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教室外面上课？”顾念之问。
“嗯嗯嗯。”慕清歌听顾念之的口气有松动的感觉，连忙点头，生怕他不相信自己的决心一样。
“呵呵。”顾念之轻笑一声，“坐教室里都学不好，你还指望站教室外面能学好？”
“怎么？复读了两年还不够？还想再多上一年？”
顾念之的话非常以及特别的……不好听，可是又确确实实是事情。
一向自诩脸皮厚的慕清歌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于这种大众皆知的事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狡辩啊！
“那……那你说怎么办？”
慕清歌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顾念之忍着笑问，“真的不想写？”
“不想。”慕清歌老实的点点头。
“不想写可以，但是你要保证以后都不能再逃课了。能做到吗？”
“能，我保证。”慕清歌举起右手，做出发誓的样子，表情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口头保证我不信。”
“那你还要怎么样啊。”慕清歌觉得自己的脑神经都要死绝了，而且是被眼前这个男人逼的。
到底想要怎么样啊，你倒是直接说啊。
一刀是砍人，两刀也是砍人，就不能一刀子痛快点儿吗？非要钝刀子磨人。
“约法三章吧。”顾念之淡定的说出自己的目的。然后从他自己的书桌上拿出一份书面合同。
“诺，看看？”顾念之把合同递给了慕清歌。
慕清歌傻傻的接过合同，还有些蒙圈。
很显然这是刚刚才写好的，可是他刚刚不是在备课吗？
没想到竟然在弄这个。
简直太过分了，太不负责任了，竟然打着备课的名义做其他的事，这根本就是……
就是什么呢？
慕清歌想了半天，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道貌岸然！
对，就是道貌岸然。
一旁的顾念之淡定的看着慕清歌发呆，看着她的脸色就跟天气一样随意转变着，就好像一个表情包。
等了大概有一会吧，顾念之估计现在应该有十点四十了，今天已经耽误很久了，再磨蹭下去，明天有人该起不来床，可能又得迟到了。
于是顾念之不得不开口提醒对面还在游神的人，“看完了？”
“啊？什么！”慕清歌惊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到顾念之正对着她挑眉，连忙拿着合同看起来，“我马上看，现在，立马就看。”
“合同拿反了。”
“啊？拿反了？”慕清歌听了马上把合同翻了一个个儿。翻了后才发现根本没有反，是顾念之逗她呢。
“你耍我呢。”慕清歌不满的厚道，太过分了，不带这么玩人的。
可是肇事者丝毫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反而指着她说，“你如果做事走心，也就不会被我耍了。”
呵呵。
慕清歌冷笑一声，合着这还是成了她的错了，正要反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顾念之催促说，“还没看完吗？”
“还是说你更愿意写检讨？”
“不不不。”慕清歌连忙制止顾念之接下来的话，“我马上看，马上就看。”
写检讨？简直笑话，再怎么她也不会愿意写检讨的，如果写了顾念之再让她当着全班的人念出来，那她慕清歌还活不活了？
而且以顾念之这个人的性格非常可能做出这种事的，就算不会让她当着全班人读出来，光是他留着也是抓着她的小辫子了啊，她会做那么愚蠢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