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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关客的气势所慑,一时不敢上前。但面对巨大的诱惑,所有人也只是愣了一会儿,就又冲了上去。

关客已看不清是谁刺来的刀子,又是从哪个方向刺来的了。他勉强抬起双臂,护住了自己的头脸。

一瞬间关客的身上就挨了好几刀,他终于感受到了疼痛,但并不明显,只是隐隐的。

他想要反击,可是非但手已不能挥动了,就连脚也提不起来了。

他被三拳两脚打倒在地。但那些人并没有放过他,还在对着他的脸面用脚踢。

他听见有人说:“你不是想充硬汉吗?好啊,当硬汉就得挨揍,你要有这样的觉悟。”

还有人说了些什么,不过关客已听不清了。身体各处都隐隐传来了痛感,他的思绪变成碎片化的东西,无法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模样。

他不知道时间是否在流逝,他感觉自己又置身在一片虚无的黑暗中。他的身体仍然在下坠,无穷无尽的黑暗里不知潜藏着怎样的怪兽,正在窥伺着他。

越往下坠,心中的恐惧就变得越深。他想要睡过去,或许永远不会醒来,可那也没关系。但始终睡不着。

忽然,他感觉全身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他的身体完全浸泡在海水里,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了。

海面上依然波光粼粼,但反射着的却不是夕阳的光辉,而是柔和的月光--原来已是到了夜里。

今天的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大,再不如往日那样,被星光比下去了。它的全部身姿几乎都已显示出来,只有一块小小的缺口。

关客喝了几口海水,呛了几次。他向岸上挪动了一下,发现挪动不了--他的全身都被捆住了,有两个大汉正拖着他的双臂。

他这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被抓住了。沙滩上黑压压的全是人影,无论向左还是向右都看不到尽头,不知来了到底有多少人。

他听见一个谄媚的声音说:“他醒了。”

“把他带上来问话。”

关客认得这个年轻的声音,那是白天站在山坡上的军官的声音。

“你现在明白你的处境了吗?”

“落在了一群强盗的手里了呗。”

“逞口舌之快于你的处境并没有什么益处。”

“我已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你在撒谎,你并没有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给我们。”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们就无话可说了。”关客颇有些无赖地说着。

“你抵赖也没用,在落博尔特,有无数种方法使你开口。如果你现在说出了雪女士的下落,在我们证实并抓到她以后,你马上就可以离开。而如果你拒不合作,你将会被带到实验基地里,被当成那些科学家们的实验物品。”

关客笑着说:“那也不错,至少吃喝不用花钱,还有住的地方。”

他试着想要挣断绳索,却发现全身已没有了力气。他想,在他昏迷期间,这帮士兵可能给他打了其他的药剂。

“别在做无谓的挣扎了。你体内的毒已排清,为了防止意外,我们给你注射了一种能使肌肉无力的药剂。现在可以说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还不说,那就得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基地里过一辈子了。

“我想一名实验体的凄惨生活你也有所耳闻,那帮穿着白大褂的家伙可绝对不会把你当成同类看。在他们的眼中,你和小白鼠之类的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会在你身上做各种各样的实验,以此来证明他们的想法,或验证某项药剂的效果。

“做为一名小白鼠,是没有同等人类的待遇的。那些白大褂想把你怎样,就把你怎样,你是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的。说句老实话,我不喜欢那些穿白衣服的人,因为他们都是一群神经病,疯子,病态狂,在我感觉,实验室里最需要治疗的就是他们。我也不想把你送进去,可是上面有命令,我也时时刻刻处在监视中。我虽很同情你的遭遇,但却不能违反纪律。

“说实话,我很钦佩你。或许是因为一个承诺,你护送雪女士逃到这么远的地方,也实属不易。如果你不是我抓捕的对象,或许我们能坐下来喝上一杯。毕竟像你这样的人已不多了,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

“但佩服归佩服,工作归工作。对于你的处置,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在我看来,你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完全没有必要一条道走到黑。

“再说,我们抓到雪女士,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她的人缘关系复杂的很,没人敢得罪他。落博尔特会恭恭敬敬地请他回去。她不是实验体,她是我们的朋友和伙伴,我们很多人都受过他的恩惠。若有人敢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你看,你我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也不用被当成小白鼠,而我也能顺利交差。这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何乐而不为呢?”

关客说:“我发现你当一个军官真是屈才了,你应该当一个幕僚,那你一定会被重用的。”

关客听见有人说:“和他谈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把他带到实验基地里就可以了。”

军官抬手,示意那人不要在说。他对着关客仍然和颜悦色地劝说:“我敬重你的为人,所以我很认真的给你建议,并没有欺骗你的意思。”

关客说:“说谎的境界是九分真,一分假。我相信你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但不可能全部都是真的。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不过没有那个必要。”

“你真的不打算再考虑一下?基地里的实验体可没人会有好下场。”

“尽管来就是。”

那军官不在说话,站起身来,缓缓向着后面走去。过得不久,他就彻底融进了黑暗里。

左右两名押着他的大汉转到关客的正面来,其中一位提膝狠狠撞着他的小腹。

关客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把一肚子的海水给吐了出来。

那大汉一边打,一边说:“想当硬汉是不是?我让你当个够!”

大汉连续提膝撞击关客的腹部,关客痛得弯下了腰,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了。他的痛感又回来了,所以反应才会这么强烈。

另一位大汉却是沉默寡言,但是手段之狠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等左边的壮汉让到一边,他就上前把关客的头按到了水里面。

关客闭上眼,闭着嘴,就这样憋气憋了好久。大汉始终没有放手。关客的嘴里灌了好几大口水,感觉快要从胃里面溢出来的时候,那大汉才放开了手。

最先的那名大汉又复上前,用拳头打,用膝盖顶关客的腹部。关客满肚子的水,就这样被打得吐了出来。那大汉别看身材魁梧,但是身形快速灵活,往旁边一让,就躲过了关客吐出来的口水。

这一晚上,两名大汉轮流伺候关客。水喝得饱了,大汉就帮他放水:放过水后,另一名大汉继续把他的头按到海水里。

他们把时间把控得相当好,正好让关客喝满水,大汉才放开按住关客的手。

关客喝了又吐,吐了又喝,也不知被来回折腾了多少次。六七次过后,他已辨别不清哪里是天上,哪里是地上。只觉得有两个月亮,全都是模糊不清。

中间他昏倒过一次,但又很快被痛醒了。他感觉全身各处无一处不痛,但又都不是致命伤。

醒来以后,那两个大汉依旧是灌他海水,猛击他的腹部。他很想把这两个大汉的脑袋也按到海水里,让他们也尝一尝肚子被灌满海水的滋味,但他全身的力量始终聚不起来。

关客意识到,他已完全变成待宰的羔羊,也就不做徒劳的挣扎了。

这个月光皎洁的晚上,关客昏迷了三次。他鼻青脸肿地躺在沙滩上,有时他怀疑自己死了,但脸上的痛楚又让他意识到,他还没有死。

最后一次他昏迷了很长时间。大汉往他的脸上泼了十几分钟的海水,也没把他泼醒。他们又把关客直接扔进了海里面,让他喝了三分钟的海水,才把关客呛醒。

醒来以后,两名大汉不再对关客拳打脚踢,也不再让他喝海水。他们似乎也知道,再这样折腾下去,关客可能真的就不行了,所以有所收敛。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关客就看见海面上有一艘大船驶了过来。舰身涂着白漆,上面也没有任何标志,很像刚出场的船只。关客以模糊的视线看过去,没在甲板上发现人。

那名军官来到关客的身边,同样望着海上的船只。

关客这时候才发现,此人是典型的欧洲脸孔,却说得一手流利的华国官话。

军官说:“其实你不必造船的,落博尔特已为你准备了更好的船只,它可比你的木筏坐起来舒服多了。”

关客说:“那我倒是感谢的很。”

军官说:“一旦踏上那条船,我就交接完毕了。这是你最后回头的机会,现在说出雪女士的下落,还来得及。”

关客:“我真的不知道什么雪女士,你们可能抓错了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把我放了吧。”

年轻军官叹了一口气:“你既然这么坚持,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祝你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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