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以后……别做这些了，我都会……以后我做给你。”杨真真抬起头，擦掉眼泪看着杨迎秋，她不能把最近的事情告诉杨迎秋，要是说了，她的病情会更加严重的。
杨迎秋噗嗤一声笑出来，宠溺的摸着杨真真的脑袋，“怎么？嫌你妈做的不好看？”
“好看，妈妈做的都好看！”
杨真真赶紧拿过围巾，戴在脖子上，母女俩笑成一团。
想到戚可薇说的话，杨真真抿唇坐在凳子上，闷闷道：“妈，您后悔吗？”
“后悔什么？后悔生了你这个漂亮可爱的女儿？”
杨迎秋打趣着，杨真真娇嗔的看她一眼，抿抿唇轻声问：“我说，您后悔当年遇到他吗？”
杨迎秋脸色微僵，握着杨真真的手也微微松开，杨真真低头看了一眼，重新握住杨迎秋的手，“当年他这样对你，我还看见你半夜坐在房间里拿着他的照片哭，您真的一点都不怨他吗？”
这个口中的他，就是现在的戚胜国无疑。
她记得那时候她们被赶出来，晚上半夜一两点钟还看见她坐在床上抱着戚胜国的照片哭，哭得很小声，就怕年幼的她会听到。
“真真，妈妈从来没有后悔过，虽然……变成现在这样，但他也是出于无奈，张碧莲家是有钱人，能在工作上帮到他，他的选择是对的。”
杨迎秋抿着唇角，低下头看着杨真真白皙纤长的手指笑着，“真真，我和你爸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永远在一起，这个遗憾……永远都无法弥补了，真希望能回到那个时候……”
杨真真低下头，她感觉到了杨迎秋的失望，明白了杨迎秋想要什么，现实的确已经无法弥补，但能挽留曾经的美好……对杨迎秋来说……也是一种弥补吧。
她点点头，照顾了杨迎秋一会儿后就准备回去，杨迎秋忽然抓住她的手，笑着望她，“不要太意气用事，好好和慕言谈谈，妈早就看出来你最近不对劲了。”
杨真真愣了愣，脸上划过一丝难受，杨迎秋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你回去吧。”
“我明天再来看您。”
她低声说着，声音带着些沙哑与颤抖，转身快步走出病房。
走出医院，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现出秦慕言担心苏媚的眼神，心尖如针扎的一般，刺痛得她憋闷，喘不过气来。
妈妈除了这个原生态工厂，就什么都没了，那是她和戚胜国的回忆，而秦慕言……除了这个工厂还可以去找更好的。
甚至，还可以让苏媚陪在他身边，跟她一起去找。
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记录的第一个陌生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真真？”
“我在曼哈咖啡厅等你..”
杨真真说完后直接挂了电话，走到路口去打了辆车。
她到曼哈咖啡厅的时候，戚可薇已经在窗户边找了个位置坐着了，看见她后笑着招手。
杨真真沉眸走过去，坐在戚可薇对面。
“真真，没想到你会跟我打电话，我点了……”
戚可薇笑着说着，正准备叫服务员，杨真真抬手打断她的话。
“我会叫秦慕言放弃收买东郊的工厂，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