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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血之谋划

氐宿主急忙问道:“那……我呢?”

拿破仑说道:“你还没过考察期呢,你以为巴德小队这么容易就能加入的啊?”

氐宿主有些失望,低头不语。

纳斯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别急,巴德先跟朵格说,也是为了安慰她。你现在已经是巴德小队预备队成员了,过几天就能成为正式队员了。”

氐宿主一听,马上又高兴了,大嘴一裂笑得甭提多开心了。纳斯马上拽了他一把,说道:“不许笑,这是墓地。”

氐宿主马上收起笑容,频频点头,还说了一句:“遵……死……”

纳斯提醒道:“遵命才对,命是命令的意思,不是取人性命的意思。”

巴德坐在赤髯上次接待他们的会客室里,迟了这么久才来见大帝,他不会责怪吧?

赤髯当然不会真的责怪巴德,但也要开口问问。等到巴德介绍完朵格和氐宿主,他摆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问道:“巴德,我在你眼里还是不是大帝啊?回帝都不来见我,跑哪儿撒野去了?”

巴德正色回答道:“大帝,我的几个朋友被普里斯乔顿家族杀害了,我去给他们报了仇。”

大帝说道:“哦?那个刺客家族吗?他们就这么简单,让你杀了他们的人?”

巴德回答道:“不。”

大帝:“那你们是怎么报的仇?”

巴德:“我们把他们全杀了。”

大帝:“把谁全杀了?整个普里斯乔顿家族?”

巴德:“嗯。”

大帝:“我说你这只又笨又壮的黑牛,能不能多说两句话啊?跟你说话简直让我要发飙,妮雅,你来说。”

妮雅正在捂着嘴笑,不敢出声,大帝问她了,她急忙收起笑容,回答道:“是这样的,大帝。普里斯乔顿家族为了得到龙晶,套取巴德小队的情报,几个月前杀害了我们在基多庄园的一个朋友,哈布迪。哈布迪有个表弟,名叫古尔德,也是我们的好朋友,他带领的黄金小队和我们一起去的黄昏盆地,还在阎罗殿中共同探险,我们的感情很深厚。

“古尔德得到哈布迪被害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回到了帝都,确认了凶手是普里斯乔顿家族的一名刺客,明。他直接跑到鹿崖的刺客家族总部索要凶手,却被对方用毒抓获,黄金小队中四人被明的酷刑折磨致死。

“我们回到帝都后,得到黄金小队最后一名成员的报讯,就全员赶到鹿崖。我们四位朋友的死状非常凄惨,巴德当即决定屠灭这个家族。我们一个上午杀死了共一百六十九名普里斯乔顿家族成员,包括对方的家主屠,并烧掉了那座城堡。”

妮雅的描述有因有果,有条有理,赤髯听得频频点头,说道:“巴德,你这么做就对了,有仇就要马上报。这个刺客家族一直是我心头的一根刺,要不是忙着打仗,我早就去把他们拔了。你帮了我个大忙。”

巴德说道:“不过我们还是没有找到明。”

赤髯:“不要急,他跑不掉的。对了,给我说说风暴的事儿,妮雅的信很及时,我已经布置了几个对策应敌,但是信的内容太简单了。风暴和苔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妮雅:“风暴其实已经很尽力地在阻止战争了,但是苔莎……”

拿破仑:“苔莎是个成功的搅屎棍。”

赤髯大笑:“搅屎棍这个词用的好!”

妮雅:“苔莎并不是一个坏人,她只不过是想重新赢得风暴的爱情。而风暴也还爱着苔莎,这两个人……”

拿破仑:“肥老鼠啃生玉米——一对儿棒槌。”

赤髯笑得前仰后合,妮雅对拿破仑怒目相向。

妮雅:“苔莎在这次部落全面征兵的背后,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她还在黄昏盆地西边的一个氏族村落,研究亡灵魔法;最恐怖的是,她用亡灵法术改变了自己的外貌,想变成精灵的外形。”

赤髯叹了口气:“唉,这肯定和夏琳娜有关。”

妮雅:“是的。”

赤髯:“不聊那些不高兴的事儿了。巴德,佐坦,还想不想喝酒?”

巴德、佐坦频频点头,他俩可是好几个月都没怎么沾酒了;拿破仑和纳斯却一脸苦相,大帝的酒太烈了,小口喝他们都会很快醉倒。最为难的是妮雅,她可不想再给佐坦机会,开她和大帝玩暧昧这种玩笑。

酒很快就上来了,还是五日岛酒。大帝给每个人倒了半杯,举杯说道:“来,都干了!”

大帝敬酒,必须得喝。纳斯照旧,杯中一滴不剩,瞬间消失在桌下;拿破仑开始晃悠着站起,到处寻觅合适物体,准备唱歌;妮雅脸色殷红,努力控制着自己;朵格看来也是酒精考验,毕竟也曾贩过私酒,喝完了放下杯子,说道:“这酒比三步倒还好啊!”

氐宿主喝了半杯,砸吧砸吧嘴儿,把杯子伸到赤髯鼻子底下,说道:“还要!”

赤髯拿起酒瓶给氐宿主又倒了满满一杯,问道:“巴德,这个氐宿主是阎罗殿那个大恶魔吧?”

巴德点了点头。

赤髯问道:“氐宿主,你还认得我吗?”

氐宿主看了赤髯两眼,摇了摇头。

赤髯说道:“六十几年前,我们一个小队,也去了阎罗殿,当时战胜你的人,叫施波力。”

氐宿主哪知道谁是谁,他只管打架,这么多年只有纳斯试图和他交流。

佐坦说道:“大帝,那个剑冢的守护者丘幂,也提到过施波力和你们的小队。他说你们当时去了十几个人,但是宝藏室的黑龙朗顿说,你们只剩下了几个人?”

赤髯回答道:“是啊,我们去了十八个人,只出来了八个。施波力就是死在那只黑龙的口中。快跟我说说你们在阎罗殿的冒险经历,真的好怀念啊!”

妮雅从人脸雕像开始,螺旋通道、剑冢、丘幂、钢铁魔像、地下溶洞、灵魂体、祭坛和氐宿主、以及最后的黑龙朗顿,一个个赤髯印象深刻的名词从妮雅口中娓娓道出,这个老人听得心驰神往,一会儿抚须大笑,一会儿闭目沉思。当他听到朗顿说苏娜被阿纳克苏娜穆杀掉,并被替代后嫁给了狄伦隆比的时候,赤髯噌得一下站了起来,失声问道:“这怎么可能?苏娜她……她竟然是假的?”

妮雅说了半天话,酒劲稍缓,安慰赤髯道:“大帝,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要生气。”

赤髯:“这件事情,狄伦隆比知道吗?”

妮雅:“纳斯回基多庄园时,和他祖父说过这件事。纳斯说狄伦隆比并不是很惊讶,可能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赤髯:“前几天紧急会议时,他并没有跟我提起过,还不想参战。帝国中出现了拥有龙族血统的人,这不是一件小事。狄伦隆比到底在谋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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