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世界中的神医 >武侠世界中的神医

卢义看着驿吏一瘸一拐地走出县令的房门,心里对县令更加厌恶。

只是,刚刚驿吏端着吃食送进房门的时候,影子里是不是有其他东西?他似乎看到有什么一闪,莫非是因为烛光在闪烁?还是自己夜间看书视力有损所以眼花?

卢义心下疑惑,却无法确定怀疑,决定继续留下偷偷观察。

这个时候,驿吏端着第二盘东西再次送往县令的房间,而房间的门大开着。

卢义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着盘子下的阴影,似乎有张牙舞爪狰狞无比、黑乎乎东西躲在里面,跟着移动,且进了房间后,更是躲进了灯影里。

就这样,驿吏来来回回送了好几次吃食、热水,可不管县令还是王全似乎都没有发现异常。

卢义心怀恐惧,怀疑是什么怪物,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爬上床榻。

只可惜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睡意全无。

他索性将头缩到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一团。

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午夜,四周寂静无声,还未入睡的卢义早已满头大汗,但偏偏不敢露出头呼吸被子外的空气。偶尔,外面响起“沙沙”的风声、虫鸣声。但最响亮的无疑是隔壁县令如雷般的鼾声。

一切,似乎都很寻常,犹如每一个驿站的夜晚。

就这样,一直到了丑时,抗不过困倦的卢义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呯呯嘭嘭——”

半梦半醒间,耳边突然传来声音。

“有贼?!”

惊醒的卢义猛然睁开眼睛,侧耳倾听,怀疑刚才的声音是打斗搏击的声音。

战战兢兢地爬起来,他蹑手蹑脚走进窗边,透过开着的窗户往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正是县令的房中。

此时县令的房间内燃着蜡烛,昏黄的灯光影影绰绰。哪怕看不清楚面孔,但也分辨的出县令正同一个黑衣人搏斗。

两人拳来脚往,呼呼喝喝,应该已经打斗了一阵,但仍有家具不时撞击在墙上、砸在地上的声音传来。

卢义不通拳脚,帮不上什么忙,刚想高呼有贼,就见一道寒光朝面门射来。

“啊——”

惊呼一声,他吓得立马抱住头,伏低身体,死死抿上嘴,不敢再出声,唯恐遭遇池鱼之灾。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也是煎熬的。

不知过了多久,有槌米的声音传来,卢义偷偷抬起头快速看了两眼,见县令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捶打声是从东偏房里传来的。

他蹲在地上,抓耳挠腮,想过去瞧瞧,又怕不安全,丢了小命,纠结不已。

想了又想,最终好奇心战胜了警惕性,卢义还是决定去东偏房看看。

悄悄出了房门,偷偷摸摸来到东偏房斜对面一棵大树下,躲在树后,视野一览无余,县令还在同黑衣人搏斗,捶打声实际上是两人互相击中对方身体所发出的声音。

除了捶米声,拳劲的破空声更是不时“波波”响起,间或夹杂着闷哼声,直惊得卢义一身冷汗。

鬼鬼祟祟地藏在树后,看着对面发生的一切,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腿软身软,站都站不直。

心脏砰砰直跳,卢义双眼四周胡乱扫了扫,没有发现驿吏同王全,更没有看到其他住宿的人听到声响出来查看,似乎天地之间,围观者只有一个他。

这让他尤为恐惧,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唯恐被灭口。

咳,这会倒是想起偷窥的坏处了,好奇心发作的时候怎么没想起呢?卢义悔恨不已。

靠着树干坐在地上,不时偷瞄一眼,再看看天色,盼着快点大亮。

不知过了多久,县令披头散发光着膀子从东偏房走了出来,慢慢悠悠不紧不慢走回了自己房间,全没有刚经过一场大战的疲惫。

不一会,县令房内便再次发出如雷声般的响亮鼾声。

“又睡着了?”

卢义心下疑惑,抹了把额头的汗,也悄悄回了房间,暗暗庆幸自己逃了一命。

躺下后,困倦彻底压倒了恐惧,他很快酣睡过去,去会了周公。

五更时分,卢义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尽管记不清梦里的内容,却仍然心有余悸。

捂着胸口,他看着窗外怔怔发呆。

就在这时,房间外面传来敲门声。

无精打采地站起身,卢义打开房门,见一早上门的分明是县令。

以为昨晚偷窥事发,对方前来问罪,他心底一惊,神色自然露出几分不自在。

县令见此,客客气气道:“昨天喝醉了,家仆无理,让书生见笑了。”

卢义忙连连致意表示不用在意,是自己冒昧登门。

这时,王全准备好了早膳,并走了过来禀告:“大人,朝食备好了。”

县令见此,微笑邀请卢义道:“书生不如一起用餐。”

卢义推托不过,只好跟着对方去了县令房中,一同用餐。

两人并未恪守“食不言”的规矩,反倒说说笑笑,谈古论今,竟然颇为投机。

酒足饭饱后,县令低声嘱咐道:“昨晚的事让你见笑了,还请不要声张。”

卢义惊疑不定,怀疑对方是警告,让他闭嘴,不住点头,连连承诺不会多事。

县令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我要赶路,必须一早出发,你不如先行一步吧。”

看着对方微笑的面容,卢义却仍止不住的惊吓,因为哪怕是笑着,对方的眼里也是冰冷一片,让人心惊胆战,唯恐得罪。

见对方催促自己离去,卢义顾不上还未填饱的肚皮,急忙站起身来,拱手告辞。

县令见他爽快,似是颇为欣慰,不住颔首,似乎对他的态度很满意。随后,又从靴筒里拿出一块金饼扔给他:“不成敬意,昨晚的事还请千万保密。”

卢义不敢收下金子,连连推托,口中道:“君子之交淡如水,无功不受禄,在下怎敢收下大人如此厚礼?”

县令见此,立马沉下脸来,面带凶色,颇有些狰狞。

卢义吓坏了,不敢再推托,只好接过金子,再次道谢。更是草草收拾好行李,立即动身上路,好远离这是非之地。

就这样,他又一路疾行了两三天,才于昨晚进城,更是找到荒宅借宿。

哪能想到今天一早便被衙役找上门、还抓进了大牢呢?

差人听了卢义的话,微微皱眉,开口问道:“县令长什么样?”

卢义详细描述了一下县令的长相,更是将王全的长相也描述了一番,连县令右眉眉梢毛发里的一颗黑痣都介绍的清清楚楚。

差人低头垂眸沉思良久才道:“你且老实在牢里呆着,或许一两天就能放你出来。”说着,站起身来,走出大牢。

卢义望着差人的背影,双手扶着牢门,脸皱成一团,似乎无奈至极。

等差人走远了,他才垂下眼眸,转身走回牢中,盘腿坐在茅草上,低着头,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大人,这案子怎么查,没有任何得用的线索。”差人刚走出大牢,迎面一个愁眉苦脸的衙役走过来低声抱怨道。

差人喝道:“收声!我们此时说不定就在别人的监视之下,还是小心为妙。”

衙役忙挺直腰背:“是。不过大人,下面该怎么做?”

差人微微点头:“派两个人,跟我去最近的驿站。”

衙役道:“卢义住过的那个驿站?”

差人点头:“不错。”

不一会,一行三骑冲出衙门,穿过大街,出了城门,往郊外而去。阵阵尘土随着马蹄的起落扬起,渐渐遮掩了身影,直至不见。

等差人带着衙役到了驿站,却发现驿站正被数个行伍之人围着。等走近一看,这些人竟然是附近的驻军。

差人按捺住内心的疑惑,栓好马,正要去问负责的驿吏。

只不过还不等询问驿吏,就见他面色愁苦地走了过来。

差人忙上前一步,将腰牌出示给对方证明身份后,开口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驿吏苦着脸道:“哎,多事之秋。前几天县令外出公干,在这里住了一晚。哪知道今天一大早,房内床下发现了一堆白骨,上面没有一丝血肉,地上也没有一点血迹,只有一只靴子倒在白骨堆边,甚是奇怪。”

差人脑中有什么快速一闪:“中间没有住过人?”

驿吏苦着脸道:“这几天客人并不多。今天,刚好有空,我便想整理打扫一下,哪晓得发现了骸骨?上一个住这间房的是本县县令王意之王大人。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次日一早王大人便带着常随离开了,根本没有听他说缺了什么人呀!唉,这白骨生前究竟是什么人呢?又发生了什么事?凶手又会是谁?太奇怪了。”

差人问道:“你亲眼看见王县令带着仆从离开的吗?你确定离开的真的是王县令本人吗?”

驿吏肯定地点点头:“我亲自伺候王县令用晚膳的,因要求膳食十分紧急,我还被他踹了一脚,怎么会认不清人?而且王县令离开的时候是骑着宝马离开的,那匹马听说是从草原运来的,价值不菲,莆田县有谁不知道有谁不认识呢?”

相关推荐:我的混沌城步剑庭绝色毒医王妃清妾仙朝平安京都仙武狂潮联盟之离谱的设计师熟练度之王塑明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