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战争使者的日记 >战争使者的日记

第一百二十章 闲聊时间

一个黑色的世界里,破絮状的灰黑色乌云堵住了云层,只有阴影在无尽的漆黑中徘徊,此处是阴影界,此界某地某个恢弘的城堡内,吸血鬼之王磁性的声音在璧廊与大厅中轻声回荡:“封印破了。”

细腻的女声加入对话:“意料之中,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一定没死。”

吸血鬼之王单手扶住下巴,作沉思状,然后问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还浪费一个克隆体,直接控制对方不就好了吗?”

她躲在阴影中,不让人看清真面目:“总是心智操控,你不觉得腻歪吗?丹尼洛夫的奶茶就那么几种料,喝久了也会腻啊,在潜移默化中主导他人的命运,创造他人的历史,我们也该玩点高端货了吧?”

“无所谓,”吸血鬼之王漫不经心地说道,“反正我这具马甲和他掌控的资产随便你怎么玩,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我该追求什么了,从你身上找点灵感也行。”

“闲得无聊,成个神如何?”

“这是已经百年之内会发生的必然之事,所以我已经把这件事情当做过去式了,”吸血鬼之王哼哼说道,“自从成为了传奇法师,我就觉得人生真的已经变得枯燥无比,毫无意义了,还不如高阶法师的时候整天提心吊胆为了业务兢兢业业有意思,你觉得愚蠢之神这个名号怎么样?”

“有其他的神不想做,为什么非得去选择愚蠢的神职?”

吸血鬼之王说道:“这个神职没什么竞争者啊,哈哈,大家都想着做聪明人,反而让我这种蠢蛋有机可趁啊。哈哈,不怕即死、时停、变形、能量汲取那些乱七八糟的效应了,再说就算是一个神职也能分出许多不同含义的呀,是让别人愚蠢又不是让自己愚蠢,无视法抗的随意瞬发强力降咒谁不怕?到时候你看我混个半神随便玩玩好了。”

“你说话还真是蛮潇洒的嘛。”

“不是,”吸血鬼之王嘿嘿一笑,“我能不潇洒嘛?到我们这个地步,整个宇宙还有什么能让我们产生畏惧的东西?你有见过恒星寂灭后的喷发吗?我不仅见到了,我还直面了那场灾难,我在无限的平静中感受自己物理的存在被一点点抹去。你见过黑洞吗?我见过,但是我本人并没有机会见到,在靠近到这个物理现象某个距离内的一瞬间,我就失去了意识,还是从历史光影中回溯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你有尝过屎和尿的味道吗?你一定没有吧,但我尝过,不同种族吃相同的东西拉出来的屎味道都不一样。”

“.......为什么要把高远的风景与低贱的泥尘混为一谈?”女声显得有些惊讶,“而且高贵如你怎么会做出这样毫无理智自贱身份的事情呢?”

“不是,我只是给你举几个例子,方便后面出现的结论,高不高贵低不低贱,到底有什么区别?”吸血鬼之王平静地说道,“对于我来说,不论是羞辱还是侮辱或者是折磨又或者变性,种种五感交汇,荷尔蒙更替,多巴胺分泌,新陈代谢之类的东西,无非是新的神经刺激而已,就像那些为了不‘褪色’而永远追求新事物的侏儒一样,不然我们这些短命人获得长生以后适应不了长生种的生活不是完蛋啦?”

“可是我还是无法理解像你这样的存在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这种事情?你说的是哪种事情?”吸血鬼之王说道,“或者我说的更加直接一点,你是在按照哪种逻辑方式生活?你的思想依然在被束缚在这个社会主流的道德观与价值观中,你自以为不对的事情却在别人看来是又如何?屎壳郎等昆虫就是以屎为食,这是自然界紧密的生态链,那么你觉得吃屎的屎壳郎是否是下贱的呢?”

“别偷换概念,屎壳郎是屎壳郎,你是你,完全不一样的东西,除非你愿意让自己的脑子与屎壳郎同调!”

吸血鬼之王摆摆手,示意对方说的不对:“不,不是脑波共振,而是思维模式的变化,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就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不是被束缚在一个种族的宿命当中。如果不再会被外界的事物影响自我,那心智岂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阴影中的女人冷哼道:“别站在高处俯瞰我,谢谢。不被外界影响自我?哼哼,你可知道一个具备正常逻辑的智慧生物就注定会被外界的事物影响,否则它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它应该在历史书里,因为它已经被淘汰了。”

吸血鬼之王说:“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希望你从社会给你的框架中跳脱出来,不被任何多余的情绪与发生的外界情况所影响,并且具备对同一事物多视角的能力。鱼与渔猫一个是猎物,一个是猎手,两者的视角是完全不同的,你只有两者都见过,考虑过,才能发表更加准确的想法,等到你的思想发生质变,不再被自己的种族、身份、职业、命运、年龄或者其他任何东西所困扰之后就会朝着某个目标直线上升。”

“什么目标?”

王者张开了双目,摄人心魄的妖光在大厅中闪烁:“呵呵,等到那时,你的形态与心智都会发生改变,变成一个在别人看来冷酷无情的旁观者,一只从高空中俯视苍茫大地的秃鹫,生命与死亡在你冰冷的双目中不过是某个庞大轮回的一部分。你静观其变,历经沧海桑田,时间岁月无法改变你的思想,你的意志凌驾于众生之上。凡人的悲欢离合与你无关,你是孤独的观察者,某种极致事物的追求者,但却同样是无数人只能仰望与崇拜的至高者。想象一下,我是在描述什么?”

沉默了半晌后,女声才重新出现,只不过语调中带着明显的犹豫不决:“......神?”

轰轰轰!就在她刚刚启齿的瞬间,数道粗如摩天高楼般的银蛇突然炸开乌云密布的天空,从古堡的头顶直降而下,想要将阴影古堡连同里面唯一的活物以及密密麻麻的死物直接劈死,谁料却被突然出现的法阵抵挡在外,尽数将可怕无比的法术能量吸收了个精光。

堡内响起了王者嘲讽的大笑声:“哈哈,让你不高兴了,是不是?”

次日下午,马格努斯乘坐着飞船在高空中欣赏着眼前荒芜的大地,人工大气层的天空中布满了伤痕累累的红色污痕与紫色的斑点,遥远处恒星透过来微弱的光线在这里呈现病恹恹的黄褐色,就好像一个久病难治的病患吐出的浓痰。这里遍布飞砂,可怕的狂风在那些怪异的山谷与无水的峡湾流窜时发出恐怖而凄厉的尖啸,让人不由得心生恐惧。

这是个遍布沙尘与狂风的世界,就像它毫无生机的地表一样,表现得既冷酷又无情。

就耳边传来了高瘦男子的声音:“先生,辛苦你了,今天让你离开法拉尼尔,到这破地方跑一趟。”

这个男性名叫赛鲁特·冷压,是牛头人,不,是耗牛人老板的保镖之一,他的面容英俊,但面色却呈现出一种光滑的金属白,就像泛着微光的镜面一样,光秃秃的脑袋上涂满了神秘莫测的如尼符文与魔法纹身,双耳很长,而且笔直朝上的末端削得尖锐挺拔,身体并没有马格努斯之前想象中的纤瘦与不堪一击,在之前的握手中他稍微能感受到对方体内不同寻常的生理构造,修长的四肢发达有力,但每个屈伸的关节处必定有机械物植入的痕迹,包括胸腔附近,充满了手术的痕迹,莫非这就是改造人?

“没事,”他不介意地摆摆手,眼中满是对这个新世界的好奇,一个新奇的地方要比手上厚重的资料更加能吸引马格努斯,“对你们生活的家园而言,这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赛鲁特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哪有什么好说的,自家的小狗窝而已,”他翻开滚筒式的小抽屉,从里面找出两根烟,然后递过来,“抽吗?”

马格努斯笑着拒绝伸到手边的烟草:“当武者那会儿就老早不抽了。”

赛鲁特收回了手:“武者不能抽烟,不能摄入过度的酒精,必须严格把控自己的饮食,也太精贵了。”他把另一根烟夹在自己的左耳上,用另一只手把控着飞行器的方向,因为这里磁场过于强大的原因系统没法进行过于精准地自动飞行。

马格努斯道:“不是不能,是习惯养成了而已。我一直听说你们那儿的武术环境很差,今天对阵的高手也是个生化改造人,情报上他的面板似乎比成年真龙还强壮,但好像没有多少武者的底子,就凭一身悍勇与厮杀的本能,你们这儿都这样吗?”

赛鲁特嘿嘿一笑:“现在拉乔夫的武术发展情况比以前好多了,但还是一坨污泥潭。以前他们总是把锻炼身体和武术格斗混为一谈,难怪寇德的牧师都不来这里了,强身健体却要奔跑赛过羚羊猎豹,微微发力要轻易掌毙水牛,还有反应快到接子弹,还要求自身刀枪不入,那你说不练武,让他们去学法术,他们又说法术太难,真是强人所难,然后又怪武道家不给力,没有发明什么能让人一步登天的技术,我看到魔网上的某些对格斗与健体的言论简直可笑,真是嘴巴健身。”

马格努斯笑道:“没办法,外行人看内行多得是误解啦,法拉尼尔还有路人一本正经地跑过来告诉我‘兄弟,你这是死肌肉,要赶快练掉,不然要得肌肉膨胀症和肌肉溶解症!’这种事呢,看他认真的表情,当时我真的惊呆了,只好告诉他自己会立刻去医院做身体检查,然后趁机溜之大吉。”

相关推荐:第三怪谈社护妻狂魔已上线我妹今天是马丁斜阳疏影他与时光皆凉薄如何教养出根正苗红的主角我真没想去霍格沃兹谍踪那年的樱花落鬼魂逃生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