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哪门子事儿嘛！
郭锦瑶走后，程毅用拳头使劲儿捶着床垫，心里别提多懊恼了！
这个女人是个魔女！一定是的！她的魔性任谁也逃不脱她的手掌心！
事到如今，程毅只好用这种只有软蛋才会使用的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虽然心里无比懊悔，但事情已经发生，收拾残局才是目前的当务之急。说什么不要让阿芳看出破绽，那个有心机的女人只怕早就拍了裸照录了视频了。
程毅这才明白郭锦瑶的真实目的。
她绕来绕去搞这么一手，就是要把他攥在她的手心里，让他为她卖命。除了那二百万，还有自己挪用公款的把柄，现在好了，再加一项，跟她私通。
要是阿芳知道他跟她有过这一夜，是肯定不会原谅他的。
以前阿芳就屡次申明，他可以穷，可以没钱，可以没出息，但一定要忠实于她。不能在身体上背叛她。她说了，要是让她知道他跟别的女人上床，她就要马上跟他离婚。
程毅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只剩下阿芳了。要是连阿芳也走了，可就真没什么活头了。
以前以为跟阿芳的感情淡淡的，但经历了这些事儿之后，他才觉得这份感情有多么的珍贵。他不能没有阿芳。
所以说，现在除了听郭锦瑶的之外，没有别的路可选了。
程毅边收拾东西，边闷头乱想着。
突然房门响了一下，像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是阿芳回来了吗？
程毅的心砰砰直跳，手心也开始出汗，要是阿芳看出什么，可如何回答是好？
回来的人果然是柳芳。她还是穿着昨天上班时的衣服，手里拎着小包，满面带笑地走进房间。
一看到程毅，柳芳就将身子扑了过来，嘴里娇憨地叫到：“阿毅，我昨天一夜没回来，你有没有担心我？找我了没有？”
不对啊！柳芳不是被绑架了吗？怎么神态这般自若，就好像去享受了似的？
程毅把柳芳的身子推开，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柳芳。
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脸上也没有划痕，没有被虐待的痕迹。
“阿芳，你好好做那边，我问你话。”
程毅指了指远处的椅子。
“你昨晚去哪儿了？为什么一夜不回？手机怎么也打不通？”
程毅阴沉着脸，像审问犯人一般审问着柳芳。
柳芳看程毅是真生气了，只得乖乖坐好，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开这么大的玩笑。阿毅，我只是觉得生活太单调乏味了，所以想出这么一个方法，来调剂一下咱俩的感情生活嘛！
“昨晚我去一个朋友家了，当然是女朋友，不是男的。去她那儿喝了些茶，最后实在太困，就睡那儿了。手机是喝茶时不小心水洒上面了，所以才打不通的。”
“你去哪个朋友家了？把她的电话号码和地址给我写下来。”
听程毅这样说，柳芳扶着脑袋想了半天，却说不出朋友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家庭地址。
“对不起，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最后走的时候，是小敏姐送我回来的。我想，我应该是住在小敏姐家，但是刚开始去的又好像不是她家，陪我喝茶的人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不过，肯定是女的，这是不会错的。”
柳芳说完，一脸委屈地看着程毅。
看情形，柳芳大概是被下了迷药了，录音笔的内容应该也是她被引导着说出的话，被催眠也说不定。
程毅虽然满肚子的疑问，但看柳芳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只好按捺着，点点头，算是放过柳芳了。
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是郭锦瑶搞的鬼。但具体怎么搞的鬼，程毅相信自己以后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郭锦瑶，田小敏，田红妮，承州市……似乎有一根线将其穿在一起，但要找到那根线，就必须找到姜堰。
看来要抓紧时间给姜堰打个电话。
程毅沉默了半天，还是阴沉着脸，柳芳怯怯地从那边走过来，再次向程毅道歉，“阿毅，真的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她们劝我，我抹不开面子，才听她们的话去喝的茶，我也没有想到，结果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程毅抬头看了柳芳一眼，用手抚弄着她的头发，心里一阵发酸，这个傻丫头，真是太好骗了！
她没有错，错的是他，更是那个魔女。要不是她，他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阿芳也不会受这份委屈。
不过，心里想的跟嘴上说的还是两样，程毅狠了狠心，用了前所未有的严厉口气说道：“阿芳，昨晚上为了找你，我几乎一夜没睡，周围的几条街，我来来回回找了不下十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咱俩的关系也不是什么过家家。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这种游戏，仅此一次，若是再犯，后果自负！”
柳芳吓得脸色发青，本来欲哭的泪水又被憋了回去，也不敢申辩，只好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去厨房做早饭去了。
阿芳太单纯了，根本就是不是那群魔女的对手。
现在程毅明白了，若是沙宣头跟郭锦瑶有关系的话，那么柳芳去酒吧上班就是人为安排的。兰黛酒吧离顺全房地产公司很近，柳芳有时候等他下班，会在附近闲逛，说不定她早就被盯梢了。
当郭锦瑶得知他陷入困境之后，就安排沙宣头在酒吧门口贴上招聘启事，故意在柳芳经过时大肆宣传。
而柳芳一个不谙世事的傻丫头，工作经验单薄，社会阅历浅显，自然就任能说会道的沙宣头忽悠了。
薪资高，环境好，上班轻松，还能增长见识……
记得阿芳刚开始去上班时，天天挂在嘴边的就是这些话了。之后，她就开始一点点发生改变，穿衣上改变倒是不大，但是对工作、对生活的思考方式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她变得开始过分关注自我，追求所谓的自由，还有及时行乐，享受青春等等，这都是危险的思想。那是大龄剩女才会有的狭隘思想。作为一个有夫之妇，是不能把那些东西当成生活的准条的。
所以，柳芳去酒吧，一定也是郭锦瑶给他摆的一道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