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驱魔道长 >驱魔道长

躺在炕上睡着的阴宽,睡热了,身上的被子被他骑在腿下。就在这午夜时分,阴宽所睡的炕头,挨着的这面墙壁,忽然起了个大包,这大包逐渐变大,便似这墙壁不是砖砌成的,而是用皮革做成的。犹似有人在墙壁那边打气,把这墙壁充气充的鼓了起来。

这景象如果阴宽看见了,一定极为惊奇。然而阴宽却睡得像死猪一样。

阴宽忽然翻了个身,用手拿着自己的脖子,嘴直吧嗒。

那鼓起的墙壁似乎怕阴宽发现它鼓起来了,马上恢复原状。

熟睡中的一看忽然醒了,一下子变得非常精神,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他不知为什么,心里发凉,只觉有极大的凶险就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翻身在炕上起来,原本漆黑的夜色,似乎有些蒙蒙亮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东方的太阳露出一个金边儿。

阴宽心里很是奇怪,怎么这么快天就要亮了?他觉得自己没睡多长时间。那细微的晨光透过窗棂纸,使整个房间都微微朦胧起来。

阴宽想再睡一会,但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说不出的精神,心里也隐隐约约莫名其妙的有种恐惧感。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这是一种不详的预感。

他还产生另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只觉房间窗外的一棵树下,有个人一双眼睛十分阴鸷,十分锐利,也十分可怕,正在看着他。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简直难以想象。因为他现在在房间里面,窗子并没打开,如今是初春,北方还不到开窗的时候。而且窗外那棵树也距离他很远,树在客栈大院之外,这么远的距离,在关窗的情况下,就能感觉得到,真是匪夷所思。

阴宽便穿上衣服下了炕,走出房间。沈氏父子和李和尚就在他隔壁的房间,阴宽伸出手想敲门,但伸出去的手又停住了,现在时候还早,这么早就敲门,实在不礼貌,因此阴宽打消了敲门的念头。

他走出客栈的门,来到客栈的院子里。只见天空灰蒙蒙的,没有凌晨那种的感觉,倒像是还在晚上。但又不是晚上。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

这家客栈昼夜营业,因此客栈的大门没关,阴宽出了大门,直奔感觉中那棵树走去。

果然前面有一棵极是粗壮的柳树。柳树上枝叶繁茂,阴宽不禁诧异,现在这个季节,树木才刚刚抽出新芽才是,怎么会长得如此茂盛?

这棵柳树一个人抱不过来。阴宽只觉那双眼睛就在树后,仍在一眨一眨的窥视着他。

阴宽停住脚步,说道:“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出来!”

就见柳树后面果然探出一个脑袋,他头上戴着一顶毡笠,一张脸居然没有皮!没有眼皮,没有鼻子,没有嘴唇。他的眼睛在眼眶里,没有眼皮眨动,他的鼻子只剩两个孔,他的嘴全是阴森森的白牙,没有嘴唇遮盖。所谓唇亡齿寒,这成语用在这人的身上,再合适不过,这没有嘴唇的一口白牙,让人见了不禁毛骨悚然。

阴宽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伽恒。只是此时的他,脸上不再蒙着青纱。伽恒嘿嘿一笑,道:“你的死期到了,就在今晚!”

阴宽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碰上伽恒,全身的毛孔都在往出咝咝的冒凉气。沈六爷和李和尚都说过,这个伽恒一般人惹不起。就连李和尚和阴宽在一起的时候,在两个人能够联手的情况下,李和尚都认为这个伽恒惹不起。

因此阴宽不由自主的倒退两步。

伽恒先是把脑袋从树后探出来,此时整个人都从树后走了出来。他脸上不再戴青纱,手上也不再戴手套。就见他右手上戴着一个三股钢爪。那钢爪雪亮,三个爪尖锋利无比,在微微晨光之中,闪着蓝色的寒光。

阴宽从客栈里出来,没到伏魔剑,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更是心里没底。

伽恒一步步向阴宽走过来,那张诡异可怖的脸,能把人的肝胆都吓碎!阴宽忍不住继续向后倒退着。

伽恒忽然舞起右手的钢爪,直向阴宽扑来。

而正在房间里结跏趺坐的沈六爷三个人,忽然被隔壁房间的惨叫声惊醒,三个人同时开定,从定中出来。

一时间不由面面相觑,沈六爷反应最快,说道:“是宽子!”在炕上跳下去,一阵风一样出了房间。李和尚和沈天目也都冲出去。

三人来到阴宽的房门之前,只见阴宽的房门紧紧的关闭着,沈六爷来不及敲门,飞起一脚,将房门踹开,一马当先的冲进阴宽的房间之中。

就见阴宽躺在炕上挣扎着,似乎脖子被人掐住了,就在沈六爷想过去把阴宽摇醒的时候,阴宽整个人都从炕上飞了起来。

他飞起来,双手兀自在自己的脖子处抓这,似乎有双看不见的手掐着阴宽的脖子,而阴宽极力想把这双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开。阴宽飞起来,不是直接掉下来摔落,而是停留在半空中,双脚又踢又蹬,只见他人在上面空中,背脊就要贴在房梁之上,闭着双眼,脸上表情极是痛苦。

沈六爷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全都懵了,不知道这么怎么回事,连沈六爷也显得措手不及。就在沈六爷想跳起来,把飞在半空的阴宽拉下来时,阴宽自己摔落下来,“喀刺”一声,摔在屋中的桌子上面,把整张桌子砸得粉碎,桌上的烛台连同蜡烛一起滚落在地上,房间里登时暗了下去。沈天目急忙弯腰,把烛台捡了起来,以免蜡烛熄灭,屋子陷入黑暗,那时候再想救阴宽,就增加了阻力。

阴宽在地上翻滚着,双手还是拼命的在自己脖子前面抓着掰着,他此时穿着一身里衣(内衣),胸前忽然开了三条血口,鲜血登时从血口中冒了出来。就像一只看不见的钢爪,在阴宽的胸前衣服上挠了一把。

沈六爷知道情况危机,再不搭救阴宽,阴宽很可能就被这看不见的钢爪抓死。就见沈六爷双手都成剑指,对着阴宽上面的半空中连连刺出。沈六爷双脚也不闲着,一脚把阴宽蹬了出去。

李和尚和沈天目也扑上去,双双扑到阴宽身边,一起弯腰伸手,架住阴宽的双腋,把阴宽从地上架了起来。

沈六爷仍在双手连连出击,对着空中不断出招。他身前明明没人,但是看沈六爷双手使出的力气,却显然有个看不见的人,在和沈六爷过招。

这看不见的人被沈六爷缠住,挣扎中的阴宽才消停下来,但表情还是非常痛苦,胸前鲜血直流。

这时架着阴宽的李和尚和沈天目已经感觉到,这屋子里邪气逼人!简直砭人体肤!

沈六爷一边凭空和那看不见的人拆招,一边喊道:“拿水来!”

在阴宽的炕沿上放着一壶茶水,沈天目放开阴宽,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把那壶茶水拿起,扔给沈六爷。

沈六爷腾不出手来去接茶壶,但见他凭空吹了口气,那茶壶的壶盖便被他这口气吹了出去,“啵”的一声壶盖飞出去,而茶壶壶身直飞到沈六爷嘴边,沈六爷张嘴一咬,双手仍是以快打快的拆招,他头一仰,壶中茶水已经灌入口中。

沈六爷一甩头,茶壶扔出去,摔在旁边的墙壁之上,“哗”的一声碎了,碎片落在地上的墙角下。沈六爷双腮鼓起,满嘴都是茶水,就见他“噗”的一声,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这水喷出来就变成了白雾,白雾笼罩之中,沈六爷空空的对面,忽然出现一个人,身材颀长,头上戴着一顶毡笠,一张脸没有脸皮,右手上戴着一只钢爪。

李和尚和沈天目都认了出来,这人不是伽恒是谁?

沈六爷喝道:“原来是你!”

伽恒在水雾之中,呈透明状态,是个透明人,看起来十分神奇!沈六爷右手手掌单刀一样,对着伽恒的颈下斩了过去,伽恒伸臂一格,把沈六爷的手掌架住。两人在水雾消失之前,以快打快,在这狭小的房间之中,又斗了五六招。

水雾消散,伽恒也跟着逐渐消失,这一切都似真似幻,说是假的,却明明发生在眼前,说是真的,却又那么的匪夷所思。

屋中起了一阵风,沈六爷追至窗前,停住脚步,说道:“走了!”显然是伽恒走了。

如此折腾,阴宽已经醒来,他醒来就忍不住一声呻吟,只觉胸口极是疼痛。等他睁开双眼,看见屋子闹得如此狼藉,大吃一惊,再看自己的胸前受了伤,更是吃惊,说道:“这是怎么了?”

沈六爷道:“应该我们问你,你刚才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阴宽点头道:“我是做了噩梦,梦见了伽恒,和他交了手,胸口被他的钢爪抓伤……”说到这里,阴宽胸前又是一疼,不禁说道:“奇怪奇怪,我在梦里受伤,怎么胸前真的出现了伤口?”

沈六爷面沉似水,说道:“这伽恒好生可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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