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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猛虎下山

夏天的山寨,天亮得很早,猛虎军团校场外的桑椹树上,鸟儿很早就开始上奔下跳,唧唧喳喳,一早的空气也清新,凉爽。毕托在六点半已经起床,再一次检查了自己的行装后,匆匆洗梳一番,胡思乱想的等待七点的到来,6点40分,大营里热闹起来,小队长们粗鲁洪亮的起床催促,士兵们嬉笑怒骂的起床声响,把周围的鸟鸣声彻底淹没,小队长刀鞘在木板上敲打着:“你们他妈的快点,让你们半夜再聊天啊,早上都他吗装病猫,我数到10,谁没好就别他吗吃早饭了。”

一阵哄笑,有些没脱衣服睡觉的的士兵扯着嗓子一起喊:“5,6,7……哈哈哈哈”好一阵兵慌马乱的洗梳和上厕所,6点50分,三千猛虎将士在校场上列好了两个方阵,大大的包裹放在脚边,精神抖擞的等待开饭,6点55分,毕托和舒姆点完名,等待着凯文的到来。

7点,身着黑色普通士兵军服的凯文,背着个硕大的包裹,带着蛮牛等四个亲兵,来到了校场,黑亮微卷的垂肩中发,披在脑后,如果不说话,还真是个英俊魁梧的帅哥。他来到毕托和舒姆身边,得知3074名猛虎军团全部到齐,他一挥手,开始喊话:“猛虎军团的弟兄们,你们和老子一样,这段时间都给憋坏了吧,今天我们就要翻越大山,去林顿内陆搅它个天翻地覆,废话老子不多说了,赶紧吃饭,15分钟后出发。”

三千猛虎军团带着自己的军旗,一大清早离开了军营,山寨里巡逻的圣月军团士兵羡慕得望着他们,猛虎军团用挥手,口哨回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犹如踏青旅游般得兴奋。神圣同盟训练一年的丛林山地军,并许下了重赏的敢死队,踏上了危险的死亡征途。

艰难险阻无所惧,挑战极限胆气豪,他们攀绝壁、穿密林、驱蛇虫、斗虎豹、凭着凯文和比尔几年前,花了大半年,损失了几十人代价趟出的一条血路,一路曲折地进军林顿内陆,十多天过去了,有十几人崴了脚或受了伤寒,依然相互扶持着前进。凯文凭着地图,带队绕过了一片沼泽丛林,趟过了一条小溪,通过连接的绳索爬下了二十多米的悬崖,劈开一条荆棘路,又爬上了十多米的绝壁,终于,浑身湿露露的凯文示意休息,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包裹扔在一边,摇头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抹了一把大花脸,喝了口水,长出了口气,周围亲兵和两个大队长围坐在他身边,凯文捏着张污秽的羊皮地图,开口道:“你们看,从这里再往前十二公里,有个山贼的据点,当初我和比尔这小子探路时,人手不够,没端了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如果还在,我们先干掉他们,好好在里面休息一晚上,大家再好好喝一顿酒。毕托,你带十个弟兄先去摸个底。”

听到有酒后,蛮牛“咕嘟”狠狠咽了口口水,望着毕托屁颠屁颠带着十个士兵走远:“老大,你说那伙山贼还会不会在那里,万一不在,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的?”

同伴塞登踢了脚蛮牛:“瞧你那德行,是不是还想着有没有压寨夫人啊。”众人一阵哄笑:“蛮牛想老婆咯”,“我说蛮牛啊,真给你个老婆,你会不会用啊。哈哈哈哈……”

蛮牛红着脸,扑倒了塞登扭打起来:“让你小子胡说,让你胡说。”众人都暴晒在下午的烈阳下,开着玩笑,并期盼着毕托能带回好消息。日头西落,让众人望眼欲穿的毕托带人回来了,其余的十人被将士们拉走询问,蛮牛也一把拖住毕托:“有没有?快说有没有。”

毕托还没开口,蛮牛身后休息的将士们爆发出低沉的欢呼,除了脑袋还没反映过来的蛮牛还在追问,其他人脏兮兮脸蛋上,都洋溢出幸福的神情。十几公里外据点里的三百多山贼,不知道厄运已经降临,林顿帝国很久没有围剿他们了,他们除了下山去抢劫途经天牢关往来客商的业务时,还能保持着警惕,其余的警惕性已经降了大半,而且就算林顿军围剿或其他山贼火并,也会有蛛丝马迹的消息可寻,可他们决没想到,自己的背后会有杀机。

傍晚过后,火把照耀的据点里依然还有欢声笑语,十几名轻装的黑衣猛虎军团摸到了据点门口,“嗖,嗖,嗖……”密集的弩箭将门口和塔哨上的哨兵给打翻在地,凄厉得惨叫给据点里的山贼们发出了警报,在据点里的慌乱中,迎来了外面全身乌黑盔甲的三千名猛虎将士,他们踩着重重的步点,头盔里发出沉闷的低吼,手上挥舞着白花花的战刀,不多时,浊流撞开了大门,汹涌得灌入据点,虎入羊群,一场屠杀不可避免,火光照耀下,留给山贼们最后印象的是,黑色恶魔狰狞的鱼鳞面甲,和乌黑发亮的林顿制式锁链甲及白花花四处飞舞的刀光。

战斗只持续了半个小时,随后,毕托带着十几名士兵控制了据点大厅,绑住了六个山贼大小头目,其余士兵在据点各处俘虏和清剿零星残敌,舒姆带着第二大队回到据点远处树林里,去搬运刚才战斗时,没有携带的口粮和一些零星装备。

凯文一手拎着仍然滴淌着鲜血的头盔,一手扶着胯边入鞘战刀的刀把,带着四个亲兵和盔甲的磨擦声“喀嚓,喀嚓”进入了大厅,五人一身是血,凯文一撇头,冲着毕托道:“问问他们钱藏什么地方。”随后把头盔扔在一边,自顾自开始解下战刀和解开全身甲的卡扣。

毕托拎着战刀,冲着刚被揍完,现在一脸青肿的山贼首领问:“钱在哪里?”

曾经威风八面的山贼首领一犹豫,刚想开口,毕托已经划过一道白光,“噗”一声后,人头落地,毕托又溅了一脸血,倒地的无头尸体“突突”冒着鲜血,剩下被绑五人顿时吓瘫三人,剩余二人匆忙道:“我知道,我知道,在后面一间屋子的地下室里。”“是的,我也知道。”

凯文解去盔甲扔到一边,松了松筋骨,拿起战刀一挥手:“带他们两个去找,办完正事再喝酒。”话音刚落,“噗噗噗”又是三声,三个倒地的头目也没逃过毒手,几个听到快要喝酒后,开心的猛虎军团士兵,拎着滴血的战刀,伴随盔甲磨擦声,匆匆跟上一行人赶往后面,顺脚踢开挡路首领的脑袋,“骨碌碌”,被杀首领的脑袋滚到了一边,依然张着嘴,保持着惊恐的神态,看着一群浑身是血的魔鬼消失在大厅里。

凯文带着毕托一行人到处开心的搜刮着,到了酒窖后,他终于拉下了脸,面对七桶半的酒,凯文一把拎起了一个山贼头目的衣领,瞪眼问道:“草你吗的,怎么才这点,还有没有其他地方藏着酒?”蛮牛此刻的眼神中,也充满着愤怒。那名头目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以后一定多买点,以后一定多买,饶了我吧。呜……”凯文不耐烦了,把他一把扔给了蛮牛,低头开始闻酒味,“喀嚓”蛮牛匆匆扭断了头目的脖子,随手扔到一边,也像模像样地低头闻闻,毕托一把拉住蛮牛:“你奶奶的,别把口水滴进去。老大,是什么酒?”众人一阵哄笑和七嘴八舌猜测后,另一个山贼头目也归了西。

猛虎军团在这次晚间偷袭战中,死亡1人,轻伤12人,重伤5人,歼灭据点里山贼306人,其中幸存30名男女老少,逃跑失踪人数不清。缴获价值7万多金币的金银财宝。凯文虽然贪酒,但还是履行了曾经的诺言,从上到下,平分了四缸半酒,虽然都觉得没到位,但是也让猛虎军团上下为均分平等,忙活了一阵,高兴了一晚。夏日的晚上,凉风徐徐,繁星点点,弯月皱着眉头,看着在血腥味浓重、灯火摇曳的据点里,三千黑色军衣的暴徒挤成一团,有说有笑,珍惜地喝着酒,大口吃着肉,抒发着对战争得喜悦之情。一阵微风抚过,仿佛上天叹息着人性的扭曲和矛盾。对同胞和战友的赤诚肝胆,无畏牺牲,对敌人或所谓敌人的无情冷漠,残酷滥杀,他们凭着自己认知标准区分对错,将两种极端融合为自己道德观来行为处事。根源是由战乱颠覆并创造?还是诱导并释放?

第二天,20名健康的猛虎军团,押着30名抬着重伤员和大量财宝的山贼俘虏,郁闷的告别了继续去痛快和发财的同伴,和轻伤员及原先崴脚或受伤寒的士兵,一起返回自己无聊的山寨。已经发了一笔小财的其余猛虎军团将士,有家眷的可以收到,没家眷的活着回去就能享受,大家意气奋发地绕回原路,继续前进,前进。他们弥漫起冲天的杀气,仿佛在呐喊,战争,我们爱你!林顿内陆,我们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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