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世界中的神医 >武侠世界中的神医

53、神乎其技

回到青君住处,龟虽寿已经带着红玉回了湖底,继续被禁足的生活,整个院中寂静一片。

李真开口告辞,打算回去闭关数日,稳稳心境。青君更有神庙的事亟待处理,两人便散了。

半月过后,青君找上门来,见李真正对着院中的茉莉花发呆,忍不住好笑。

“有什么想不通?”

李真便将与冰蚕的往来说了一遍,完了以后,唉声叹气道:“我并不是认为她薄情,也不是觉得被她渣了,我们并没有深厚的感情。我只是怀疑,作为一个男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吸引力?没有一个女人对我心动?”

青君奇怪地看着他:“你打算还俗了?”

“啊?没啊。做和尚挺好。”

“那你为何要纠结有没有女人对你有情,对你动心?”

“和尚,对啊,我是和尚,完全没必要考虑这个问题。”李真恍然大悟,敲了敲脑袋,放声大笑。

对此,青君很不能理解,也不是很想了解,想到此行目的,便道:“前段时间认识了几位有意思的人,不如跟我去会会他们散散心?”

走出迷障的李真心情极好,对点破的青君态度更是极好,点头道:“去。不管去哪里,小僧都乐意奉陪。”

“善。”说着,走近几步,按住李真肩膀,化为遁光往东南方向而去。

不一会两人便在一片密林前落地。

跟着青君三转两转,眼前的繁枝密叶层层分开,露出水雾蒸腾的水潭,而水潭中央的小岛之上烛火摇曳,似乎是处庄子。

刚走到水潭边,李真就听到一声朗笑,有人高声道:“贵客临门,小冉,你面子不小啊。”

李真望过去,就见一行四人迎了出来。

其中一位拱手道:“在下此处庄主冉从我。两位能来,真是蓬荜生辉。来来来,介绍一下,宁采,画师。柳成,书生。郭轩,医师。”

冉从文约莫二十八九岁,身材健硕,颇似“梁家仁”版的乔峰,尽管面目寻常,却颇有男儿魅力。

宁采,二十四五岁,生的斯文俊秀,挺拔如松,英气勃发,分明是一枚大好男儿。

再将视线转向另外两位,叫柳成的下巴时时微抬,眼神桀骜,看得出很有傲气。至于郭轩,则平和有礼,微微颔首以示有礼。这两位都已过而立之年。

“走这边。”

在冉从我的引领下,众人穿过一片蒲苇,来到泊在码头的两层画舫。

上了画舫,众人站在甲板上吹风。而画舫似有疾风催动,飞也似的划到了中央小岛的码头。

“到了。各位,请。”

冉从我一马当先,下了船,引着众人快步走入灯火明媚的屋宇中。

屋宇层层叠叠,处处雕梁画栋,装饰的华丽非凡。

尤其宴客的客厅,更是金碧辉煌。

你瞧四面角落,分别树立着一人高的灯架,灯架顶端的圆盘里放的并不是蜡烛,也不是油灯,而是拳头大的夜明珠。

仰头望向天花板,半空垂挂着串串明珠,哪怕是夜晚,也将偌大空间照得亮如白昼。

这还不算香炉里袅袅飘起的龙涎香,案几上的山珍海味。

当微风吹入室内,将串串明珠扬起,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音,悦耳犹如击磬。

酒过三巡,冉从我拍着宁采的肩膀高兴地对众人道:“阿采画技精湛,又完成了一副《竹林会》。”

李真尽管不明所以,也看得出冉从我流露出的真心钦佩与赞美,当然还有以其为荣的自豪感。

反倒是宁采,细声细气地自谦:“精湛尚算不得,熟练而已。”

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冉从我便一脸认真地道:“阿采,莫要谦虚,如果你的画都只能称之为熟练,那世上就没有技艺精湛的画师了。你总是如此谦逊该如何是好?”说完,扼腕叹息。

柳成不以为然,大大咧咧地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既然画好,何不拿出来让大家一同品鉴品鉴?”

没想到他一个文人,说话如此粗鄙,这不由让李真侧目。但其他人似乎对此习以为常,实在怪哉。

宁采还没说什么,冉从我就兴奋地站起,从一个大木箱里拿出一卷画。

他乐颠颠地将画展开,挂在大屏风上,让大家欣赏。

众人举目看去,见画上七人或坐或卧或站,个个神色不同,却将阮籍的肆意、嵇康的从容、山涛的彬彬有礼、刘伦的放荡不羁、向秀的俊逸、阮咸的旷放、王戎的通达表现地酣畅淋漓。

众人忍不住赞叹连连,这确实是一副好画。

偏偏柳成与众不同,昂首道:“这幅画布局还成,就是缺乏意趣,不如让我来略施小计,不动笔,略略修改一下,若何?”

李真不由瞠目结舌,这柳成还真是出人意表。

宁采好奇地问:“真的不用动笔就能修改?”

柳成傲然道:“不错。不仅不用动笔,还不用动色彩。”

宁采面色微红:“不知柳兄技艺如此精湛,在下惭愧。”

柳成笑笑,并不多言。

反倒是冉从我有些不高兴,气呼呼地道:“不动笔、不动色彩,不可能吧,没这样的道理。”

一直坐着不声不响的郭轩也插嘴道:“柳兄多年不见还是老样子,总要表现地与众不同,这……这也算一种病症了。”声音越说越低。

李真莞尔。

柳成毫不介意,高声道:“不如就此打个赌,五十两银子?”

冉从我一拍巴掌:“赌了。就瞧瞧你怎么改!”

郭轩道:“我来做保。”

三人击掌为誓。

随后,柳成大摇大摆地走到画前,身体一晃,竟然失去了踪迹。

郭轩忙站起身来,走到画卷前,来回抚摸观察,自然全无发现。

李真也跟着凑热闹,不过他是放出神识寻找,竟然在画上阮籍身边看见了柳成,不由吃惊地睁大眼睛。

柳成似乎正同画中的阮籍讨论什么,不知是不是戳中了阮籍的心事,惹得阮籍仰头长啸。

就在这时,柳成的声音传来,喊道:“冉兄,我是不是没有动笔动色彩?”

冉从我无奈:“是。可你没说进入画中修改啊。”

又过了一会,柳成从画里出来,抹着额角的汗道:“唉,工夫不到家,只改了改阮籍,其他便无能无力了。”

众人举目望去,见原来低头弹琴的阮籍正仰天长啸,神色悲愤。

宁采叹道:“确实与我画的风格大异。”

柳成沾沾自喜地走到冉从我跟前,手一摊,道:“五十两,只收现银。”

冉从我皱了皱眉,拿出个钱袋丢给柳成,道:“收好。”

柳成乐滋滋地接过,将钱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几口,便放下杯子洋洋得意地道:“如何,服了吗?”

“不服!”没想到冉从我与郭轩都这么说,“你分明钻了空子。”

“那你为何将赌银给我?”柳成嗤之以鼻,“给银子不是认输?”

冉从我摇头:“自然不是。听说你儿子要入学,那是我给大侄子准备的束脩。”

柳成顿时怒视着冉从我:“竖子,耍我。”

“不算。”冉从我一摊手,“不过今晚的主角不是你,而是我们的贵客神君大人和无花大师。”

“不知无花大师有什么神通,能否让我们见识一下?”

“呃……”到目前为止,李真还没有看出这几个人究竟什么来头。

见众人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只好挠头道:“小僧是和尚,神通自然与佛有关。一为诵经,能产生佛光,助人轮回;二为掌法,可驱邪除魔。”

“魔?果然世间有魔吗?”几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谁见过?我以为是没有的。”柳成轻哼了声,振振有词,“俗话说的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们谁见过?”

几人一时无法反驳。

不成想宁采轻笑一声,仍然细声细气地道:“父母你是见过的,自然是真的;祖父母你也是见过的,自然也是真的;然而,你曾祖父母,曾曾祖父母……老祖宗,全都没见过,难道他们都是假的吗?”

冉从我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将大腿拍的“噼啪”作响。

再看郭轩,正垂着头,用袖子捂着嘴无声大笑,其情绪过于激烈,以至于身体一抽一抽的,宛若中风。

李真同样想放声大笑,但多年严格的佛门教育深深镌刻在每一个身体细胞里,让他忍下了这股冲动,只是双手合什,淡定道一声:“阿弥陀佛”。

席上只有青君神色淡淡,似乎并没有理解笑点为何。也对,他的祖宗都是普通蛇类,早就化为尘土,与天地合一了。

至于当事人柳成,满脸怒容,双眼有些赤红地望向宁采,语气恨恨,但偏偏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你,无耻小儿。”

宁采耸耸肩:“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对,从逻辑上讲一点错也没有。若不然,能把口齿伶俐,向来得理不饶人的柳成气成蛤蟆样吗?

冉从我恨不能抱起宁采狠狠亲一口。刚才的打赌输的他实在不服气,宁采分明用了同样的手段报仇雪恨了。

当然,他也刻意忽略了宁采或许是为了反击柳成。谁让柳成臭嘴,毫不留情地批评宁采的画不登大雅之堂呢。

相关推荐:我的混沌城步剑庭绝色毒医王妃清妾仙朝平安京都仙武狂潮联盟之离谱的设计师熟练度之王塑明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