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星维无语凝噎, 半天没说话，在他发愣的时候，康遥侧过身来问：“进来？”
赖星维点头, 顺势跟着进屋，可等踏入别墅, 怎么瞧着都有足无措。
徐曜的家赖星维过去没来, 小时候他最闹最皮，基本天天都要来这里跑一圈, 可他来过这么多次，从来都没有感觉这么不在，跟进了异次元似的。
赖星维四下瞄瞄，不然：“徐狗, 不是，徐曜呢？”
康遥倒是然：“他刚走。”
赖星维：“刚走？那可真是不巧。”
说是这么说, 可赖星维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转身就走，更不想走。
他眼盯着康遥, 注康遥和他随一点头便往楼上走，脸上的神情更加微妙。倒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奇怪, 康遥的房间在楼上？
可徐曜家的客房不是在一楼吗？
讶异感不断蹿升，赖星维也不知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跟着康遥一起上了楼。
等看康遥径直走进某房间, 他在忍不住问：“你住这里？”他记得很清楚，这里是徐曜从小住大的卧室, 其他人轻易进不来。
康遥进了门便开始收拾被子，头也不抬：“嗯。”
赖星维没明白其中关窍：“那徐曜住哪里？”
康遥眼神瞥过去，带着许：“也住这里。”
“……”
赖星维好像明白了这话的思, 但细一想，又觉得己完全没明白。
这时，康遥的被子已经叠得差不多，他一甩枕头，某小盒子忽地被甩飞出去，掉落赖星维脚边。
赖星维反应不慢，低头去捡，可等看清那小盒子是什么东西，他的都抖了起来。
赖星维傻了眼，他拿着小盒子，感觉似乎被盒子给烫，他傻乎乎问：“……这是什么？”
康遥看不出丝毫不好思，回问：“你多大了？”
赖星维微愣，：“二八。”
康遥：“二八，没交过女朋友？”
赖星维：“交过啊。”
康遥：“那你不认识安全|套？”
赖星维：“……”
赖星维哪里是不认识，他就是因为认识，清楚地看见盒子里的东西所剩无几，盒子马上就要见底，所以这么大受震动。
他愣愣地望着康遥的漂亮面孔，看着那颗位置和燕来的一模一的美人痣，整人都陷入了混沌。
某念头像是被劈进了脑子，让他脑中电闪雷鸣，忽然间发现了迟了这么多年早就应该发现却一直没有发现的事。
……徐曜他原来是gay？！他从什么时候变成gay的？一开始就是？
那当初徐曜对燕来那么关心照顾，后来又彻底不联系，难不是朋友闹掰那么简单？
莫非徐曜对燕来……
赖星维的思维被打通了，以前不明白的事联系上徐曜是gay这信息一下子全能说通了。巨大的信息量让他受了冲击，好半天都没动弹，而等反应过来再看康遥的美人痣，他的心情一下子复杂起来。
他忍不住想，徐曜是有的是无的？
他记得徐曜看康遥照片时候的反应，那时没懂，现在却是细思恐极。
这算什么？念念不忘，搞替身吗？
赖星维感觉己知了什么不该被人知的大秘密，心情五味杂陈，生怕己表情太明显引起康遥的注。
然而他的担心分多余，康遥虽然清晰地看见赖星维完成了一系列发现真相疯狂脑补的丰富表情，但视若无睹，完全没理睬。
康遥收拾完房间，便绕过赖星维，悠悠闲闲下了楼。
赖星维下识追着他出去，问：“你去哪儿？”
康遥：“饿了。”
赖星维：“出去吃饭？”
康遥用不停顿的脚步做了回应，赖星维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那我呢？”
康遥：“随你，你不是找徐曜吗？”
是啊，赖星维找徐曜，又不是找康遥，然不用管康遥去做什么。赖星维反应过来，可回头看一眼空荡的别墅，早就没了别的心思，他：“我也没吃饭呢，一起吧？”
康遥侧头看他，赖星维拉出一，补充：“这片我住了二多年了，很熟，你想吃什么？我请。”
有人请客，康遥没必要拒绝，两人同路，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赖星维是藏不住事情的人，一旦心里有事，嘴上根本停不住，他打量着康遥，越看越觉得年轻。
赖星维问：“你多大了？”
康遥：“八。”
“刚成年？”赖星维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念叨，“幸好成年了，对了，那你跟徐曜……”
想刚看的东西，徐曜和康遥进展什么程度已经不用多说，赖星维关心的也不是这，他含蓄地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康遥忽地一，似乎真算了一下：“两天。”
果然，在此之前徐曜和康遥根本没认识多久，赖星维甚至怀疑就是己发的那张面试照片给徐曜牵上了线。
那岂不就是他把康遥给害了？？
乱想着，康遥在别墅区外一家高级餐馆前停了下来，他连续消耗两天，懒得多走。
赖星维看了一眼，：“也行，这里可以。”
两人订了一包间，趁着康遥看菜单的工夫，赖星维偷偷拿起机，再也忍不住内心澎湃的情绪。
他先在通讯录找徐曜，张嘴就想骂徐曜不干人事，可想想又怕己干不过徐曜，忍住了。
他转而找俞炎，飞速发送：【徐曜喜欢过燕来？】
这既是疑问，也是求证，不过三秒，俞炎便回复：【发生什么事了？】【有时间吗，现在视频？】
不是反驳而是这两句，等于对徐曜喜欢过燕来的事情进行了默认，赖星维一咬牙，整人都不好了。
他底怎么回事啊？他是瞎了吗以前那么明显都没看出来？
随回复一句拒绝了俞炎的视频邀请，赖星维收起机，借着菜单的遮挡偷偷打量康遥。他对康遥的感觉很复杂，本以为是情敌，却不想一转眼竟然成了徐狗的受害。
等等……情敌？赖星维猛然想起，慢了很多拍地惊喜：“那你没有和乔乔谈恋爱？”
他又有希望了？
康遥看他一眼，张嘴敲醒他：“她删除你又不是因为在和别人谈恋爱。”
赖星维问：“不然因为什么？”
康遥：“单纯因为她不喜欢你。”
不喜欢你，不喜欢你，不喜欢你，赖星维被刀了好几下，当场哇出声来。
康遥毫无愧疚感，用遥控器打开包间里的电视机，电影频正在播放娱乐新闻，巧得很，刚好提了赖星维的字。
新闻是满星传媒在对赖星维的ip《百岁寒》进行影视化宣传，传闻好几著的影视巨星都在主角的备选单之中，声势之大，投资之强，在国内首屈一指。
主持人又随即采访了几制作人，制作人相继对《百岁寒》这本表达了高度赞美。
其中一人：“人都想体验不一的生活、不一的界，以前有武侠，现在有仙侠。《百岁寒》是网络文学里近五年框架最宏大、剧情最精彩的一部作品，我们希望能将那有着繁华美景，人人都能畅游天地的界通过电影带给大家。”
这话说得是很好，但一部电影能带给人类视听体验的时间也不过只有在影院的那两小时。
康遥静静地看完这则新闻，忽地问赖星维：“《百岁寒》的游戏版权在吗？”
赖星维有点恍惚，：“在。”
康遥：“影视ip这么大，游戏版权没人抢走？”
赖星维不知康遥为什么和他提这，缓了口气：“问的人很多，但我很挑的。”
康遥示他继续：“怎么挑法？”
赖星维认真：“技术烂的公司不行，有纠纷的公司不行，没气的公司不行，刚成立的公司也不行，我这可是仙侠，电影就是极限了，游戏能做出什么来？”
康遥不反驳关于游戏的后半句，只着眯起眼，：“要是钱给得多呢？”
赖星维不爱听这话：“给得多也不行，我又不缺钱。”
康遥问他：“一亿？”
赖星维一口气噎住。
康遥：“两亿？”
赖星维：“……”
赖星维知康遥只是在和他随闲聊，但显然康遥并不了解这方面的行情，赖星维虽然不想夸，但他目前确是圈里的顶级。
然而哪怕了他现在这程度，影视版权也不可能超过五千万，《百岁寒》的成交价格是四千八百万，这已经是徐曜为了板上钉钉一口气提出的力压其他大厂的最高价。
康遥张嘴就是一两亿，足地不知人间疾苦，真要是有人拿这钱砸他，那赖星维说什么不缺钱的屁话。
两亿面前，欣然卖崽。
赖星维语塞，康遥看他的反应便知了答案，他应：“哦，看来两亿就够了。”
康遥这么一本正经地和他调侃不可能的事，赖星维有点失，他摇摇头，：“哪来的两亿。”
不多时饭菜上了桌，两人没了话，他们两既不熟悉，也没有共同话题，一旦开吃，气氛很快安静得近乎令人尴尬。
赖星维话多，在有不适应，被迫没话找话，他不知康遥辍学的事，：“上次面试你没来，我挺失望的，是不是专业课太忙了？”
“你看着就挺会跳舞的，芭蕾跳得怎么？最近有演出吗？”
康遥并不回答，反问他：“你最近开新了，这两天码字了吗？”
赖星维憋了一口气，一阵无声，他犹犹豫豫，欲言又止，最终问：“有事情我挺好奇的。”
“康遥……你对徐曜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