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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丢了半条命

雪孟诺只觉脚下一轻,随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与淡香味,淩空而起。

“没想到这丫头身上竟然有白雾粉。”青水蓝使用灵术稀释掉空气中的白雾。看向恢复清明的三位长老,再看地上,除了四名女子尸体,洛水与雪孟诺早已消失无踪。

“追。”青水蓝冷声话落,同样凌空消失,三位长老互看一眼,紧跟其后。

“你大可以把我交出去的,这样,你不会死,也不会伤得如此重。”雪孟诺感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感受着身边的洛水的心跳及血腥味的浓郁,出声道。

“如果你想逃,我刚才拉你出来时,你可以大唤一声,没准我们现在都还在原地。”洛水拉着雪孟诺进了一座破庙,声音有些喘,“你不应该如此放松,你现在不过是在两个虎口之地盘旋而已。”

“虎口?呵呵,原来洛水姐姐说话同样很有意思。”雪孟诺看着洛水胸前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眸色微沉,却极为纯然笑道。

“呵。”洛水强忍着痛意松开雪孟诺的手,即使衣衫被染红,也仍不改她清姿婉约。

雪孟诺看着洛水向松开拉着自己的手,缓缓向地上倒去,眸色突然惊动,“你快给我服软筋散的解药,否则你会死。”雪孟诺眼神直直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洛水怒道。

洛水看了眼雪孟诺,这一眼,情绪百千,却不过刹那,随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她。

雪孟诺接过服下。

盘腿坐下,调整内息,一复力气,雪孟诺便去把洛水的脉,一探到脉搏,心猛得凉了一半,这是命都去了大半啊,枉她还能如此说笑。

“怎么,我快死了。”洛水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脸此刻却是轻松随意。

雪孟诺放下洛水的手,不置一语,突然转换话题,“琼燕楼呢。”

洛水闻言,眼睫垂下,似乎瞬间被剥夺了生气。

“雪孟诺,我生来就是要和你作对的,我洛氏祖训,与‘皇世’家族誓不两立。我没有办法。”洛水轻摇了摇头靠在破庙的一面颓败的墙上。

“放心,死不了,我现在为你运功。”雪孟诺说着就要开始动作。

“原来在这儿。”伴随着声音,青水蓝一道劲风自庙外袭来,雪孟诺抱起洛水脚尖轻点,飘身跃上屋顶。

雪孟诺抱着洛水还未站定,又是一道雄厚的劲风再度袭来,雪孟诺袖中天蚕蓝柔直击向来人,金长老身子猛的一退,正想出手,雪孟诺猛的从怀中拿出墨香血玉。

随后而至的两位长老同金长老一样,禁足不敢上前。

墨香血玉除了能化解血族之阵,还于血族中人有极大威慑力。

雪孟诺见此把洛水往一旁一放,身影变换倾刻迎上青水蓝。

天蚕蓝柔湛放出比往日更加灿蓝的光耀,一丝丝直直刺花青水蓝的眼,青水蓝微一怔,手中白雾飘出,雾龙即将形成。

夜色下,白衣胜雪,早已染上红艳,衣袂翻飞,招招凌烈,毫不妥协,破庙变得更破,庙也不再庙。

在破庙轰然倒塌的瞬间,雪孟诺将蓝柔飘落手心,手握其中,一头攻向青水蓝,一头拉着洛水的身子跳出破庙破碎的范围。

青水蓝对于洛水连个眼神都未给,对于不相干的人,没有必要。

而没有人注意到,金长老手中何时凝成的一个极淡的白球,那白珠淡而不华,圆而不润。

雾龙与蓝柔对立,相缠相绕,谁也进不得半丝,谁也让不得半分。

雪孟诺轻咬了咬牙,自己如今功力竟升,也顶多能与青水蓝打成平手,而其身后的三长老可是要命的。

心思几忖,雪孟诺手中动作不停。

似乎突然的,雪孟诺感觉有那么一道眼神直直凝视着自己,仿若千言万语,还未待自己回头,那种感觉突然消失,然后,一丝血气溅在了她正欲打向青水蓝的手上。

面前,一场血雾,酒开来,血花了眼,软软的身子倒了下去。

金长老捂着刺在腰间的匕首,痛心痛恨的看着面前倒下去的女子,他一直在注意用尽全力击向雪孟诺,既要击中又要不伤到族主,他没想到这个一直瘫在一旁几乎没有任何危胁的女子会突然这么大力,用匕首刺了下来,引得自己不得不将手中由内力凝结成的白珠直击向她。

而在洛水与金长老出手的同时。

雪孟诺蓝柔直直打向青水蓝,而手中三根细小的针不知何时射出,金长老因为洛水躲过了,而其身后,水火两位长老瞬间站立不动。

雪孟诺没注意到金长老隐藏在袖间的动作,如果她没有出手,如果洛水没有出手,此时,她是否早就灰身没命。

青水蓝看了眼雪孟诺,用力躲过那虚张声势的一击,看向三位长老,眸中厉色闪过,再三权衡,终是拉起三位长老,转身离去。

“今日你命大。”空气中依旧留下青水蓝略显不甘的声音。

而,雪孟诺,恍若未闻。

一步步,雪孟诺轻轻的扶起地上洛水的身子,眸中一片湿润,却堪堪的没有滴落出来。

“孟诺,我这样是不是真是聪明了一回。”

“为什么?你明明不打算真的抓我,明明不想害我,可是为什么?”雪孟诺言语极低,只洛水听得清楚。

见洛抬了抬手终是放下,“孟诺,我刚才说过,我生来就是要和你作对的,我洛氏祖训,与‘皇世’家族誓不两立。我没有办法。几百年间,天下大定,世人只知皇世家族,却也不知我洛氏在背后有多少汉马功荣,其中关节我洛氏祖先并未说明,只是留有洛氏祖训,凡是洛氏子女,只要活在一世,哪怕一天,也不能让‘皇世’好过......咳......”洛水面色渐渐失去红润,白莹苍白起来,声音开始低而轻,且不晰,即使掌心处雪孟诺源源不断的疏送着内力,依旧……

“我对琼燕楼是真的,我真的……没想过会遇到你,更没想过你是清雪…..郡主…..荣亲王府的女儿,四年前,我家族败落,遇人刺杀,是西三皇子,哦.......不如今的西慕皇上救了我,我为了能再遇到......琼燕楼,答应他日要帮他做一件事......”

“我没想到是你,更没想到......对不起.....”血与泪交缠在洛水脸上,显得有些狰狞恐怖,却并没有让雪孟诺心生怯意,反而她觉得此刻的洛水是如此的温柔,一如往昔初次相遇。

那时候,她觉得这样一个女子怎么就那么像前世的自己,又不太像,在如此困境下,受人冷言,遭人鞭打,柔弱的身子,却愣是没喊一声痛,没掉一滴泪。

如今.......“孟诺,真的对不起......我怀中有一枚解药,燕楼.....现在还在南逍国的丞相府,他并不知道我的事,或许他也知道,我离开时,给他服了安睡丸,只能服下解药才会醒来,告诉他,我不是个好女子,让他再娶一个好女子,我对不起他......”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是谁造就了这个乱世,有因有果,前世的债为何要后辈子子孙孙代讨,一代历史一代人,洛水,不该活在这个世界,到最后,她还是太善良了。

“.......”雪孟诺抱着怀中渐渐冰冷的身体,面无表情,沉冷如水,冷如寒冰。

夜秋凉如水,风一阵阵吹拂着她的青丝,血慢慢凝固。

天边的月儿不知何时隐没了影儿,天幕一片黑暗,风吹过一旁零乱的砖石,显得异常萧瑟,异常灰渺,犹如雪孟诺此时的心,黑而沉冷。

当葛玉莹和皇世甫,延初奚到达时,便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白衣胜血,黑色冷寂,鲜血如玫,瑰姿艳艳,腥味血漫,容婉约,眉如黛,安然沉寂,容清颜,色如霜,了无生气。

延初奚上前走了几步,复又停住,眸中有种死寂。

葛玉莹上前,抚上那一双早已冰冷彻骨的手,却是揪扯不下,寻双细白纤细的手紧紧的抓着洛水的衣服,指尖不知何时染上丝丝血迹。

葛玉莹眸色微动,站起身子,默默的守着她,默默的看着她,任悲伤漫延,此刻,他在她身旁。

皇世甫眸中同样尽是遗憾之色,“妹.....”皇世甫似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果不是突然出现人阻拦,眼前此景是否他能阻止。

“小姐,洛水姐....姐.....”青柠脚步有些微浮的跑过去,看着躺在雪孟诺怀中早已了无气息的洛水,泪一颗颗滴落下来,滴落在雪孟诺的手背上,却还是没有浇露那丝干涸的血迹。

许久,雪孟诺站起身,看向身旁那双可以包容一切的眼眸,“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知道,但是我却猜不到,对不起。”葛玉莹认真的极其知道的看着雪孟诺,那双眸子里他看到的是冰凉是悲寂。

雪孟诺偏过头,看向延初奚,不置一语的朝前走去,从延初奚身边擦身而过。

风吹来,拂起他的衣袍,卷起她的发丝,发丝就要触碰到延初奚脸时却总是距离那么微毫之距,偏若她们的距离,人在近尺,却咫尺天涯,心不能靠近,本来有很多种方法,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知己,可是此刻,他们什么也不是,也不会是……雪孟诺突然停住脚步,偏过头看着延初奚,极其认真的看着,似审似,似打量,犹如看一个陌生人,又犹如看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延初奚,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雪孟诺语气森凉,话一出延初奚眸色凝紧,身子轻颤了下。

秋夜的风冷而微洌,而她的心比之更如寒冬里凝结的冰,冷而彻骨,而此刻她的话却比寒冬里化开的雪更是寒,寒得渗人。

延初奚迎向雪孟诺毫不避忌打量的眼神,那双眼神里,他看到的是嘲讽,是划地绝交,是割袍断义,是绵绵雾绕。倏地苦笑一声,“雪孟诺,你从来就知道如何最伤我。”

“你自认为不会伤我,却是最伤我。”

“可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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