撞击他的胸。光头挣扎几下,嘴里吐出鲜血,渐渐没了动静。邱栋打累了,刚一松手,光头便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礼帽男龇牙咧嘴地挣扎着用尚好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作匍匐状往门口爬,

见状惨笑一声,不再挣扎着往外爬,乖乖呆在原地不动。

邱栋等人见掌控了局面,不由长出一口气,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忽然,邱栋发现刚才被孙阡陌用花盆砸晕的那个络腮胡子悄悄地爬起来,一声不吭,挥起手中的匕首向孙阡陌的后心刺去。

情势危急。来不及多想,邱栋一个鱼跃,一边大喊“闪开”一边身体拦在孙阡陌背后,只听“噗”的一声,络腮胡子手中的匕首深深地刺进了邱栋的后背。邱栋挣扎了两下,颓然倒在地上。

周际和孙阡陌一声悲呼,手中的四只花盆一齐向络腮胡子头上砸去,络腮胡子左挥右挡,还是被一只花盆砸中了面部,头一晕又倒地昏了过去。

周际和孙阡陌急忙回头查看邱栋的伤势,邱栋面色惨白地摆摆手,叫他们不用担心。孙阡陌急得流下泪来。周际脱下衬衫,捂在邱栋流血的伤口上。

这之前早有人报警,早上那个平头和两个同事匆匆赶来,见状赶紧叫救护车,把邱栋和艾婉莹送去医院。

所幸邱栋没有被刺中要害,不过得需要住几天院。艾婉莹也做了洗胃处理,并无大碍。艾晓君夫妇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后怕不已。这时,他们才认识到,相对于女儿的安全健康,什么学习名次啊、分数啊都是次要的。也正是通过这件事,艾晓君夫妇彻底改变了对女儿的态度以及对女儿的人生规划。

艾婉莹受到惊吓,神情有点恍惚,和父母当日返回春城。周际和孙阡陌留下来照顾邱栋。三天后,邱栋伤势已无大碍,便撵周际二人回家,自己找到平头,死缠烂打拿到了审讯记录。

这是一个有组织的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团伙。只不过抓住的这四个人在团伙中地位太低,没能供出太多有价值的线索,邱栋循着这有限而模糊不清的线索,独自一人追查了下去。

这些年,每当有警方破获拐卖妇女儿童的案件,邱栋都要想方设法搞到第一手资料,试图从中找到线索,从而找到十多年前被人拐走的妹妹。这些年来,经历无数次的希望和无数次的失望后,邱栋早已习以为常。

杜逆正有些心不在焉地分拣快件,徐经理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兄弟,那天我有事先走了,小王总都和你聊了什么呀?”

“也没聊什么。”杜逆有些反感徐经理的市侩,不愿意理他。

徐经理却不达目的不罢休,嘿嘿一笑道:“哪能呢?一看那天小王总就是来报恩的,肯定许了你不少好处吧?跟大哥说说,我帮你分析分析。”

以前在杜逆面前,徐经理总是一副领导派头。因为杜逆不像有的业务员,隔三差五地请徐经理吃吃饭洗洗澡,或上贡点烟酒什么的,徐经理便时不时地给他小鞋穿。只是在得知杜逆偶尔救了王墨后,徐经理对杜逆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不再给杜逆小鞋穿,还把杜逆调到了好的片区,时不时地和杜逆套近乎,甚至……甚至有些阿谀奉承的味道。

这让杜逆十分反感。

看着徐经理一副猴急的样子,杜逆促狭一笑道:“他想再给我一笔钱,还让我到他爸的集团工作。”

“那你答应了?”

“我……”杜逆故意拖着不说。

徐经理急道:“哎呀你快说呀,到底答没答应?”

“我要是答应,现在还能在这啊?”

“也是,你看我这智商!不过兄弟,虽然大哥我这也离不开你,但对你个人的前途来说,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小王总的建议。毕竟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我劝你一定要抓住!”

“我不是没想过。可是如果我这样做,总觉得……总觉得有点不仗义,或者说是趁人之危,还是算了……”杜逆正色道。

“所以你就拒绝了?”

“是啊,后来我明确拒绝了。”

“哎呀兄弟,你咋这么傻呢!这多好的机会呀!这样的机会,你利用的好,就会彻底改变你的命运。可是你……”徐经理连连拍大腿,后悔得不要不要的,仿佛是他自己错失了这样的好机会,“兄弟呀,我看你是让那些毒鸡汤给害了。什么施恩不图回报,图回报就是道德有问题……多么迂腐透顶!我跟你说兄弟,就你这机会,可能别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你却就这么轻易放弃了。唉,可惜呀可惜,太可惜了……”

徐经理边说边看着杜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模样。

“我当时是拒绝了。可是他说让我再好好考虑考虑,如果想去他爸那儿随时可以去。”杜逆一本正经。

“哎呀兄弟,这可太好了!你看看你,啥话都只说一半,害得我白为你操心!听大哥一句话,明天……不,就是现在,你马上给小王总打电话,告诉他你想好了,去他父亲的集团工作……”

“看来你这是烦我,要赶我走喽!”

“哎呀兄弟,你说啥呢?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有小王总这层关系,你在他们那好好干,将来肯定前途无量,到时候哥哥还要仰仗你呢!唉,人比人气死人,哥哥我就没你这个好命啊……”

“听你这意思,你也想去他们那工作?”

“废话!有小王总罩着,谁不想去啊?明摆着前途一片光明……”

“那我和那个小王总说说,让他帮帮忙,把你弄过去?”

徐经理一阵惊喜,回过神来嗔怒着给杜逆一拳:“你这小子,出息了啊,敢拿大哥开涮了……”

说实话,杜逆不是没想过去盛世集团工作,他也

知道,有王墨罩着,只要他肯努力,前途不说一片光明,但肯定也比在徐经理这儿强。只是这样做,他总感觉心里有些发虚,而且,如果他真这么做了,那王墨一定会看轻他,而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轻。

包括他自己。

因为只要他肯低一下头,他就可以马上回哥哥的公司做副总。问题的关键是他不想低头,向任何人。

王墨出车祸后,虽然没什么大事,但史凌波一是怕儿子回美国后照顾不好自己,再者她希望儿子能留在身边多陪陪她,同时解决掉苏媚生的事,因此便自作主张给王墨办了休学手续。王墨也有些担心母亲的精神状态,因此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也只好依了母亲,并急忙和那家有工作意向的公司说明了情况。对方表示将情况上报,具体结果出来后再和他联系。

同时,史凌波暂时收敛了一些。因为王墨出车祸,或多或少与她有关。可是这些天陈香那边一直没有动静,说明她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把苏媚生弄走,史凌波又不禁有些心急。一想到苏媚生这根钉子还牢牢地钉在那儿,随时都可能对自己产生威胁,史凌波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这天晚饭王四海没回来吃。史凌波吃了几口接到一个微信,看完微信,史凌波放下筷子,恨声道:“小墨,你爸又跟那个狐狸精一起出去吃饭去了,气死我了!”

“妈,他们一起出去,就是为了工作,您别多想。再说了,您怎么知道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了?”王墨无奈。

史凌波作神秘状:“我不光知道他们一起出去,还知道他们去哪个饭店了。”

“我爸告诉你的?不大可能吧?”

“他会告诉我?笑话!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你妈我好歹也是公司元老,虽然我现在不常去公司了,但几个心腹还是有的。”

王墨吃惊:“妈,您监视我爸?您怎么能这么做呢?这……”

“这些年我就这样天天盯着防着,还不是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不少事,”史凌波看着儿子:“如果我要是成了瞎子聋子,说不定早就被你爸扫地出门了!”

“不至于吧妈,您这是不是有点太不自信,太草木皆兵了……”王墨脊背有些发凉,为父母的关系,尤其为母亲感到悲哀。

“自信?小墨,妈都到了这个年纪,还谈什么自信啊?”史凌波看着儿子,苦笑一声,随即脸色变得阴沉,“所以妈只有严防死守,有时候哪怕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可疑的人,比如这个苏媚生……”

“妈,这次您真的是错了!”王墨急道,“以我对苏媚生的了解,她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你了解她?你……你这才回来几天,你们……”

“妈,您千万别误会,我和她以前根本不认识,就是那天误打误撞救了她之后,我们……我们又接触了几次,以我的判断,她根本不是那种人。”

“那件事之后,你们又见面了?为什么?看来这个苏媚生还真是有心机……不行,我一定得弄走她!”

“哎呀妈,您想哪儿去了!就是那天救她的时候,我大衣被撕坏了,她送我一件大衣。之后就是电话聊过几次……”

史凌波看着儿子,不置可否:“从那件事到现在,也不过两个月时间,看来你俩接触还挺频繁啊。”

“就是感觉挺聊得来的。妈,您不知道,这个苏媚生也在美国留过学,你说巧不巧,就在我现在这个学校,算起来还是我师姐呢!”

“真的啊?”史凌波深感意外,“唉,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这个女人注定要和咱们一家纠缠不清了。”

“妈,您想哪去了?这就是巧合。”

“一件事是巧合,两件事是巧合,那三件事还是巧合?”史凌波神情有些低落,“小墨,你想想,那天你偶然碰到她,把她救了,这就够巧合的。再有,你想想,咱们国家出国留学的人能有多少?到美国的能有多少?到同一所学校,又能有多少?所以你俩在同一所学校留学,这也非常巧合。最后,她竟然在咱家公司工作,又和你爸传出绯闻,你说……”

“妈,您就是想多了。她和我爸根本不是您想像的那样。”

“小墨,你还年轻,本质又好,所以很容易受人欺骗,把别人想的和你一样好。小墨,你记住妈一句话,女人的心思是很复杂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她们因为漂亮,就有了更多的机会,这同时也导致了她们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多……而一个有着过多欲望,并擅长把自己的漂亮当武器使用的女人,就尤其可怕……”

看着喋喋不休的母亲,王墨无可奈何,只得点头认同:“妈,我会记住您说的话的,以后尽量少和她接触。”

“也不是少接触。你不接触怎么能了解一个人呢?我的意思是,你以后该和她接触还是要和她接触,只不过你要先在心里设一道防线,这样你就会在心里上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对一些事情,你就不会被假像所迷惑,从而作出正确的判断……”

“妈,不会这么复杂吧?照你这么一分析,这都赶上那些谍战宫斗大片了……”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老话都是有道理的。所以小墨,你以后再和苏媚生接触的时候,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既要搞清楚她和你爸的关系,又不要被她察觉,同时你自己也不要陷进去。因为漂亮又聪明的女人是很有杀伤力的……”

王墨头有些大,只得看着母亲快速张合的嘴唇不停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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