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多年没来,此处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
八度触景生情,抚摸着庭院中的一草一木,感慨不止。
进随其后的便是八度心腹,那个一直都在暗中给八度探查密报的侦查着秘。
秘看着八度如此哀伤,看了看不远处的枯木郎之屋,说到:
"首领怎么突然感慨起来了,这里虽说一直是少主的寝室,但首领不可能多年未曾光顾啊?"
看来秘虽然深得八度信任,但他的私生活还是知之甚少,听其言,引来了八度一声爽朗之笑。
"哈哈哈...都知道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却不曾想连你也不知道我的习性,实话告诉你吧,这里曾是我爱妻的住所,只因为那时的横祸,才被忧伤过度的枯木所住,一直以来都没人敢私自来到这里,我也是十几年没有再光顾过这里了,说起来,高不是此刻枯木郎身体有恙,恐怕我有生之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再来到这个伤心之地了。"
八度满目疮痍,透漏出了他饱经沧桑的阅历,谁也搞不清他身后到底有着怎样的经历了。
八度走上台阶,直向那大门而去。
"随我进来吧,看看枯木到底怎么了。"
秘紧跟在八度身后,举止却没有了往日的潇洒,一步一停,犹豫不决。
走近屋内,枯木郎依旧躺在摇椅之上不省人事,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八度上前呼喊了许久,也没得到任何回应。
此时傍晚刚过,白日的气温还残留在摇椅之上,八度轻轻坐在摇椅之旁,看着枯木干净却惨败的面孔,心想这里的一切洁净肯定是牙美所为,欣慰得点了点头。
秘乖乖的站在了一旁,生怕八度说出第一句话,可是谁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呢,没过多久,八度就寒暄起来。
"秘啊,你在我手下任职多久了啊?"
"啊..."
秘好像在发呆着,突然缓过神来,回答道:
"禀报大人,快十年了。"
"十年?真是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就十年了..."
"是啊,那时在下还很年轻,承蒙首领的厚爱,才能高攀不止。"
"是吗?我倒是忘了你怎么来到我身边的了..."
八度还是看着枯木,突然问到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是不是离国境内的人氏啊?家族何起啊?"
八度一问,当时就让秘感到莫名,多年以来一直在八度身边做事,他都没有问过秘的来历此时突然询问,莫非是有什么察觉吗?
秘踌躇不止,低头侧颜,回答到:
"禀大人,在下其实是个孤儿,说起家族来历,我自小就无从得知,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什么?你身世如此奇妙吗?难怪在我的印象里,对你的来历毫无概念,这么想来,这些年来你倒是十分的神秘啊!"
"咳..."
八度的话越来越奇怪,吓得秘顿时紧**来,耳边却听到八度继续说着话。
"你也知道作为侦查者要断绝一切外界联系吧,可是你竟然和外界没有任何联系,这样说来,成为侦查者倒是不会有人关心你的那些历史了吧!"
八度阴阳怪气,根本听不出要表达的东西,秘的头低的很低,根本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大人,是这样的...不知大人说起此事意在何处?"
"我只是觉得多年以来你身系整个离国的信息秘密,我却对你一无所知,此刻想来有点后怕啊!"
"小人该死!"
秘突然拜跪而下,心知八度语气不对,害怕得五体投地。
八度慢慢起身走到秘的身前,问到:
"这些都不是那么重要,毕竟你多年以来在我手下行事没有出过一点差错,可是..."
"枯木郎的情况我现在亲眼所见,你该有所交代了吧!"
八度认真非常,看来白天的说辞都是为了麻痹秘的戒心,此刻才是真正的八度之心,这下秘完全的陷入了恐慌之中,战战兢兢的说着。
"大人...在下已经将全部事情说明...请大人明断..."
"混账,事到如今你还想欺瞒与我不成!"
八度突然语气一变,全身怒而颤抖,吓得秘跪拜退后,快要蜷缩到了墙角之中。
"小人真的全盘托出了,没有什么欺瞒与大人您。"
八度眼见秘如此顽固,心头一直挤压忍耐的怒气一下子窜到了脑门,那大力右手突然伸出,活活捏住了秘的瘦小脖颈。
秘只觉得一股大力压迫而来,满脸通红,无法呼吸,八度的大手捏着自己就像捏着一个小鸡一样,根本挣扎不开...
"首领...我...真的没有...欺瞒与您..."
秘面对八度怒火强劲,丝毫没有妥协之意,害得八度更加愤怒。
"你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牙美撞到你送药之后我就一直密切观察你的举动,没想到多年以来对你信任有佳,完全没有对你提防,谁知你暗中多次私自外出不见,行为古怪,这些你一直都将我蒙在鼓里,结合这次的事,你还说自己清白吗?"
"首领...我本就是侦查者...私自外出探查也是情理之中啊..."
"你真是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若你坦白枯木之事,我就既往不咎,以前的事也就不再追究,快说!"
八度的力道越来越大,秘甚至能听到自己脖子上的肌肉胫骨咯吱作响的声音,脑中空白,脸色苍白,快要窒息而去了。
"大人...在下...无...话...可...说..."
"混账!"
八度怒不可言,只能加大力气,以发泄心中的怒气。
"你不说也罢,今日你行为诡异,还身系信息密报,我是万万不能放过你的,你由我栽培,就由我毁灭,觉悟吧!"
八度说完,使出全身之力,那力道足可以捏碎一头巨牛,瘦弱的秘本该一瞬间毙命,却没想到,就在此刻,秘那本来痛苦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狰狞诡异的笑容,声音无比阴暗狡诈,慢慢抬头看着八度,那眼神,无比的邪恶,差点吓着了八度。
"嘿嘿嘿,早知你对我有了戒备之心,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看来你八度还是一个枭枭之人,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我真是佩服不已,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躲猫猫了,我们就各自摊牌了吧!"
八度还没来得及惊讶,手中捏着的秘突然像个烂泥一样带着那副诡异笑容软软的瘫在了八度手掌之中,八度大惊,发觉时为时已晚,那手中的秘像是个分身一般,此时毫无生气,再看那昏暗之中,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带着秘的语气,跟惊愕着的八度说到:
"首领,我们的故事到此结束,后会有期。"
八度惊觉,转身而去,却不想心中所虑的事还是发生了,那身影躲门而出,枯木郎躺着的摇椅之上已是空空如也...
八度慌忙追出门外,此刻除了庭院内的万物,根本没有任何其他迹象,八度沮丧不已,大力拍着双手,喊到:
"该死的狡诈狂徒,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八度懊悔,没想到一直视为己出的得利助手居然有着这么神秘的一面,这个面目多年未揭,竟然在这种紧迫情形之下揭开,彻底的吓懵了八度,八度回想刚才一幕,再想想多年以来的秘,真是后怕到冷汗铺满了整个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