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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牵牛要牵牛鼻子3

徐娜专注地盯着他,文光斗放下电话,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得走了,这个考试我可能参加不了了。”

徐娜追问一句,“有事吗?”

文光斗说道,“我得去接访了,就是刚才的事,把政府大门给堵了。”

他匆匆而去,徐娜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开着车一路疾驰,但遇到红绿灯却是不能通过,文光斗这时才感觉到平时视若无睹的红绿灯,这时怎么一下子冒出这么多!

好不容易赶到市政府大门口,没有他想象中的喧嚣沸腾的场面,村民都很规矩,并没有象在南河一样,硬往政府大门里闯,但黑压压的村民站在市政府大门前,还是给人强烈的震撼。

一辆警车停在旁边,几个警察站在周围,车上的喇叭反复广播着信访纪律。

文光斗把车停在路边,跳下车来,他就开始寻找王学积,但转了两三圈,也不见王学积的影子。他又看看四周,也没有发现王学积出现。

正在他感觉老虎咬天无从下口之际,一个身着西装打着领带的年轻人走到他面前,“你是南河政府的?”

文光斗一看,此人他认识,正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龙城市委办行政科科长杨陆顺,旁边还有一个中年人,也是西装革履,看样子也是个领导。

“杨科长,我是南河党政办的小文。”文光斗见他记不起自己,赶紧自我介绍。

杨陆顺是个玉面书生,长相绝对是个美男子,但此时却是一脸严肃,“就你一个人?”

文光斗急忙表态,“大部队马上赶到。”

旁边站着的中年人用训斥的口吻说到,“现在云海正在开两会,市委主要领导三令五申,做好两会期间的维稳工作,你们南河又走到了前头。”他的口气有些不中听。

文光斗静静听着,也不反驳,现在事情都发生了,责怪训斥于事无补,现在最关键的是解决问题。

这时又有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他一边打手机一边伸出手来,刚才训斥文光斗的中年人脸上马上晴转多云,两人热情地握了握手。

打电话的中年人放下电话,杨陆顺笑着说,“潘局,亲自来啊?”文光斗一听他姓潘,眼前又是上访问题,他大致猜到了这人可能就是市信访局局长潘会岳。

潘会岳笑着说,“不亲自来还行?袁书记对稳定这么重视,南河怎么还不来人?”他问道。

“来了。”杨陆顺朝文光斗努努嘴。

潘会岳惊讶道,“就你一人?”

文光斗不得不再解释一遍,“大部队马上赶到。”

他不想再跟这几个人罗嗦,因为上访地点是市委大院,市委办守土有责,而信访局也不参与问题解决,只是哪里发生的问题让哪个镇街或部门领回去,他们称之为属地化管理。

他刚想找个村民了解一下情况,手机又疯狂地响起来,他心里一沉,从铃声他知道是季允祥的电话。他本想下午季允祥回来再跟他汇报的,没想到季允祥已经知道了情况。

“你在现场?怎么回事?”季允祥的声音有些愤怒,这也难怪,在两会现场,听到这个消息,而且当着袁兆前、葛建波和其它人大代表的面,他有些下不来台。

文光斗简单地把上午的经过说了说,又把李秋霞的决定讲了讲,最后把自己从董延坤那里了解的情况汇报了,季允祥什么也没说,只撂下一句话就扣了电话,“先把人领回去!”

文光斗估计一般是张德亭或谭俊杰跟他汇报了,听说自己在现场,就直接打电话来问。

他抬手看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看着这一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心里也是一阵难受,如果不是感觉自己受了委曲,有谁大冷天来上访,在家热炕头暖被窝多舒服!

他走上前,对着前面的几个老人说道,“大爷,马上晌午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南河说不行吗?”

老头看看他,“说了多少遍了,今天就在这说了。”

潘会岳、杨陆顺刚才还在一旁说话,这时都朝这边观望。

见其他村民都三三两两地说着话,仿佛很平静似的,文光斗丝毫不敢怠慢,传播学中有条理论叫作沉默的螺旋,只要形成意见气候,这群人马上可以发出巨大的能量,现在他要做的或是南河政府要做的就是在形成意见气候前将矛盾带回去。

就在他苦口婆心地劝说时,南河镇的大部队终于到了。张德亭、王克胜带着几乎镇里所有的机关干部赶到了。

张德亭跳下车来,文光斗赶紧迎上去,他提醒道,“张局,市委办和信访局的领导都已经到了。”

“在哪里?”张德亭问道。

文光斗指了指政府大门一侧,张德亭马上走过去,“鲁主任、潘局长,给你们添麻烦了。”

被称为鲁主任的中年人一改板脸训斥的样子,与潘会岳迎上来,“你们压力也不小,都理解。”

张德亭马上接过话去,“理解万岁,我们马上把人接回去,南河的问题南河肯定会处理明白,请二位领导放心。”

市委办副主任一般是副科,但不排除挂党史办主任、农工办主任等职务,但即使是副科也始终是上级部门,信访局作为市委直属科局,信访局局长也兼任市委办副主任,这样称呼很正常。

潘会岳笑着说,“老季是不是正在云海开两会?下午就回来了吧?”

响鼓不用重捶,张德亭马上说道,“季书记回来之前我们保证形成一套方案,把这件事彻底解决,请两位领导放心。”

杨陆顺也笑着嘱咐道,“回去形成个报告,袁书记和葛市长都很关注。”

张德亭的笑容收敛了,他又简单地客气了两句,马上跟大家一起开始劝返北庄村的村民。虽然季允祥在云海开两会,家里主持工作的是镇长李强,市领导在怀疑李强驾驭能力的同时,他作为分管信访稳定的副书记,也有直接责任。

文光斗也加入到这个行列里,他惊奇地发现,王永庆、王学积等北庄村的干部也都来了。王永庆一边骂,一边说,“什么事在家里说不行,非要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二叔,五婶子,”他用手扶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又拉住一个老年妇女,“你们岁数大,那边有车,你们先坐车回去,有事不要紧,中午吃了饭咱再商量。”

他的口气确实有些恼,文光斗都有些疑心这事是不是真与他无关?

张德亭、孙成军、王克胜等镇领导和机关干部们也开始行动,处理这种上访,机关干部们都很有经验,大家分散开来,有的是一对一,有的则是一对二,大家都好言相劝,温言细语,尽量不激化矛盾。

临近中午,村民们肚里也饿了,劲头也过去了,见乘公交车而来却是坐车而回,都很快坐进车里。

派出所等双管单位的车来了不少,镇里的仅有的两辆车也都来了,但还是盛不下这么多群众。

文光斗看街旁有看热闹的出租车,马上上前拦了几辆,“叔叔大爷,坐出租车吧,”他转头又对出租车司机说道,“等会到党政办拿钱。”

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张德亭上前笑着与鲁主任和潘局长告辞,文光斗急忙走到路边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马上驶了过来。

两人正要上车,却见孙瑞云带着两个年轻人从马路一侧走了过来。张德亭收回已迈进出租车的一只脚,笑着迎上前去,“孙科长,忙什么?”他一边说一边伸过手去。

孙瑞云一见是张德亭,马上也紧走几步迎了过来,也笑着伸过手来,“整天瞎忙,老领导,你们?”他看了看出租车。

“噢,北庄村上访,我们过来接访,”张德亭笑着淡淡地说道,“有空常回家看看,弟兄们都很想你。”他马上又转回热情的口气,本来以前在南河时孙瑞云是他的下级,而现在两人倒象是多年共事的兄弟一般。

孙瑞云看看文光斗,目光中充满友好,“有机会一定回去,刚上班,整天加班也倒不出空来。”在南河时,他并不如意,因此走后也没有回去,镇里除了他刚到组织部时有领导过来看他外,几乎再没有人与他接触。

“小文,有时间常过来啊,女朋友挺漂亮啊!”孙瑞云开起了玩笑,他的态度很友好,就连他身后的两个小伙子也微笑起来。在文光斗的印象中,组工干部都是很严肃的一张脸,严肃而认真,原来他们也有会笑的时候。

文光斗知道他是误会了,当着张德亭的面也不好解释,只说道,“孙委员,您什么时候有空,我过来看看您?”

季允祥家的聚会他本以为孙瑞云会去,可是孙瑞云却没有过来,他也想找机会单独跟孙瑞云聚一聚。

孙瑞云高兴地说,“你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有空,随时可以打电话。”

张德亭在一旁笑着,“跟孙科长多学习,争取更进一步。”

孙瑞云坚持把张德亭送上出租车,并亲手给他关上车门,张德亭本想摇下车窗,可是车窗的升降器坏了,他有些着急,无奈之下他只好努力笑着,对着车窗玻璃使劲挥手,让文光斗有些好笑。

当出租车驶出去一段距离,张德亭才感慨地说道,“不容易啊!”这句话含义太丰富,文光斗没有接茬。

张德亭的情绪转变得很快,“上午光急着调度,光急着往这赶了,李镇长不是开过会了吗?”

文光斗坐在副驾驶位子上,他回过头来,把李秋霞的布置说了说,但却没有象对唐桂森一样,说出自己的想法。

张德亭皱皱眉头,“秋霞镇长处理得没有什么不妥当,”他一转口气,“听说你昨天灌了王永庆二斤白酒?”

文光斗很熟悉张德亭的处事思路,他绝不会在关键时候说无用的话,果然,张德亭说道,“王永庆意见挺大啊,你自己怎么考虑?”他的潜台词已经很明显了,为了平息这次上访,他决定要换掉文光斗这个包村干部了。

Ps;前几天熬夜,昨天开始感觉眼压又升高,最近几天努力克服,如果有不能及时更新的情况,请谅解。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大家能不熬夜就不熬夜,我看晚上一两点还有在读此书的朋友,这样对身体损坏很大,读书也不急在这一时,身体要紧,共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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