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说那大师一直都是会老爷子您和老夫人经常会去询问的那个。
楼上。
程沫沫已经换下了寻常的衣服，正一个人坐在阳台发呆。
太阳已经落山了，外面的园子都被照的红彤彤的一片，照的阳台暖洋洋的，可是她的心里却是暖不起来了。
“程沫沫。”厉北城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偏头，人已经坐在了自己身边的椅子上。
只是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视线，继续看着外面，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吸引着她。
“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厉北城低哑着声音，十指紧扣，在身前不安的搅动着。
程沫沫发出了几不可闻的一声“嗯”。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再重新办一场婚礼，让孩子做花童。”想着今天的婚礼本来就不算完美，厉北城心中释然了不少。
只是对于程沫沫的愧疚却是更深了的。
这次程沫沫没有回应，空气安静了许久，程沫沫才终于缓缓的扭头看向了厉北城，漆黑的眸子没有波澜，像是突然之间又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苍白着唇开口，“厉北城，我们之间签个协议吧。”
厉北城微怔，协议？
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程沫沫口中的协议，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情。
厉北城菲薄的唇抿着，想要张口去问什么协议，却怎么都开不了口，总觉得自己不去问，就能逃避了一样的。
程沫沫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厉北城的询问，便又自己继续说了，“等我过两天拟好了，你签字就行了。”
厉北城，“……”
这是干脆问也不问自己了？
还签字就行了！
“程沫沫，你想签什么协议？”无声的沉默中，终究还是厉北城忍不住的开口了，如果到时候程沫沫真的弄出来，自己不签字，她要是生气了，动了胎气，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程沫沫紧抿着唇，纯净的眼神看着他的，放在身侧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终于出声，“今天的事情，我很难过。”
厉北城点头，他知道，他会尽量的弥补她，让她忘记和不愉快的一天的。
两个人坐在那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程沫沫动了动身子，才终于再次开口，一双纯净的眸子如同清水湖的明镜一般看着他，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想说，厉北城，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吧！”
离婚？
厉北城只觉得一颗炸弹猛地抛向自己，将自己的脑浆炸的都要迸裂了。
嘴唇动了动，却觉得嗓子哽咽难受。
程沫沫镇定的很，如果能忽略掉她不停在蜷缩的更紧的脚趾头。
“你我都很清楚，我们那天决定结婚，就是因为这个孩子。”程沫沫嗓音都有些发紧，却强撑着人让自己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在程沫沫看来，的确是这样的，因为孩子，厉家人将自己看的更宝贝了，即使这段时间，厉北城对她好的没话说，内心深处的不安也从来消停。
厉北城好久才反应过来，程沫沫的话让他突然觉得准备婚礼的这段时间爱你其实更像是一场梦，艰难的勾勾唇，“嗯，随你。”
说完，起身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