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42楼的浪漫□□ >42楼的浪漫□□

说起来纯属巧合,那天郑国钧的电脑桌面换成了一张大合影,各种肤色的男女都有,穿着统一的t恤背包,胸口“南海登山协会”几个鲜红粗体字,在山顶上站成三排,头发都吹成火焰状。

乔樾本来调侃郑国钧:“不错嘛,还能抽空参加登山协会啊。咦?”突然眼睛一亮,抓住他问:“这是谁?长得还挺不错的。”眉目方正,一看就是好男人,比那何永晋不知强多少倍。

郑国钧一愣:“哪一个?”

乔樾指着和郑国钧勾肩搭背甚是亲密的一个男子:“他,就他!快说,他是谁?也是你们登山协会的?”

郑国钧笑笑:“我还以为你说的是我呢。他啊,是我表兄,绝对的青年才俊,专业人士,”他停下来打开outlook,“怎么,你看上他了?他好像早就有女朋友了。”

乔樾失望地“哦”了一声,又说:“真可惜!我对他倒是没兴趣,可我有个闺蜜,最近失恋了,想给她介绍来着。既然有女朋友就算了。你下次有什么好的资源,记得帮我留意一下啊!”

郑国钧调侃说:“怎么?你不考虑一下我啊?我也不错啊,家世、相貌、人品,不比我表哥差多少吧?”

乔樾没好气地作势要揍他:“你那花容月貌的女朋友呢?想脚踏几只船啊?小心我替她先收拾你一顿,为民除害。”

郑国钧笑笑没说话,对着屏幕开始处理邮件。乔樾颇觉无趣,正要走开,听见他说了句“我表哥那里,我再替你落实落实吧。”

第二天郑国钧就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他的表兄曾经有过女朋友,都分手大半年了,听说有亲可相,也愿意尝试。

乔樾大喜,连忙跟郑国钧商量。郑国钧说他表哥星期四休息,乔樾想起徐砚君回来以后还没正式上岗,两人一合计,拍板定了星期四,各自带人见面,连西餐厅的位子都订好了。

乔樾想着徐砚君看见那人的样子,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她忍着一吐为快的冲动,直到见了徐砚君的面,才告诉她这件事。

徐砚君精神头倒是恢复了七八成,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去就去呗。不过你得陪我。”

乔樾丢一颗花生在嘴里嚼:“相亲还要人陪?真是服了你了。行行,我陪你去就是了!你提点神好不好?有帅哥看还不高兴?小洁要不是出差,听到这话保准修理你!”

其实乔樾最后并没有去成。

徐砚君打电话骂她“骗子”,她苦着脸说:“姑奶奶,我倒是想去呢,我哪知道今天会下来临时任务啊,我要出差,去买样板房饰品。本来要去米兰和巴黎的,时间来不及了只好改成香港。行了别发火了,回来我请你吃二姐兔丁,啊?”

这任务其实不算“临时”,青木湖别墅工程进度很快,早就请了香港和加拿大、西班牙几位大师设计样板房。样板房完工以后,宁肇安说还少点饰品,交代乔樾一定要亲自去买。她以为是周末,没想到宁肇安让她提前几天行动。

周四早上她正准备从家里出发,宁肇安打她手机问:“在哪里?”

贵人多忘事,她昨天不是才汇报过今天要出差么?“在家啊,马上出发了。有什么指示?”

“现在下楼。”电话啪嗒挂了。

他开了一辆两地牌照的车,车牌黄底黑字,只有两个阿拉伯吉利数字。直到坐上他的车,她还是一头雾水。难道宁肇安突发好心打算送她一程?看样子又不像,她也不敢问。他今天穿得倒是很休闲,t恤的logo很陌生,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考究的懒散,简直像汽车平面广告。

乔樾头一次看宁肇安这样装束,不免诧异。他在公司里形象一直很道貌岸然,有一次周末搞野外生存训练,宁肇安突然跑来加入,穿一身脏兮兮的迷彩服也安之若素。没想到男人梳妆打扮一下,竟然能这么招摇。

车到了海关,她忙不迭地客气说:“送到这里就行了,太麻烦您了!谢谢,谢谢!”

他戴着一副线条简洁的墨镜,没说话,开车过了海关。

看她疑惑不解,他淡淡说了一句:“你对自己的品味有几成把握?”

她无故被奚落,心里既不服又沮丧。结果证明,这次采购就是宁肇安话事,她也就是个高级搬运工兼拎包仔。辉昶有个说法“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驴使”,现在看来,她混得还不错,直接越过男人,当上驴了。

他们到sogo直奔家居饰品,然后又去了加廉威老道的一家小店,门面低调,沿着暗黑的楼梯上到二楼,看见不少银器,据说是一百多年前法国名匠亲手锻造,花纹典雅精细,有复古的华丽感。又去了佐敦,那家店有重磅桑蚕丝窗帘,垂坠柔软,宛如流泻的瀑布,美得惊心。

她以前也来过香港多次,不过说来惭愧,每次来的目的都是拉动内需,现在才发现竟然有那么多奇妙物什。

店主年纪很大,碧眼白发,见面就笑着拥抱宁肇安,又指着乔樾,好像在问他什么话。宁肇安笑着看了她一眼,回头继续交谈。

乔樾站得远,只远远地礼貌笑了笑,埋头专心欣赏银器,冷不丁被人抱了抱,吓一大跳,一看原来是店主老头。宁肇安微笑着解释说:“他很欢迎你,还夸你好看,有眼光。”

乔樾定下神来,对店主说:“merci!”

宁肇安一怔,眼里似乎现出一丝不自然的尴尬,诧异地问:“你会说法语?”

她摇摇头:“我只懂这一句,是谢谢的意思吧?”说完有点不好意思地笑。

宁肇安神色有点奇怪,似乎是松了口气,又似乎夹杂一丝失望。

她略有腹诽。不就是不懂法语吗?至于这么不满吗?幸亏他没在联合国工作过,否则弄不好会要求员工精通八国语言,那还不如叫她直接去撞墙。

转战海港城的时候,她无意中看见橱窗里模特穿着一件浅灰色连衣裙,正是上个月在南海看中的那件,标价三折,想起自己大半年没有添置新衣,心里一动,脚步就慢了下来。

可惜宁肇安大步流星,她不敢停留,眼看他走进隔壁的家居饰品店,只好跟了进去。

这家店风格活泼,有很多原木手雕的小动物,造型朴实憨厚,自有一派不经修饰的原始美感,适合放在样板房的儿童房间、家庭厅。她拿起一个木头小鹿,装作翻看价格,眼睛却瞟了一眼玻璃门外。

宁肇安背对着她,正在翻着一本产品目录,头也不抬地说:“给你15分钟,去隔壁看衣服。”

她“啊”地一声,琢磨他话里的意思。

“计时开始。”他抬腕看表。

“真的?”她反应过来,大喜过望,立即到隔壁,走到那条裙子旁边:“小姐,请问这条裙子你们有s码的吗?”

店员小姐见她说普通话,穿戴简单,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脸上先就垮下来,勉强挂着鄙夷的淡笑,国语说得歪歪扭扭:“没有了。找不到了。”

乔樾默诵《圣经》,笑一笑:“我自己来找找看。”

那小姐神闲气定,嘴角挂着冷笑:“找不到的。你看不懂的。”

乔樾气得僵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又不会骂人,说不出什么让对方顶心顶肺的话,一时怒从心头起,决定好好看清楚那小姐的胸牌号码和姓名,一会儿去投诉。

宁肇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走上前问:“仲未搞定?”

她头一次听他说粤语,发音清楚优美,声音低沉动听,彬彬有礼。广东的方言竟然被他说得有股雅意,充满了受过良好教化的书卷味。她第一次觉得粤语好听。

真的是很好听,她怔怔看着他,竟忘了生气。

做sales的何等眼色?店员小姐们只看了一眼宁肇安,立即围上来,脸上的笑容优雅甜美,搬来凳子真诚地请他休息。

她却没有了兴致,正准备去换衣服走人,宁肇安看着她,指指连衣裙说:“红色个o噶铰搿!

他说的粤语,自然是对店员小姐讲的。她未及反对,店员已经拿来了红裙,快如闪电。

她被一群人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不负众望地换了出来。

镜子前一照,连她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向来觉得自己不适合这种张扬艳丽的色彩,但是镜中的自己看起来有点,嗯,有点那什么?光彩照人?红色不仅没有显得张扬,反而奇妙地更衬得她安静如水。

宁肇安抱着胳膊歪着头看着镜子里的人,看了一眼就把脸转开,略带一丝不自在:“麻麻地。”

她照了照镜子,还是又进了更衣室,换了自己的旧衣服出来,店员小姐毕恭毕敬地说:“先生刚刚已经埋单去拿车了,说请太太在出口等他。”

她只觉得着急,他埋单做什么?跟这些势利眼的店员也说不清楚,她干脆闭嘴直接去找他。

宁肇安已经等在那里,上车以后发现他沉吟着,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刚刚的怒气又被吓跑了——算了,那些店员,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不过,钱的问题,她可不想牵扯太多,一码归一码。

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你帮我付的款?谢谢!回去以后,我按汇率还你人民币行不行?”

“不用。”

“那怎么行?”她一张一张开始数钱,絮絮叨叨,“一定要的,那是我私人买的,怎么能花公司的钱?这可是原则问题……”

他直接打断:“不用现金,工资里扣。”

“哦,”她醒悟过来,收回钞票讪笑,“这样好,方便。”

宁肇安看了她一眼,继而陷入沉默,一直皱着眉,似乎在想着什么国家大事。

她提心吊胆地问:“有什么问题吗?是今天买的饰品不对吗?”

“我在想一个重要问题,”他正色说,“我们现在该去哪里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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