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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关于信仰,关于故事

杀戮的刺刀正在这块无念之力所成的万花仙谷欲动欲杀,先是索命郎中的痛苦深渊,后来是诸灭寅的残暴之道,瀑布涌下,好像帷幕亦是背景。

寅的杀戮之心已起,走到鸳鸯扣身边,面对这两个相爱之人,他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生命或是情义的存在意义,心中无比平静,像是死神就是他的挚友。

"嘿嘿,受死吧!"

寅嘴角挤出几个字,好像判决着他们的死刑,抬手之间,掌中是那灰暗之气,使劲向那鸳鸯扣打去。

"咳,你这混蛋!"

突然寅脸色一变,看着眼前惊奇一幕,不知哪来的彦挡住了自己致命一击,在鸳鸯扣前面,在寅看来真是犹如一堵烦人的墙。

原来鸳鸯扣因为轮回之境的束缚,水牢之术慢慢失去了威力,入地鼠有着超强的感知能力,感知到这一切,便将情况告诉了上神沦,这才乘机逃出了水牢,没想到寅此时已经下手,慌忙之下的彦看到鸳鸯扣马上要遭毒手,便不顾一切的挡了上去。

"彦!"

上神沦和逆言他们惊呆了,没想到一转眼间彦居然擅自抵挡上去,如此的奋不顾身,寅的掌中气是要鸳鸯扣的命而去,彦不加估量这样上去必定是重视之击,此刻看到他口吐鲜血倒了下来,上神沦他们已经知道了后果,既是心痛又是担心,没想到这危难之时彦有着如此汗颜之举,看来不是至善至美之人,怕也不会做出这样舍身为他的举动了吧!

被阻止的寅十分生气,咬牙切齿,巴不得生吞了彦,眼见彦受这一掌临近毙命,口吐鲜血脸带笑容,寅心头怒气愈加强烈,收掌再击,威力无比。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呆木之时,寅那掌气已到,却没想到彦残破的身体之外突然出现高大猛兽,定睛一看,那猛兽不是其他,正是烈焰魔骷。

"怎么可能..."

寅大惊,自己掌气活活被那烈焰魔骷笼罩在彦身边的火焰外壳挡了下来,寅哪能不认识这虚空神兽,看到此物也是吓了一跳,后退几步,生怕被它不防伤着。

上神沦刚为彦的生命担忧,没想到这烈焰魔骷居然感到危险被逼而出,启动了防御状态,看来烈焰魔骷不仅自动防御自身,还防御彦的受迫,相待一起多时,可能烈焰魔骷开始慢慢将彦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一体,才在这紧急时刻救下了彦。

寅一边警防,一边观察,看到这偌大虚空兽,他心中无比惊叹,没想到世间除了异兽还有这等凶狠威猛之兽,看这烈焰魔骷只是利用火焰外壳保护住了彦,但好像完全没有动怒发狠的感觉,倒像是睡着了一般安静,寅细细一想,看透了其中道理,原来烈焰魔骷只是条件反应自动防御,并没有想要发动攻击,这下让他安心不少,伺机而动,想从烈焰魔骷坚实外壳找到破除之道再次袭击彦。

"不好,他好像看出烈焰魔骷只是防御了!"

上神沦大惊,再不想办法怕是要被这寅从侧面再行,那彦可真是要死在他的手中了。

"两位,这里可否有狼生存?"

慌乱之中逆言突然问到猴鼠,想用他们的感知去得知万花仙谷是否有狼群生存,猴鼠一探知,深信这万花仙谷之中万物皆生,狼群自然也在其中,得知这个,逆言立即意念而生,没想到经过那次狼群斗争吃了头狼,他便有了召唤狼群的能力,这一瞬间,不知从何处而来,这瀑布山涧都出都是狼的踪迹,把寅团团围住,狼势逼人。

被狼牵制的寅有些四下难顾,虽然区区野狼奈何不了他,但狼群之多让他也是手忙脚乱,上神沦暗夸逆言的机敏,上前便唤出天王龟,一个印发出,天王龟小嘴之中声浪突现,天鸣咏唱由此而出,上神沦的天鸣咏唱专门用来破除幻术,也不知道对轮回之境有没有效,没想到三本仙不愧是三本仙,轮回之境摄入不深,经过上神沦天鸣咏唱一下子从轮回之境苏醒过来,看了看周围,当下傻了,要不是眼前这些陌生人相助,他们恐怕此刻已经遭了眼前寅的毒手了。

"鸳哥哥,老大,你们没事吧?"

"没事..."

索命郎中回答着鸯,看到此时此境马上警觉过来。

"你们赶快带他离开,这个恶人交给我!"

鸳鸯扣看着眼前已经奄奄一息的彦心痛万分,没想到居然是他舍身救下了他们,鸳画地为牢,突然升起朱红之火将他们围住,鸯一股水流犹如绳头将那彦拉进火团之中,烈焰魔骷立时消失,只待鸳鸯扣保护着彦。

寅被狼群缠着,看到状况大变,心中懊恼担忧,双拳难敌四手,自己大败仙道,却栽在这几个被困之人的手中,此时三本仙得救,对付这群人加上三本仙,自己怎么可能有胜算,当时开启暴走**,恼怒之间便将狼群杀了个惨烈。

"不能再让他有机会发出狠招抵制反攻!"

索命郎中吃过一次亏,哪能再让寅有机可乘,心中盘算着,当时盘坐在地,三相意念开始凝聚,寅以为索命郎中又要无念之力控制三相意念,却没想到这时整个万花仙谷地动山摇陷入混乱之中。

"你这是要干嘛?"

寅立足不稳,看到地动山摇天地顺便,汗流直下。

"这里毕竟是我无念之力所造,且等我将你与这里一同消灭,看你如何强大能活在我毁灭一切中。"

寅大惊,原来这疯子索命郎中要将这里一切毁灭,不亏是索命郎中,更比自己还要疯狂。

"你这是要大家一起葬送于此吗?"

"人各有命,我索命郎中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拿命来吧!"

万花仙谷开始天昏地暗,寅深知不妙,自己怎么甘心就此作死,心一狠发动轮回之境,就在天昏地暗地动山摇之间,寅利用轮回之境居然消失在时空之中,完全没有了一丝痕迹。

索命郎中的无念之力将要毁灭万花仙谷一切之时,索命郎中看到寅凭空消失,知道他逃走了,定神一探,整个万花仙谷都没有了他的气息,便收起了毁灭之举,失落地坐在了河滩之上。

一瞬间的天昏地暗好像死前恐惧,让所有人都没有了念想,上神沦他们倒在地上,深吸着气,好像回味着刚才的幕幕惊心。

"你真的如此狠心,想要毁灭一切吗?"

上神沦问在一旁呆坐的索命郎中,完全不敢相信索命郎中真的如他所说那样恶毒,看着此时的彦已经奄奄一息,为了他们冒死而出,索命郎中却无所顾忌想要毁灭一切,难道在他心里只有仇恨没有了感动吗?

"呵呵,如世人所想,是是非非都是一念之间,如果别人想你如那般,那你又何必执着要改变呢。"

索命郎中冷冷说着,起身吩咐鸳鸯扣将彦带回。

"你们救了我们一命,就暂且不要你们的命了,跟我们来吧!"

索命郎中带头,鸳鸯扣后面扶着不省人事的彦,上神沦他们紧跟其后向谷中深处走去。

走过一片片原野,索命郎中带着众人来到一个树林之中,没想到里面有一处宽阔之地,建着一片不大不小的竹屋群,看着清新脱俗,十分优雅。

这里便是三本仙居住之地,四面风景怡人,花香鸟语,水流溪溪,竹屋清爽凉快,不燥不冷,真是绝好住所。

索命郎中命令大家各自坐下,便将彦扶到竹床之上。

"大哥,这小鬼好像不行了!"

鸯看着救命恩人奄奄一息十分悲伤,严重快要流下泪水来了,真是更先前妖娆之气毫不吻合,没想到她还有如此柔情一面。

上神沦听到这一句话立马赶了过来,看彦脸色苍白嘴唇无色,脸上惊色浮现。

"怎么可能,彦不会有事的。"

上神沦不敢相信彦就这样濒临死亡,逆言还有猴鼠也赶了过来,作为同伴,也是是跟担心悲痛。

"放心吧,既然是这小子舍命救了我的兄弟,我不可能让他就这么送命。"

索命郎中走到旁边拿出一个箱子,打开一看全是诊治医疗所用,上神沦心想一场斗战,居然忘了他是郎中,只记得索命了,真是惘然。

索命郎中上下诊治,各种针灸把脉,忙碌了许久,看彦一动不动,神色依旧,也不知道索命郎中看出什么端详没有,急得旁人只能四处摇摆。

索命郎中终于走出房门,来到屋外,不停擦拭着额头汗珠,看到众人期盼已久,慢慢讲到:

"大家别担心了,我已经将他治愈度过生死关了,都先回去歇息吧。"

众人听说悬着的心才安定下来,看了看里面躺着的彦各自找了地方歇息开来,唯独上神沦看着索命郎中神情凝重,不敢放松,看他走到花林之间便跟了上去。

"本仙,彦怎么样了?"

"我不是说了无碍了吗?"

"可是老夫看你脸色并不是很从容,难道有什么不妥?"

上神沦观察着索命郎中,面容之间也不看出所以然来。

"彦可是我们封门后辈小秀,也是我最珍爱的徒弟,可不能吃什么事故啊,望请本仙尽力相救。"

"我说了无大碍就说无大碍,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索命郎中刚忙完诊治,又听上神沦啰嗦问话,心中自然急躁,十分不耐烦的跟上神沦说着。

上神沦实在不忍彦有什么闪失,担忧之情无法安定,冒着恼怒索命郎中的危险继续乞求到:

"老夫已是半路鬼,如若本仙出手救下彦,作为师父愿意接受任何事情,哪怕要老夫的命也罢,老夫全权交给你。"

上神沦的一席话触动了索命郎中,没想到区区一伙普通常人,居然在生死关头互相救助,彦的舍身相救已经让他有所动容,没想到作为师父的上神沦也是如此,这大大改变了索命郎中本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看来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那么几个好人,残损他内心的那些恶人或许就像污垢,也不是随处可见,也不会任由它的存在吧。

彦本是他们要杀害的对象,没想到他不计较他们的恶性却救下了鸳鸯扣,这让索命郎中怎么都不可能再去祸害于他,便安抚上神沦到:

"你放心吧,既然你们如此英雄,不计前嫌舍命救人,那我索命郎中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他的性命我会尽力相救,至于此时的情况我只能告诉你已无大碍,其他的你等待就是,不要再问了。"

"老夫知道了。"

看索命郎中如此通情达理,认真细说,上神沦也便放心些,虽然不敢确认彦完好无损,但看来三本仙已不会加害或者隐瞒于他们,只能耐心等待,希望彦能安好复原。

入夜已久,鸯坐在彦的床边仔细守候,有了索命郎中的吩咐,她一刻不敢怠慢,话说本没必要如此谨慎,但索命郎中暗中告诉她,彦身体虽无大碍,但寅的掌气十分狠毒,索命郎中凭借全身本事保住了彦的心脉,但由于摧残至深,他的心肺已经四裂,暂时度过危险如果能苏醒便可通过他法恢复,如果醒不过来,那就深陷难救。

因此鸯不敢错过任何一刻,静静盯着昏睡的彦,希望他能早点醒来,不然她真的于心不安了。

"咳咳..."

伴着一声碎裂般的咳嗽声,彦突然醒了过来,鸯兴奋看去,却见他咳嗽厉害,表情痛苦,好像肺炸裂了一样,顿时咳出许多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不管多难受,也算有了生机。"

鸯不停擦着彦吐出的血,嘴中念叨着,看他如此撕心裂肺的咳嗽和献血喷涌心疼万分,但想想他醒了过来已是有了生机,也有几丝高兴,情绪复杂,一时间也说不出酸甜苦辣来。

彦意识渐醒,好像经历了地狱一样,脑中沉重,身体酸麻,而胸口之中剧烈疼痛,真正的是那撕心裂肺,外加肺嗓奇痒无比,一下便咳了出来,嘴中顿时腥酸无比。

彦好像把整个肺中残余的鲜血都吐了出来,立马咳嗽轻了,试着睁开了眼睛,发现昏暗之中一个美貌女子正皱着眉头不停擦拭着他嘴脸上的鲜血。

"我在哪里?...你是谁?"

彦病恹恹地问着鸯,但完全没有看出是鸯,此刻的她卸了浓妆,清颜得根本和白天那个妖艳女子判若两人,难怪彦认不出来。

"哟,这么快就把姐姐忘了?白天还嘴甜如蜜,看来你完全是装的。"

彦一听这不是鸯的声音吗,细细一看,那眉宇之间确实是她,只是此刻的素颜让她更加清新美丽,朴素至臻。

"呵,原来是鸯姐姐,咳..."

"好了,别说话了,看你咳得都快把自己的心给咳出来了。"

没想到鸯美艳之外如此温柔,想起白天的那个俏皮女子,真的不敢想象是同一个人。

"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彦感觉自己身体虚弱到都快无法支撑了,慢慢问到,想起白天那一掌,如若惊雷,最后的念想恐怕就是要亡之痛了。

鸯没想到彦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自己是不是要死了,一下子心里没有准备,伤心得快要哭了出来。

"姐姐怎么了?"

"没事...你不会有事的。"

彦看鸯徒增伤悲,开始逗趣而语。

"姐姐这是怎么了?白天还凶神恶煞要和老大杀人,现在却如此娇弱。"

鸯没想到彦顶着伤痛还能玩笑自己,没忍住笑了出来。

"嘻嘻,你这小子,都这样了还有心思说笑。"

"哈哈,哪是说笑,就是觉得姐姐本来贤良,却打扮得美艳放荡,本来善良,却扮得如此恶狠,真是让人费解。"

彦的一语倒是让鸯有些刮目,没想到彦小小年纪看人如此缜密,也不像是个只会调皮奉承的小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时候做自己难过任何事,所以嘛,哪个是自己也就没多大所谓了。"

鸯的话好像很多无奈,也透着几分悲伤。

"倒是你,小小年纪居然为他人挺身而出,姐姐问你,你是不是傻?"

"呃..."

"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

"怕,但我更怕亲眼看着别人死,尤其是珍爱的人..."

珍爱的人?彦的话似乎深奥到不符合他的年纪,鸯慢慢坐在彦的身边,好像看出了彦不为人知的一面,默默问到:

"你是不是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故事啊?跟姐姐说说。"

"我没有什么故事啊,非得要说,可能我比别人多一分信仰吧!"

"信仰?那是什么?"

"在我记事的时候,我就跟别人不一样,眼前只有婆婆,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总是提起父母,但我连父母这个概念都没有,当我会说话的时候我就问婆婆,为什么我跟别人不一样,别人总是有两个人陪伴,不管摔倒还是哭泣,婆婆就摸着我的头说,每个人都有父母,只是陪伴的时间不同,只要你去感觉,那就能感觉到他们,就像他们一直陪着你一样。"

"后来我学会了藏着那个我从未感觉过的父母,等长大了,别人都告诉我我是孤儿,没有父母,但我知道我有父母,因为自婆婆的话以后,我就藏着他们,他们也永远活在我的心里,至于现实之中,我明白他们已经离开了,不管生死,都不可能再回到我身边..."

"其实我有时候觉得会很孤单,但每次想到婆婆的话就会放下这份感觉,封门的每个人都觉得我没心没肺没头没脑,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把那些平常人觉得伤痛的东西变成可以让我建造内心向往的力量,去追寻,去追逐。"

"其实我最可惜的就是父母为什么在我不知觉的时候离我而去,如果我知道,我必定竭尽所能不让他们离开,所以,在我心中,比起死亡,更可怕的是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离开死去,这比什么都难受!"

彦说着,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甚至面带笑容,鸯无法想象他的内心有多么强大,听着他的故事,似乎看到了温暖阳光。

"那你的信仰呢?"

鸯问到,彦笑了笑说:

"其实信仰跟希望一样,看不到,却能指印我们前行的方向,我的信仰也是希望,希望这个世界没有伤痛没有疾苦,希望自己能用一点力量去挽留那些即将逝去的,希望自己强大到可以保护珍爱,保护伙伴,让他们陪伴给予你无限快乐!"

"如此..."

鸯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彦的信仰,说简单却好像蕴含着无比博大的寓意,说伟大却似每个人的美好愿望一般平淡无奇,但思来想去,又有多少人真的在需要的时候拿出这份信仰去对待身边的所有呢!

"看来你还是有很多故事啊,关于你的信仰!"

彦笑着,真如鸯所说,关于信仰他就有故事,关于故事,从来没有脱离过他的信仰。

彦再次感动了鸯,没想到一个悲惨人生的小男孩却从悲惨生活中领悟到阳光,而不是堕落至此,真是想想自己,自愧不如。

"姐姐,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的故事呢。"

鸯有些尴尬,说起故事,她作为姐姐真是惭愧,那些残破回忆也难开口诉说。

"什么故事?"

"还是不说了..."

"姐姐不公平噢,我都说了这么多!"

"呵,好吧!"

鸯的过去又历历在目,对着坚强的彦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便讲述了出来。

原来鸯是一个被父母卖身的女孩,家境贫寒,她只能接受命运被父母抛弃沦落肮脏之地,她憎恨过父母,但比起生活的压迫,她更恨肮脏的世界,那些丑陋嫖客的面目让她深恶痛绝,比那魔鬼还要可怕,一度让她放弃生活,多次寻思,却无法实现。

卑劣肮脏的生活就这样摧残着她,让她生不如死,但又无法抵抗,终于有一天她爆发了,她杀死了一个嫖客被恶徒毒打,凄惨无比,就在这时,鸳出现了,一个柔弱小生,却为了鸯挺身而出,残暴的恶徒哪能放过他们,便将恶气全部撒在小生身上,小生快被毒打致死,鸯没办法再看着他们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一咬牙抱着鸳跳进了深海之中,与其苟活,还不如解脱欢乐死,遇到一个肯为她而死的人,也就知足了,不能活作比翼鸟,只愿死后为鸳鸯...

鸳鸯扣由此而来,他们漂流而下,没想到遇到了索命郎中,之后成为了三本仙,永远留在了这个与世隔绝的万花仙谷。

之后的鸯誓言要与鸳共生死,虽然悲惨的回忆依旧缠绕着她,但每次看到寡言少语但很温柔的鸳,她也就开心起来了,不管浓妆艳抹,还是霸气俏皮,她内心或许就是想掩盖一下曾经的伤痛与自卑的内心,真正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或许已经死在了那个江河深海之中了。

彦听着鸯的故事,感觉三本仙都是悲惨之人,但之所以堕落为世所迫,就是因为他们心中没有了所信仰的东西,心疼之余很是感慨。

"姐姐,生活世界虽然不公,但总不能放弃的,或许在什么时候就会让你看到美丽呢,就像你遇到了鸳,遇到了我们。"

"是噢!"

彦的话让鸯觉得很有道理,叹息自己未能想通,一直被阴影笼罩,忘记了抬头看看阴影背后藏着的阳光。

"你个小鬼,真是能言会说噢,姐姐都被你说得开朗起来了。"

"我其实不会说的,封门的朋友都说我笨呢。"

"怎么可能?"

"真的,可能就是因为我有他们没有的信仰吧,但是我坚信,总有一天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信仰,因为没了信仰就会动摇,人也会堕落,也不可能去坚定自己的内心,如果有爱和牵绊,每个人总会找到自己那份信仰的。"

彦坚定乐观的眼神让鸯很感动,不管是谁,如果看到这个眼神都会爱上他吧,关于故事,关于信仰,彦真的强大无比。

"我们都要杀你们了,你为什么还是要舍命相救?难道还是因为信仰吗?"

鸯还是很好奇,难道对于敌人他也会坚守信仰之道吗?

"人总归是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如果自己坚信一个人是好人,那何必在意他要做或者想做的事呢,毕竟本性不改,其他全都可以扭转。"

彦的话实在让人无法接受,但着实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坚定意志,就凭自己一念便定义一个人,说是单纯,也不失为一个智慧之举,彦的自信怕是极少人所能做到的了。

"姐姐真的无话可说了,你的观念,平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是吗?我觉得顺从内心,就很简单啊!"

彦轻松举态,看来对他而言确实简单,也难怪只有他才能做到敌人面前生死不顾,舍身而救人了。

鸯受益匪浅,但内心深知,自己可能一生都无法达到彦的境界了,看着他还是有些疼痛,心中期盼着,希望他能早点康复,以后也能安然无恙,走过琐碎,达成愿望,一直守护坚守他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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