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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骨重生(13)

阴宽道:“那当然,我行得正走得端,三条大路走中间。”

春花道:“少臭美了你。”

阴宽道:“吃完早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春花“哼”的一声,道:“去哪里?”

阴宽神秘的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两人梳洗完毕,吃过早饭,阴宽拿了春花家的铁锹和铁镐,春花疑惑的问道:“你拿这个干嘛?”

阴宽不答,把锹镐交给春花拿着。春花只得听从,捧在胸前。阴宽忽然一把将春花拦腰抱住。春花大吃一惊,挣扎起来,嘴里骂道:“你个流氓,你要干什么?刚才还夸你是个守礼的君子。”

阴宽不顾春花挣扎,把春花的人扔上了马背,道:“骑在马上。”

等春花在马上骑稳之后,阴宽跟着飞身上马,骑在春花背后。他双手拉着马缰,手臂就需绕过前面的春花,等于把春花抱在怀中。

春花拿着锹镐,满脸通红。两人同乘一骑,直奔老壳崖方向奔去。

出村这段路程,村里的人都看见春花和阴宽骑在马上。在别人眼里,马上的两个人显得十分亲密,两人一骑,吸引村中所有路人的目光。

春花脸上更红,低下头,目光落在面前的马脖子上,不敢和看她的村民对视。

阴宽哈哈大笑,道:“各位老乡好,我带着我媳妇去老壳崖玩玩。”

春花用手肘顶了后面阴宽的肋骨一下,低声道:“别瞎说,谁是你媳妇?”

阴宽不理春花,只是大笑。

约莫一个时辰,两人来到老壳崖下。老壳崖地段荒凉,人迹罕至。

阴宽只见崖下一棵孤零零的松树。那松树极是粗壮,非常挺拔,不知树龄多少。但从模样看来,应该在有几十年了。

深阴宽飞身下马,也把春花从马上抱下来。

春花兀自拿着锹镐道:“你带我来这里做啥?”

阴宽从春花手里,把铁镐拿过来,道:“你看着就是,到底做啥,你一会就知道了。”

阴宽以松树为中心,向南方迈步,量了三丈距离,便抡铁镐刨了起来。

如今冬天,天寒地冻,这地冻得犹似石块,挖起来谈何容易?阴宽举着镐刨了几下,只在地上刨出几个痕迹,根本刨不起来。这一下不禁犯难,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只得在附近捡些干柴,捡了好大一堆,堆起来到人的膝盖那么高,放在地面上点燃。等这堆柴禾烧光之后,阴宽第二次挖掘。地面因为刚才的燃烧炙烤,开化了,阴宽这次挖起来就容易得多。

春花和他一起忙活着,但忙来忙去也不知道阴宽到底要做什么,看得云里雾里,道:“你刨地到底做啥?”

阴宽不答,只是抡镐猛刨。

阴宽一直刨下去,逐渐刨出一个深坑来,坑深直到阴宽的胸口。春花站在地面上,向坑里望着,满脸好奇之色。

阴宽刨了这么深的一个坑,居然面不改色,不见疲累,笑嘻嘻道:“没准能刨出好东西。”

春花骂道:“我看你是有病,这个地方怎会刨出好东西?如果有好东西,早被人家刨走了。”

阴宽嘿嘿笑道:“就我知道这里有东西,别人是不知道的。”

春花不屑的瞪了阴宽一眼,道:“吹牛。”

两人正说着话,阴宽忽然不刨了,他整个人蹲在了坑里。

春花站在坑外,向坑里看着,急切的问道:“刨到啥了?”

不等阴宽回答,春花已经看见坑底的东西,吓得“妈呀”一声,退后两步,道:“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玩意,这玩意也算宝贝?我看你就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阴宽蹲在坑里,擦了擦脑门上的热汗,喃喃自语:“龙乾坤那老王八,让我在这里刨地,说能从地下刨出东西,难道就是这东西?”阴宽不信龙乾坤让他刨的就是这东西,然而事实就在眼前,不由他不信。

原来阴宽刨到这里,刨出一具骸骨。

这具骸骨的衣物早已烂光,只剩骨头。那骸骨有些老化,不知埋在这里多少年了。

阴宽弯腰伸手,把坑里的骸骨,一块块从坑里捡起,扔到坑外的地面上。

春花看着骸骨,心生惧意,大声道:“你把这东西拣出来干啥?难道你要拿回家里熬汤喝不成?”

阴宽骂道:“别胡说八道!”

春花道:“这人说不上死了多少年了,你把人家骸骨挖出来,真是缺了八辈子大德。”

阴宽心里也是非常疑惑,怒道:“你能不能把嘴闭上!”两人吵闹之间,阴宽已把坑里的骸骨尽数拣出坑外,扔在坑外的地面上。

阴宽捡完之后,从坑里爬了出来。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微微喘息,满腹狐疑的自言自语道:“龙乾坤让我把这具骸骨挖出来,到底是何用意?”

春花不由问道:“龙乾坤是谁?”

阴宽对春花的问话听而不闻,低头作凝思状。

阴宽沉吟良久,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那瓷瓶正是龙乾坤交给他的,龙乾坤让阴宽把瓷瓶中的液体,洒在挖出的东西上面。阴宽不禁纳闷,这瓷瓶中的液体洒在这具骸骨上面,能有什么作用?

更加令他好奇的是,这具骸骨是谁?是男是女,活着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死了多久?是几十年前死的,还是几百年前死的?

这些问题围绕在阴宽心里,越来越是好奇。

春花见阴宽坐在地上发呆,便道:“丧门星,你难道一直这么坐下去吗?”

阴宽皱眉道:“你能不能别叫我丧门星?我是你未婚夫,我是丧门星,你也跟着走背运。”

春花有点理亏,道:“喂,你坐在这里做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阴宽把自己外衣脱下来,铺在地上,然后把那些凌乱的骸骨,放在衣服上面,包成一个包裹。春花看得目瞪口呆,道:“你这是做啥?你要把这个死人的骨头,拿回家里?你是不是疯了?”

阴宽没好气的道:“你能不能把嘴闭上?叨叨叨没完没了,你不累吗?”

春花道:“你现在就嫌弃我叨叨,我嫁给你,你说不定怎么烦我呢……”

阴宽不等春花把话说完,将春花抱了起来,扔在马背上面。然后阴宽把包裹好的骸骨,背在自己的背上,飞身上马,骑在春花的身后。

阴宽手拉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那马收的指令,放蹄开奔。

阴宽人在春花身后,别看春花穿的很破,但掩不住身上的女儿香。阴宽闻着闻着,忍不住伸嘴在春花后脖子上狠狠的亲了一口。

亲的有声,“叭”的一声大响。

春花大怒,回肘给了阴宽肋骨一下。阴宽一弯腰,更加放肆,用双臂把春花拦腰紧紧抱住,一张嘴巴亲完春花脖子,亲春花脸颊。

春花不住挣扎。

阴宽哈哈大笑,道:“你是我的女人,以后对我温柔一点。”

回到春花家里,两人骑马来到院中。

下马之后,阴宽把背后的包裹拿下来,放在院中的地上。

他把包裹打开,把包裹里的骸骨拿出来,摆在地上。

依照常识,把骸骨摆成人的形状。

春花看着他做着这些,道:“你要这骸骨干啥?”

阴宽蹲在地上瞪了春花一眼,道:“话真多。”

春花伸脚踢了阴宽屁股一下。

阴宽从地上跳起来,抓住春花,强行把春花抱在怀里,骂道:“你这臭女人,一直和我对着干,逼着小爷和你动粗。”

春花不住挣扎,和阴宽扭打在一起。

春花毕竟是女孩子,没有阴宽力气大,被阴宽强行亲吻,脸颊和嘴唇被阴宽咬了三口,咬得春花不住大叫。

最后春花咬住了阴宽的下巴。

两人打了一阵,动作忽然停了下来,相互拥抱,不住喘着粗气。阴宽笑道:“媳妇。”

春花用手打了阴宽肩膀一下,但没有反驳,对媳妇这个称呼默认了。

阴宽喜道:“媳妇,我会对你好的,你别总是对我那么大敌意。”说完这句话,阴宽放开春花,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道:“媳妇,这些钱交给你保管。记住,过门之后,千万别给咱师傅,我师傅是有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你给了就休想再要回来一分一文。”

春花把银票拿在手中,道:“给我了?”

阴宽道:“我的还不就是你的?你还和我分个彼此吗?”

春花把银票揣在自己怀里,道:“以后咱家的钱,全归我掌管。”

阴宽笑道:“行,媳妇,都媳妇掌管。”

春花转身回到屋里做饭。阴宽满脸微笑,心道:“小女子,是个好姑娘,就是脾气太坏。”

他再次拿出龙乾坤给他的瓷瓶,打开瓷瓶的盖子,凑到鼻端闻了闻,却没有任何味道。阴宽喃喃自语道:“这瓶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很想依照龙乾坤的嘱咐,把瓷瓶中的液体倒在骸骨上面。然而液体倒在骸骨之上,之后呢?

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阴宽不敢多想。万一倒完之后,骸骨跳了起来,追着他和春花乱跑,见人就咬,真是做了孽了。

然而转念又一想,万一倒完之后,这骸骨直接去那个地下世界救树林里的龙乾坤也未可知。

阴宽甚是犹豫,不知该不该遵从龙乾坤的嘱托。他不敢贸然行动,归根结底,是他不了解龙乾坤的为人。龙乾坤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一点也不知道。

说不定龙乾坤是个大恶人,所以有人为了惩罚他,把他和尸王拴在一起。

春花把饭做好,阴宽仍在迟疑。春花已在屋子里喊阴宽吃饭,阴宽心想:“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阴宽从屋子里出来,就见一只土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院子里,围着地上摆放的骸骨,正在用鼻子闻着。阴宽吃了一惊,顺手抄起屋檐下防着的锄头,对狗大吼一声,用锄头对着狗比划。

那狗很是机灵,看出阴宽要拿锄头打自己,吠了一声,转身夹着尾巴逃走。

阴宽松了口气,不禁后怕,不论这尸骨生前是什么人,骸骨若是被土狗叼走一块,实是对不住人家。

春花也从屋子里出来,看着地上摆放的骸骨,道:“你把人家的遗骸刨回来,到底干什么?难道就摆在这里观赏?”

阴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没回答春花的话,蹲在地上,用外衣重新把尸骨包裹起来,道:“我们回家。”

春花愕然道:“现在就在家里啊。”

阴宽道:“回我家。”

春花摇头道:“我才不去,还没……还没成亲……”

阴宽道:“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回去。”

春花道:“为什么啊?”

阴宽道:“你这屋子太冷,没必要受这份活罪,跟着我去我家,炉子烧的热热的,那有多好?”

春花摇头道:“我才不去。”

阴宽道:“我让你去你就得跟着我去,你是我媳妇,不能这么受罪,我看着心疼!”

春花听了阴宽的话,不禁心中感动,有个人疼自己爱自己,怎能不心里暖洋洋的?心里这一感动,就答应了阴宽,和阴宽一起去镇子里的家中。

春花道:“等我收拾一下。”

春花收拾了一炷香时间,出门把房门用挂锁锁了,这才和阴宽上马。

阴宽把包着骸骨的包裹背在背上,带着春花,直奔镇子方向赶去。

回到家里,穆正英见阴宽把春花带来了,虽然心里感到意外,但还是很欢迎。阴宽对穆正英解释道:“师傅,春花家里太冷,我不想她活受罪,就把她带回来了。”

穆正英道:“你这样做很对,这里早晚是春花的家。”

春花听穆正英这么一说,不禁脸上一红,但心里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女孩子毕竟是女孩子,对家有着无限的眷恋之情。

阴宽给春花安排的休息的房间,这里要比春花家不知要暖和多少倍,春花能和阴宽订亲真是她今生最大的福分。她跟着阴宽来到阴宽给她安排的房间,温暖如春,阴宽道:“媳妇,以后你就住这个屋子。等咱俩正是成亲了,你再搬到我屋里住,不要着急,耐心等待。”

春花脸上绯红,佯嗔道:“你这张嘴,总是胡说八道。”但能住进这么考究这么温暖的屋子,和家里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春花鼻子一酸,眼泪涌上眼眶。

晚饭便由春花去厨房准备,这下阴宽算是解脱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对穆正英道:“师傅,您老人家只有这个决定是最正确的,我确实应该娶个媳妇。”

穆正英道:“现在你不用生火做饭了,就有点得意忘形是不是?”

阴宽嘿嘿一笑,赶紧闭嘴,不再说话。

春花把晚饭准备好,端上桌来,三个人一起吃饭。春花和穆正英、阴宽一起吃饭,毕竟还不熟悉,难免有些拘谨。穆正英道:“姑娘,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一份子了,我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不要有任何拘束。”

春花点头,道:“知道了师傅。”

晚饭过后,春花收拾了残羹剩饭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坐在房间的炕上,火炕热乎乎的,直热到她的心里,她做梦也没想到,父亲被害之后,还能过上这么幸福的日子。

她便躺在床上,脱掉衣服,盖上被子,酝酿睡意了。

而阴宽和穆正英却都还没有去睡,他们在做晚课,师徒二人每天都做晚课。当然有晚课就有早课,每天早晨他们都起得很早做早课。

阴宽背回来的那具骸骨,一直偷偷的放在他自己的房中,这一趟去春花的家里,过程中发生的事情,阴宽没对穆正英说一个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对穆正英说这件事情。在以前阴宽对穆正英没有秘密,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对穆正英禀报的。

但这一次阴宽心里说不出的一股别扭劲,他一旦想和穆正英说起这件事情,心里就会难受的要死,一旦放下对穆正英说起这件事的打算,心里才会变得好受起来。

那难受劲上来,心都要裂开来一样,甚至感觉自己马上就会死去。因此阴宽始终没和穆正英提起其中经过。

穆正英哪里知道阴宽出去一趟,遭遇这么多古怪的事情?他只看到阴宽时而露出痛苦的表情,便问道:“宽子,你怎么了?”

阴宽道:“没什么,就是有时候感到胸口有些疼痛。”

穆正英道:“把手伸过来,让为师搭搭脉搏。”

阴宽把手腕伸了过去,穆正英三根手指一搭阴宽的脉门,“咝”的一声抽了口凉气,道:“宽子,你怎么会撞邪呢?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阴宽本想趁此对师傅把事情经过和盘托出,然而心里刚刚动了这个念头,心口就疼得不得了,难以忍受,脸色登时苍白起来。

穆正英把着阴宽的脉搏,阴宽的脉不住震动,甚至把他的中指弹了起来。穆正英没想到会如此严重,严肃的道:“果然是中邪了!”

当下来到祖师爷的排位前面,拿起供案上的朱砂笔,蘸了朱砂,回到跏趺坐坐在蒲团上的阴宽面前,把阴宽的衣服扒掉,光着上身。穆正英手持朱砂笔在阴宽的光身上画符,先在胸前,后在背部,边画边到供案前蘸朱砂,画满七七四十九道符,嘴里念念有词,最后在阴宽的眉心点了一笔。

阴宽这才好受一些,然而只要一起告诉师傅事情经过的念头,心里还会马上难受。

按理来说,经过穆正英的诊治,阴宽应该马上见效才是,甚至可以说马上见奇效,但恰恰相反,只起了一点点作用。穆正英半辈子经验,还是第一次碰倒这么重的邪气!

穆正英又到祖师爷牌位的供案上拿起浮沉,穿上了道袍,戴上道冠,围着阴宽念咒,念一句浮沉甩一下。一直念了三刻功夫,还是没有明显效果。穆正英也不禁额头冒了冷汗,这到底是什么邪气?

师徒二人在这里折腾暂且不说,单说春花。

春花本已睡过去,却忽然在床上起来,她闭着双眼,还在睡梦之中,但人却起来行动,好似梦游。

只见她出了自己的房间,去了阴宽的卧室。阴宽带回来的骸骨和那个瓷瓶都放在卧室之中。春花来到阴宽的卧室,还是闭着双眼,卧室里没有点灯,一片黑暗,然而这并不影响春花做事。

闭眼和黑暗,然而春花做事比明眼人还要准确无误。她打开了包着骸骨的包裹,把尸骨一块块一根根的地上拼接起来。她对人体骨骼毫无了解,但此时拼接起来,很是准确精辟。拼好之后,便拿起那个瓷瓶,打开瓷瓶的盖子,把瓶里的液体,倒在了骸骨之上。

就见倒在骸骨上的液体,碰到骨头,“吱啦”直响,冒出阵阵白雾。白雾中那骨质已经变朽的骸骨,颜色也变得暗黄,经过瓷瓶里的液体一浇,逐渐蔓延开来,骨质逐渐变白,扩散开去。

这个变化很快,片刻之间整具骸骨便都变白。然后骨头上开始冒泡,居然长出肉来!

那肉一点点增长。血管也逐步出现。骨头的胸腔里出现心肝脾胃肾。说起来容易,这些内脏的生长却相对缓慢很多。

春花做完这些,便晕倒在地上了。那骸骨的骷髅上也长出肉来,眼窝里居然生出眼球。黑白分明的眼球,在黑暗中放出光来。

骸骨长到这里,便不再生长,因为没有长皮肤,因此五脏六腑都露在外面,脸上也没有皮肤,更没有头发,眼球没有眼皮,可怕到难以形容。

它现在就是一个没有皮的“人”,五脏六腑和各种皮下之肉,各种粘膜,如果现在是白天的话,都清晰可见。

春花晕倒在地上,这东西扑过去,张开嘴,就想要春花脖子上动脉,想要吸血。但这东西的“手”,没有皮肤的手,按在春花的胸口上,春花的胸口发出一道金光,击得这东西“嗷”的一声惨叫,连忙躲开春花,不敢再对春花下手。

它刚才这声惨叫,声振屋瓦,在客厅里为阴宽驱邪的穆正英怎能听不到?穆正英手拿拂尘,二话不说,直奔阴宽的卧室冲来。

这东西推开窗子,从窗户钻了出去。穆正英赶来的时候,只见春花躺在地上,兀自昏迷不醒,屋中冷风铺面,窗子被人推开了。穆正英奔到窗边,向窗外查看,只见夜幕重重,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东西行动迅快异常,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昏倒在地上的春花,身边的地上,一片污痕,油乎乎的。穆正英蹲下身子,用手指在地上的污痕上抹了一把,然后把手指放在鼻端嗅了嗅。这污痕上带着邪气,比阴宽身上的邪气还重。

他当然不知道,这污痕是刚才那具骸骨上长肉时污染在地上的。穆正英现在最担心的是春花,如果春花身上也染上邪气,那么春花很可能性命不保。阴宽从小开始学道,开始修炼,染上这邪气,仍然难以抵挡,何况春花只是一介凡夫?

穆正英抓住春花的脉门,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春花没有染上邪气。宽心之余不禁奇怪,春花只是普通人,没有半点道行,这地上的污痕邪气逼人,按理来说春花一定会染上,为什么春花平安无事?

由于春花穿着睡衣,穆正英发现她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红线绳,显然这是一个挂坠,但不知戴的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挂坠一定是护身符之类,是什么护身符,穆正英不得而知。他做为长辈更不能把春花的挂坠从胸口拉出来看个究竟,所谓男女授受不亲,长幼有别,成何体统?

穆正英便把阴宽炕上的被子拿下来,裹在春花的身上,然后把春花抱起,送回春花的房间,放在炕上。

那东西走了,阴宽身上的邪气方才减轻,煞白的脸上笼罩一层黑气,这是好现象,说明阴宽体内的邪气已经出来了,穆正英总算松了口气。

第二天阴宽更加好了,产生把事情经过告诉师傅的想法,心里也不会难受的难以承受了,于是便把自己去春花所住村子,路上遭遇的事情:如何误打误撞因缘巧合进了玄门,如何见到和僵尸锁在一起的龙乾坤,如何去老壳崖挖出尸骨的事情和师傅穆正英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穆正英叹息一声,道:“宽子,你真糊涂,怎么能随便挖别人尸骨?”

阴宽惭愧道:“我挖的时候,并不知道下面是一具骸骨。”

穆正英道:“你错就错在把尸骨拿出来,带在身上,你看见是尸骨之后,应该重新把尸骨埋起来才是。”

阴宽低着头道:“师傅,我知道错了。”

便在此时,春花已把早饭准备好,端了上来。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吃饭的时候,穆正英问春花道:“姑娘,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春花先是一愣,方才明白穆正英问的是什么,便伸手把脖子上的挂坠从衣服里拉了出来,道:“师傅,这是一尊观音菩萨像。”穆正英点了点头,这才明白春花为什么没有染上邪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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