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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仙才?”阮生衣微微一讶,神鹿背上的人虽是初见,但那个名字已是熟悉。除了刚才意无心提到过一次,在离开荆州继续北上之时,阮生衣曾邀请尚风悦一道参加太荒神天决,尚风悦自称超龄,随后提到了前几届的几个人物。

“容我想想……十二年前,第三名的选手名唤宋温如,但如今已无名迹,六年前,玄郎是头两名之一,另一人名唤冯御风,是个女子,如今亦无名迹了,第三名叫做郝风骚,使的是旋手快刀功夫,叫作污泥刀法,被玄郎的避水剑所败,后在三四名决赛中战胜卓仙才。”阮生衣回想着尚风悦说过的话,再去看神鹿背上的白衣人,剑眉星目,英姿飒飒,但一言一行,却露出一股邪魅绢狂之气。

“枪折、刀缺、剑生锈,好大的口气!”阮生衣听到有人愤而出口,收回目光,扭头看了看相邻位子上的公无疑,又听到有人说道,“我知道卓仙才,他不过是上一届的第四名,落选之人,有何资本猖狂?”另一个又道,“不错,东君早在十八年前就拿过头两名,论修为,论功力,都不是卓仙才可以企及的!”阮生衣却知道,这些人心里或许又是另一番世界,只是当着公无疑的面,尽说好话,有人还嫌不够,冷嘲热讽道,“年纪轻轻说什么百年今余几,不吉利!”

公无疑只是关注着神鹿台上的变化,端然不动。

神鹿台上,常恩早已转身,也不介意仰着头朝卓仙才抱拳一揖,就当是跟碑上的神鹿施礼便是了,舒朗一笑,说道:“卓老弟,六年不见,你功力大涨啊,真是可喜可贺。”

卓仙才道:“想必常兄也有些进境。”

“哇,这么嚣张?”元七跟石一嘀咕道,“十一叔,老常这都能忍吗?”

石一应道:“还有二叹刀缺呢,我不是也忍着吗?”

常恩不理石一和元七俩人煽风点火,只跟卓仙才道:“鄙人公务繁忙,疏于修炼,进境差了卓老弟一截,更是差了东君许多,惭愧。”

卓仙才道:“常兄不在卓某眼界之内,何必说惭愧。”

“哗!”卓仙才锋芒毕露,口吐桀骜之语,引得全场一片哗然。

元七瞧了常恩一眼,双眉紧蹙。

阮生衣完全不了解江湖人物之间的纠葛,招手喊了一声“蓉儿”。

“什么事?”意无心下意识地跳到阮生衣身边,话已出口,猛地想起和阮生衣“有仇”,小嘴一撇,蹙着一对小眉毛欲走不走。

阮生衣小声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意无心知道陈情在后边看着,老大不自在,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

“等一下。”阮生衣盯着鹿台,打断意无心话头。

鹿台上,常恩已又道:“卓老弟,东君今日不便接受挑战,如之奈何?”

意无心没把话说完,老大不痛快,忽听到阮生衣问她“留招太荒神境”和“请东君赐教”有什么关联,急忙道:“我知道,古往今来,凡欲进入太荒神境留招者,须应东君剑。”

说到应东君剑桩事,刚下昆仑的时候薄天游跟王无异也谈论过,当时王无异说:“太荒神境存世上千年,自古以来只有太荒神天决胜者可入内观摩,而留招者必须跨过东君一关。”薄天游点点头道:“既是如此,师叔自称纵横剑界,为何不进入太荒神境留招,趁机瞧瞧留仙剑境?”王无异突然直咳嗽,叫薄天游少说多做,赶路要紧。

无独有偶,还在荆门时,桃花传授阮生衣驾驭无极卷的法门,俩人御虚而行,阮生衣曾问:“剑雅留仙前辈的剑招究竟有多强?比之于师父如何?留仙前辈把剑招留在太荒神境,会不会有人觊觎盗学?”当时桃花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你进去之后就知道了”。

“何必东君!我元老七就够你喝一壶了!”神鹿台上,元七听常恩说完“如之奈何”,却见卓仙才仍是端着那副气死人的姿态,当先按捺不住,站到中间,右手一指,极为盛气道,“下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一唱三叹,把我这一排剑弄生锈!”

“鸡狗猪羊牛马酒!”阮生衣低声念出元七在神鹿台上排开的七把刀剑的名字,双眉拧紧,全神贯注,见那卓仙才道一声“也好”,飘然飞落,石一、常恩各自向后一掠,在西北、西南两个四方台上立定。

“看鸡!”元七从剑袋里拔出一把短剑,长一尺二寸,正是七锋第一锋——鸡!

短剑险疾,首重突袭。

阮生衣当时是猝然接招,根本来不及拔剑,躲着元七变化无定的左右手招式,只道对方有七把刀剑,最少有七种不同的剑招,眼下已无法还手,接下来又该如何招架?彷徨之时,不知元七气势腾腾,快攻突袭却没法迫使她出剑,心里也不好受。

“猪!”

“羊!”

“牛!”

“马!”

“酒!”

剑快!招快!人快!

元七从左到右自剑袋里依次挑出剩余六把兵锋,刀光剑影,纷纷如落英。

“看剑!”

元七右手一甩,猛地将“鸡”掷出!

叮!

阮生衣只见卓仙才似她之前那般挥剑一格,心道:不好!小心元七哥的后着!

“牛!”

元七箭步一踏,抓住“牛”高喊一声,一跃而起,长刀如雷,轰然劈下!

“牛”与其它剑器不同,是剑袋里唯一的刀,长三尺,一招,夹风带雷,气势磅礴,鹿台上一片呼啸!

磅!

阮生衣当时化解这一刀,是用长剑一扫,划出一道剑气壁,身子跟着急向后一掠,在剑气壁被刀劲击破之时娇叱一声,化用尚风悦枪法中的“出龙诀·暴雨连环十三击”,反守为攻!

“慢了!”

“是刀太重!”

阮生衣耳边传来其他人的解说,却似恍若未闻,她看卓仙才一旋长剑,白衣飘飘,元七“牛”刀挥出的气劲似被一股玄力一拨,折返对抗主人,肉眼可见元七的速度就比卓仙才慢了一拍。

一刀砸下鹿台上!

“爱就给你!”元七不认输,把“牛”一掷,好似一名力士举起大石砸人一般,趁卓仙才闪避之时,“马”已在握!

这是一柄两尺长短的快剑。

“马”如疾风,刷刷刺向卓仙才!

“独坐幽篁里,”阮生衣当时闪避元七进招,一见破绽便念一句诗,跟着徐徐递出一剑,看似不急不忙,却能迫使对方回剑自护,“弹琴复长啸,”阮生衣剑招如风入松,有骨不凌,“深林人不知,”阮生衣游刃有余,偷空朝意秋年一笑,原来她使的正是意秋年在南阳诸葛庐外随手一舞的松月剑序,“明月来相照。”

“烦!”

“狗来!”

卓仙才不似阮生衣之前那般拆招反制,只是闪躲,片叶不沾身。

兜兜转转,元七烦躁得很,大喊大叫,左手一勾,又抓起一柄剑——“狗”为窄剑,犬牙噬人,险中求胜。

“出剑!”元七大喝一声,狗马双剑配合无间,左攻右守,以险破闲。

“哎呀!”

阮生衣当时只走到这里,突然叫了一声,天香血泪已脱手飞出。元七拎着狗马双剑,眼珠子溜来溜去,希望在一旁观战的意秋年或者梅元丰出面确认阮生衣是不是放水了,不知阮生衣是应变不足,施展松月剑序之后没能将红尘剑法自然过渡出来,以至于被他轻易打掉手中的长剑。

眼下却是元七叫了一声,狗马双剑脱手飞出,来不及再去取剑,颌下早已有一把冷剑抵着。

阮生衣想起当时曾说“元七哥,你的猪羊酒未出,以后有机会,一定领教”,而此时此境,“猪羊酒”还是没机会使上,而且跟她不一样,卓仙才似乎没有兴致继续领教。

“退下。”卓仙才倏地撤回长剑,斜握指地,出语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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