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乾坐在床边, 十分担忧地看着封弑。
所以究竟是梦什么了，能让平里那么冷静的一个人情绪失控至此，封弑怎么看也不像那么胆小的人啊！
两人对坐良久, 封弑才缓缓回神, 他看向白昭乾。
“阿乾。”
“嗯？”
“……算了, 没。”
白昭乾看着他欲言又止的, 伸手轻轻拍了拍封弑的肩膀。
“没的，我在这呢。”
封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点头。
“来, 躺下。”白昭乾拍了拍枕头, 示意封弑躺回去。
封弑不解, 但还是听话照做了, 白昭乾让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 伸手轻轻触上了封弑的眉心。
温凉的指尖轻触滑动，一股清凉感蔓延开来, 不是让人精神一振的那种, 而是犹如一汪清冽的泉水, 将心的烦躁尽数冲洗干净。
“太上三清, 应变无停，智慧明净，清神安宁, 三魂留守, 邪祟勿侵……”
白昭乾在封弑眉心处画了一道清心符, 念了一段净心神咒。
音干净悦耳，体逐渐地放松，很快，封弑就度睡了过去。
白昭乾收回手, 替封弑关了灯，回了自己的卧室里。
他掀开被子准备躺下，可在爬上·床时，一股刺痛从心传来。
白昭乾嘶了一，皱着眉摸了摸自己的领，手指碰某一处时，又是一阵剧痛。
他镜子前拽着衣领凑近了仔细瞧，这才发自己的心处多了一个红色的印记，颜色很深，隐隐散发着阵阵灼烫，像是烧伤了一般。
刚刚他顾着封弑没出，都没发自己上伤。
不过这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呢？
白昭乾蹙着眉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回忆起刚刚他在睡梦中的时候，似乎也这种异样的灼烧感，当时他也挺不舒服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醒不来。
而那灼烧感的来源，正是那枚黑色的骨戒。
小黑？
白昭乾赶紧将骨戒拿了出来，试图把小黑召唤出来，可不知道为什么，平他喊都不用喊一，只要拿出骨戒就会直接从里头蹿出来的小黑，今天怎么叫都没反应。
“小黑？！”白昭乾急了，不会出题了吧？
就在他百般尝试下依旧没反应，急得白昭乾要割破手指取·精血来强行召唤小黑时，沉寂许久的骨戒终于了反应，轻轻亮了一下。
白昭乾这才呼地一松了气，没好气地捏着骨戒瞪眼，“吓死人了！”
确定了小黑没任何题，白昭乾这才放下心来，他躺回床上，心里还是好奇：能把封弑这种性格的人都弄成那样的，究竟是什么梦呢？
二天，白昭乾因为半夜爬起来又是念咒又是画符的，因此睡上三竿才起来。
而刚一睁眼，一股寒凉就嗖地一下从床头钻进了被窝，一颗黑乎乎的大脑袋抵着白昭乾的脸又蹭又碰的。
“小黑！”
白昭乾也很惊喜，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按着想要他贴贴的小黑仔细打量了一遍。
没缺胳膊也没少腿，就是小黑的体又回了两人……哦不，一人一鬼初见面时的半透明状态。
又倒退回去了？
不过还没等白昭乾失望，新的发又让他重新激动了起来。
小黑的体在处于一种半透明的状态，但仔细看，却可以在他布满淡淡雾气的体里隐约看见一颗跳动的心脏的形状。
这说明小黑正朝一个完整的魂魄方向发展，是好的预示！
虽然小黑是鬼，但譬如像惨死的厉鬼，能看拖着肠子在扑食活人一样，鬼魂同样也五脏六腑。
小黑前只是一缕残魂，能够自己的意识并且白昭乾单方面交流，解他传达的意思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小黑吸收够了阴气，已经逐渐朝着完整的魂魄方向发展，白昭乾表示很欣慰。
果然没白养。
就等着小黑完全恢复后，自己就要去割长好的韭菜啦！
白昭乾洗漱完毕后去封弑房间里瞄了一眼，果不其然人已经起床了，不过似乎没多久。
下楼的时候，白昭乾恰好遇从健房里出来的封弑。
封弑穿了一件纯黑的运动衣，在已经汗湿了，布料贴在上，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白昭乾盯着封弑的肌肉看，他记得前初遇的时候封弑也是湿了衣服的，当时他材也很好，但是隐隐透露出一股病态。
在的则刚刚好，很精实，而且腹肌胸肌好像都喔，又不是健房里专门练出来的特别夸张的那种，而是大众取向里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的那一类。
“起了？”封弑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厨师在准备，一会儿可以吃早饭了。”
白昭乾笑眯眯点点头：“好喔。”
等封弑上楼洗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回来后，白昭乾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来，这是你的。”白昭乾将另一份早饭推封弑面前。
封弑点点头，在白昭乾对面坐下，两人边吃饭边闲聊，大部分时间是白昭乾在叽叽喳喳，封弑回几句简短的话，但却很认真，并没一丝敷衍的感觉。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提昨晚的儿，封弑不主动说，白昭乾便不会强行打听，就好像封弑对他，也是一样的。
视线偶然交织，双方似乎都察觉了对方的想法，白昭乾笑出一个浅浅的梨涡。
饭后两人坐沙发上小憩，封弑察觉白昭乾似乎话要说，朝他一挑眉。
“唔。”白昭乾朝他边挪了一点，“就是，你宁昉熟么？”
“宁昉？”封弑不解，怎么突然提起他。
白昭乾组织了一下语言，简单地将情说完后，连封弑都十分惊讶。
“你的意思，在‘宁昉’的体里，其实是他爷爷的魂魄？”
爷爷？辈分小了。
白昭乾眯着眼晃了晃食指，如果“宁昉本昉”告诉他的所见所闻都是真实的，当年他真的看了“宁戚”在卧室里穿着那套祖上传下来的戏服唱曲，那恐怕从宁昉的爷爷宁远那一代开始，就已经出了点什么题了。
“宁那边我没怎么打过交道。”封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太好出手，他宁本就不熟，要是突然参与进去很可能会让那个假宁昉疑心。
不过……
“姓秦的他很熟。”
“秦子默？”白昭乾一愣，然后立刻想起来了。
对喔，他当时是听秦子默说两人是发小来着。
白昭乾发微信联系了秦子默，对方立刻满答应说替他安排，一会搞定了联系他。
“你呢，今天不去公司吗？”白昭乾封弑。
“一会儿。”封弑轻回答，又，“你那边呢？”
“我一个人能搞定。”白昭乾示意他放心。
“那两个天师……”封弑似乎仍放不下，前明显能看出来雷胜林森是帮着在的那个假宁昉的，对面两个人，而白昭乾这边只一个。
“我父亲那边认识一玄术界的人。”封弑想了想，还是开道，“……其实很多人并不依附于天师协会，阿乾你的意思呢？”
白昭乾盯着封弑看，面无表情地不说话。
生气了？封弑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他知道白昭乾可能不爱玄术界交集，但此时却没退让的意思。
“不论如何，安全为上。”
“嘿……”白昭乾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当然知道封弑是担心自己的安全，就只是想皮一下。
封弑这下也知道白昭乾刚刚的情绪是装出来的了，无语。
“没啦，不用担心我。”白昭乾自信地拍拍胸脯，“不就一个二级天师一个三·级天师，两个小喽啰而已。”
孙湖一个四级天师白昭乾都没放在眼里，还被他三两下打的屁滚尿流，雷胜林森这样的，来多几十个白昭乾都不怕。
“那好吧。”封弑也知道白昭乾不是夸大的人，看他说的那么自信，便点点头，“注意安全。”
“嗯嗯，你也早点回来哟。”白昭乾送封弑出了门，扒着大门朝外招了招手，“哦对了，刚刚厨师让我你晚上想吃什么？”
封弑回头看向一路把自己送门，此时正往外探着脑袋的白昭乾，不知道想了什么，眼神变得特别柔。
厨房里的厨师看着门那个清瘦的影，默默点头。
嗯，当年老夫人也是这么送老爷子出门去公司的。
“按你的味便好。”封弑收回心绪，答道。
“ok，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送了封弑，白昭乾回客厅就收了秦子默的电话。
“喂昭昭。”秦子默一接通电话，就告诉白昭乾他联系宁昉了，显然效率十分高，他展出来的风风火火的性格一样。
只不过。
“宁昉不肯见我？”白昭乾一挑眉，笑着打趣道，“秦总啊，你这光数量没质量可不行啊。”
秦子默语气也是十分无奈，他拉下·面子找上门去了，可人闭门谢客什么办法啊。
“不过昭昭，你怎么突然想找他，那小子得罪你了？”秦子默道。
白昭乾想了想，还是没把宁昉的情秦子默说，毕竟从那个假宁昉雷胜、林森的关系来看，这儿估计还得牵扯天师协会。
加上前孙湖替李霜李月两姐弟换魂那一次，两件下来，白昭乾种直觉，这背后应该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秦子默只是一个普通人，没必要把他牵扯进来。
“喔，没儿，就随便。”白昭乾打了个马虎眼道。
秦子默听他语气也知道是不方便说的情，便也不多，只感慨了一句，“不过这小子，哎……宁伯伯当年也是对我很照顾的，对了昭昭，没什么仪式类的，能让宁伯伯早登极乐的那种？”
“早登极乐那是佛教的说法啦！”白昭乾无语。
秦子默一愣，随即笑哈哈：“哎呀不好意思，是早往生，嘿嘿，都一样啦！”
这怎么能一样！白昭乾汗颜。
不过早往生那还是不必了，人在可是正鸠占鹊巢，活得好好的呢。
白昭乾摸了摸下巴，眼神瞄茶几上封弑刚刚看的一叠件。
风卷起雪白的纸页猎猎作响，白昭乾眯起眼睛，灵机一动。
“对了！”
秦子默：“嗯？”
“宁昉不肯见就算了吧，人估计正伤心，但是表示点什么还是得要的。”
“你能不能联系下他的管或者什么人，就说给他送点慰品，你作为他的好竹马，总得表示表示，关心一下不是么？”白昭乾挑起嘴角，坏笑着说道。
封老宅，封弑进大门。
“哟，小封回来了。”
“小先生早。”
“小封回来了啊，吃早饭了没，阿姨给你炖点吃的……”
封弑一个一个点头打招呼过去，等他进老宅的时候，老爷子已经得了他突然回的消息。
要说老爷子毕竟是老爷子，里的帮佣们都挺激动的，对封弑嘘寒暖，而封老爷子则依旧淡定地坐在茶桌后面，见封弑来了，气定神闲地提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
澄亮的茶汤倾满杯盏，封老爷子将茶杯向旁一推，“来了啊，坐吧。”
封弑给他留的位置上坐下，叫了：“爸。”
“今天怎么空了，来来来，老头子斗一斗，看看你小子手生了没。”封老爷子说着，从茶台底下抽出一个棋盘，开始摆棋子。
封弑想着也好子没陪老爷子下棋了，便点点头，只是没多久，他就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封老爷子摇了摇头，“哎，这心思一多啊，就是影响人的冷静判断能力。”
他从封弑一进门就知道这小子心了，要不怎么说知子莫若父呢，只不过老爷子教孩子向来秉持着能引导点化就不直说，所以才提出封弑下棋，让他冷静一下后好好想想自己该做什么，只是看在的样子，估计是难咯。
“说说吧，发生什么了。”封老爷子将棋子收回盒子里，重新续满了两人的茶，道。
封弑端起茶杯，沉默。
“哦？看来是严重的啊。”封老爷子呵呵笑了两，自打封弑十岁那年，个找上门来毛遂自荐的道士说让他生喝一盆黑狗血就能治好他体的隐疾后，这孩子已经很久没露出过这副纠结的模样了。
那个道士自然被封弑老爷子让人乱棍打出去了，不过这个表情封老爷子一直记在。
这次又是遇什么了？能让自的面瘫儿子如此纠结，老爷子还是十分吃瓜的兴趣的。
“咳。”封弑清了清嗓子，“爸，你认识的那人呢？”
封老爷子一愣：“那……哪？”
“就是前……”封弑放下茶杯，神情颇为不自然，“阿乾来前，您请来的那人。”
“哦，那道长啊。”封老爷子明白过来了，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你那小朋友遇了什么棘手的情，你舍不得所以想来给他请帮手啊？”
“什么舍不得……”封弑眼神闪烁了一下，而后又恢复了淡定，面无表情地说，“阿乾怎么可能应付不来，他又不是您请的那帮人。”
“那你还找人？”封老爷子呛了自嘴硬的儿子一句。
封弑一噎。
老爷子摇头笑笑，也不逗他了，“你想找谁啊？”
封弑想了想，发自己还真想不起来哪个大师的名字，一时间张无言。
半晌，他道：“就…最厉害的那位。”
“唉。”封老爷子吹了吹茶汤上的浮沫，将茶水饮尽，起道，“吧。”
……
另一头，白昭乾出了别墅大门，秦子默已经坐在车上等他了。
“昭昭！”
白昭乾小跑过去，“秦总久等啦～”
“啧，还叫秦总。”秦子默不满地侧目看他。
白昭乾笑嘿嘿：“秦大哥。”
秦子默满意，下车车后打开后备箱，“来，这昭昭你看看满意不？”
白昭乾过去就看后备箱里塞满了一箱子的补品，一时间黑线，感觉他们像去探望老人。
不过……按照在推的，那位可不就是“老人”么。
“可以可以。”白昭乾连连点头，表示辛苦秦子默了，“钱多少，我转你。”
“不用！”秦子默一搭他肩膀，然后又猛地缩回手。
白昭乾看见他的动作，不解地瞧了瞧自己的后背。
长刺了？
而后他就见秦子默伸长脖子往别墅里看了几眼，用手挡着半边脸小心翼翼地他：“封弑不在吧？”
“啊？”白昭乾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封弑，还鬼鬼祟祟的，不过还是回答道，“他刚刚上班去了，你找他？”
“没没。”秦子默松了气，把手重新搭在白昭乾肩膀上，“没儿，吧。”
那伙贼难缠，秦氏这段时间封疆合作，要是惹了那个小心眼的伙，估计又得在谈条件的时候坑他一把了。
秦子默自视能力甚高不曾怕过谁，但如果要封弑斗……啧，想想就头疼。
两人勾肩搭背地往前，后备箱自动缓缓合上。
后备箱里归于一片黑暗，角落里，一个小小的白色纸人努力往上一跳，两只纸手手抓住袋子的边沿，扑腾了几下后翻进了袋子里。
小纸人穿梭在缝隙中，找一个黑漆漆的角落后，乖乖地抱着膝盖坐在了那里。
“这就是宁老宅啊。”
半个小时后，白昭乾站在一座四合院的大门，叉着腰打量了一圈，道。
四合院应该没怎么翻新过，相比起修葺得十分崭新，一草一木都透露着精致，古朴中暗藏着许多人性化的精细设计的封老宅来说，宁的四合院处处带着历史传承的沧桑颜色。
说白了就是一个字：旧。
非常旧。
白昭乾看着那全是凹痕的木质大门，十分怀疑：“这门……得小一百年了吧。”
秦子默停好车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边整衣服边道：“听说宁祖上就住在这儿了，从老爷子父亲那一辈开始，这老宅就没怎么变过。”
“在科技这么发达，住这儿还不改建一下，不觉得不方便么。”白昭乾看了眼布满铜绿的门环。
秦子默耸耸肩：“或许念旧吧。”
念旧？白昭乾一挑眉，似乎倒也没错。
秦子默上前，抓起门环叩了叩门，而后退了两步，抱着胳膊抖腿：“昭昭你说宁昉这人也是，以前天天抱怨说老宅怎么不好，结果在一住就是一星期，听说门都没出过。”
说完，他又叹了气，显然虽然嘴上吐槽，但秦子默对这个从小认识的朋友，还是关心居多的。
白昭乾就觉得自己袋里的玉瓶动了动，他伸手拍了两下以示安慰。
老宅的大门打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探出头来。
“谁啊？”老人音沙哑，在看清了秦子默后，他意外，“啊，是子默啊！”
秦子默点了点头，“李叔。”
管李叔看了眼白昭乾，“这位是？”
“我的朋友。”秦子默简单介绍了一下，按照白昭乾所吩咐的，他没多说。
李叔点点头，将门微微打开了一点，但依旧没开门接客的意思，只道：“子默，你们来是什么吗？”
“我们来找宁昉，李叔，他在吗？”秦子默单刀直入地道。
“呃，在是在的……”李叔似乎为难，他跨出门槛，回头望了一眼后将大门带上，才开道，“子默，小少爷在是在的，但他在房间里关了几天了，不见人。”
秦子默皱眉，随即叹气，“哎，宁伯伯这儿，实在是谁也没想，抱歉了。”
“子默你别多想，小少爷他不会迁怒你的。”李叔虽然也面露伤感，但还是摇摇头，虽然宁戚是在秦氏举办的发布会上发生的意外，但这儿根本怪不秦子默头上。
而且，要说后续不好的影响亟待处的麻烦，秦面对的只会更多，更别说娱乐圈里生意场上的人多多少少带着点迷信，如今发布会上死了人，外面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
两人相视苦笑，都显得十分无奈。
“李叔。”这时白昭乾开，道，“既然宁昉不愿意出来，我们也不叨扰了，”
秦子默也点头，他将后备箱里的东西提了出来交给李叔，“李叔，这东西你们拿去，给宁大哥也弄，以后宁就只能靠他了。”
李叔推脱了一下，最后还是感谢地收下了。
等李叔回去后，秦子默还是没忍住旺盛的好奇心，“昭昭，你……”
“嘘！！！”
他话没说完就被白昭乾嘘了一，呆愣地眨眨眼，怎么了这是？
白昭乾瞪大眼睛，表情神神叨叨地盯着他看了一会，伸手一指，“你好像要倒霉！”
秦子默倒吸了一凉气，刚想那该怎么办，白昭乾又：
“嘘！！！”
他赶紧捂上嘴，呜呜叫了两，那意思：那我该怎么办啊昭昭！
“简单。”白昭乾摆了摆手，“今天一天都别说话，故人都说病从入祸从出，那闭嘴不就万大吉了？”
秦子默犹疑，他怎么总觉得白昭乾是在蒙他，为的就是不让他来宁“关心”宁昉的原因呢？
不过秦子默不知道，也不敢。
万一白昭乾说的是真的呢？
毕竟人小半仙上嘴唇碰下嘴唇说出来的一句话，谁知道是不是就一语成谶了。
于是，秦子默就这么一边满腹狐疑一边谨言慎行，嘴巴抿得死紧回里。
秦子默的妈妈正挑着丝巾，看儿子推门进来，立刻把人拉边，“儿子呀，妈妈今晚你李阿姨去跳舞，晚上你你爸自己在吃饭。”
秦子默点点头。
秦麻麻拿了两条丝巾在上比划了一会儿，道：“儿子，这条好看还是那条好看？”
秦子默指着其中一条，示意这个好。
“这个吗？可我想配那条蚕丝的裙子的，这个会不会太艳丽了。”秦麻麻纠结道。
秦子默赶紧顺时施宜，忙不迭地点头表示是的是的另一条更好。
说完他就赶紧转要，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过了十二点解放了出来嗷两。
可与愿违的是，秦麻麻伸手把他拉住了。
“你干嘛啊你，急急忙忙的。”秦麻麻皱着眉头看着嘴巴像上了封条的儿子，“回连句话都不说，谁惹你了？”
秦子默摆摆手，又没办法开解释。
突然间他灵机一动，拿出手机给亲妈发了条微信，示意她看。
秦麻麻一头雾水地拿出手机，看了看消息又看了看自儿子，“你……今天不说话？”
秦子默立刻点头，双臂交叉比了个叉叉。
达咩.jpg
秦麻麻无语地盯着自己儿子看了一会儿，转，一手拿着一条丝巾飘上了楼，边边大朝楼上喊道：“老秦，快下来啊，咱儿子疯啦！！！”
秦子默：…………
……
另一头，封弑在老爷子的带领下来了封名下的一套房产处。
这栋别墅改建得十分雅致，小桥流水如佩环，凉亭院落吊脚飞檐，藤蔓攀墙洒落一片清凉树影，花随风过掀起一片隐隐幽香。
屋子大门的檐角下还挂了一串琉璃风铃，风一吹就叮咚作响，整栋屋子清静雅致不染一点烟火气，宛若一片世外桃源。
“爸，这里住的是？”封弑转头疑惑。
一个人的审美基本就能看出他的性格。
在封弑的记忆里，老爷子前认识的那所谓大师，不论是点实力的还是纯废物，基本上都带着俗气，还没哪个是这种看透红尘世俗感的。
封老爷子表示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封弑原本还担忧可能会不出什么来的心稍微定了一点，他门正想敲门，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连串节奏音乐律动的嘟嘟嘟嘟。
那音莫名让人觉得很熟悉，似乎就藏在记忆深处，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封弑敲响了房门后，里边传来一虽然苍老但十分活力的“门没锁呢”。
他推门进去，就见别墅客厅的木质地板上，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头儿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超大液晶屏幕，手里捧着一个黑色手柄摁得啪嗒作响。
屏幕上，红帽子红衣服穿着蓝色吊带裤的水管工被一只板栗怪撞上了，伴随着刚刚那串熟悉的“嘟嘟嘟嘟……”，水管工掉出了屏幕。
封弑脚步一顿。
客厅里的老头儿听见音回过头，看见封弑就笑了。
一个黑影朝自己嗖地一下飞了过来，封弑伸手接住，是一个红色的游戏手柄。
老头儿朝他乐呵呵地伸手拍了拍边的空位，十分热情地对呆立当场的封弑开道：
“哟，小封怎么空来啦？”
“快快快快过来，陪老头子我打一把马里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