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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尸还魂(1)

伽恒做的更绝的是,不但把铁门关上锁死,还把铁门上的小窗子也封上了。这样一来,小屋里变得一片漆黑。

一片漆黑对于诗诗来说没什么,诗诗已经瞎了,而对于阴宽来说,却有些不适应。绝对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而诗诗对这小屋子极是熟悉,这小屋子总共没多大,想找到阴宽,非常容易。她双手向前摸着,双脚踢着地往前走。

阴宽知道她在寻找自己,手里紧紧的捏着那根钉子。他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这屋子太小,自己在地上一爬,就会被诗诗听到。他只能等着诗诗找上来,然后和她拼命。

他听着诗诗的脚步声,先是在屋子另一侧来回的走了两遍。她是在向这边排查,来回的走,迟早会碰到阴宽。

诗诗越来越近了,后来已经到了阴宽的身边,阴宽一动不动,她就在他身边走了过去。阴宽甚至感觉到诗诗脚上带着的风。

诗诗走过去,又走回来,而这次走回来,阴宽知道,自己躲不开了,一定会被诗诗的脚踢到。

阴宽聚精会神的听着诗诗的脚步声,当诗诗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脚就要碰到他身体的时候,阴宽手里的钉子已经刺了出去。

他从声音判断,钉子刺的是诗诗的脚背。

他手劲极大,这根钉子差不多全部刺入诗诗的脚中,诗诗惨叫一声。她左脚被阴宽刺中,右脚狠狠的踢了出去。

而阴宽已经料到她会把右脚踢向自己,他右手捏着钉子,左手拍了出去。正拍在诗诗踢来的右脚脚踝上面,拿捏极准,正切中诗诗足踝的骨缝。阴宽拍出手掌没用多大力气,而诗诗踢来这一脚,力气却非常之大,她本想这一脚把阴宽踢死,没想到阴宽会一掌拍切在她的足踝骨缝间。

只听“喀”的一声,诗诗足踝瞬间脱臼了。足踝脱臼,极是痛苦,脱臼之处的骨头,像针刺一般钻心痛楚。诗诗又发出一声惨呼。

而阴宽的手段还未停止,他左手抓住了诗诗脱臼的右脚,狠狠的扯到地上,然后右手里的钉子,刺入诗诗右脚的大脚趾,手掌一拍,这根钉子便把诗诗的脚趾牢牢的钉在地上。

所谓十指连心,加上诗诗身上多处受伤,而且都是重伤。她便是再强悍的人,这么多重伤夹击,她也有承受不住的时候。她摔倒在地,而脚趾还钉在地上。阴宽怎能放过这个继续袭击的机会?他现在活着,不为别的,只为把诗诗杀死!

诗诗摔倒在地,阴宽变拖着一双麻木的腿,扑起来,扑到诗诗的身上。阴宽伸出双手,掐住了诗诗的脖子。

诗诗的脚趾钉在地上,不动的情况下还钻心剧痛,何况阴宽扑到她的身上,她和阴宽拼斗?她的脚趾在那根钉子上撕来扯去,这更令她脑中一阵阵发黑的昏晕。加上阴宽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导致她窒息,因此这个如同母兽一般的女人,很快在阴宽的双手狠掐下,昏了过去。

而就算她昏晕过去,阴宽也没有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一直使劲的掐着。这些日子一来所有的恨,都在这个时候一起爆发出来。

诗诗其实没有脖子,她的脖子全是肉,似乎脸下面直接就是身体。可是阴宽越掐越用力,他的手指已深深的陷入诗诗脖子的肉里。

后来已把诗诗的脖子掐成了“肉泥”,最后诗诗的脑袋被阴宽硬生生的掐了下来!

诗诗脖子的粗度,让诗诗看起来没有脖子一样,而就是这么粗的脖子,被阴宽一点点加力气的掐断!这足以证明阴宽恨诗诗已经恨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阴宽手上全是血,他身子仍在诗诗肉滚滚的身体上,他喘息一阵,才慢慢把自己的身体从诗诗的身上挪下来。

小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阴宽能够想象得到,诗诗此时身首异处,那颗掉下来的脑袋,双眼变成了两个血洞,肥胖的脸上全是鲜血。那肥胖的身体没有了头,此时腔子里一定仍然在往外喷血。

阴宽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居然真的把力大如牛的诗诗杀死了。他觉得自己一个瘸子,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件事情,然而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真的做到了。

阴宽坐在这小屋的一角,他无声的流起泪来。这一段非人的遭遇,把他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瘸子。他至今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诗诗已经死了,阴宽的仇报了,恨也泄了,但他还是有些想不通,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而伽恒却一直没有回来,他把铁门锁上之后,似乎就消失了。阴宽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铁门一直没有动静。他肚子饿了,口也渴了,就爬到铁门前面来世敲打铁门。但无论他怎么拍打,外面都一点声音没有。

伽恒好像真的离开了这里。他把阴宽和诗诗这两个仇敌锁在这个小屋子里,然后不论他们谁死谁活,他都不再理会,死的那个固然是死了,活下来那个,也需慢慢饿死在小屋里面。这种安排不可谓不毒。

阴宽昏昏沉沉的呆在小屋里面,时光是那么难熬,也分不清昼夜,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

直到诗诗的尸体一天天发臭了,他自己也饿的所在墙角一丝力气也没有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是,他有时候饿极了,会对着诗诗那发臭的尸体吞口水。他明白自己心里在打什么念头,但是他立刻把这种念头抛开,不让自己去想。

宁可饿死,也不能那样去做。

那是野兽的行径,那是最恶心的行径,他如果那么去做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这些日子他已经经历了非人的生活,他不能再做不是人的事情,他要尽量保留自己的人格。人无论在什么环境下,都不能活得太不是人。活得太不是人,自己的良心会过不去。

后来他饿的胃里像着了火一样,整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意识开始模糊。其实他已经在这小屋里被关了四天了,只是他自己不清楚到底多长时间罢了。

那诗诗的尸体越来越臭。臭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这小屋绝对漆黑,而诗诗是个死人。她的头和身子分离,她眼睛是血洞。这一切都太可怕了。而阴宽却不得不和她继续共处一室。

他爬到诗诗的尸体旁边,摸索到诗诗的右脚,他身子一直在颤抖,没有什么力气的情况下,尽管只爬了不远的距离,对于他来说已经非常艰难。

他摸索到诗诗的右脚之后,把诗诗大脚趾上的那根钉子,拔了下来。然后他躺在了地上,他已只有躺着的力气了。

他手里拿着这根钉子,把钉子上的血迹,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又用手指摸了摸钉子的尖儿,还好,这根钉子完全可以把他自己杀死。

他把钉子对准了自己咽喉,把全身剩余的力量集中在这根钉子上面,他努力着,想把钉子插入自己的喉咙。但是几次鼓足勇气,却又几次下不去手。

毕竟是要自己的命。无论这条命到了怎样的绝境,无论这条命有没有双腿,双腿里是否生了蛆,都毕竟还是自己的命。人最宝贵的就是这条命,想对自己下手,那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哭了,泣不成声的哭着。

就在他最后一次下定决心把钉子插入自己的咽喉的时候,他听见了脚步声。

铁门外的脚步声,而且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是好几个人的。

他听见一个人在说:“这里有个小屋子,是铁门,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一个说话结巴的人道:“打、打开看看、不就、不就知道了!”

阴宽认识这个结巴的声音,是麻子。阴宽像是做梦,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现在进入一种幻觉。外面说话声离他仿佛非常遥远,遥远的听起来一点都不真实。

可是他听见外面的人在撬门,声音很大,在寂静如坟的小屋里听来,简直惊心动魄。

一个人说道:“让我来。”这声音阴宽更认识,居然是师傅穆正英的声音。阴宽眼中的泪水更加止不住了。

来的正是穆正英等人,有麻子,有李和尚,有刘成亮、冯马脸,还有沈六爷和沈天目。

穆正英用手捏住外面的挂锁,用力一扯,就把挂锁扯掉了。

当铁门打开的时候,这些人没有马上进来,而是纷纷掩住自己的鼻子,向后倒退了几步。这小屋中的气息,腐臭难当,这些人闻之欲呕。

麻子道:“这、这小屋是、是茅厕、茅厕吧,怎么这么、这么臭?”

冯马脸冷冷道:“你家茅厕用铁门?你家茅厕用锁头锁起来?”

而第一个看见阴宽躺在屋子里面的人,是穆正英。

接着其他人也看到了阴宽。他们几乎都认不出阴宽来,只有穆正英一眼就确定,那个躺在一具尸体旁边的人,就是他的徒弟,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阴宽。

阴宽已经不像人形了,他瘦的皮包骨,他的双腿扭曲变形,腐烂生虫。并且阴宽身上穿的不是男人的衣服,而是女人的衣服。

这情景就连沈六爷都看的头皮发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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