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凉看着成小曼离开，表情静谧。
“喂，你真打算做那个老妖婆的小喽啰了？”
顾青闷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安凉侧目去看，顾青腮帮鼓鼓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做你的师父，但是却没能力罩着你？”
“我不觉得前辈没用。”安凉漾开笑，“但是能力确实还有待提高。”
“你……”顾青没办法相信她看见的和听到的来自同一个人。哪有人会这么一脸和风细雨的笑意，说别人能力不足的？
“我们组的成绩不好，是事实。”安凉站起来，对还一脸“我是不是幻听了？”的顾青颔首，“现在没什么事，我去整理道具室了。”
安凉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顾青才反应过来，一脸愤愤不平地嘟囔着：“我们组也很忙的好不好？做什么事不都有最后一名么？我们只是比较善良，秉承古训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牺牲小我，成全大家……”
顾青低下头，这些话自己骗自己都骗不过。
她们的节目的确很糟糕，她的能力也的确有问题。
成小曼的嘲讽虽然难听，但是不无道理，她们有什么资格在言语上跟人家争锋相对呢？就算说赢了又能怎么样呢？她们的成绩还是最差的，说再多都是狡辩。
又沉思了一会，顾青把电脑打开，点开了一份文档。
里面是她几年前做的一份节目改革方案。
——
道具室在电视台的附属楼里，为了保护道具，窗户小小的，不过透进来的光线也够安凉用的了，所以她没有开灯。
就像成小曼形容的，这里的道具已经多到快要爆炸了，安凉整理了两个多小时，也只是整理出来一个放小道具的柜子。
第二个柜子很深，所以，安凉跪在地上，把身子都探到里面去整理。
楚骁进来的时候都没发现她，还是听到有声响，才看见安凉钻进柜子里忙活呢。
暗色的眸，墨色化开，滩成柔和的形状。
这么清心寡欲，不谙世事的女人，偏生长了这么勾人的身材，每一寸曲线多看一会，都会让人口干舌燥。
安凉吃力地拖着一个箱子爬出来，回头，正看见楚骁看着她。
他生得漂亮，眼神越露骨轻挑色眯眯，就会越有魅力。
此时，他的魅力就要爆棚了。
“楚总。”安凉站起身，轻声唤了一声。
楚骁好歹也是从万花丛中过过的公子哥，见多了，就锻炼出自持力了，很快就恢复正常，清淡回应：“嗯。”视线落在安凉像花猫一样的小脸上，勾唇笑笑，“挺努力的。”
“应该的。”
两个人的对话合起来也没超过十个字，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
安凉等着楚骁离开，再继续工作，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楚骁有要走的意思。
抬眸，对上楚骁的眸子。
想了想，转身用抹布把屋子里最适合落座的箱子上的灰擦干净。
“楚总，站着太累了，请坐吧。”
楚骁点头，走过去坐下，一只箱子被他坐出了王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