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老夫套近乎，想要什么就在这儿看，看好了就拿钱。”
对面的人忽然出了声音，声音比沈白芷预想的要更加苍老一些，总感觉有些七老八十，年迈体虚的味道，但若看他的手，又觉得他的年纪应该不会超过40岁，毕竟上面没有一丝褶皱。这样的一双手配上这样的声音，总会给人一种不对称，而且很奇怪的感觉。
“我不买毒药，我要让你变成一位都要，价钱跟毒药一样，你觉得如何？”
那位被称为黑老板的人，冷哼了一声，“拿来瞧瞧。”
沈白芷将糕饼递了上去，对方仔细嗅了嗅，放下拆开，逐渐认真了起来。他将糕饼碎块扔进了水中，加了些什么东西逐渐显示出血色。
黑老板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看向八皇子。
“我要十金。”
八皇子蹙了下眉头，犹疑了下，正常来说一味毒药一金，紧紧是辨认竟然就要十金。
“你是要抢钱啊。”
沈白芷先一步说出了八皇子的内心，对方双手环抱于胸前，又靠在了他那块斜斜的板子上，闭上了眼根本不在意的说道：“你们若是不想要知道，别离开这儿，不要耽误了我的生意。”
沈白芷这么好的性子都被他给气着了，猛的一拍他的桌子怒道：“你就不应该叫什么黑老板，你就应该叫黑心老板。”
黑老板根本不搭理他，八皇子却从怀里直接拿出了五根金条。
“今天就带这么多，其他的拿银票抵。”
对方这才起身，根本不在意沈白芷的话，重新检查了两下，多弄了些血色的汤汁。
黑老板摇了摇身边的铃铛，忽然从他后面掀开了帘步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被绑着的，奄奄一息的男人，看着很清瘦像是饥民。
人来了，黑老板二话不说，掰开她的嘴，直接将药灌了进去。
沈白芷被吓的一怔，看来那不是买他信息的钱，而是买着人命的钱。紧紧抓着八皇子的袖子，这样蔑视人命，这清集真的是可怕至极。
人命在这儿根本不值钱。
“他不敢对你动手。”
八皇子以为她是没见过这样的狠辣，以为她是害怕这儿的凶残。
黑老板看着对方倒地不断吐出血沫子来，提着他的血沫子，在过滤一遍，放在太阳底下曝晒。之后显现出一些很细小透明的虫子。沈白芷看的心惊，果然是漓州的虫毒。
“是黑心蛊，来自漓州一个名叫暗雪的小部落，吞噬之后，蛊虫会顺着食道破开顺着血液爬向心脏。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人就死了。
八皇子听完就要走，可他却发现沈白芷怔怔的看着那倒在地上，浑身都是锁链的小乞丐。
想必他是饥民好不容易逃荒到了京城却成了他们的奴才，成了试药的工具。
十条黄金换了一个人的性命。
“别看了，这是他的命。”
八皇子这话确实说中了沈白芷的心事，沈白芷心里有些自责，总觉得这人是因为他才死了的。
“花公子说的对，这就是他的命，不为你死，今天也得为别人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