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规则看着有模有样，学校大门处有警察值勤，也只开了个小门，进门有两位民警对照身份证，张蕊真的跟来了，看着刘磊拐进教学楼里，才拿出包里的杂志，捡个台阶，坐屁股下一本，看一本。
十一个考场，每个考场基本上三十人，刘磊的考场在教学校角落位置，有三人缺考，刘磊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等，发试卷后五六分钟，一位男考生慌张地进了考场。
居然还有人迟到！
教室里只有沙沙的答题声音，一会儿，来几个巡视，又一遍遍地核对身份证准考证，角落那位巡视招了招手，另外轻轻过去，小声耳语几句，又都对照证件和本人，于是，那位考生被叫了出去，至结束，再也没有回来。
校园外，路边停着辆半新的桑塔纳，玻璃膜贴的严严实实，三人闷在车里，车内有一套无线接收设备，后座上两人专注地做题。
好久，驾驶座那位弄个耳机，小声道：“别说话，仔细听，我给你读先择题答案，第一题，那个先空着，然后，你写C、D、C、……”
刘磊左侧是一位漂亮的长发女孩，刘磊见她不时摸摸耳朵，如果仔细看，说不定能发现藏在头发的一要黑色耳机线。
终于，翻了翻写满了的试卷，女孩露出开心的笑容。
考试临近结束，“嗖”地一声，一个小纸团从刘磊左侧扔到右侧，右侧的男孩迅速用脚踩了纸团，趁监考不注意，用两脚夹着送到手中……
考完离场，学校居然还是开的那个小门，两个两个的并排往外走，校园内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刘磊耳朵尖，听见后面一男一女说悄悄话。
女：“我给你的那些题，都抄上了吧？”
男：“嗯，都抄了，谢谢你，一会到外面我请你吃大餐，就是选择题怎么到最后少一个？”
女：“不是最后，是第一题，我划了横线，然后点了个点，你没看到吗？”
男：“啊——”
刘磊暗笑，不知道他们这份大餐还吃不吃得上。
刚出校门，就看见张蕊向自己招手，副科级遴选，每位考生岁数基本上都在二十四五以上，所以陪考的并不多，年轻貌美的张蕊很是显眼。
走过去，张蕊关切地问：“怎么样，考的怎么样？”
“反正——做完了。”
下午的考试也在紧张中度过，比较起来，应该说比高考轻松多了。刘磊右侧那位选择题弄错位置的男子，估计第一场没考好，有点儿自暴自弃，下午直接缺考了，那位长发美女看着有些惆怅。
还好，长发美女的纸团没扔到刘磊脚下，不过再想想，即使落到自己脚下，他也不一定会捡起来照抄。
“坐一天，屁股都疼了。”接到了刘磊，张蕊娇滴滴地说。
“辛苦了，媳妇，来我给你揉揉。”刘磊说着就伸手，吓得张蕊啊一声，跳开了。
“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刘磊又说。
“去哪歇？”
“可惜，咱们新家还没装修，要不，开个房？”
“啊！坏刘磊，大色狼，你又瞎想什么呢？”
“那个，你昨天答应我的，说等考完了试……”刘磊苦着脸哀求。
“答应什么了？”张蕊红着脸，抱歉一笑，“我，身上来了！”。
刘磊捉到了她脸上的笑容，“嘿，笑了，你骗我。”
“没骗，是真的。”张蕊这回也不笑了，故意板着脸，
两人走到车旁，先给张蕊开了副驾驶的门，刘磊又转到驾驶室坐下，说：“才不信，走，去宾馆，我要验货。”
“你敢！”斥一声，张蕊又喊道：“大坏蛋，什么是验货？”
“嘿嘿，还挺会装，其实你包里面都没那个——卫生巾。”
“贼精！”张蕊白了他一眼，“咱们，逛一圈就回乡吧，我，我不敢去宾馆，要不去宿舍，我刚才给妈打了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
“行，听你的。”刘磊嘿嘿傻笑，得了便宜还卖乖。
考完了试，成绩好坏暂且抛在脑后，刘磊又回到繁忙的工作之中。
老支书袁大拿已经被何中平换下，刘磊在县城考试的时候，他与人喝了点酒，心中气不过，就跑到何中平办公室吵闹，几个在家的干部拉不动他。
因此还招来了派出所，何中平下令让民警把他弄出去，俩民警架着他的胳膊往外走，老袁踢着腿大喊着：“你们戴大沿帽的，平时吃着我喝着我，过年还给你们上着贡，现在又抓我。”
隔日，老袁一大早跑到何中平办公室，来得早，何中平还在路上，老袁就蹲在门口等。待何中平到了镇政府，几个副职怕袁大拿继续闹事，都跟着进了书记办公室。
哪知袁老头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何书记，我错了，那天我喝点酒说了混蛋话，您大人别计小人过……”
就差点给他跪下了。
办公室其他人面面相觑，什么情况这是，老犟驴袁大拿也有转性的时候了？
老袁回到家，迫不及待地打了个电话：“儿子，没事了没事了……”
老袁只有一个儿子，被他托人安排到县交通局，他昨天在何中平闹完事，到了晚上，儿子就打电话说他在单位出了点小差错，局长揪住不放，严重了可能会被开除，还问他是不是在家得罪了什么人。
何中平第一把火烧得很旺，至少全部支书很服气。
打发走了袁大拿，何中平召开了镇村全体干部会议，会上，布置了第二季度社会抚养费征收工作，当然，这是文雅的说法，通俗的讲，就是计划生育罚款。
和这同时进行的还有计划生育四项手术，和以往计划生育工作不同的是，这次，要选出一至二个落后村，先进村有奖励，落后村的处罚也挺严重。
然后，也要找出三户左右的计划生育钉子户，到时候由镇计生办或县法院强制执行，不信治不了那些还想生孩子，还不愿意交罚款的刁民。
这，也算得上他的第二把火。
最后，何中平又带着财政所许所长，刘磊，一行三人到李集镇所有的企业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